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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再度被拒于门外,褚凯并不意外。
“谢谢你送我回来。”海宁儿选择先回自己的住处,她不想自己狼狈的模样把陈小 咪给吓坏了。
“我想你不介意请我喝杯咖啡吧?”他厚着脸皮要求。
咖啡?!她应该请他喝毒药!
“我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又说谎了,她心里浮现一个嘲弄她的声音。
“那喝茶也行。”他还真是锲而不舍。
“我也不喝茶。”小心鼻子变长。又有一个声音加入。
“那白开水也可以。”他真的不死心。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你别烦我了行不行?难道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保证绝不打扰你,我只是进去看你的猫咪。”他的声音异常柔和,似乎不为她 的无礼而生气。
这个人还真是为达目的想尽各种方法。
看猫咪!亏他想得出这烂借口。
“你和宝宝又不熟,你看你鍪裁矗俊顾?嘧盘?粞ǎ?械浇钇a?摺?
“一回生二回熟,况且我也算是你闹魅恕你顾?匦牡乜醋潘你冈趺戳耍渴遣皇? 头疼?还是太累了?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让你这么累,我——”
“闭嘴!”她声音尖锐的几乎可以划破一张纸。
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和他要嘴皮子,她实在想不透他那旺盛的精力究竟打哪里 来的?难道他一点也不觉得累吗?
想到他们连续缠绵了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激烈,她的脉搏就狂野的振动着。
叹了口气,她让他进到屋子里,宝宝马上冲过来,撒娇地用你纳硖逶谒?疟吣ゲ? 着。
“哈**pΓ?柜铱?穸孕19铀祷八频南虮pΥ蛘泻簦?肝沂悄愕陌职郑?辜? 得吗?”
海宁儿差点笑出声,一个大男人居然肯自称是猫咪的爸爸,她还以为他不喜欢小动 物呢!
书上说,喜欢小动物的男人是顾家、又喜欢小孩子的,如果没有那次的意外,他们 已经有一个女儿或儿子,她想象他抱baby时的模样眼眶忍不住湿润了。
她迅速地跑回房间,借着换衣服的动作沉淀自己乱成一团的思绪。
当她返回客厅时,不见褚凯的人影,还以为他已离开了,没想到他却从厨房走了出 来,手上端来一杯热牛奶。
“喝点牛奶吧!”
“我没胃口。”她冷淡的拒绝他。
他注视了她一会儿,忽然自己喝了口牛奶,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靠近她。
当他的嘴唇更靠近她时,她吓了一跳“你又想做什么?”
她以为他又要吻她,于是试图转开脸,但是他将手探进她的头发中使她无法动弹, 继而蛮横而热切地攫住了她的唇,一股带着奶香的液体透过他而传送到她的口中。
天哪!他竟用这种方式来喂她喝牛奶,她的背脊升起一阵又一阵的停动。
她原想抗拒,却不由自主地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将牛奶由他的吻传入她的嘴中。
他尝起来有奶香味,他是那么温暖而甜蜜,她几乎要醉倒了,令她怀疑流入她口中 的不是牛奶而是白兰地。
“铃!铃!”电话铃声乍响,让她清醒过来。
她用眼神示意他停止,但他却视而不见,而她也不想停止下来“铃!铃!”打 电话的人似乎在和他们比赛耐力。
“shit!”褚凯气恼地抓过电话交给她。
海宁儿拿起电话响应了”声,脸色马上变得又青又白,握着电话筒的手也激愤地发 着抖。
“怎么了?宁儿。”褚凯皱起眉头,他很好奇是谁打来的电话,竟然会让她有如此 惊骇的反应。
海宁儿迅速地将电话挂上,双眼紧紧地盯着它,彷佛它随时会变成魔鬼蛇蝎似地。
“到底怎么回事?”褚凯握着她的手,赫然发现她的手还在发抖,让他更急切的想 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
“铃!铃!”电话又响了!
褚凯伸手要去接,却马上被她阻止。但她的要求根本无用,褚凯如钢铁般地坚持接 起电话。
海宁儿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虚弱地道:“不,别接。”
褚凯聪明的没应声,海宁儿了解电话那端的人不会知道不发一语的是褚凯,而不是 她,她也猜得到褚凯接下来的反应。
“你这个人渣!”褚凯再也忍不住粗野地迸出话来。“他妈的,现在让我告诉你我 想对你做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但对方显然已挂上电话。
他极力抑制怒气“砰!”一声放下电话。“这种情形持续多久了?”他的语气不 容她不回答。
海宁儿拉长脸,知道逃不过此劫。“自从我搬来这里开始。”
“你报警了吗?”
她回以一个“你以为我是白痴吗?”的眼神。“报过了!在我第二次接到电话时, 我就采取行动了。”
“那警方怎么响应?”他刺耳地问,上额青筋暴露。
“他们要我换电话号码。”她叹了口气。
“那你——”
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盘问“我换了不下五次电话号码,但每一次他总能神通广大 的知道我的新号码。”
褚凯的眉心都快打结了,他的唇也因激愤而损成一条线。“他每一次都是这么——这 么——”
“猥亵?”她替他说完“我想那是这类电话所以得名的原因。”
她相当清楚褚凯会听到什么,她第一次接到这种电话,听到那些令人反感的淫语时 ,恶心得想吐。当时对她的威胁很大,以致她连夜搬到陈小咪那儿住,不过,她没告诉 陈小咪原因。
第二次她生气了,也报了警,不过现在所有的警察全为了追缉重大刑案的嫌犯忙得 焦头烂额,哪还有闲暇时间来侦办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她只好自求多福,所以,她改了电话号码,岂知对方竟然还可以获知她的新号码, 继续骚扰她。
“你想他知道你住的地方吗?”褚凯问的真是一针见血,毋需怀疑,对方一定知道 。
“如果他每次都可以轻易查到我的电话号码,当然也能查到我的地址。”这是她最 害怕的事,她在明,而对方在暗,她根本无法预料他会对她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对方只是用电话骚扰她,还未有其它更过分的行动。
“那你不能再待在这里。”褚凯傲慢地决定。
“我能,”海宁儿不在乎地耸耸肩“我也曾想过要搬家,但是我相信不管我搬到 哪里都是一样的,显然对方有办法查到他想知道我的任何事情。所以,何不省了这个麻 烦。”
褚凯可没她那么乐观,他严厉地告诉她道:“那你不能一个人住在这里。”
“你在毛遂自荐吗?”她嘲弄道。
“如果是呢?”
她坚决地摇头。“我不需要。”
“那么你搬到我那儿住。”
“那更不用提了,我不会搬去和你住的。”
“你只能二选一。”他固执地声明,刚毅不屈的抬高下颚。
“你不能逼迫我,你的行为跟那个人渣有何不同?”
“大大不同,我是你的丈夫,我有保护你的义务。”
“谢了,”她嗤之以鼻道:“这些日子我没你的保护,一样安全无恙,况且,总有 一天他会厌倦这种无聊的行为。”
“如果他永远也不厌倦呢?”他忍不住大声咆哮“像这种人可能是变态,也许哪 天——”
“别说了!”她脑海中浮现电影上那些恐怖片中变态狂的行为,令她的胃部又是一 阵翻滚。
他放软声音“我并不是故意要吓你,可是,他就像一枚不定时的炸弹,根本不知 道他会何时引爆。”
“也许他已经被你吓跑了。”她真的没有力气再和他强辩下去,目前她只想好好的 睡一觉。
“不行,我决定你必须跟我走。”他的心脏可负荷不了任何惊吓,于是动手去拉她 。
她却动也不动,态度顽固的犹如石头。“我不会跟你走的,这儿才是我的家,你可 以走了。”
“除非你跟我一起走!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陪你耗。”他的顽固比她有过之而无 不及。
“你走,我这儿不欢迎你。”她气自己不该引狼入室。
他大剌剌地坐下,双手抱胸,还跷起二郎腿,一副要跟她耗到底的模样。
“你到底想怎样?”她气得握紧双拳,鱼缸内的妹妹也因宝宝的逗弄显得无比烦躁 ,天哪!那简直就像她和褚凯的翻版。
“叮当!”门铃乍响。
海宁儿的一颗心提到胸口,谁会在这时刻来找她?该不会是——
“我去开门。”褚凯识破她心中的恐慌。
当他把门打开,只见陈小咪像火车头般冲了进来,而戴维也跟在她身后。
“宁儿,你没事吧?”陈小咪焦虑地打量她。
“我没事。”她感激的朝好友和戴维露出笑容。“你们怎么来了?”
“还说呢!”陈小咪连珠炮似地道:“你说要去看褚凯的情形,结果一去没消息, 我怕你出了什么问题,正巧戴维过来找你,我们便一块去找你,哪儿知道别墅里也没有 人,所以打了电话到你这儿,恰好是电话中,所以我们就赶过来了。”
“谢谢你这么关心宁儿,她和我在一起绝对安全。”褚凯的声音介入进来。
陈小咪似乎这才惊觉到他也在场。“咦,你怎么在这儿?”
“他刚才还替你开门呢!”戴维摇摇头,这女人分明是粗线条过了火。
“喂!你在这儿做什么?”陈小咪用手指指着褚凯的鼻子。
褚凯对她无礼的态度并不感到生气,相反地,他很感激她和高舒雅在这段期间给予 宁儿支持。
“这儿是宁儿的家,我是她的丈夫,在这儿有什么奇怪的?”他这句话其实是说给 戴维听的。
“丈夫?!”陈小咪嗤之以鼻“我看是涂豆夫吧!”
“你来的正好,”褚凯打蛇随棍上“我正在劝宁儿搬离这儿,你顺便可以帮我劝 她。”
“我才不会帮你!”她是与海宁儿同一阵线的。
“即使宁儿遭到无聊份子骚扰,你也不帮?”
“你是说你对她的骚扰?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观,”她义愤填膺地道:“你可以走了 ,要不然我就报警。”
“这正是我想做的事。”褚凯拿起电话做了个“你打或我打”的表情。
“你可不可以让我静一静?”海宁儿夺走他手中的电话“你别白费心机了,我不 会搬家的。”
“宁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很差。”一直没出声的戴维细心的察觉到她的 异样。
“宁儿被变态的人用电话骚扰,我正劝她搬走。”褚凯替她回答。
“真的有这种事?”陈小咪惊呼。“只是”些无聊人的恶作剧,没事的。”她的话马上被否决。
“现在治安这么不好,别掉以轻心,我看你还是暂时搬离这儿。”陈小咪说。
“对,一定得搬。”褚凯很高兴自己的提议得到附议,不过,只是短暂的喜悦,因 为陈小咪马上泼他冷水。
“我觉得宁儿可以搬到我那儿去住。”
“你们两个女人根本保护不了自己。”褚凯也不甘示弱地说。
“女人再也不是弱者了!”陈小咪冷哼道:“再说,我相信戴维也一定相当乐意当 宁儿的护花使者,你知不知道,宁儿已接受戴维的求婚,只要你签了字,他们就可以有 情人终成眷属了。”
“是吗?”褚凯的口气十分平静,但扭曲的下巴足以显露出他即将爆发的怒气。
戴维屏住了呼吸,暗暗呻吟一声——天哪!他会被陈小咪给害死。
要是眼光可以杀人,他早被碎尸万段了。
“我不会签字的,死也不会签,我说的够清楚了吗?”褚凯表情阴沉而狂暴,他若 不赶快离开,他相信自己会冲动的杀了人。
他真的想杀死戴维,这该死的男人竟然敢向宁儿求婚,更该死的是她竟答应了他。
她竟敢!
陈小咪知道自己闯了祸,她也不知道一个男人生起气来竟如此吓人。
刚才她还以为褚凯会找戴维打一架,幸亏他还是满有风度的。
不过,她不敢保证戴维往后的日子是否可以安然无恙。
“宁儿,对不起,我只是气不过所以才会说溜了嘴,我——”她急着解释。
“不要紧的,反正你说的也是事实。”海宁儿刚才也为戴维的处境捏了把冷汗,如 果褚凯动手打人,那戴维铁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会被你这个大嘴巴给害死!”戴维气冲冲的指责陈小咪道:“你难道不知道 我向宁儿求婚只是对我父母的障眼法?而你现在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你看到褚凯的反 应没有?”
“看到了,”陈小咪对他的指责很不以为然“反正说都说了,也许宁儿还可以因 祸得福,说不定褚凯会看破签了字,让宁儿得到自由。”
“你八成耳背了,你没听到褚凯刚才说什么吗?他死也不会签字的,你是帮了倒忙 。”
“你——”
“好了,好了!”海宁儿看着他们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连忙出声调解。“反正说 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咪咪只是想帮我早日重获自由,戴维,你别怪她了。”
“唉!”戴维重重叹了口气“世事真难料,我万万没想到褚凯竟是你的丈夫,不 过,从刚才他关心你,以及愤怒的模样,我看得出他还是很爱你的。”
“说我耳背,我看你才是瞎了狗眼,”陈小咪抓住机会调侃地“那个混蛋伤透宁 儿的心,你居然还说他爱宁儿?我真怀疑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
“我只是以男人的角度去体会男人的心境罢了!”
“男人?!哼!全是狼心狗肺!”
“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行不行?”
“我就是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奈我何?”
“你简直是番婆!”
“你才是青番!”
海宁儿看着他们像三岁孩童般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啼笑皆非地摇摇头。
我死也不会签字的!
她相信褚凯说得出口就做得到,想到他刚才盛怒的模样,她开始担心他会采取什么 样的行动。
该死!她竟然答应戴维的求婚,她怎么可以如此伤他的心!
褚凯像只被激怒的雄狮,随时随地想找人好好的打一架。
他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宁儿的,她是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她。
他以上帝之名起誓,如果有人胆敢和他抢宁儿,他绝对会让那个人后悔的。
戴维,你等着瞧!
对于褚凯威胁戴维,如果她不替他工作,那么连带他介绍其它公司的case也将一并 取消。
海宁儿一点也不讶异他会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所以她为了不为难戴维,她决定辞 掉工作。
“我不会批准的。”戴维驳回她的辞呈。
“戴维,我不能因为我而让公司面临营运上的困难。”
“就算失去这此case,公司也尚未达濒临倒闭的命运,你安心的工作,公司方面由 我来操心就行了。”戴维像个兄长般安慰她“倒是你的情况我比较担心,最近你的脸 色很差,要不要请几天假好好休息?”
“我只是睡不好,没什么大问题的。”她真不明白自己为何像着了魔似地,只要一 到了夜晚,就会想起褚凯,想着他的吻,想着他温柔的对待她为自己有此淫荡的想 法感到无比羞耻。
再这么下去,她就要变成色女了。
“褚凯有没有再找你?”
“没有。”她也觉得奇怪,自从那天他得知她答应戴维的求婚而忿然离去后,就没 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度她还以为他会对她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没想到他却什么反 应也没有,难道他真的以为她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而唾弃她?
“宁儿!”戴维的手在她眼前挥动了几下“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我只是在想褚凯——”自觉说溜了嘴,她马上住口,但双颊的红霞却逃不过戴维敏 锐的观察。
“你还是很在乎他的对不对?”戴维问得一针见血。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在装蒜。
“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对褚凯还存有感情,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
“戴维!”
“有句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是你此刻最佳写照。”
“嘿,戴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话的口气和一个人很像?”
“和谁?”
“咪咪,”她取笑他“是不是最近你常到mimihouse用餐,结果就受了咪咪的影 响啊?”
“嗟,”他嗤之以鼻“别把我和那个男人婆联想在一起。”
“男人婆?”她很难把这三个字和陈小咪划上等号。
“泼辣、蛮横,全没有女人味,不是男人婆是什么?”
“泼辣、蛮横、没有女人味?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她几乎忍俊不住的发 出笑声。
“除了陈小咪,难不成世上还有第二个男人婆?”
“戴维,”她不苟同的摇头说:“我和咪咪、雅雅三个人中,就属咪咪最温柔、贤 淑,她可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
“你是说——有很多人追求她?”怪了!为何他心里感到不舒服?彷佛一口气提不上 来似的,一定是天气太热才会这样的。
“多得数不清,”戴维的异样可没逃过海宁儿的眼睛“戴维,你是不是也有点喜 欢咪咪啊?”
“喜欢她?”他拚命的否认“你忘了我早有情人了?这句话要是让亚伦听见,我 可就糟了。”
“戴维,你有没想过,也许有一天你会喜欢女人——”
“这是不可能的事!”戴维迅速地打断她“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女人的。”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满,世事难料啊!”海宁儿朝他眨眨眼,眼中充满诡谲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