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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亲决定离职,不和高熙雅硬碰硬,因为她损失不起更多。
走在人行道上,她听见身后有人叫唤,回头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对她猛挥手,她停下脚步,等待对方跑近。
“梁雨亲,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样?”
“还可以,你呢?”
他是她的高中同学,叫侯君铭,听说国中时是篮球校队,因此练出了一身好体格,他不爱念书,尽管家里想尽办法请来八个家教,都没办法把他补进高中,后来混了几年,父母亲终于放弃坚持,让他先去当兵。
退伍后,他和一群当兵时期认识的朋友合开了一间电玩公司,经营得还不错,他负责外务接治,在混了两年社会大学后,觉得学识不足,他才又回去念高中。
他跑了几年业务,磨练出一身圆滑功夫,因此在班上人缘很好,加上英俊的外表,许多女同学都暗暗喜欢他。
毕业后,梁雨亲职场,而他进了大学夜间部,之后陆续经由同学的口中得知彼此的消息,但两人都忙,没有机会碰面。
“你还在同一间公司当特助?”
“不然咧。依我的学历难道还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为什么不能?我的公司扩大征才,你跳槽,我保证薪水比之前高三成。”
他暗恋她整整三年,但梁雨亲这只傻乌的生活就是上学、打工,把日子过得很紧凑,根本没心注意身边的男人,现在的粱雨亲长大了,也更美丽了,看得他转不开眼。
“谢啦,那么看得起我。”
他掏出名片。“怎样,要不要考虑考虑,你随到随上班,没有试用期。”
“你要请我做什么?我又不懂电玩。”
“当秘书。”
“为什么?”
“你英文够好,我的英文很破,办公室里面那群写程序、做动画的,英文也烂到不行,每次接到国外订单还要找人翻译,上回那个天寿鬼给我多算了一个零,我又想也不多想就签下台约,结果后来赔翻了。”
侯君铭望着她,笑脸盈盈,他很喜欢她,梁雨亲是他在学期间高出席率的重要原因。
“你需要一个英文不错的助理,现在英文好的人满街跑,不需要花大钱挖角。”
“谁说不需要等我一下。”
他突然停下来,拉着她走进路边的花店,挑了束包装精美的纯白花束,不给她反对的机会,付过钱,就把花塞进她怀里。
“这不是礼物,是请求,请求你郑重考虑我滇议,至少不要把我的名片丢进垃圾桶里。”
“丢人名片,我有这么差劲?”
“你没有,是小心眼促使我事事谨慎。”他要了她的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然后拨给自己。
“你那么谨慎,事业一定很成功。”她失笑地说。
“对啊。”他半点不客气,在行经一家五星级餐厅时,他问:“要不要一起吃饭?老同学请客。”
“运气这么好,走在路上都有人请吃饭?”
“你运气不错,我的运气也不坏。知道吗?一个人吃饭很可怜,连想炫耀一下自己多能干都没听众。”
“你想对高中同学膨风?”
“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次当孔雀的机会。”
“大老板us小特助,就不怕我自卑?”粱雨亲玩笑道。
“请自卑一次吧,机会难得,梁同学,求求你日行一善。”他还以她幽默。
她笑了。“我要点最贵的。”
“没问题。”
他绅士地伸出手肘朝对她微笑,她也合作地勾着他,一起往餐厅出发。
可粱雨亲并没有料到会在五星级餐厅碰见方蔚允和高熙雅,双方都在等待服务生带位。她假装没看见他们,偏过身子,低声和老同学说话。
方蔚允见她不理自己,脑袋轰地一声巨响,所有的理智瞬间炸成碎片。她总是惹他,不知道他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会失控吗?叫她不要交男朋友,她怎么讲都讲不听。
“梁雨亲,看见上司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他的声音冷冽,表情酩厉,寒冷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脸。
“方经理、高小姐。”她不打算在这里掀起战争,于是顺他的意打了招呼。高熙雅见到梁雨亲和侯君铭在一起,简直乐坏了,自从接到方蔚允打来的电话,她的心就一阵一阵猛跳,因为他的口气和平时不一样,让她不禁猜测梁雨亲是不是不理会自己的警告,把她找上门甩她巴掌、恶意找人撞她妹妹的事,一一向方蔚允实招。
她没忘记方蔚允说过的话,梁雨亲不是她可以碰的女人,如果她敢跟梁雨亲多说一句废话,他要她自行负责所有的后果。
因此接到电话、一发现不对劲时,她立刻装病。
可他半点情面不留,只冷冷地丢下时间地点“你爱来不来,随便,反正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什么叫作最后一次见面?要结婚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最后一次见面!
于是她慌了,灌了一点威士忌才硬着头皮出门,一路上咒骂了粱雨亲千遍万遍,可是现在见到粱雨亲和侯君铭,她的心终于放轻松了。
原来是这样啊,梁雨亲带了男朋友,所以方蔚允激她出门,是互别苗头还是怎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照这个情势看来,梁雨亲并没有对方蔚允告状。
露出一个甜到会腻死人的笑容,她勾起方蔚允的手,热情地问:“梁小姐,病好了吗?”
“已经好了,谢谢。”梁雨亲答得客气而疏远。
“这是你的男朋友吗,长得很帅呢,要不要一起坐?”
她想拒绝,服务人员却已经走过来,而方蔚允冷冷地说:“四位。”
服务生点头,将他们带到临窗的四人座上,侯君铭帮梁雨亲拉开椅子,方蔚允却没这么绅士,他走到靠内的位置,径自和梁雨亲面对面坐下。
高熙雅见状气得跳脚,恨不得转身走掉,可走了就落下风,她为什么要认输,方家认可的媳妇是她,要和方蔚允走红毯的也是她,梁雨亲算什么!
念头一转,她飞快扬起嘴角,假装自己压根没有不满。
服务生送来菜单,侯君铭低声在粱雨亲耳边介绍菜色,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在这么尴尬的场合中,有老同学在场。
“那女的是谁?”侯君铭低声问。
“老板的未婚妻。”梁雨亲低声回应,她打死都不敢抬头,就害怕碰见方蔚允的眼光。
“她看起来很假。”
“会吗?听说她最大的优点是真诚。”
侯君铭忍不住大笑,在桌子下对她比了比大姆指,不错嘛,有幽默感。“请容许我为你老板默哀三分钟。”
他们交谈时的愉快表情不断地刺激着方蔚允,他的脑袋纷乱不已,原本整理好的东西散成零碎,所有计划被彻底打乱。
高熙雅也是满肚子气,方蔚允的目光始终落在梁雨亲身上,根本无视于她的存在,她咬牙,恨恨地望向对座。
被方蔚允和高熙雅那样看着,梁雨亲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但侯君铭稍稍解除了她的尴尬、恐惧、紧张、抑郁以及许许多多不该存在的情绪。
“说实话,你和上司有没有一腿?”他凑近她身边说。
“你想听见什么答案?”她斜眼看着他说。
“如果有的话,我很乐意当你的上司,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一个虎视耽耽,企图把你撕成碎片的未婚妻。”他在讽刺对座的高熙雅。
那女人可能不知道,装着一张笑脸却目露凶光,那种表情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粱雨亲一肘拐上他的肋骨,引得侯君铭大笑。
“你以为我那么不挑?”梁雨亲皱皱鼻子佯噎。
他们的交谈声很小,方蔚允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女的笑完,男的笑,看起来就像情人间的**,最严重的是他们还做了“肢体接触”
再也抑制不住满腔怒火,深吸气,方蔚允仰头,像对空气说话般,炮口却全部朝向梁雨亲。
“了不起,学得真透彻。男人没有拉椅子就不坐,没有打开菜单就不点,当个矜贵女人好处多。”
她听见了,却不回话,童起水杯一口气把里面的柠檬水喝光,连同方蔚允掉衅也吞进肚子。
“我还以为梁特助病到起不了床,却没想到请病假是为了和男人约会。”他双手横胸,冷嘲热讽。
她缓缓吐气,见自己的杯里已经没有水,便拿起侯君铭的水杯一口一口地喝个干净,她提醒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在高熙雅的面前失态。
“看来是我薪水给得太多,福利给得太好,自由给得太随便,原来这样对待员工是错误的。”他越说越刻薄。
侯君铭发觉情况不对,在梁雨亲耳边问:“你觉得我们该不该闪人?”
“为什么要闪,你答应要请我用餐,还让我点最贵的。”粱雨亲难得地倔强了。
“你确定明天上班不会出事?要是被砍头,会不会赖在我身上?”
“那不正好,你不是缺秘书?”
“意思是,把他惹得越火,我越有机会得到一个优良秘书?”
“没错。”她的眼光打死不落在对座上。
“那我还有什么好犹豫。”侯君铭想也不想,就伸手搭上她的肩。
方蔚允眼底立刻冒出熊熊火焰,砰!他抓起水杯用力往桌上一放,声音之大,吓到附近几桌客人,高熙雅也被吓得一震,惊得弹起身,而侯君铭的手在同时缩回,哇,好大的气势。
高熙雅抚抚胸口,连忙陪笑脸,靠到方蔚允身上,哮声嗜气说:“蔚允,我还不是太饿,要不,我们先去逛街?”
他不给高熙雅面子,扒开她的手,冷淡道:“我饿了,你不饿,先走。”
方蔚允招来侍者,飞快地点了一堆东西,然后对服务员说:“各两份。”
高熙雅看看左右,一颗心快气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她柔声笑道:“蔚允,我不吃海鲜。”
“那不是点给你的。”他对服务生说:“我和对面小姐各一份。”
“我”梁雨亲想抗议,但一下子就被方蔚允抢走发言权。
“不吃海鲜,不吃最贵的?是雄他的口袋,还是担心他付不起?无所谓啊,我请客。”
他的口气恶劣到极点,梁雨亲一忍再忍,她必须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破坏形象,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没提离职书之前,还得和他在公司里见面才能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撇开头,她不理方蔚允,他却不让她躲过,鼻孔喷着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看来我惹火人的能力很强,怎样,想不想加强效果?”侯君铭浅笑。
“不要,我怕那杯水会直接淋到你头上,算了,我们走,和这种人同桌吃饭会胃胀气。”
她站起身,对方蔚允说:“方经理,对不起,我想和男朋友独处。”
“不行,你给我乖乖坐下。”他硬拉住她的手腕,不准她走。
她不说话,把他的手指头一根根扳开,将手腕从他掌心中抽出来。
“我说不准,听见没,一。”
梁雨亲冷笑,骄傲地扭开脖子,勾起侯君铭的手,离开四人桌。
“粱雨亲,二。”
她还是不出声,比出两根手指头做出胜利手势。
“三。”
她理都不理,任凭方蔚允在身后咆哮,飞快地离开了那家餐厅。
方蔚允很烦躁,侯君铭和梁雨亲的身影在他脑子里吴来吴去。
屁,她什么时候跟那个男的感情那么好?屁,那男的除了个头够高,剩下的全是败笔,眼睛太小、头发太卷、鼻子太短、嘴巴太大。整个人就是一个劣质基因的证明。
梁雨亲到底看上他哪里?看上他讲话不清晰,看上他长相很安全,还是着上他这辈子都没机会搞外遇?
他发完脾气后。告诉自己要镇定,他喝下五、六杯牛,要求自己镇定,先把所有的环节从头到尾细想一遍,再来做分析。
他怎么想,都不认为梁雨亲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交男朋友,所以肯定是他误解,是他的偏见,是他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并肩,神经线就会大乱现代男女社交很正常,他们又没怎样,他只是太嫉妒愤怒,才会胡思乱想。
没错,就是这样,明天到公司后把所有的事情对她讲清楚,连同自己偏差的逻辑和看不起爱情这回事都解释分明,他相信她会理解他的。
他躺在床上,不断地想着该怎么对她解释,要先讲哪一段,后提哪一篇,他不停想了又想
这个晚上他没睡好,他有点心急,所以隔天大清晨就出门,准备到公司等梁雨亲,没想到出大门口时,却被守在门口的高熙雅吓了一跳。
“你昨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睛红红肿肿的、头发蓬乱,身上有残留着酒味,很显然昨天晚上她也没睡好。
“哪一句?”
“你说最后一次见面那句。”
“很难理解吗?就是我不要和你结婚,以后也不要再提结婚的事。高伯父、高伯母那边,我会过去亲自向他们道歉。”
“为什么不要结婚?是因为梁雨亲那个贱女人,你看上她哪一点”
他本打算跟高熙雅好好讲的,因为心底多少觉得对她抱歉,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辱骂梁雨亲,这点让他无法接受,于是凝着声,他冷淡道:“你给我闭嘴,谁允许你骂她。”
允许哈哈,骂一个无耻的小三也需要被允许?
她发狂了。自从昨天晚上在餐厅里巧遇梁雨亲开始,她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后来她喝了很多酒,仍然妩法自我麻痹,整个晚上都在摔东西泄愤、尖叫,她哭了又哭、喊了又喊,激动到家人无法阻止,逼她香下两颗安眠药,镇定情绪。
可是安眠药没办法让她睡好,她不断作着恶梦。
梦里她穿看白纱礼服,手里童着尖刀,不断追着梁雨亲,不断往她身上戳刺,看看她血流成河,心里又害怕,又兴奋
她一大早就来,想确定方蔚允的话只是一场恶梦还是真实事件,但是他好冷漠,他怎么可以一再维护梁雨亲,怎么可以又重复提不结婚这件事。
“她本来就是贱女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分,竟然敢勾引上司,你知道她只有高中毕业吗?你知道她爸爸欠人家很多钱还跑路吗?你知道她的出身有多烂,她根本就是社会最底层的废人”
“高熙雅,你够了。”他寒声警告。
“不够!为什么我的婚礼要因为她喊暂停?为什么她有权利破坏我的幸福?是我认识你在先,她凭什么中间插队,好啊,她就这么不怕死,粱雨澄断了右腿还不够,我就让她妈断左腿,让她们全家一个个都变成残废,我要看她何时才要知难而退”
她疯狂了,指天划地、大声嚷嚷,还气得拿皮包拚命往方蔚允身上打。
粱雨澄断了右腿?!他一把抓住高熙雅的手,怒问:“你说什么,你对梁雨澄做了什么?”
他一抓,高熙雅恢复些许理智,甩甩头,甩掉酒精和安眠药的作用,习。喷性地又做出洋娃娃般的笑脸。
“我没说什么,天,我喝太多酒,脑子不清楚,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找人伤害梁雨澄?”他眼底装了狂风暴雨。
这种事不是没有前例,她也曾经威胁过他的高中同学,没几天,他的同学就出了车祸,只不过没有证据,谁都不能诬赖到她头上,但同学指证历历说高熙雅恐吓她,要把她变成残障。
他也怀疑过她,但是当时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一个那么可爱的小女生,谁相信她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
“我哪有,我干么做这种事,我疯了吗?你不要听梁雨亲胡说八道,她是嫉妒我的出身,嫉妒我的美丽,她想诬蟾我的名誉。”
“高熙雅,你知不知道撞伤粱雨澄的人已经被抓到了?如果他是为钱帮你办事,我只要给他更多的钱,相信他会很乐意说出谁是幕后主使。
他其实不确定梁雨澄是不是被车子撞,更不知道凶手有没有落网,他只是依照以前的经验设圈套,套出她的话。
果然下一秒,她惨白的脸色给了他正确答案。
“蔚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我们要结婚了呀。”
他缓缓摇头“高熙雅,你怎么会这么可怕?我还以为你很单纯、很可爱,没想到你的心如蛇蝎。”
“我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是人家对我不好,我才会还以颜色。”她猛烈摇头,企图摇掉他的指控。“我真的很可爱善良,大家都应该喜欢我才对,不应该见异思迁。”
“所以你在美国交男朋友,一分手,就把人家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因为“他们对你不好”因为他们“见异思迁”?”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高熙雅。
以前他耳闻过这些,却从没相信,认为那只是不实的八卦消息,却没想到她的性情真是这么偏激。
“你调查我?”
她转头看他,猛然投射而来的阴蛰眼光让他无法相信,她是从前自己所认识的高熙雅。
“不必调查,世界很小,我的高中同学和你是同校同系,汪世问记得吗?”
“方蔚允,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对我那么坏?”她缓缓摇头。
“所以你也要找人来撞我吗,就像对付梁雨澄那样?”
“都是梁雨亲的错,她不应该巴着你、粘着你,不应该夺走你的眼光和关心。”
方蔚允摇头,她是外星人,无法沟通的外星怪物。不想同她多说,他按下对讲机,让管家出来陪高熙雅,然后拿起手机打电话,对象是高熙雅的父亲,他认为她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婚礼。
当方蔚允看到侯君铭陪粱雨亲进办公室时,他的冷静、沉着,连同准备了大半夜的解释,通通被消灭了。
他把侯君铭推出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门锁上,回头怒视梁雨亲。
“怎么,现在连上班都要男朋友陪?”
他在等她反驳,说门外那个男的不是她男朋友,就像当初反驳她和苏益善的关系一样,没想到,她竟然承认了。
“对,我们半秒钟都分不开。”他要无理取闹随他,反正她今天只是来收抬杂物,移交工作。
“了不起啊,才多久时间,就交到男朋友?”他冷言冷语。
“想不到吗?这么丑、丑到脸上贴羽毛也不会变成天鹅的梁特助,还有那么优的男人看得上。”要讽刺人,她可不是不会。
“看来我讲的话,你从来没听进耳朵里。”
“不对,都听了,所以我的工作绩效才会那么好。”
“那我叫你别交男朋友呢,你听到哪里去?”
“那不是我该听的部分,你只是我的上司,不是我的父母、家人,没有权利管我交不交男朋友。”
“没有权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初你被黑道逼迫的时候,是谁救你?你快饿死的时候,是谁给你工作,是谁鼓励你、给你表现的机会、让你充满自信?你现在居然说我没有权利。”他怒指她,青筋浮上额头。
“上班该做的事,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好,但下班后的时间是我私人的,希望经理尊重我,就像我从来不管经理的私生活一样。”她尽全力保持理智,不被他的胡闹惹毛。
“我有叫你不能管吗?你管啊、你管啊,你说,我身边哪个人让你看不顺眼,我马上叫她滚蛋。”他无理取闹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那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