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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阵仗,总不会专程来找自己拼酒的吧?如果红衣美人不要那么眼带杀气,或许会让人感觉更好一些。
“怎么着,说有事找我,就是来找我喝酒。”
墨浅挑了挑眉,自来熟的坐在了石桌的另一边,与妖玉相对,看着面前大坛小坛的酒,有些兴味的问道。
“怎么,你不敢?”
妖玉拿起一个相对较小的酒坛,利落的去了酒塞子,仰起脖子就是一口,颇有些挑衅的意味在。
“不就是喝酒,谁怕谁呀,酒桌上能把我喝趴下的人还没出现呢,到时候输了,可别哭鼻子呀。”
对于邀约的挑衅,墨浅自然不放在眼里,他也不是个认吃亏的主,自然也就怼了回去。
“好,看咱们到最后谁会哭鼻子。”
妖玉恨恨的拿起一个大坛子,却在下一瞬,有人按着那酒坛子阻止了她的动作。
“妖玉,别胡闹,王妃岂是你能拼酒的人,赶紧回去,别再闹了。”
黑玉的声音依旧沙哑,但他所说的话还是具有分辨率,但妖玉就是妖玉,又怎会因为黑玉的几句话便放弃?她心中的憋闷实在是不吐不快。
“王妃都答应了,有你什么事儿,你走啊。”
虽然桌上的酒坛并未开封,但妖玉明显在她来之前灌了不少的酒,若是那是平常的妖玉,又怎会将这样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
“你下去吧,黑玉,我还不至于收拾不了一个酒鬼。”
墨浅都这样说了,黑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忧地看了妖玉一眼,变也告了退。
“你今日已经喝了这么多酒,我就是赢了你也不光彩,拼酒的事,还是下次再说吧。”
不过坐着也无聊,墨浅也拿过了一坛酒,喝了一口,暗叹一声好酒,再看对面女子那番豪饮,还真是有些暴殄天物。
“你瞧不起我?来,我喝的也不多,你别这么看不起人,就这点程度,随便喝翻你几个还是不成问题的,尽管放马过来。”
妖玉一手扶着桌子,身子有些微微的晃悠,大话倒是说的挺满。
墨浅也懒得理会这个酒鬼,只是边喝酒,边盯着妖玉,一袭红衣的妖玉显得妩媚妖艳,醉酒的美人,看着更是赏心悦目,若墨浅是男子,对着眼前这幅画面,心里没点想法,还真不正常。
“妖玉,你就那么喜欢慕容煜?我初见你时,你那份肆意,狂傲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可你看看现在的你,颓废,已经到了借酒消愁的地步?”
不知是墨浅的哪句话,刺激到了妖玉,之间犹豫,将原本拿在手上的那个酒坛子,一下就扔了出去,酒坛子一接触到地面,立时便发出一声闷响。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在幽冥司时,我只是一棵不起眼的小草,直到遇到他,他一点点的教我,助我成长,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妖玉,因此在他决定返出幽冥司时,我义无反顾的便跟着他走了。”
或许是想起了先前的那些时光,那张绝色的脸上有了一些笑容,伸手又摸向另一只酒坛,灌下一口,表情就有些不对劲起来。
“我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喜欢上别人,可那个人为什么偏偏是你?我们这样的人整天把头放在刀尖上,决不能出现软肋,当我发现你是他的软肋之后,我的确想过杀了你,因为觉得你不够强大,不足以站在他的身旁,可能是刺杀让我明白你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强他也强,不应该如自己心里所想那般,将那份爱恋藏起来吗?可我就是放不下,我能怎么办?”
说着竟掉起了眼泪,颇有些泪眼婆娑的姿态,让人看了,忍不住的想要怜惜她,为她感到心疼,可墨浅什么都没有做,依旧静静的看着她,时不时的泯上一口酒,表情没有一丝变动。
“他从未罚过我,却因为那是暗杀你的行动罚了我,刑法之重,导致我半个月都不能下地正常的行走,或许是因为这,让我看清了他护着你的决心,殊不知有同样的激发了我对你的怨憎,我就是这样矛盾,我喜欢他,但我知道他对我无心,他喜欢上别人,我心中不平,自然就恨上了你,墨浅,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妖玉已经停止了饮酒,单手在桌上撑着下巴,眼神迷离的看着墨浅,幽幽的问道,只是不知,她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就算你请我喝了这顿酒,我也不会将慕容煜让给你,若他心里有你,我二话不说退出也并不是不可以,但他心里没有你,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既然他选择了我,我也认定了他,我就不会再给别人机会。”
墨浅放下空了的酒坛,对着妖玉一字一顿的说道,也不知那酒鬼听进去了几分,墨浅也懒得再追究。
“一笑泯恩仇,我知道他此生都不会成为我的,陪我醉这一场吧,今夜之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说完,妖玉拿起一坛新开的酒,对于墨浅扬了扬,等待着墨浅的答案。
墨浅也同样的拿起一坛新开的酒,对着妖玉手中的酒坛子碰了碰,算是告知了自己的答案。
妖玉再次笑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笑里面做了些释然,两名女子,一红一白,你来我往的不停的灌着酒,就连自诩为酒量甚好的墨浅,也有了些醉意,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继续把酒言欢。
因此,当慕容煜赶到时,两人早已醉的不省人事,桌上地上杂乱地摆放着许多的空酒坛,招来下人,将妖玉带回后,这才有些头疼地看向另一位女子。
无论他想怎样的方法,墨浅都死死地撼动着哪一方天地不动摇,最后实在没办法,慕容煜只能点了墨浅身上的某处穴道,这才将人抱了出来。
找来几个丫鬟,给墨浅洗漱好, 等到上了床,慕容煜才知道什么叫做灾难的开始。
醉酒后的墨浅极为难缠,与平常的人大不相同,睡觉一点也不老实,深秋的时节,已经需要盖着被子,可墨浅倒好,你把被子盖给她,不过多久她便会蹬掉被子,如此几次下来,慕容煜又给她盖了上去,紧紧的盯着她,若是她再敢蹬掉,他不介意用别的方法强迫她盖好被子。
意识不清醒的人,仿若察觉到了那虎视眈眈的眼神,竟也乖乖的睡了过去,慕容煜也算是舒了一口气,折腾半天,他也的确有些累了,刚躺下,怀里便滚进来一个人,将他抱的紧紧的,身子还不主的扭动着,很快的慕容煜就有些受不了。
用了些力气,将她的手脚禁锢起来,可身上被她撩起的火却越烧越旺,看着还有些挣扎的墨浅,因为得不到自由而皱起的眉头,最终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重新抱了一床被子,将原来的被子留给墨浅。
他们之间只是从那晚之后,变成了两人共用一床被子,谁知,这个由他打破的禁锢,最终还是他妥协的将原来的被子再次挪上了床。
可没睡多久,那个酒鬼又开始闹腾起来,担心她受凉,慕容煜也没敢真的睡了过去。
因此那床最后抱上来的被子,最终还是落在了某人身上,而那个某人还一直不知死活的撩拨他,慕容煜真想不管不顾地办了她,最后见他那无意识的模样,又默默地打消了念头。
慕容煜敢保证,若他今晚敢对墨浅做什么,第二天墨浅醒过来之后,就敢提刀对他,一时的欢愉,所造成的后果实在不可估量,估计是他赔不起的,还是忍忍好了。
清晨,一缕阳光跃进了窗户,落在了房内,墨浅打了个呵欠,缓缓的睁开了眼,宿醉过后,头脑还有些晕晕沉沉的,但这不妨碍她看清楚眼下的局面。
只见她双手的抱着慕容煜,一只手还伸进了人家的衣襟内,而慕容煜的一只手则抓着她那只作怪的手,防止失守的模样,怎么看,都像自己才是那个心怀不轨之人,觊觎人家的美貌,趁着醉酒对人家上下其手的色女……
这要是让慕容煜醒来看到了,指不定怎么笑她,小心翼翼的收回手,却不料慕容煜加大了手劲,导致她的手一时半会收不回来。
更让墨浅崩溃的是,或许是因为她的动作惊到了慕容煜,慕容煜已近有苏醒的迹象,现在给她一个地缝,让她钻进去还来不来得及?
“你醒了?头晕不晕?”
墨浅这才发现慕容煜的黑眼圈,边说话还边打着呵欠,可以看出来,他昨晚睡得很不好,这这这,这都是拜自己所赐?
“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吧?还有,你能不能现在我的手放开?”
慕容煜低头看了一眼,依言放开了墨浅,还拢了拢自己的衣襟,转而对上了目前羞愤欲死的脸。
“唔,也没什么,就是有些蹬被子。”
还好还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不过,”这个不过成功的墨浅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喝醉酒后这么喜欢投怀送抱,我很喜欢,不过,如果这些能放在你清醒的时候,我会更喜欢。”
墨浅心如死灰,“还有么?”
“嗯,虽然我知道我的身材很好,但你这种点了火,却不灭火的行为,我很不齿,这次我顾着我的君子风范,哪怕再难受,也没对你做什么,下次,我可不会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先吃了再说。”
慕容煜看着脸色越来越红的墨浅,心情极好,昨晚上的憋屈好像也值得,能让墨浅害羞,能看到她这番模样,慕容煜觉得,一晚的禁欲也没那么难忍受,但若有下次,他还真要考虑考虑,是否还会放过她。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喝醉酒后怎么会是这样的模样,该不是你诓我的吧?”
墨浅仍旧有些不相信,想垂死挣扎一下。
可并无人未回答她,慕容煜的表情早已告诉了她的一切。
噢,不,她的一世英名啊,他的形象啊,就这么一落千丈了吗?
“你放心,我是你的夫,你摸摸看看也没什么,但你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喝酒,就算想喝也只能在我面前喝,你的那番模样只有我能看,别人敢看,挖了他的眼珠子。”
慕容煜还嫌墨浅不够堵得慌,不急不缓的再次添了一把火,迎接他的,便是某人扔过来的枕头,以及你一声老羞成怒的“滚”字。
稳稳的将枕头接过,慕容煜也不再逗她,而是翻身下了床,收拾整顿自己的仪表去了。
墨浅依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大半天,只不过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慕容煜说的那几句话,越想脸越红,这真是把脸丢到外婆家去了,哇哇的嚎了几声,咚的一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次躺在了床上,打了几个滚,将被子蒙上头,再也不动了。
因着醉酒之事,墨浅这几天都有些躲着慕容煜,这次实打实的非礼了人家,墨浅还真是不知该怎么面对慕容煜。
这一晚,如同前几日一般,墨浅上了床就闭上眼睛躺尸,可没过多久,她的被子就被人掀开了。
墨浅心中一惊,装睡的脸上却纹丝未动,没有丝毫变化,直到有个身子靠了过来,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腰,墨浅不淡定了,眼睛睁开,手上动作也不停,将那只作怪的手捉住了,看向手的主人。
四目相对,两人都未说话,保持着暧昧的姿势,最终还是墨浅败下阵来,别开了眼,有些不自然的向后挪了挪。
原本放在墨浅腰间的手也动了,将墨浅腰身一带,原本想要逃离的人,立时就入了某人的怀中。
“你想逃到什么时候?”
慕容煜的下巴放在墨浅的头顶,轻轻的摩挲着,幽幽的问道。
“我,我哪有逃,只是不习惯靠别人太近,这才往外挪了挪。”
墨浅小小的辩驳了一下,可瞬间就被某人拆了台。
“是吗?我记得那晚,你可是不靠着我就不能安睡,总皱着眉头,挨着我,你才舒缓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