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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的好事!你个小杂种,我当初就不应该带你回来!那是你姐姐,你们在做什么?你们这是乱伦!是乱伦!今天我不打死你!”
“爸爸!爸爸你干什么?”向晚冲过去抱住愤怒的父亲“我和幕夕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喜欢幕夕有什么错?”
“他是你弟弟啊!你居然问我乱伦有什么错?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女儿?!”父亲怒火中烧,恨不得掐死这两个人。到底是军人出身,向晚的力气怎么敌得过父亲,雨点一般的脚踹在林幕夕的身上,林幕夕也不躲,只是想笑,向晚被一次次的推开,复又过来拦着,挡在林幕夕的前面。
“爸爸,好不容易有个关心我,对我好的人,你也要打死吗?你连我也要打死吗?”她掷地有声。不可否认,这些年,他这个父亲当的确是不称职,对女儿关怀甚少。
女儿是他的心头肉,他又怎么忍心真的去打她?最后无奈,只好妥协“林幕夕,你给我滚!永远都不要出现!”
林幕夕被人从向家扔出来的时候,夜空里的星辰闪亮,却照不到这个世界的黑暗角落。他身上的伤每走一部都是钻心的疼,他早就想要摆脱了,那个家,除了向晚,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了。
向晚被关禁闭了,雷厉风行的父亲派了几个警卫员看着她,房间的大门被锁了,电话电脑,等等的通讯工具都没有的,她彻底的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她知道林幕夕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他身上还有伤,以他的个性根本就不会回到奶奶那里去,那么他现在是不是露宿街头了?之后的几天,向晚表现的良好,和从前一样,呆在家里乖乖的,然后就和某些犯人一样,在一天夜里越狱了。
从二楼跳下来,腿上擦破了好大一块。顾不得疼,撒腿就跑。她漫无目的的走,几乎找遍了他们曾经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后来在一个破旧的仓库里看见他。他见到她是时候并不惊讶,依然咧开嘴傻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他身上的那件白色的衬衫,有些地方已经被血染红了。向晚看着眼眶就红了,扑在他的怀里开始哭。逃跑就是必然的了,他们坐在车厢里,直到火车开了,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向晚每隔一会儿就要问一次“我们真的逃出来了?”林幕夕就摸摸她的头发,将她抱在怀里。小小的床上,两个人拥抱着,就算是这样死了,也无所谓了。
他吻她,柔软的唇,亲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唇碰过的地方,都让她觉得苏苏麻麻的。她的身上有一股幽香,是少女的芬芳,他贪恋这种味道。他的手就像是羽毛一样,抚摸过她的身体,痒痒的,撩人的。
他的身体偏瘦,可是比例很好,向晚自己的盯着他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异性的身体,而且是全裸的。她突然就笑了“幕夕你真好看。”
他亦笑,复又吻住她的唇,轻轻的将她的腿分开,慢慢的探索她的秘密花园,水乳交融,温暖的包裹,轻柔的律动。
他在隐忍自己的欲望,她的粉嫩紧紧的夹着他。白净的床单上,盛开出一朵娇艳的玫瑰。林幕夕白天出去上班,可是没有学历,也没有技能,年龄还是未成年,这些罗列起来,就导致他根本找不到好工作。
每天回家几乎是吃了饭就累得睡过去,向晚看着心疼,变着法的逗他开心。做饭这东西,确实是个技术活,向晚自然是一穷二白,什么都不会,林幕夕也不在乎,每天给她洗衣做饭,几乎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个人做。
向晚想学,可是就连洗碗都要打碎几个碗,她懊恼,林幕夕就吻她,吻得她意乱情迷,然后自然就忘了自己打碎东西的事情。
后来林幕夕的一个朋友,介绍他去酒吧驻唱,他是学音乐的,歌声也动听。酒吧的工作,工资又多,所以几乎没想什么,就答应了。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年少时代的爱情,就变得不经风雨,最终导致破灭。
酒吧的工作是晚上才开始,白天林幕夕就去学校上课,向晚不愿意读书,所以自从来了,几乎就没怎么出去过,整天窝在家里,守着那一份幸福。
有一天有人打电话给林幕夕,说是他奶奶病了,需要一大笔钱,他根本就没有方法可想。之后的一个电话,一个决定,彻底改变了,出租屋里的幸福。“林幕夕,我可以帮你。”
“向先生。”“离开我女儿,你奶奶的医药费,我给你。”三天后的见面,他迟到了整整三个小时,他挣扎,最终还是决定去了。
支票被他死死的攥在手心里,咯吱咯吱作响。他以为只要有了钱,他就可以救活奶奶,可是钱不是万能。他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他将来还上这笔钱,那么他就可以回头去找向晚。
他以为,只要自己有能力去守护她,给她幸福,他们就可以在一起。等到他回去找她的时候,什么都已经不存在了,他找不到她了,坐在她曾经的房间里,嚎啕大哭。
---微醺的风,咸咸的梦。梦醒时分,原来一切已惘然。向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那些过往一幕幕展现,鲜活鲜活的,乃至于,梦醒之后胸口疼的无法呼吸。
她记得,那个时候林幕夕刚离开她 时候,她死活都不信,呆在那个出租屋,日夜不睡,就坐在床上等他。
她等了他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只觉得眼泪哭干了,身体虚脱,轻飘飘的。直到昏过去,父亲才将她强行带回家去。医院里净白的四壁,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记得林幕夕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的笑脸那么清晰的在她的脑海里,就如同刻印一般,所以她选择相信他,幕夕是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自己的。她等着他回来,可是却等到了让她作呕的黎天戈。然后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一切回不到原地。
向晚坐起身,天已经大亮,自己躺在后座上。林幕夕站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她寻了他去,林幕夕连忙将香烟熄灭。回头对她笑:“姐,你醒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很久了。你饿了吧,我们去吃东西。”就像很久以前一样,他问她,饿了吧,我们去吃饭,然后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
向晚愣了一下,林幕夕也愣了,然后回头对她笑道:“姐,我还能牵你的手吗?”“快点走,我要饿死了。”车子在高速路上奔驰,向晚昨天没有注意到,原来他们已经开出k市这么远的路程了。
郊区的小镇上,早市上的叫卖声,还有小吃的香味,满溢在整条小巷。“就在这里吃吧,前面有家馄饨面,去尝尝。”
林幕夕俯过身来,为向晚解开安全带,这动作自然的就像支做过千次万次一样。“发什么呆啊,下车。”林幕夕抚摸她的头,傻傻的向晚这才反应过来,略微有些慌张的推开车门下车。
路边的棚子下,四张桌子,露天的摊子,只有一个人照看着,既是老板也是服务员,还真是不大的生意呢。林幕夕和向晚找了位子坐下来,林幕夕喊了一声:“老板两碗馄饨面。”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包馄饨的速度快极了,两个手同时包,在锅里滴上一点香油,就将馄饨噼里啪啦的放进去,面条是手擀的,这样的面,最劲道,热气腾腾的煮了有一会儿,老板由放了些紫菜,差不多了,才捞起来,叫道:“馄饨面好了!”
林幕夕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要自己去取的。刚出锅的馄饨面,自然是滚烫,只有五步路远,林幕夕端的却很费力,差一点就端不住洒汤。
放下两个碗之后,赶紧将手放在耳朵上。白瓷的碗,净白的没有意思花纹,热气腾腾的,汤面上,漂着几朵油花,小小的淡淡是。林幕夕拿起筷子、他的手向来都是修长白净的,夹着筷子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握一支笔,仿若是在行书留字一般。
向晚看着他将馄饨面夹到自己的碗里,恍然见觉得穿越时空了,那样的日子已经远去很久。向晚也拿起筷子,阻止他“我已经不喜欢吃馄饨了。”林幕夕浅浅一笑、“你这么瘦,多吃肉是好的。”
他不顾向晚的拒绝,继续将自己碗里的馄饨夹给她。“幕夕?!”突然有人叫了一声,极其不确定的声音。林幕夕回头,来的人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褶皱挤着,上身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算是青春活力的打扮,样子看起来也不大,头发挑染的乱七八糟,鼻翼上的钻石闪闪发光。
这人林幕夕认得,是公司的同事。“真的是你啊,幕夕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那人有些讶异。林幕夕笑了笑“来这里吃东西的,白楚你怎么也在这里?”
白楚顺势坐在林幕夕的旁边,长板凳坐两个人刚刚好,白楚勾着林幕夕的肩膀“我们好久没见了吧。我在这儿附近片场拍戏,我们导演最近迷上了这样乡村风味了。”
白楚坐下来之后就看到对面的向晚了,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对林幕夕说:“幕夕啊,你晚上要是在这里过夜的话,记得点蚊香啊,这里的蚊子都很飙汗。”林幕夕摇头笑笑“我们一会儿还要回去,今天我有通告。”
“哟!美人在抱,还想着通告呢?”白楚的眼睛时不时的憋向向晚。向晚躲避着他的目光,这个人向晚认得,也是她在阿房宫时的一位客人。
好像也是在庆功宴之类的,在阿房宫招待的,白楚就是嘉宾之一,向晚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她留意到,这个人和林幕夕是一个公司的艺人。而白楚自然也对向晚有印象,因为这个女人对他的味,长相身材自然不用说,让他至今没忘的原因是,他没吃到。
想他白楚也是纵横风月之人,别看包装的是偶像明星,其实私生活乱着呢。还是那个道理,这没得到的心里总是个事情,这事情吧,不弹开是个结,弹开il就是个疤痕。
他记得貌似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而且是个妓女,所以无论是颜面上,还是他那幼小的心灵上,总归是放不下的。白楚确实很幼小,今年刚刚满二十岁。林幕夕哪知道这些,只当是白楚在开玩笑,笑骂道:“你就不正经吧你这是我姐姐。”
林幕夕转而又对向晚道;“姐,他叫白楚,是我同事。”向晚咬着唇,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进去,她不光彩的事情,是不想让林幕夕知道的。虽然她知道这质保不在可是总想着能瞒一天是一体,等林幕夕这边的工作结束了。
走了就好了,没想到今天在这碰上白楚这么个主儿。白楚仔细打量着向晚的神色,唇边闪过一丝微笑,邪魅的,妖娆的“幕夕这就是你那个失散多年的姐姐?找到了?我怎么觉得跟电视剧一样啊,比我现在手里的那个剧本还要精彩。”
能不精彩么,这算不算新欢旧爱,齐聚一堂了?林幕夕察觉向晚的脸色不对,连忙问;“不舒服吗?时不时又着凉了?”
向晚只顾着低着头了,这会儿听见林幕夕说话,轻轻的摇头,死死的咬住下唇,拳头攥是咯吱响。这情景,白楚一下就明白过来了,想必这林幕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姐姐是干什么的。
白楚伸了伸脚,在下面偷偷的踢了向晚一脚。向晚一惊抬头正对上白楚似笑非笑的脸,白楚对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点点头,示意自己会守口如瓶。
林幕夕只顾看着向晚去了,担心着她的病,这会儿就根本没注意到白楚。“姐姐,你脸色怎么不好啊。”白楚突然开口道。
向晚心中暗骂,着不是废话么,守着你这个不定时炸弹,脸色能好就出鬼了。白楚心里偷笑,向晚的这表现,正是他想要的。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伸过去,寻着向晚的手。
向晚愣了一下,又不敢有太大的反应,只得任他握住自己的手。好在着桌子是长方形的,并不宽,不然白楚就是长臂猿就够不到向晚的手哇,看来这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
他的手指在向晚的掌心慢慢的描绘着,似乎是在写字,向晚仔细感觉,才知道,他写的是八点锦江饭店。林幕夕见向晚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以为是她感冒不舒服,当下急的就要去买药,懊恼着:“姐,我不该带你出来的。”
是啊,是不该带我来这里的。向晚暗自苦笑,不来这里就遇不上白楚这个小恶魔了。向晚拉住林幕夕道:“我们走吧,回去吧。”
“嗯,我们回去。姐你等我,我去开车。”林幕夕前脚刚走,白楚就坐了过去,抱着向晚飞速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道:“记得穿的性感点,307号房间。”车子停在不远处,所以林幕夕很快就提车过来了。向晚就像撞上鬼了一样,飞速的窜上车,关上车门再也不向外看一样。
白楚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对林幕夕挥了挥手,自己也走了,去吃饭,然后开工,争取今天早点收工,然后去见姐姐。本开林幕夕是执意要带向晚去看医生的,向晚坚决的推辞,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林幕夕送她去了华宇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