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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把老刀
从梦境的号角抽搐
挥舞在空中划出血腥千百铁甲而过
将河流冻结成灵魂的影子
在山颠怒吼
屠杀，屠杀！
是一把老刀
在月光下静静流着穿透的光芒
凝视着桌上那古今传说的书籍
用眼神抚摸
这五千页
是我，是我！
是一把老刀
摩挲着温柔的脊背和乳房
用银色的力量触摸昏黄的烛光
舌尖游荡
肉欲在刀锋流淌
繁衍，繁衍！
是一把老刀
露出深邃的双眼
缓缓地将光泽镀上剃度的头顶
普度众生
刀柄散出无尽的虔诚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是一把老刀
万年前从天而降
万年后如斯断流在星辰
此刻
历史漫尽
江河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