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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寡妇真没想到,能在玉米地里充分展示一下自己母性的美。她心里,像吃了哈密瓜一样得甜润。黑寡妇内心的甜润,顺着她那发达的乳腺,往外奔涌着,像是女人沟里的洪水。吃不饱穿不暖的老增,就得到了一顿难觅的午餐。
不多时,老增就像母羊腹下的羊崽一样,小肚子变得圆鼓圆鼓的了。老增喘口气,一连打了好几个饱嗝,又含住了黑寡妇的大奶头。老增娘怕宝贝儿子撑坏了,就说:“增儿,行了。行了,增儿。
”黑寡妇抹一把头上沁出的汗珠,像是对老增,又像是对所有的女人说:“吃吧,想吃就吃,想吃就吃个够。俺的奶子,比你娘大一圈呢。”
这顿玉米地里的美餐,给老增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记。此后,每当见到黑寡妇,老增就想吃奶,但不好意思明说,就冲娘喊:“大一边(圈),大一边(圈)。”
黑寡妇毕竟年轻,当着女人岛上老少爷们,她是从不让老增吃奶的。因为,她从男人热辣辣的目光中,感觉到至少有五、六个异类,想吃她的大奶头。
别人听不懂老增的话,只有黑寡妇和老增娘知道,老增是梦想吃奶。老增见黑寡妇没有反应,就又喊:“大羊(奶)头,大羊(奶)头。”
后来,女人岛上仅有的一个文化人,那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大男孩,便悟出了老增话的真谛。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女人岛上屈指可数的老少爷们,就知道了黑寡妇的奶子,比老增娘的奶子大两圈。
但是,那个大男孩通过目测,精心计算后发现,应该是大三圈。于是,女人岛上,国宝级的男人们,就暗地里给黑寡妇起了一个雅号“大羊奶”
杨柳婆娑撩起自己的粉色连衣裙,凑近我的鼻子尖上,讪笑着问:“二月柳絮哥,我的奶子,比黑寡妇的奶子大吗?”瞧瞧,地球上的所有女子,一到了女人沟,就争相比赛谁的奶子大。
也耐怪啊,在美丽的女人沟,女人就是这么一种雌性动物。我托起杨柳婆娑送来的“奶中瑰宝”忘情地说:“大!”我抱起杨柳婆娑,像长毛大汉一样钻进了帐篷。
今晚,我和杨柳婆娑零距离地看到了野人。当时,我正仰卧在帐篷里,欣赏杨柳婆娑的桃花胸罩。只听帐篷外“嗷嗷”两声嘶鸣,随后又“咚”的一声响。杨柳婆娑以为是有人窥视帐篷里的“三级片”赶紧披上了粉色的旗袍。
旗袍的裙裾调了个位置,上面绣着的一双鸳鸯就屁股朝向了天,弄得我哭笑不得。“柳絮哥,你还笑?人家的宝贝,全让坏小子给‘剜’了。”杨柳婆娑娇嗔地说。
“我们去看看?”我把杨柳婆娑的旗袍整理好,拉起她的手,向帐篷外走去。刚出帐篷口“扑腾”一声,我就被脚下的一个柔软的东西,绊了个“狗吃屎”杨柳婆娑的身体,跃过我的脑袋,跌了出去。
“啊,野人!”杨柳婆娑伸手指着我的跨下,惊叫起来。“啊,血!它受伤了。”我猛地站起来,看着野人说。这时,野人已经死了。
我用手一摸,它身体还有余热。由于野人是匍匐在地的,我们看不是它是雄是雌。杨柳婆娑还在生刚才它偷看“三级片”的气,抓起帐篷边的一根棍子,把野人的尸体翻了个脸儿朝天,以看看它究竟是公是母。“啊,野人的腹部受了重伤!猎枪打的。”我冲杨柳婆娑说道。
杨柳婆娑笑了。因为,那是个女野人。
“死东西,吓了我杨柳婆娑一跳。原来,你是来找二月柳絮啊。”杨柳婆娑坏坏地笑着。这个女野人全身布满棕色的毛,又稠又密,大概有一寸多长呢。
她的双乳大的出奇,简直就像是两个洁白的葫芦。“柳絮哥,看,它的奶头,又大又红润,像是刚喂过幼儿的呢。”到底是女人心细,杨柳婆娑用棍子轻拨着女野人的大奶头,惋惜地说。
看到女野人有2米多高,我说:“真是窈窕淑女啊。”我便蹲下身去,欣赏着不请自到的“窈窕淑女”女野人的头比普通人的要大,面部被有点发红的长发覆盖着。她的脸很窄,鼻子很粗糙。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但现在是睁着的。她的眼里,透出的是恐怖和不安,好像是遇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女野人的长发,就像今天都市里的女孩子,锔过油以后的样子。长发披在女野人的面部,护住了她那高高凸起的嘴巴。女野人的两肩很宽,比男子的肩膀还宽大。
她的手脚已经进化,手心、足心没有长毛,和人类的四肢相近。只是,女野人的手指很长,可是说是“纤纤玉手”女野人的脚也很大,脚有一尺多长,脚掌有7寸多宽,十趾向前,与普通人无异。
女野人的腹部高高隆起,像是又怀了胎儿。看着眼前的女野人,我就想起了老增。在干渴和饥饿中,老增还是渐渐长大了。
到了上学的年龄,娘不再让他吃奶,可总也摘不掉,好像那又干又瘪的奶头,就是老增的命根子。老增娘狠狠心,在自己的奶头上,抹一把浓烈扑鼻的辣椒粉,含泪治了老增两回,才把奶摘掉了。
但是,老增留下了蹭奶后遗症。他摸不到女人的奶子,就想方设法去找与奶子想像的东西。上学或放学的路上,老增总在女人岛的菜地里,留连忘返。王大娘的西红柿,张大伯的茄子,都被老增相中了,都成了老增的梦中情人。
于是,老增上学时摸个遍,放学后又摸个遍。随着季节的更替,冬瓜、北瓜之类,也成了老增的钟情之物。每逢见到这些东西,老增不摘也不吃,就是用脏乎乎的小手,从头摸到尾,又从尾摸到头。有时,老增趁没人时,还用嘴巴在上面蹭一下儿。
时间一长,这些瓜果蔬菜,全被老增光顾得失去了茸毛,变得像老增娘的奶子一样地枯黄、干瘪,任凭主人怎样浇水、施肥,都不往大里长,月余还是核桃般大小。
石头复员后,来到了女人岛。几十年来,石头一直是女人岛上的公安员。他生性耿直,遇事总爱认个死理儿。一看到黄金般的田地里,结不出像模像样的果子,石头便心急如焚。
石头跑到附近的小县城,请来了那个留着披肩发、穿着粉红连衣裙的女技术员,可是,在菜地里查找了三天,也没有找出瓜果萎缩的原因。最后,石头和女技术员只好坐在地头的阴凉里,看究竟是什么昆虫在捣乱。
放学后,老增把书包挂在小柳树上,就钻进了张大伯的菜地里。当他摸到第五个像黑寡妇的大奶头般的冬瓜时,被张大伯和女技术员逮了个正着。老增咧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当(张)大伯,我没偷,我没偷。”
老增一扭头,又看到了女技术员被连衣裙紧裹的胸脯,便眯缝起眼睛,嘿嘿地怪笑着:“大一边(圈),大一边(圈)。”虽然女技术员听不明白老增在说什么,但看到他的眼睛盯着自己丰满的胸脯,她的脸就红到了耳根。
因为,在单位里,那个肥头大耳的四十多岁的科长,就是这么盯着她的,盯得她才不得不报名到基层当了技术员。石头猛然想起老增蹭奶的事,知道了老增在菜地里的良苦用心,真是哭笑不得。
石头自言自语着:“这孩子,怎么就想了这个法子呢?不行,我可不能眼看着这娃子走邪道,我得去找他的老师聊聊。”
老增的老师,是刚从外地调来的下乡知青。她听张大伯说老增放学后发废,净摸地里的西红柿,就歪着头问:“大伯,老增这孩子捣乱归捣乱,可西红柿挂在树上,他摸得到吗?”
石头一听,简直就气昏了,敢情这老师还不知道西红柿结在地秧上,她还以为是从树上摘下来的呀?见一时半会儿和老师讲不明白,石头就又谈起老增摸地里的冬瓜之类的东西。
梳着一条长辫子的女教师,虽然不知道冬瓜被蹭去茸毛会有什么后果,但联想到老增在教室里整天无所事事,考试时连“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也写不上来,就认为老增不是什么好学生。
一天,梳着长辫子的女教师,正在教学生们朗读古诗两首,第一首是诗仙李白的望庐山瀑布,老师范读后,让学生们开火车读课文。
等到了老增那儿,他像个醉汉似的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开口就引起哄堂大笑,他读的是“望庐山破布”女知青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以为是学生故意给她难堪,气得脸都紫了,但还是忍着怒气让他往下读。当读到第二首诗圣杜甫的绝句时,老增又把“两个黄鹂鸣翠柳”读成了“两鸡(只)黄鸟鸣翠柳”老增的独特发明,再次引起了人们的哄堂大笑。女教师的脸,由紫色变成了青色,但少女的矜持,还是使她没有发作出来。女教师让老增坐下,自己又范读起来。五十个学生都静静地听着,只有老增“扑哧”一声笑了。
女教师用天津方言刚刚读完,老增就站了起来:“老湿(师),你读错了。”女教师的脸又红了,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我读错了,我哪儿错了呢?这可是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啊,怎么能读错呢?”
“老湿(师),你上节课教我们说小鸟论‘鸡(只)不论‘个’,还有‘一行(xing)’白什么的‘行’不能读成‘hang’。
原先的当(张)老师说过,别的都读‘xing’,只有银行的‘行’才读‘hang’老湿(师),你读错了。”女教师气得都哭了。她背过脸去,掏出花手帕把眼泪擦干,微笑着说:“老增,那你读读吧,大家听着。”
老增双手把书捧起来,却不看书上的字,仰着头读起来:“两鸡黄鸟鸟翠柳,一行(xing) 白鸽上上西天。”老增结结巴巴地刚读完,教室好像一锅开水一样,沸腾起来。
其它教室的老师和学生们,纷纷从破窗子里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那个即将掀翻房顶的教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增的公然叫阵,使女教师进退维谷。
她找到校长,要求调整班级。白发苍苍的老校长,早已耳闻了老增的种种“劣迹”万般无奈之下,校长叫来了老增娘,老增娘怕宝贝儿子在学校里受委屈,权衡再三,还是把老增领回了家。
杨柳婆娑看着女野人,问:“二月柳絮哥,老增真是野人和人杂交而生的吗?”我翘首一笑,说:“老增这么苯,你没看出来吗?”杨柳婆娑浑身打个机灵,拉住我的手,把我拽进了帐篷。她说:“太可怕了,我可不愿意和野人杂交!”
女人岛,真是神秘啊!今晚,我和杨柳婆娑遇到了一个更加古怪的人。当我把帐篷搭在另一处茂密的树丛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影,在树的缝隙中一闪而过。
我差点儿惊出一身冷汗。这荒无人烟的野树林,怎么会有人呢?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撇下了杨柳婆娑,独自一人对那个人应进行了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