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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解脱了。
累得连指头也举不起来的她,趴在床上,唇角忍不住地上扬,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没有被他做得昏过去。
为了惩罚她,他放任自己趴压在她的身子上,大口地喘着气;直待自己气息稍稍平复,他才缓缓地退出她的身子,处理掉防护措施。
她很累,他知道。
每一次跟她**,她都不胜持久的律动,时时被他做得昏厥过去;他心疼这样的她,可他却无法抑压自己一见到她就会升起的兽欲。
因为太久了,每一次再见到她,都会隔上好一段的时间,他太想念她,想念她的一举一动,想念她的一颦一笑,更想念她被他压在身下、娇柔承欢,或是跨骑在他身上,那高傲媚人的诱人模样。
所以,每回见到面,还谈不上两句话,他当下又将她压在床上,或者是其他的地方,先来一场火辣辣、教人血脉贲张的**当开头。
如果做完后,她还有精神跟力气,才会闲闲聊个几句;而那出现的次数,到现在为止,只维持在“一”的数目,不曾增加过。
至于那唯一的一次,是因为她太过生气了,气他在她换衣服时,冷不防在她身后出现,将她压在那巨大的穿衣镜前,让她看着自己是怎样被他狠狠占有,看她在被他侵犯时,脸上有着怎生诱人的表情。
“小丝。”低下头,看着她已经陷入半昏睡状态的小脸,他带点眷恋、带点怜爱地轻唤。
杨丝丝听到他在唤她,可是她却没有力气或精神去理会他。
近日来,学校的家长日,让身为校长的她忙得不可开交,身体早就已经支撑不住;现在再加上他这么胡搞乱来,体力完全透支的她,完全没有办法开口。
“小丝,我待会就要走了。”低沉的嗓子,说出了一句让她瞬间瞪大眼睛的话。
“你待会就要走了?”她眯起眼睛,有点沙哑的嗓音,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重复着他的话。
他轻叹一声。
她这个表情、这个语气,就让他知道,她又要生气了;他是很想待下来没错,可是职责所在,他没有办法不离开。
“对。”她要生气,也没有办法了。
愤怒的情绪,染上她的眸。
他当她是什么?说要来就来,说要走就走?他把她当成免费的妓女是不是?
她没有怒吼、没有咆哮出声,只是抬起一只修长白润的长腿,一脚将他踹下床,再用被单将自己牢牢地包裹起来,遮去一身的赤luo。
“小丝。”他轻唤,语气无可奈何。
“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宛如女王般坐在床沿,翘起长腿,居高临下地睨视一丝不挂、跌坐在地上的男人。
斑大黝黑的身躯,有着不少的疤痕。
每一次再见,他身上的伤又会添加了不少;而这一次,他背后跟手臂,又再增上几道刚刚痊愈的粉色伤痕。
她不懂为什么,却拉不下脸皮去问;而他,也从来不会提及身上的伤,到底是怎样来的。
“小丝,别赶我嘛!”他讨好地抱住她的腿,像只大型的犬类,撒娇似地磨蹭着她,色色的大掌,则趁机摸上柔滑的腿部肌肤。
“我需要赶吗?”反正待会你不是又要走?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也说不出口,对他,她始终有着复杂的感觉。
哀弄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肆无忌惮地靠近她双腿间,甫被他彻底享受过的女性秘处。
她皱起眉,用另一只腿踹开了他,迳自从床上站起来。
双腿还有些软、有些无力,但她强撑着,不肯在他脸前示弱,尤其,他在两人欢爱过后,就要离开的情况下!
“小丝”可怜兮兮的呼唤,在她的背后响起,可惜无法让她心软、让她回头;她笔直地走进浴室,锁上了门,拒绝让跟随在后的他一同走进来。
确定他没有试图闯进来,而是安安分分地待在浴室外,她拿掉身上的被单,站在莲蓬头下,扭开水龙头,让暖温的水流刷去他留在她身上的气息;她仰起头,水花洒在她的脸上,流过眼眶,再滴到地上。
她不会承认,他这样的突如其来出现、又匆匆的离去,带给她很多、很多的麻烦;她有很多的计划,因为他的出现,而被逼放弃或是改期。
她用力地刷洗身上每一寸被他舔过、吻过、抚摸过的肌肤,藉着这种动作,赶走心头的躁烦以及愤怒。
将自己从头到脚都彻底地清洗干净后,她围上浴巾,重新走出浴室。
门外的男人,已经在另一间浴室里梳洗过了,穿上他来时那套黑色的劲装,他正在穿戴那双特制的黑色皮手套。
看到她出现,他停下了穿戴的动作,静静地看着她。
她视若无睹,直接越过他,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保养品,从化妆水、精华液、乳液到晚霜,一道又一道繁复的保养程序,花去她不少的时间。
她在等,等他转身离开。
他在等,等她抬眼看他一眼。
腕上的表,提示着他,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再待下去;所以不顾她的反抗,他上前,紧紧地将她抱进怀里。
“别动,让我抱一会,好不好?”
不是撒娇的口吻、不是痞痞的语气,低沉的男声只有着淡淡的眷恋,却让她像被点穴般静止不动,任他抱着、拥着。
她收紧了拳,不让自己的手攀上他的背。
腕上的表,响起了一声“哔”声,提醒着他是时候要走了。
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浅浅的、只是唇贴上唇,却是那么地温柔、那么地眷恋。
接着,他转身离开。
她瞪着他的背影,白森的齿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瓣,将一句要他留下的话强忍了下来;却阻止不了自己抬起、想要拉住他的手。
幸好,她抓不住他。
幸好,他已经在瞬间离开了她的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她该上床睡觉了,可是,她半点睡意也没有。
徐徐地站起,走到隔壁的书房,拿出学校的文件,一页一页地看着、翻着,强逼自己全副精神投入工作之中,直到天亮
“学姐”娇娇软软的嗓音,唤回走神的她。
杨丝丝看着眼前的小学妹,有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感觉。
“学姐,你怎么了?”慕容霏霏微偏过头,担忧地上下打量着最近似乎非常容易发呆或走神的学姐。
杨丝丝挑起画得精致的柳眉“什么怎么了?”她装无知,粉饰太平。
“你最近不太对劲,怎么了?不舒服吗?”看不懂脸色的小学妹,直接提出重点,直中要害。
不过,杨丝丝是什么人?小小的中箭,影响不了她戴了近十年,已经戴得非常牢的虚伪面具“慕容老师,你的路痴症,好点了没有?”她勾起一抹完美的笑,以最温柔的语气问。
“我我我”她不敢直言,虽然已经来到这所学校近一个月了,但她还是会弄错教室的位置“学校太大了”红润的唇儿,嚅嗫半晌后才以蚊蚋的声量,吐出这句话来。
“嗯?”柳眉挑得更高“慕容老师,身为学校的老师,居然还弄不清楚教室的位置,这是一件非常丢脸且可耻的事,如果被学生知道的话,你说,教师的尊严该往哪里摆?”
明明没有提高声量,但那副高傲的表情,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虚,以及不该有的内疚感“就就就说当初不要叫我进来当老师”她一阵口吃,不好意思告诉学姐,其实她任教的所有学生,应该都已经知道她的路痴症了。
“当欧尼斯学院的老师,薪水高、事情少,学生又乖得不用你去烦恼,你是我的学妹,而且还是我最、最疼爱的小学妹,这么好康的事不叫你来,要叫谁呢?”
杨丝丝说得很动听,差点让慕容霏霏高呼“谢女王恩典”
“可、可是你明知道我的症状”这不是摆明在整她吗?只不过是毕业后想到别的小学校当老师,有必要这样整她吗?
“所以,接下来,你学姐我,不就打算好好地治好你的路痴症了吗?”涂上粉色唇膏的美丽唇瓣,勾起一抹弧度完美、却教慕容霏霏非常心寒的笑。
“学姐饶命啊”孬种地求饶,反正,在女王高压政策下,她早已经割了不少地、签了不少条不平等合约,面子这件小事,早就扔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
对于求饶声,杨丝丝听若未闻,拿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条“还记得你头一天参加我们社团玩的游戏吗?”恶魔的微笑,忠实呈现。
慕容霏霏僵住了身体“checkcheckpoints?”
“没错,就是定、位、游、戏。”娇媚的嗓,说着对慕容霏霏而言,最大的梦魇“纸张上头,有十个位置。”
“十个?明明那一次的位置只有五个!”抗议声立时响起。
只不过,决心要整她兼解决她迷路症状的杨丝丝,一律当听不到“每个位置都有着明显的摆设,找到位置后,你最好要把那件摆设认清楚,以后,不许你在学校里迷路,听清楚了吗?”
“学姐”
“今天七点前,要完成!”
杨丝丝看了看腕上的表,刚好时针指着五点;小学妹只剩下两个小时去完成所有的地点,再不去,会晚了喔!
眼见根本就没有办法挽回,慕容霏霏含着两泡泪水,抓着纸往第一个地点走去。
“用这样的方法,可以帮她记得位置吗?”温文带着笑意的嗓音,在慕容霏霏离开后不久徐徐地在校长办公室里响起。
对他的问题,杨丝丝完全不回答,只是瞅了他一眼“虽说,你是这间学校的创始人之一,但不代表我这间办公室,是你可以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记得,当初我答应做这所学校的校长时,我有把这一个条件列在合约上面。”
龙潮浅浅一笑,墨眸却闪过一抹精光“渊昨天去了你那里吧?那之后呢?”
一提及那个让人愤怒不已的男人,她半垂下眼,佯装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掩去眸中的情绪“龙三少,你真幽默!他去了哪里,怎么会来问我?”
“不问你,还可以去问谁?”他反问她。
闻言,她一顿,而后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那个一脸笃定的男人“你真以为,我会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只要一回国,头一个会去的地方,就是有你的地方。”言下之意,如果连她也不知道的话,那么龙渊就跟丢了没什么两样。
疲惫地阖上眼,再睁开,她迎上对方探视的墨眸“容我再一次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他之后去了哪里,他在差不多凌晨的时候就已经走了。”在彻底地玩弄她的身体之后,就该死的跑了!
“你很生气?”即使她掩饰得再好,也逃不过他精锐的目光。
生气?她当然生气!
在哪个女人能够忍受一个男人在**过后,就匆匆离去,连温存半刻也做不到的?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一个男人,三不五时就给她玩失踪,消失几个月,甚至是大半年过后才再次出现?
比起以前他的黏人,杨丝丝更讨厌现在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性子,那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失望,以及不安全感。
每一次再见面,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有一种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的感觉;这种感觉,太难受,更让人无法接受。
不过,这些她通通都不会说出口,即使亲如手帕交,她也不会说;更何况,眼前这男人还是龙渊的亲三哥!
她又不是头壳坏了。
见她不发一语,龙潮也不再追问些什么,只道:“要是你下次再见到渊,请你转告他,三个月后是妈的生日,叫他记得回家吃饭。”
为什么要她转告?
即使是龙门,也找不到自己的弟弟,亲自告诉他吗?
杨丝丝很想很有个性地扔下“你自己去说”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其实,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到他;或许,在他的母亲生日过后,她还没能见到他。
那情况发生的机率,非常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