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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难兄难弟们,我眼病大王,早料到你们要问这个问题。”我不禁喜上眉梢头。对了,我忘了给你介绍,在学友们中间,我的雅号是“眼病大王”
一个服务小姐,身裹淑女装,迈着猫步,像窗外的柳枝一样,袅娜地飘了来,送上一盘富有古中州特色的佳肴。望着淑女摇曳的背上,那闪闪发光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瘦身饮料”的广告词,人们又想起了水中月。
“你说什么?水中月怎么没来?水中月啊,她去南方某市,采访去了。今天来吗?来。但是,可能会晚一会儿。”
我像美国国务卿,答记者问似的回应着。“你小子,不简单啊。这叫什么来着?叫做‘鸡用爪抓、猪用嘴拱’。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小哥德巴赫不禁发起了感慨。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啊。”小诗仙也诗兴大发,又成了“丽都白”
“丽都白”是我给小诗仙起的雅号,意思是他是李白、杜甫、白居易的接班人。听到“丽都白”鼻涕一把,象征性地拧了一下鼻子。他现在早已没有鼻涕了,只是儿时养成的习惯,还未曾改掉。
但此时此刻,我看出他的鼻子是酸酸的。他也许不同意前二位仁兄的话,独辟蹊径说:“这有什么?这叫‘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一两年’。”
这群历经大浪淘沙的宠儿们,说起话来还是那么饶舌,但是,看问题的眼光,却是这么尖锐。人们谈着,笑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夜深了。我还要回家爬格子,便停住了话题。不知怎的,杨柳婆娑的心中,真的产生了“南城门情结”她让我在外面等她,而独自一人重游了一次南城门。
杨柳婆娑好像是去看望在那里等我的红梅,和她说说悄悄话,告诉她蒙娜丽莎的微笑发表了。我挽着杨柳婆娑的手,意味深长地说:“死者长已已,活者且偷情。”
杨柳婆娑轻刮一下儿我的鼻梁,娇嗔地说:“多难听啊,我们是在约会,不是在偷情。你和我的约会,应该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我知道,我的新故事刚刚开始,所以,没有期望杨柳婆娑给我加精。但是,杨柳婆娑说:“这故事挺令人陶醉的,赠送你一个吻吧。可不要忘了说说咱俩的故事啊。”
于是,我得到了我情人杨柳婆娑的一个深吻。只是时间短了一点,大概只有30分钟吧。
我写完了稿子,正望着毕业照上的水中月,暗自发笑的时候,杨柳婆娑发来了短信:你吃晚饭了吗?我等你,大桥下面。瞧瞧,我俩好像是军统特务在碰头。不管那么多了,无论大桥下面,还是大桥上面,我都得去约会。
啊,这真是个美丽的罪受啊。杨柳婆娑身穿一袭时尚的旗袍。旗袍的开钗很高,我第一次欣赏到了杨柳婆娑迷人的大腿。微风吹来,杨柳婆娑的旗袍,妩媚地飘起来。
望着飘扬的杨柳婆娑,我简直眼花缭乱了。杨柳婆娑也妩媚地笑起来:“二月柳絮,‘水中月’就在你的眼前,你的故事,开始吧。等你精诚所至了,我的旗袍,就会滑落在地上”
我翘首一笑,冲着她说:“杨柳婆娑,我可爱的人儿,我们还是登高望远吧。”于是,杨柳婆娑又在我的拥抱下,登上了南门高高的城楼。抱着那个柔软而馨香的小东西,我就想到了“水中月”
和她的师哥师妹们。1993年的春天,一群又一群半大的孩子,带着乡音,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肩负着父辈或多或少的希望,高兴地迈进了“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学院”的校门。
从那一刻起,人们心中就诞生了许多伟大的或平凡的理想。当时,歌德巴赫猜想正风靡校园。数学家陈景锐研究1+1=2的感人故事,正在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学院里,遍地开花。
于是,小张报考了京城某研究院的函授,专攻尖端数学,他立志要证明1+2=3。因为陈景润证明了1+1=2,小张要超越前人,只能证明1+2=3了。
据说,这些简单得连小学生都知道的问题,还藏有深奥的哲理呢,还是“歌德巴赫猜想”上的明珠呢。对不起,这方面,我眼病大王可是个外行。反正从此,小张就有了个“小哥德巴赫”的雅号。
诗歌也正在盛行,什么我是一棵橡树、致我的爱人等诗作,正像现在的“天丹”一样,走向大红大紫。
老诗人也焕发了第二青春,纷纷有大作发表。新枝独秀,老树开花,诗坛一时热热闹闹。报名参加某诗社刊授学习的小刘,就有了赶超“李杜”的壮志豪情,他便自封为“小诗仙”
小郭回家时,听姐姐说,某自学成材的硬笔书法家,正在央视举办硬笔书法讲座。那个书法家原先是个工人,他感觉无所事事,就拿来王羲之的帖子,在沙土上练字。
不久,便练出了颇具毛笔字风骨的硬笔字。小郭深受启发,中午或下午放学后,就端坐在书桌前,研习那个自学成才青年的硬笔书法。功夫不负有心人,时间不长,他就练出了像模像样的硬笔字。
教古文的李若男老师,赞扬他是“小王羲之”因此,他就有了“小王羲之”的雅号。各位读者,你着急了不是?你最想知道“鼻涕一把”和“水中月”对不对?“鼻涕一把”
家住县城,他老爸是局长。也许是老家伙制造儿子时,啤酒喝搞了的缘故,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吧,反正局长夫人剩下的大胖小子,欢眉大眼的,一点别的毛病也没有,就是鼻涕一年四季长流不断。
夫妇俩上省城的儿童医院,住了好几个月,别人送来的人民币花了好几捆儿,都没有给儿子把病看好。于是,小学的一个代课女教师,就给局长的儿子起了个光荣的绰号。
后来,不知怎的,又带到了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学院的校园。“鼻涕一把”虽觉此号不雅,但也无可奈何。
到了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学院后,他就干脆冲人们嚷嚷:“我就是鼻涕一把,我没有什么伟大理想,就想舒舒服服、浑浑噩噩地度过这三年。
然后呢,娶妻生子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看我不娶个校花,才怪呢。“水中月”吗?她人儿长得聪慧机灵,又有一副魔鬼身材。他是我的乡党,是我们那个村子里,走出来的交交者。
所以,我对她还是有好感的,特别是她的魔鬼身材,非常养我二月柳絮的眼。只是,我看到“鼻涕一把”老是跟她套近乎,才有了一丝妒意。
不久,我发现长成大姑娘的“水中月”有一个好笑的秘密。那就是早晨跑操时“水中月”的两臂,不是同时往前伸,就是同时向后甩。我抓住她这个小尾巴,偷偷地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小家雀”
嘿嘿,谁没有见过刚刚出飞儿的小麻雀?它伸着脖子,展着翅膀,扑棱棱地乱飞。我起的外号,真够形象逼真的吧,简直可以和“麦当娜”的雅号相媲美。但是,鼻涕一把和小诗仙认为我大逆不道,找李若男告了我的黑状。
“小家雀”本人也知道了,对我横眉冷对了好几个星期,就像两伊战争一样。最后,在李若男老师诲人不倦的指教下,我才硬着头皮,给“小家雀”陪了理,道了歉,并尊奉她为“水中月”水中月的志向现实而又不寻常,她想成为人人顶礼膜拜的校花。
你可能还有个疑问,我为什么外号叫眼病大王?哥们姐们,我说您老人家,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不说,不行吗?求您了,小弟我这厢有礼了。什么?非得说?
不说,您就不支持我?那就说说吧。其实,我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害怕考试。您说,这是废话?您,也害怕考试?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恭喜我吧,终于找到知音了。对了,我忘了说了,我考上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学院,是找人替考的。
现在工作这么长时间了,说出来也不怕了。要是在十年前,叫那个总是阴沉着脸的贾校长知道了,我可是竹篮子里的蛋蛋儿,早就拎回家去了。
您说我学习不努力?我说哥们姐们,我不是不努力,这事得怨我娘。我娘看我是独生子,生怕断了“二月氏”的香火,早就念叨不想让我读书了。老人家急着盼着,抱孙子呢在我们那地儿,初中毕业后,结婚生子的,海了,您可不要大惊小怪啊。
于是,老人家给我撺掇了个小娘子,比水中月不在品位之下。但是,我壮志未酬,还是愿意上学啊。我就坚强不屈地哭着喊着,说不要小娘子,不当小爸爸。可是,老娘还是一意孤行,三下五除二就和小娘子的老娘,定了婚。
后来,我找堂兄商量对策。堂兄考虑了半天,还是觉得我不上大学,就是一块宝玉埋在了黑土地里,永远不能发出璀璨的光芒。
他心生一计,替我参加了七月流火的高考。这事儿,直到录取通知书发到我手里,我才知道的。我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把我的小娘子给辞退了。但就是这档子事儿,还是影响了我学习的兴趣。
所以,此后的我,就害怕考试了。可上学哪有不考试的事?一想到考试,我就浑身打颤,一打颤,我就寻思逃过此劫的灵丹妙药。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了,就说,我的了眼病。您想啊,眼睛看不见字迹,你就是神仙下凡,也无可奈何啊。
天真善良又大大咧咧、颇具男子汉气概的女教师李若男,真的上了大当。每次考试的前一两天,我就眯缝着眼睛,装出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样子,去找天下的大好人李若男请假。
李若男,真是好人中的好人哪。她老人家不但点头应允,还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安心养病,不要着急上火。
她说,她也闹过眼病,那是在考研的节骨眼上。李若男送我出了门,还诲人不倦地说:“这眼病可不能有半点马虎,最怕最怕的就是急火攻心了。”
天资聪慧的小诗仙,看出了我二月柳絮的这个假象。这小子,我俩在一个宿舍,他当然知道,晚上看琼瑶大妈的情爱小说,我都能看到下两点。于是,第二天,他就恭维我叫“眼病大王”这事儿,水中月到现在都不知道。保密啊,姐们哥们,因为我一辈子,都不想让她知道这个秘密。
我从琼瑶大妈的窗外(也可能是窗口吧,时间一长,有点记不清了)得到了真传,就研究起了爱情和情爱。说句实在话,当初可能没有专为水中月的念头,也不是为了研究“爱情试剂”
我们这个故事中,还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子,我得给大家交代一下儿。如果不是想到,你在看我和情人约会的第n次夜晚,我险些忘了。她就是“小霞客”她父母英年早逝,家中只有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姐姐,与她相依为命。少了一份牵挂,就多了一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