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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亚蜜亚?”
吃着可口的点心,明少廉刚想称赞她的手艺,却发现自家女佣,对着自己的脸在发呆,叫了几声都没反应。
“啊?什么事,先生。”霍云溪猛地被唤醒游移的思绪,收回过于赤luo的目光。
“你还好吧,怎么呆呆的?”
去,到底是谁呆了!
谁能想到,黑客界诡谲神秘的尊王,居然是个连自己都无法照顾好的大孩子!
霍云溪轻轻咧嘴一笑,连忙转移话题说:“不好意思,先生对了,先生,我听威利先生说,你回国已经有一段时间,那么你的换洗衣物都在哪儿呢?交给我,我去洗吧!”
“噢,好的,它们都在最左边那个衣柜里,你去拿吧。”明少廉下意识地回答,修长的指慵懒的抬起,对着衣柜方向指去。
“嗯。”霍云溪点点头,立刻走向衣柜。
然而就在她的手触及到衣柜门把时,某个大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飞快起身向她跑去,低吼了一句:“蜜亚,等一下!”
但明少廉的话还是迟了一步,因为霍云溪已经“刷”的打开衣柜,一剎那,里面塞得连缝隙都不剩的衣物,立刻铺天盖地地朝她砸下,她根本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多得不象话的衣物,遮盖住了眼睛,逼得后面几步。
“啊”尖叫一声,霍云溪被纠结的衬衫一绊,直直往后倒去。
“蜜亚!”说时迟、那时快,明少廉一个箭步赶上,搂着霍云溪,一起倒在地上,却也让她避免了与地面直接接触的碰撞;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替她挡去仍在不停涌出的衣物。
好半晌,衣物的疯狂攻击才停止,明少廉微微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霍云溪“你还好吗?”
她承认,一开始的确是被遮天盖地的衣物吓到,但现在,真正吓到她的却是他炙热的胸膛和拥抱!她的美眸瞪得大大的,直直撞进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魅惑银蓝色瞳眸;他居然抱了她,天知道她是多么的思念他的拥抱!
十五年来,她都不曾忘记,他当初捡到她,将她拥进怀里那种致命的温度,她以为,她还要努力很长一段时间,才可以拐回他的拥抱;而现在真实的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呵护,让她一瞬间感动极了,她不是在作梦!
吸吸鼻头,她觉得自己好没用,明明在boos的教导下,她已经变成天不怕、地不怕的万能女律师,而实际上,她却依旧敌不过他对她的一点点温柔。
看见霍云溪红了眼眶,明少廉愣了,语气跟着慌起来:“你还好吧?摔到哪里了?”
“没有,我很好。”霍云溪连忙说,大眼却紧紧锁着他的瞳眸,不舍。
“你”他的话语顿在她凝视他的目光里,银蓝色的眸,炫目而迷惑起来,一股熟悉的感觉流过他的全身,这样的眼神,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感觉很像似曾相识。
“我没事!”忽然,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害怕明少廉看穿自己的伪装,强迫自己推开他,离开了他的温暖,站起身。
“没事就好。”若有所思地也从地上站起来,明少廉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她的脸;一开始,他对她的确没有太多的关心,别提她只是个女佣,还相貌平淡无奇,随意走到街上,都能找到比她更漂亮的女人,只是他突然发现她的眼睛,真的很特别、很美,有点像像谁呢?
“先生!”感受到他过于探测的目光,她心里懊悔地低吼一声,她不能让自己那么快破功,灵机一动,她倏地对着他叉腰吼了起来。
“啊?”果不其然,明少廉怔住了。
“你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故作满脸严肃的霍云溪,指着地上快堆到她腰际、山一样高的衣物。
明少廉俊美的颊边,微微闪过一丝不明的红晕,眼神开始乱瞟“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满了。”
“那你知道什么呢?”霍云溪像个管家婆一样,语重心长地说:“先生,你不是三岁或者十三岁,你已经三十三岁了,应该要知道,换洗衣物要放到洗衣间去,就算你不会用洗衣机,也不用把它们堆在不用的衣柜里啊!”“咦,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用洗衣机?”
看着明少廉一副“你真聪明”的样子,她真想对着他大吼,告诉他,那不是重点,重点是
深吸一口气,霍云溪故作认真的说:“这次就算了,先生,以后请记住我的话。”
“蜜亚。”
“干什么?”口气不佳,她望着地上山一般的衣物,心情真的无法好到哪去。
“你踩到我的嗯,东西了。”
“是吗?”霍云溪低头,一把捡起那抹小而轻薄的物体“这个”
轰!就在她看清楚自己手中究竟是什么东西时,她全身像被雷劈中般,震惊僵硬,内内裤!还是小而轻薄丝滑的子弹型内裤!是他他他他贴身的内裤!
“先生,以后不准再乱丢衣物!”
霍云溪觉得自己快自燃了!冷静、冷静,她再不敢看明少廉的表情,蹲下身子,一把抱起能抱得动的衣物,冲出房间“我去洗衣服!”
她一边狂奔,一边还嘀咕:“搞什么嘛!吧嘛穿这么性感的内裤,给谁看啊!”但不可避免的,她脑子里已经满是绮丽的画面,他的内裤甩甩头,她脸火烫烫地灼烧着,她会不会太高估自己了?还说要勾引他,这么一点都受不了!看来,她得去再补充、补充“某类教材”没错!
站在房间的明少廉,半晌才仰天发出狂笑,他家的小女佣真的好可爱,一个相貌无奇,却拥有一双绝美大眼的小女佣,直到笑够了,他才摸摸鼻子摇摇头。
不过说实在的,他家小女佣脾气有够大的。
明少廉承认,这次威利真的给他找了个万能女佣,不仅手艺一级棒,每天换不同的菜色给他吃,点心外加宵夜也一餐不缺,同样美味绝顶,而且打扫清洁一把罩,从不让他为了工作以外的事情纠结。
但他唯一有点不满的是,他家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女佣,真的管很大!
菜色是天天换,但绝不准他挑食,统统都要吃;衣服不能再乱塞进衣柜,必须脱下来,放在洗衣篮等她收拾;工作可以,但得注意时间总之,她像个凶悍的管家婆,只要他做错事情,就会被她叉着腰教训。
到底谁才是主人?她会不会管得太多了!
但奇怪的是,他虽然不满,却不讨厌被这样管着,甚至偶尔会觉得很窝心,看着她每天忙东忙西的小身影,反而觉得很有趣;他想,也许以后没有她每天吼两回,他还会觉得不适应,哎,习惯真可怕。
又工作了一整晚,他终于做好了威利大执行长,吼了好几个礼拜要的数据库防火墙程序,将程序以特殊的方式传给威利,明少廉才睁着布满血丝的瞳眸,缓缓从计算机前站起,修长的身躯伸了个懒腰,他的眼皮困倦得一眨一眨,在提醒他的严重缺乏睡眠。
莫名的,脑海里闪过那张平淡无奇,大眼却闪着漂亮光泽的小脸,他忍不住嘀咕了两句,他最好在他家小女佣醒来前,赶紧上床补充睡眠,否则让她知道,自己又不守她规定的工作时间,非唠叨他到死不可!
连连打着呵欠,明少廉走向浴室,打算简单地泡个澡,纾缓一下筋骨再上床睡觉。
躺在温度适中的浴白里,明少廉舒服地叹着气,半闭着眼睛,模模糊糊间,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和一张调皮可爱的小脸重迭在一起,他的思绪飘移不定,发现两张脸找不到一丝共同点,不对!除了那双眼睛
想着、想着,明少廉终于禁不住周公的召唤,沉沉地在浴白里睡去
“搞什么!居然又不遵守时间?”
霍云溪站在饭厅里,摆好某人最爱的中式早餐,却迟迟不见某人从楼上下来,瞟瞟不远处客厅墙上的钟,她瞇瞇眼眸,没好气的解下围裙,往楼上走去。
她倒要看看,这次他有什么话好说的。
真搞不懂,她究竟是混到他身边干什么来的?明明是要重新以一个女人的身分接近他、了解他、勾引他的,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爱,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真的快变成货真价实的女佣了,照顾他吃、照顾他穿,还要严格规定他的作息!
是怎样,现在换她对他有母爱了吗?
越想越气,霍云溪走到明少廉的房间门口,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而入,对着床上低吼:“先生!咦”
怒气在瞟到床上空无一人时,消失无踪,霍云溪拧着眉,他去哪儿了?
连忙走到与房间相通的书房,计算机是开着的,很明显,他又工作了一整晚,但他也不在书房,会去哪儿了?
重新回到卧房,霍云溪感到奇怪极了,以他的个性,没道理大半夜出去不回来吧?边想着,霍云溪开始对房间每个角落进行搜索,终于
“塞汶!”
霍云溪站在浴室门口,发现了赤luoluo靠在浴白边睡着了的明少廉,比起睡着,他现在更像是昏睡耶!一股焦急的情绪揪住了霍云溪,她几乎没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叫了他们最亲昵的称呼,跑到浴白边蹲下,她皱眉,轻轻推他的手臂“塞汶、塞汶!醒醒!”
低吟了一声,明少廉悠悠转醒,剧烈的头疼,让他有些神智不清,他微微睁开银蓝色的瞳眸,望向浴白边一脸担忧的小人儿,他听错了吗?她是不是叫他塞汶?可是她怎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蜜亚。”他几乎有些分不清,自己叫的是哪个蜜亚了。
出声,是几近粗嘎的嘶哑嗓音,轻咳了几声,明少廉发现自己不仅头疼,连喉咙和全身都是撕扯的疼痛“我怎么了?”
“笨蛋,你居然给我在浴室里睡着了!”看着他醒来,她才微微松一口气,触及到满浴白冰冷的水,她才化焦急为愤怒。
艰难扯出一抹微笑,他家小女佣式教训人口吻,果然刚刚是听错了吧,不是他的小蜜亚叫他,身边的是那个“管山管海”的小女佣。
“我头疼,全身都很疼,好奇怪的感觉。”明少廉想撑起身子,却无力的再次滑坐在浴白里。
奇怪!他居然还敢跟她说,这是奇怪的感觉?
霍云溪又气又担心,连忙扯过一旁的浴袍包住他、扶起他,她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情去研究,他阿波罗太阳神般诱人的身躯,以她现在满腹的怒火,比较想埋了他“你发高烧了!”
靠着霍云溪跨出浴白,他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她,晕眩感让他站不住“发烧?我发烧了吗?”
是怎样!有人发烧了还需要别人来告诉他吗?算了,她才懒得跟他生气,重要的是,她感觉到他全身炙热的高温,几乎快烫伤她一般,这样下去不行。
“我确定你发烧了!”霍云溪艰难地把他高大的身躯,挪到大床上,气喘吁吁地替他盖好被子,却发现明少廉已经昏睡过去,完全没了反应,她连忙取出温度计帮他量温度。
不量还好,一量几乎快把霍云溪吓得魂飞魄散,四十度!他不会烧傻吧?明明只剩下智商的家伙,连脑子都不好用了,以后还能干嘛?
好吧,这些都是气话,她害怕这样的温度,会引发其他的并发症,她才刚回到他的身边,她不要就这样玩完了啦!
她“咚咚咚”的奔下楼,取出冰块包好,再回到房间,把冰袋放在他的额头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
很快,那边响起一道慵懒玩世不恭笑意的声音:“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
“念祈。”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霍云溪一下子没稳住地哽咽出声,那带着哭腔的语气,像极了小可怜。
那边怔了一下,才收起痞子般的调调,变得难得的正经却温柔:“小溪,怎么回事?”
“哇!”霍云溪猛地大哭出声:“念祈,他发高烧了,呜呜呜现在一动不动完全没反应了,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他会不会死翘翘?我不要他死啦!我不要”
电话那头若有似无的叹口气,还以为什么事情,原来只是她的长腿叔叔发高烧?兰念祈失笑,聪明鬼灵精的霍云溪,外界追寻的神秘万能女律师,只有面对她的长腿叔叔,才会变得笨蛋兮兮的,毫无主张。
“冷静一点,小溪,我马上联络一个私人医生过去,你别急,先照顾好他,知道吗?”
“嗯。”得到兰念祈的保证,霍云溪才安心的挂下电话,回到他的身边,跪在床边,一边拿毛巾擦拭他俊俏的脸庞,还一边低低的骂着。
“白痴、笨蛋、黑心鬼!”霍云溪看着他病态苍白的脸,心疼地掉着眼泪“干嘛总是让我担心,你是拚命三郎喔?少写一点程序是会怎么样嘛!总是熬通宵,你又不是铁打的,还有,傻瓜才会在浴白里睡着啦!”
半晌,房间寂静无声,她伸手抚上他雕刻般俊美的脸颊,像抚着珍贵的物品,柔情似水的眸,闪着动人的爱意“不准你有事明少廉。”
她像是突然就下定了决心,塞汶,那是属于十五年前,小蜜亚对他的称呼,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她不要再当塞汶的小蜜亚,她要做明少廉的女人霍云溪!
幸好兰念祈联络的私人医生来得及时,明少廉才解除了四十度高烧,可能转为肺炎的危机,虽然得到了良好的医疗和照顾,他仍是足足躺了三天,才有力气跟霍云溪说第一句话。
“蜜亚,我要喝水。”虚弱的声音飘出,靠在床头的明少廉,有些作贼心虚般的偷偷观察自家小女佣的表情,但看着她倒水、喂他喝水的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他才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家小女佣根本没有表情,面无表情!
难道在生气?
这次是在气什么呢?他没有遵守她的作息时间规定,还是不小心在浴白里睡着了?奇怪,他干嘛怕一个小女佣啊!
“蜜亚,我饿了。”
看着在房间忙东忙西,却就是不跟他说一句话的霍云溪,明少廉忍不住再次出声。
尽职尽责的小女佣,快速端来一碗清淡的鸡丝粥,开始一点一点服侍某人喝下,终于,瓷碗见底了,小女佣准备起身。
仍旧有些无力的手臂伸出,及时拽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离去,明少廉投降地叹口气“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肯跟我说话?”
是的,他早就作好了要被她教训一顿的准备,岂料,她冰冷冷的一句话都不说,害他提心吊胆,更加不安了。
霍云溪默默地回头看着他,故作对他话中意思的不解。
“好吧,这次是我不对,明明答应了你,要好好遵守作息时间,不要太操劳的,结果背着你又熬通宵。”
不说话。
“嗯,我承认,我不应该不小心在浴室睡着,我发誓,下不为例。”
还是不说话。
明少廉蹙眉,忍不住说:“那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不生气呢?我已经保证过了不会再这样了,你一直不跟我说话,我们要怎么沟通呢?还是你想不干了,让我换个女佣,免得惹你生气?”
最后一句话,终于让霍云溪有了反应,她漂亮的大眼盯着他的脸颊,突然,豆大的泪珠,扑簌扑簌地滑落,让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明少廉呆愣住,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手忙脚乱地撑起身子“你你怎么哭了?不要哭啦!是我说错话了,好不好?”
可是他究竟说错什么了呢?
“先生,你以为我生气是为了什么?”霍云溪突然出声,一脸正经的看着明少廉,抽泣“只是因为你熬通宵?还是因为你在浴白里睡着?”
难道不是吗?明少廉不解地望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霍云溪真的气愤了,眼泪扑簌扑簌掉得更厉害,她指控的说:“先生,你是大笨蛋吗?你不知道我会很担心吗?看到你突然发高烧到四十度,昏迷得不省人事,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我好怕你的脑子就这样烧坏了,害怕得要命,你却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
明少廉望着她,初时怔仲的银蓝色的瞳眸,渐渐柔成一片而不自知,霎时间,心里某处也开闸般,不可抑制的被灌满幸福和温暖,这个奇怪的小女佣。
霍云溪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眼光,仍旧哽咽地说着:“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情嘛!居然还开口说要换掉我?还问我是不是不想干了?我这么担心你,你却跟我说这样的话呜呜呜”
“算我说错话了好不好?”
“不好!什么叫算嘛!呜呜呜”
“好,是我说错话了。”哎,他居然连个小女佣都搞不定。
“呜呜呜”
“蜜亚,不要哭了。”
“呜呜呜”继续哭,哭死你。
“蜜亚,我说不要哭了。”
明少廉望着她哭得涨红的小脸,大眼里晶莹的泪珠滴滴落下,打在他的手背上,居然让他有些心疼和怜惜,他无奈地看着她不屈不挠的哭着,突然,一股冲动让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轻轻往下一按,他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柔软。
霍云溪的哭泣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少廉轻轻含住了她柔软的唇,心里奇异的感觉,让他浑身酥麻难耐,他在做什么?只是想迫使她不再哭泣吗?可是触及到她的唇,他却意外发现,她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竟让他舍不得离开!
他贪婪地轻吻辗转着她的唇,带着叹息和疼惜,灵活的舌轻舔着她甜蜜的唇,轻轻一挑,隔开了她的唇齿,探入了她温热的口内,与她小巧的舌尖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少廉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唇。
霎时间,霍云溪不知道何时闭上的双眸,霍地睁开,两双迷茫的眼睛对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有着温柔眼神的明少廉,他吻她他吻了她他,居然吻了她!
要死,她居然还情不自禁地配合他,很享受这个吻!好啦,她是想象过跟他接吻的感觉,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而且,他为什么要吻她呢?
霍云溪不敢再看明少廉的表情,转身就往门外跑去,还一边嘀咕:“我一定是作梦,我一定是作梦”
直到霍云溪的身影消失,明少廉才抑制不住地勾唇轻笑出声,他的唇上还残留着她唇上的温度,那么甜美可口
笑意收敛,其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冲动地吻了她,居然吻了他家这管很大的小女佣,她不漂亮、性格也不好,但是她却非常可爱,眼睛也非常动人。
思绪渐渐有些混乱,她是在乎他的吧?想起她的话和她的眼泪,他确定这个小女佣非常在乎、关心他,但,他不太确定那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在乎,还是一个女佣对主人的尽心尽责?如果是前者,那么他的心情又是什么呢?
明少廉揉揉太阳穴,他突然低咒,该死的他,怎么把情况变得这么复杂?他家小女佣是个很好的女孩,而他,却是一个连自己都管不好的男人,不仅有危险的问题等着他解决,还有他的小蜜亚
银蓝色的瞳眸不自觉地有些落寞,他应该要把问题简单明了化的,不能再给那个小女佣任何希望了,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