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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外。
“叔叔,芮晔怎么样了?”黛绿紧张地问。
其实她早就察觉到他和宁馨儿之间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也是利用这点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芮晔纵容她的威胁时,她更是伤心,没想到自己欣赏的男人已经心有所属,而他还是答应跟自己结婚。
这时,她乱了,从不做坏事的她伤害了别人,当芮晔受伤,而宁馨儿也失踪了,她更加内疚了。
在芮晔冲进火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深深羡慕宁馨儿,也深深的自责,她让他们两个陷入了这样的僵局。
“黛小姐。”芮立言不再直接称呼她的名字,她没有错,只是出现的不是时候“我想你还是先回英国吧。”
黛绿看了看亲切有礼的芮立言如今变得面无表情,她不由得苦笑,知道此时不适宜再待下去“叔叔,我会回去的,麻烦你告诉芮晔,我对不起。”
“希望你们找到小馨的消息时能通知我一声。”好让她安心。
“嗯。”芮立言没多说什么,点了一个头。
黛绿看了看紧闭的门,不再逗留,快速离开,而芮立言面色凝重地打开门,走进病房。
“咳咳!”
“小晔,你躺着休息吧,叔叔已经派人去找了。”
芮立言看着靠坐在床头的芮晔,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侄子居然这么不理智,一声不吭地冲进去,幸好当时的火已经控制住了,否则的话,他真的不敢想象。
虽然他也担心小馨,不过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尸骨,起码说明小馨还活着。
“知道了,叔叔。”往日清朗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好似利刃在铁板上划过般的尖锐刺耳。
“你唉”芮立言心疼不已,芮晔冲进火场,结果喉咙被烟熏伤了,好好的声音变得如一个老头子一样的苍老,声带受了伤,只怕以后好不了了。
“叔叔,一有”明明说话已经很困难了,芮晔还是强忍着不适。
“好了好了,你少说话,我知道,一有小馨的消息,我就会告诉你。”芮立言一个手势,阻止了芮晔的下文。
芮晔沉默地点点头。
“好了,我跟你说,关于你要跟黛绿订婚的事情,我想就作罢吧。”芮立言想起刚才在门口,黛绿哭得死去活来,想要见芮晔一面,当面跟他说声对不起,而他则坚决地拒绝了,现在已经一团乱了,她再来参一脚,那就真的要乱疯了。
“她呢?”
“她回去了,她还说,对不起。”大概是黛绿也被芮晔的行为给惊吓到了,也终于意识到芮晔心有所属,对象就是宁馨儿,再加上他说了一些话,她也就什么话也没说,落寞地离开了.
“嗯。”芮晔低垂着头,黛绿走了也好,只是人毕竟是自己带来的,祸也是自己惹的,也怨不得黛绿,再说她确实没有做什么,是自己太被动,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她说的对不起,他无法接受,因为他也无意间伤害了她,知道她对自己有意,他一开始就不该靠近她,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好了,我先回去打点一下。”芮立言正要起身,芮晔的手突然伸过来,按住了他“怎么了?”
“一定,要找到小馨”
芮立言的眼眶不由得有了湿意“我会的。”手轻轻地拍了芮晔几下,男人间的承诺不言而喻。
一个星期后,他们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宁馨儿的消息,一向精神奕奕的芮立言也不由得颓废了。
“我想,小馨有可能”芮立言讲不出那个字眼,可是芮晔只有他一个亲叔叔,不由他来说,就没有人来说了。
“叔叔。”沙哑难听的声音制止了叔叔的欲言又止,芮晔坚定的眼眸落在芮立言身上“小馨一定还活着。”
“你”芮立言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叔叔,相信我!”
芮立言摇摇头,没有说话,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只怕芮晔都听不见进他的劝告。
“真的不行,就动用媒体的能力。”
“这个方法我想过,可我更怕引起一些反效果。”芮氏集团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多多少少得罪过人,若是让竞争对手找准了机会,反而会害得宁馨儿深陷险境。
瞧见芮晔握拳而泛白的关节,芮立言又开口:“再一个星期,如果还找不到的话,我就会动用媒体。”
“谢谢叔叔”
“唉,小馨也是我半个女儿呀。”芮立言叹息道“我先回去,你要好好休息,医生允许你出院,你才能出院,知道吗?”
“嗯。”芮晔一直知道,自己是多么喜欢时而天真烂漫,时而故作成熟的宁馨儿,只是他怕他们之间差了五岁的年龄,他怕她对他不是真爱,只是错觉,一厢情愿地推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她,这一次却真的是失之交臂了。
在叔叔无意间得知,她便是当年连环车祸的受害者之一,并告知了他,他真的很震惊,诚如叔叔所说,他们之间没有谁欠了谁,肇事者是一名酒驾的男子。
可他却怕她误会他们收留她、照顾她是基于同情,别有用心,事实上,叔叔和他确实是别有用心,叔叔是想利用她“冲喜”他则是对她有了异样的感情。
只是他一直不去面对,害怕去面对,所以干脆就忽视他自己真实的感情,甚至还想藉着跟别的女人结婚,让她彻底死心,一想到她受到的伤害该死的!
如果宁馨儿从此躲着他、不见他,他也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不贪心,他只要一个机会,一个跟她解释的机会,他会告诉她,他喜欢她,是真心喜欢的,只要给他一个机会。
芮晔默默地看着芮立言转身离开后,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其实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只是喉咙受伤而已,并未影响到四肢的活动,要不是叔叔的坚持,他早就可以下床出院了。
脱下医院的衣服,穿回自己的衣服后,芮晔套上鞋子,拿了手机和钱包,便往外面走去,没有坐电梯,而选择走楼梯。
他的病房在十楼,他就这样一层一层地往下走,以免坐电梯遇到熟人。
走到六楼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病服的女人坐在楼梯上,芮晔瞄到她手腕上有一块难看的疤痕,心急如焚的他,瞄了一眼后,便继续往下走。
“讨厌,又不是我故意想不起我自己是谁。”女人低声咕哝着,她是真的记不起呀,搞得好像她是有意装傻待在医院蹭吃蹭喝,拜托,医院的东西难吃到她都要吐了。
将小脸埋进了双膝中,长长的头发遮掩了她的小脸“唉”除了叹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医药费怎么办呀,她连自己都想不起来,更何况是缴清医药费呢?真的是天要亡她呀!
芮晔迅速地越过女人,往楼下走去,正要转弯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见了女人低下来的头顶,他倏然停下。
那是一小块,真的是很小很小的一块月牙状的疤痕,他依稀记得,调皮的宁馨儿有一次粗心大意,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撞伤了脑袋,头顶就留下了这么一个月牙疤痕。
月牙疤痕是一块白白的,长不出头发的地方,他还记得,从小就爱美的宁馨儿为此哭了好多天,因为头上真的长不出头发了。
还好,真的很小,不注意看的话真的不会注意到,只是她很在意,索性拿着一小枚精致的发夹夹住旁边的头发,遮住伤疤,不让那小月牙露出来。
他一步一步地往回走,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脚步的时候,他屏住气息,认真地端详着那月牙疤痕,真的很像,世上也许有相似的人,可是如果要找一个连疤痕都一模一样的人,有可能吗?芮晔的心跳霍然加快,他不由得苦笑。
是,或不是,只要请人家抬个头就好了,他干什么这么紧张,可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不是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果是她,那么他就要谢天谢地了。
“小姐,你”他犹豫着应该怎么开口。
“唉”女人自哀自怜地抬起头,眼前却有一张放大的男性脸庞,吓得直往后退,谁知,男人却激动地一个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啊,你”女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被一个长相俊秀却是陌生人的男人抱住,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应才好。
“宁馨儿宁馨儿,我担心死你了,你该死地去哪里了!”男人的低吼震痛了她的耳膜,她瑟缩了一下臂膀,男人的力道好大,将她抓得好疼好疼,她悄悄地想反抗,可男人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芮晔紧紧地抱住怀里失而复得的人儿“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对不起,馨儿。”
女人原本偷偷抬起要反攻的膝盖,因为他隐约带着沙哑的嗓音而停住,他哭了?不是吧,她跟他认识吗?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强力忍住发热的眼眶,滚动在喉间的呜咽,他轻轻地放开她,对上她不知所措的双眼,他坚定道:“宁馨儿,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会跟黛绿订婚,也不会结婚,我”
男人的眼睛一对上她的,她的心口百感交集,最让她难受的是胸口微微耸动着的酸疼感,她难受地揉了揉胸口,别过脸不去看他的眼,借着大声的说话声给自己壮胆。
“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晴天霹雳一般的话倏然劈进他的脑海,她现在是在开什么玩笑?
“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芮立言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啦。”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蓝莓汁,她抽空回答道。
芮立言不信地摇摇头,凑到芮晔的耳边咬耳朵:“小晔呀,小馨是不是气你跟黛绿要订婚,所以故意假装不认识你呀。”
是就好了,芮晔冷冷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宁馨儿,心头的疼意又阵阵袭来“我问过她的主治医生了。”
“哦,医生怎么说?”芮立言看着把他当作陌生人的宁馨儿,难过得不得了,从小看到大的人儿现在竟然连他也不认识了。
“医生说她不小心撞到脑袋,所以短暂性失忆,我想有可能是馨儿去后山跑步时正好着火,她便赶紧逃跑,结果不小心跌倒晕过去了。”芮晔冷静地猜测。
“咦,你怎么知道?”
“救护人员说当时她是一身的运动装扮,而且是晕倒在河流旁边。”说到这,他咬了咬牙,如果没有人发现的话,她有可能就会失血过多而
“该死!”他突然爆粗口。
在一旁的小女人因为他的粗暴而惊吓了一下,赶紧放下蓝莓汁,轻咳了一声“嗯,那个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虽然眼前的两个人看起来都像好人,不过杀人犯看起来也是人畜无害的模样,而且他们一直在那边嘀嘀咕咕的,好似在说什么,那打量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等一下。”芮晔一听她要走,脸马上就拉长了,以前要她走,她不走,现在她不理他了,他倒紧张地紧贴着不放。
“还有什么事吗?”硬被他拉到这里,一路上她都吓得要呼声求救了,可他满脸的冰霜,让她害怕到不敢开口,乖乖地跟着他,幸好这里也是医院的病房,不然她才不会留在这里。
“你不能走!”他严峻地开口。
“为什么?”她不记得自己认识他呀,虽然他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又好像和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不过记忆中的记忆中的什么?她想不起来,也没有去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去想。
芮晔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忽视她那双清澈如水,没有了他倒影的双眸“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
“啊?”她傻住了,她没有听错吧,暂时失去记忆,现在又有一个未婚夫,这么狗血的剧情竟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有些啼笑皆非。
“先生,你该不会现在要告诉我,我是你的未婚妻,而且我们正要结婚?”
芮晔深深地凝视着她,坚定地点头“没错!”
还没错勒?静观其变的芮立言突然想大笑,自己这个侄子是准备把傻傻的她吃掉,等以后小馨恢复记忆再也逃不开他的魔掌是吧。
她咽了咽口水“先生,你在开玩笑吧?”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摄影机在这里,她四处观望了一下,除了墙还是墙。
“不是。”他顿了顿,准备一步一步地来“你叫宁馨儿,父母双亡,一直在我家长大,月底我们就要结婚了。”
说得简单扼要,可是他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柔情,宁馨儿实在不知道该庆幸终于有一个人找到了自己,高兴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是难过自己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坟墓了。
“叔叔,婚礼的细节你该去监督了,我在这儿陪馨儿。”芮晔转过头对着芮立言说,神情认真庄重。
没想到一向慢吞吞的侄子,一采取行动后会是这么的有魄力,芮立言笑了笑“好,那你们小俩口子好好聊聊,不要吓坏了小馨。”语末,他还不忘叮嘱芮晔不要急。
“知道了,叔叔。”
“嗯,那小馨,叔叔先走了。”芮立言微笑地离开,准备侄子的婚礼,话说离月底最后一天还有十五天,会不会有点赶?
“你别走。”宁馨儿立刻意识到此时这间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了,整个人踌躇不安“我我也要走。”
一直听她提起要走,芮晔心里就火得不得了,可是他还是忍住了,轻柔地开口:“馨儿。”
他的声音真的很奇怪,她记得他的声音应该咦,她记得他的声音?奇了,她明明不知道他是谁呀。
“馨儿,你现在想不起来没关系,但是我们必须要结婚。”芮晔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心如刀割。
他知道,现在是一个机会,一个他们从新来过的机会,也许有些卑鄙,但是这一次他要用尽一切地疼惜她、爱护她,说什么也不愿她再受任何委屈、任何悲伤。
他知道她爱他,即使失去了记忆,只要他耐心等待,她一定会慢慢地想起来他们之间的一切。
“为什么?”他现在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她不知道他在执拗个什么劲,而且还要她现在嫁给他?她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人,也许他只是一个诈婚的人呢。
“因为我们的婚姻很早很早就决定了,只是婚礼是在这个月决定的,我们的请柬也都发出去了。”
“有多早?”
芮晔沉默不语。
“先生,你确定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欸。
“在你来到我家的时候就决定的事情,因为你是我的童养媳!”
无聊地翻阅着手中的相册,她兴趣缺缺,照片是真实的,里面的女孩从童年到少女,再到现在,都有她的影子,只是她觉得很奇怪,既然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里面只有她的照片?
看了看一大早就把她拉到芮氏集团办公室的男人,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个,先生,嗯,不,是阿晔。”男人执意要她这么喊,跟她闹了好久“为什么里面只有我的照片,我们一张合照都没有?”
她只是纯粹地疑惑,而他拿着笔的手却不经意地颤动了一下,敛下眼睑,掩住他的情绪“大火烧了一些,现在只剩下这些了。”偏偏这么巧,他们的合照都没了,就好像预示着他们没有未来似的。
唯一剩下的一张是他出国之前照的,照片被他放在了他的皮夹里,躲过一劫,只是那是属于他的小秘密,他小气得连她也不给看,不然她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会更有说服力。
“哦。”宁馨儿点点头,没有再多的疑问了,继续翻着照片,其实她对于他说的话不是不相信,只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说什么童养媳?这个时代会有人信这玩意儿吗?
不过她现在只能去相信他们说的,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他是第一个将手伸向她的人,她只能选择去相信他了。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在跟着他办公的时候,她都被吓傻了,原来他是芮氏企业的接班人,虽然她不知道什么芮氏企业,可是整整二十八楼都是他家的,她就知道他真的是很有钱的人,或许就是那种财大气粗型的人。
只是他的气质儒雅,令人想不到他是一个商人,说是白领,她还会相信,可看他这么专注地看文件,一脸的严峻,她又觉得他确实是有那个气势。
总而言之,他很有钱,长得也不赖,所以呢,不要说赖她了,说不定别人还以为她装可怜扮失亿,赖到他身上呢!
所以他们之间真的有可能是他讲的那一回事,她是芮家领养的,从小就是当他的童养媳,而且她从小就很爱他,把当他的新娘当成毕生心愿这些都是芮晔告诉她的。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她自己现在还不确定自己的感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没有骗她,因为堂堂芮氏集团继承人,还需要靠诈骗的手段得到一个女人吗?而且她也在一些商业杂志上看到他的相关介绍,所以更加确定他们不是坏人!
“在想什么?”偌大的办公室,他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没有,”她想了想,又问:“你以前的声音是这样的吗?”
他挑了挑眉,反问:“你想起什么了?”
“没,没有啦,只是觉得你的声音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他一双眼睛像火炬一般明亮地盯着她看。
“我我也不知道啦,就是感觉很奇怪。”她老实地说。
沉思了片刻,他和盘托出:“那天发生火灾,我担心你还在里面,就冲了进去,伤到了声带。”他抬眼看了看她惊讶的神情,继续道:“我的声音大概很难恢复了。”
宁馨儿听了他的话,震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声音真的如她所想,原本不是这样的声线,现在变成这样还是因为她!
所以她是非君不嫁了,必须要以身相许了!
“那那个,你不要太在意,其实这个声音也很好听,沙哑得很有磁性。”沉浸在惊讶中的宁馨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这么安慰他。
她在安慰他?芮晔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他是一个男人,对于女人在乎的外貌、声音、体型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是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习惯他,而后接受他、喜欢他、爱上他
“谢谢。”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嗯,不会啦。”他给她住,给她吃,还要娶她,照顾她一辈子,她都觉得这个男人好痴情哦,对一个失去记忆的爱人也可以这么的专一,还这么有耐心,让她不由得心虚,因为这段时间她是一点事情都想不起来,只是觉得芮家是一个很温暖、很熟悉的地方。
“馨儿”芮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边。
“嗯?”宁馨儿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芮晔星辰般的眼眸专注地注视着她,指腹轻轻地抚着她的唇部“不要勉强自己去想什么,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好。”宁馨儿不能自己地点点头,他的眼眸就好像无止境的一汪深泉,无限的黑洞抓住了她的心神,顺从地献上自己的衷心,忠臣地屈服于他。
“听话的女孩。”芮晔不吝啬地赞扬,指腹在她的唇边贪婪地徘徊着,望着她娇羞地垂下头,两颊泛起粉色,水眸微敛。
“你以前总是很主动”
“主动什么?”她迷糊地问,小心地说话,不让自己的嘴咬到他的手指。
“你总是主动要抱我、亲我”他坏心地灌输她不一样的记忆,明明是他受不了诱惑亲了她,却说是她主动勾引他。
“我我”她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以前会这么的豪放。
“嘘。”不让她的惊慌失措,坏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睦气氛,他绅士地问:“我可以吻你吗?”
她可以说不要吗?她这么想,可心里却不怎么排斥,她不回答,他也没有逼她立刻给出答案,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放在她唇上的手指也热得吓人。
“我你的工作”她犹豫了,平静的心被他给扰乱了。
“只是一个吻,不会花很久时间的。”芮晔恶质地诱惑她。
“那”她坐立不安,臀部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双膝上的相册早就被某人放到一旁去了,既然以前都吻过了,现在吻一下也没关系吧?
“可以吗,馨儿?”他的声音好低沉,似拉着大提琴一样拨弄着和弦。
她索性不说话了,只是闭上了眼睛,芮晔差点就教她扭扭捏捏的模样给逗笑了,失去记忆的她似乎比以前更容易害羞、娇人了。
他眼神一柔,将他的唇覆在她的上面,一种甜蜜的满足感从他们接合之处散开,他趁着她微微张嘴之际,舌头嚣张地钻进她的口腔里,轻柔地刷过她的内壁,与她的香舌逗弄着。
宁馨儿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胸膛上,似有抗拒,芮晔的手环在她的腰间,将她轻轻地抱在腿上呵护,拉过她的手往他的脖子上放,让她柔顺地圈住他的颈项。
他的吻很温柔,一点也不蛮横,使得她心甘情愿地伏在他身上,攀着他,情到浓时主动地伸出舌头,与他贴身地舞动。
只是他很贪心,大掌意犹未尽地在她的腰间游移,还多次不小心地溜过她的胸前,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知道,却乖乖地没有反抗,像只乖顺的小兔子。
“啊!对不起。”一声惊呼惊醒了陶醉中的两人。
宁馨儿一看,天哪!是芮晔的秘书文姐!
虽然她立刻就出门了,还好心地为他们关上门,但是都被看光了宁馨儿埋怨地瞪了芮晔一眼。
哪里只是一个吻,他不仅仅是吻,还将她上身都摸遍了,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