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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是我们办公室的长者。人虽长得不算漂亮,但身材高挑丰腴,衣着时髦体面,颇有几分知识女性的风度。对于陈姐而言,最令她不满意的是那双大脚板。因为这双脚,常买不到合适且有档次的皮鞋。她曾定做过一双牛皮鞋,可穿上去逛街不到半日,脚趾便磨起个大水泡,令陈姐一直疼到了心底。最后不得不胡乱地买上一双布鞋换上,拎着皮鞋满街走,直呼:穿皮鞋真是受罪!从此便落下个“恐皮症”
可今天一早,陈姐刚迈进办公室就引起一阵骚动。一双乌黑发亮的皮鞋稳稳当当地露在她的长裙外。大家七嘴八舌问个不停。陈姐抿着嘴嘻嘻笑,告诉我们,昨天下班路上,脚上的布鞋被雨水浸透,只好在地摊上花了15元买了此鞋换上,不过,穿上它的感觉还不错哩!
过了几天,陈姐将要去省城开会。她约我下班后陪她上街,想买一双像样的真皮鞋。万没料到,陈姐的皮鞋还真难买。走东街串西巷,左选右挑,合脚了却嫌式样陈旧,合心意的又是缺码,要不然就是穿得了又走不了路。正当灰心之际,我俩走过一条较清静的小巷。不经意间,发现了一间装饰典雅、不大不小的鞋铺。笑容可掬的老板娘即刻迎上前来,我随意地与老板娘聊聊来意,陈姐径直冲鞋架奔去。只一会儿,陈姐惊喜地拉我过去看,我眼前一亮,一双好新颖别致的棕色皮鞋。心中暗喜:寻它千百度,却在小巷深处。
“大姐,快穿上试试,一定适合你!”热情有加的老板娘最会察言观色,递上一双同样子的大码鞋,一个劲地催促。穿上新皮鞋,陈姐在镜前左右打量,一脸灿烂。作为“督军”的我,不敢忘记“砍价”的要诀,忙提议试试别的样式的鞋,可她那还听得进,目光早已陶醉在脚上。
“哎哟,这位大姐,你穿上这双鞋真漂亮,脚都变得秀气了!”颇有心计的老板娘最能把握“火候”“这鞋实价多少?”陈姐经不住诱惑,侃起价来。
“实价100元。”老板娘边摆弄鞋架上的鞋,边用余光瞟瞟陈姐“真牛皮的,不算贵的啦!”
“太贵了吧,50元怎么样?”我狠狠拦腰砍了一半价。
“不行,非一百元不卖。”老道的老板娘不动声色,一口咬定。陈姐用手指轻轻在鞋面上挤压,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突然,她拎起穿来的一只皮鞋,试探着问:“你说, 我这双鞋多少钱?”老板娘用手指捏捏鞋面,弯折一下鞋底,似胸有成竹地说:“你看,这软皮软底是真皮的,没有一百五、六下不来。”
“是啊,是啊!你的眼光不错。”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老实的陈姐突发一招。陈姐极快地穿回旧皮鞋,拉着我的手直往外拽,我心慌得头也不敢回。
“大姐,别走,50元卖给你!”后面传来老板娘急促地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