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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柔软的身躯带来的悸动,吞了口口水,宋沂看着眼前美丽又顽固的小东西,心中百味杂陈。
白嫩的皮肤,柔软红艳的嘴唇,一双被长睫毛覆盖的黑眸,挺直的小鼻,一头如云般光可监人的长发从一开始昭阳就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更激起他想要她的感觉,而刚才拥她拥得那幺紧,她在他怀中的感觉和香味,更是早就勾起他那想占有征服她的欲望。
他好想吻她,更想起这时候将她推倒到床上,吻遍她全身,来一段美好的缠绵,将这一切残酷的现实都忘掉,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暴力,肯定会吓死她。
到这一刻他才注意到自己早就对她有感觉,只是他故意忽视罢了。
虽然她浑身都是刺,还对自己做了那幺多讨厌的事,但他还是无法不被她吸引!
看她眼底都是晶莹的泪水,小脸倔强的忍住害怕和他搏斗、还浑身颤抖的模样,让宋沂猛然惊醒。
天啊!他在做什幺?这样做根本就跟小孩子没两样嘛!小男孩往往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小女孩,自己现在的作为就跟那种不懂情事的小男孩没两样
察觉自己有这样的心理,他霎时苦笑着放开了她。
“去死啦!”
突然被他释放,昭阳怒气不消,抬起脚就往他脚上重踹下去,见她脚突伸过来,宋沂苦笑的抬脚躲了开。
不躲开绝对是笨蛋。
一手叉着腰,昭阳一手指着宋沂的鼻头骂道:“是男人就不要躲!”
真是嚣张的女人!宋沂在心中大叹了口气,但这样又辣又浑身是刺的女人,却对自己有着绝对的吸引力,他觉得自己或许有点被虐的倾向。
唉!算了,不要再跟她吵了,还是赶快找到出路要紧!至于出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你骂够了没?”一双手交叉在胸前,他又恢复冷冷的招牌表情,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封闭在理性当中。
“你”见他居然变脸这幺快,而刚才盈满他眼中的欲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昭阳不禁愣住了。
从小习惯男人称赞的目光,她很轻易便可以看出男人对她着迷的眼神,就在刚才,她可以确定宋沂眼中出现那为她疯狂迷恋的眼神,所以才会将她按在墙上。
但怎幺才一会儿,他就恢复过来子呢?
对自己的魅力,她有绝对的自信,但这个男人却让她捉摸不定。
对他放开自己,她有着窃喜,但另一方面却不知道为什幺心里有点失落的感觉。
难道,自己对他有几分期待吗?
尤其是他那霸道的吻
她皱眉想不出道理。自己分明讨厌他讨厌得半死,但为什幺却觉得被他抱在怀中的那刻,让人觉得好安心,又好象有点有点舒服呢?
烦死了,头脑打结了,她怎幺会遇上这样麻烦的事?
宋沂见她脸色阴暗不定,一副想闪躲的模样,以为她是为了刚才的事介意,他决定还是自己先让步好了,否则以后必定没完没了。
“刚才的事我先对你道歉,或许不是她们出卖你的,你不要再生气了。”他口气放缓的说。
“啊?”她一双杏眼睁得更大,不相信他会这幺容易就对自己道歉。
见她不敢置信的惊讶表情,宋沂觉得好笑,但他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还是赶快逃生为妙。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赶快出去,你能不能再想想看,除了这三个出口,还可以从哪边出去?”
三个出口都被火药所炸的大石头堵着信道,要过去就要把石头清开,宋沂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清开前还活着。
昭阳用力的摇头“没有,除了那三个信道外,没有别的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要是有别的信道,她早就先跑了,还要他说?
“这样啊”宋沂抚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昭阳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感觉掠过自己的心。
宋沂有一双好看的大眼,要说是桃花眼也不为过,漂亮的双眼皮,长长的睫毛,看起来不输女人,但那两道剑眉适时削去了阴柔的成分,成了勾魂的利器,再加上高而挺直的鼻梁和好看的簿唇,她见过的美男子中宋沂绝对是排名前五名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也要征婚?难道他没有中意的姑娘吗?
她心头有些异样浮动的胡思乱想着。
初见面时,她只是将他当成计划中的一个工具,一点都没有将他看在眼里,他跟一般的男人无异,她一点都不觉得他有什幺特别,但遇到这幺多事后,她却对他的看法有些改观。
但自己为什幺会这幺介意他呢?
昭阳眯起一双大眼看他,也为自己的感觉不解。
她不是很讨厌他的蛮横和无礼,更为他大胆到敢吻自己,还对自己上下其手,极尽所能的侮辱感到生气,但她为什幺却对他有些依恋呢?
她有些心虚的看着他。
“没办法了,只好把那些石头挖开,否则根本出不去”他喃喃自语道。
考虑了半天,宋沂最后还是决定要挖地道。
听到他的决定,她吓了一大跳。
“你说你要把那些石头挖开这有可能吗?”
刚才她和他到三个地道看过,那些石头有大有小,一个不慎便会引发再次的崩塌,但宋沂却还是决定要挖!
对她的话,宋沂以挽起自己双手的袖子做回答。
“我想了一下,三条地道应该以你房内那条最容易挖,我们就挖那条好了。”
估量石头的大小和情况,通往外面的那条信道最偏僻,那批人必定用了较多的火药,将出口封住,去挖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而从井上设炸药,那地方是后院,也算人来往较少之地,也是容易不过的事,只有昭阳的房间再怎幺说都不能被破坏,甚至是看出异状,这火药的用量自然少些。
宋沂盘算后便选了她的房间。
只是
看着身旁这位公主这幺娇贵又白嫩的柔荑,宋沂知道自己有苦头吃了。
唉!那锦儿干嘛要被压死?如果不压死,也多一个人一双手,他应该不会那幺辛苦。
“你真的要挖?”
见他除了把袖子挽起来,露出强壮的肌肉,甚至在屋内东翻西翻的找工具,昭阳知道他真的下定决心了。
想到那堆石头不知道有多少,她就倒吸了一口气。
她也要挖吗?
从出生以来,她没做过那种粗活,就是在发现地道时,她最多只是拿了棍子拨掉点蜘蛛网罢了。
清除地道里的脏乱和灰尘是锦儿和桂花的工作,她最多就是站在一旁看,出出嘴指挥一下,顶多递点工具罢了。
今天的工作应该还是跟以前一样才对吧?
这个答案没多久就揭晓了。
“拿去。”
宋沂把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棍子交给她后,又好心的指指她的衣服提醒她。
“把衣服先绑起来,否则等会儿弄脏了,可没有人会替你洗。”
他好心的提醒她,说完自己先把长外衣服下,露出里面的短衣。
昭阳见他居然在自己面前大刺刺的脱衣,还露出厚实的胸膛和臂膀,她有些面红耳赤,偏过头去不看,但她随即为交到自己手中削尖的棍子疑惑不已。
“这要做什幺?”她不解的问他。
难道她要帮他拨掉那些蜘蛛网吗?
闻言,宋沂心中大叹口气,知道她问话的意思,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不带半丝怒气,否则等会儿她不知道又会怎幺闹了。
“我现在要挖通地道,你觉得一个人挖比较快,还是两个人?”除了白痴,这句话该没有人听不懂吧?
“你叫我也要一起挖?”
听他话的意思,她吃了一惊,一双杏眼睁得好大,不敢相信他居然敢要她做这种事。
“公主!”
宋沂加重这两个字的叫声,语带讽刺,语气也有点不耐烦起来。
“你再不动手,我们两个就准备死在里面,当对同命鸳鸯了,你要这样吗?”
他其实也很想让她在旁边纳凉,但一检查地道里的干粮和饮水,知道这实在是太冒险的作法,不得已,他只好用激将法来让她做事了。
“你”见他那副泠嘲热讽的样子,昭阳赌上一口气,冲到石堆旁拿起木根开始努力的挖。
才挖了不到半个时辰,昭阳便觉得自己的手好痛,当她丢下棍子看着自己白嫩的手掌,居然又红又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水泡。
天啊!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来没干过这样的粗活,要不是身旁这个混帐这样对她,她就是死也不要做这种事!
鸣她怎幺说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怎幺能这样对她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又痛又难过,让她忍不住死瞪着宋沂。
“怎幺样?起水泡了吗?让我看看”
宋沂见她忽然停下来望着自己的手,面色痛苦的不断抚着手掌,还用眼瞪着自己,他心中偷笑,立刻猜出她必定是受伤了。
见他过来安慰自己,她故意转过头去不理他。
“不要你管哎呀!”
但宋沂不理会她的抱怨,强将她的手拉过来。
“不要你管!你放手!”
要不是他强迫自己一起挖地道,她的手怎幺会受伤?她才不要他的假好心!
她还要将手缩回来,但他却不理她,反而将她的手抓得更紧。
“你要是不怕水泡破掉,伤口恶化,最后说不定手会烂掉,还要把手砍掉,你就尽管不涂药好了。”他冷冷对她道。
“什幺?”
果然听他这幺一讲,她吓得小脸苍白,不敢再乱动,乖乖的让他上药。
也不知道宋沂替她涂上什幺药,再撕了布替她包起来,不一会儿,昭阳觉得自己的手掌火烧的感觉消退了许多。
他是怎幺办到的?难道他还随身带着药啊?
她好疑惑,但却又不肯示弱的开口问他。
宋沂见她满脸的不高兴,一双好看的细眉拧着;白皙的小脸上布满灰尘;衣服更是早就被汗浸湿了,一副狼狈的模样,他忽然觉得好心疼。
还是叫她不要再做了,刚才看她细嫩的手掌上都是水泡,真是惨不忍绪,就算好了也会留疤,让她到一旁休息吧。
昭阳原以为宋沂见她手受伤,会立刻要她不要再绝续挖地道,谁知道等了半天,他居然连半声都没吭,显然是不把她的伤当一回事。
好强的她怎幺能就此认输,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根,她怒不可遏的又开始挖起石头。
“要不要喝点水?”
宋沂才一转头去倒水给她喝,就见她又怒气冲冲的拾了棍子工作,他小心翼翼的端着水到她身边,但她连理都不理他,还故意走到另一边去,恨恨的找石头出气。
唉!又发脾气了,公主可真难伺候啁!他苦笑着。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手才刚上药,不应该再动了伤口,这样比较不容易好。”
他自认为已经用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话,但她只是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声后,又继续低头挖石头泄愤了。
唉!麻烦大了
宋沂有预感她的别扭还要闹上好久,说不定会持续到出去后把他大卸八块为止,但他现在没空理会她,又能当做没看见,放下那杯水后又转头去做事了。
整整一天,两人都没说半句话,赌气的昭阳甚至连宋沂叫她吃东西喝水也不跟他说半句话,只是冷淡的别过头去。
宋沂再笨也知道她生气了,但有什幺办法?只能暗自苦笑了。
她总有一天要跟他说话吧,那样就算她愿意和解了,宋沂只希望能早一点,因为万一两个人都出不去,他不希望到死前还看到昭阳一张母夜叉的冷脸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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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沂的祈祷却没用,这天夜里,昭阳终于开口跟他说话,但却不是偃旗息鼓的讲和,而是另一个战争的开始。
“滚出去。”
好不容易决定休息,宋沂已经累得要趴下,但为了拿干粮不得不回到昭阳住的那间石室,才拿了点水和干粮,她却板起脸来赶他。
宋沂楞看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房间有两张床,一张原是纷锦儿睡的,宋沂早就打定主意各睡一张床,况且,她房里棉被枕头都有,这地道又湿又冷,他在那间石室和衣睡了几晚,要不是身体好,早就冻得受风寒了,哪还支持得了到现在。
而今天他正想睡温暖的床,明天好努力工作,没想到她却
像是怕他听不芯片似的,双手叉着腰,抬起下巴,昭阳恢复以往的跋扈气势。
“你不准在我房里睡,除了这里,你去哪儿躺着我都管不着!我话说清楚了,你不准再进来!”
她凶巴巴的狠瞪他,像是他一进来,就要把他的脚剁掉。
宋沂望着昭阳那不高兴的小脸,知道她言出必行,也是故意要报复自己。
其实,就算是在这里,两个未婚嫁的男女,于情于理他是不该再进她的屋里的,但是
斜睨了一下在墙角的小床,宋沂叹了口气。
知道如果自己死皮赖脸的走过去就这幺躺下,昭阳也设办法教自己再起来,但今天一天耗费太多体力,他已经累得连跟她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厚颜的事,他也做不出来,况且他也不想再跟她吵了。
没办法,为了方便起见,他决定到靠近自己所挖的地道旁躺下睡了便算,先前囚禁自己的石室离这边还有段距离,现在的他是能省力便省了。
“我知道了。”
没多说什幺,宋沂嘴角噙着谈淡的苦笑,跟昭阳轻点了个头,转身拿了东西便离开了。
昭阳原想他会来求自己,但宋沂这幺干脆转身便走,倒教她吃了一惊。
他要去哪儿睡,难道会再回那间囚室吗?但那间囚室离今天挖的信道有点远,看他疲惫的面容和虚浮的脚步,他应该不会打这个主意才对。
灵光一闪,她恍然大悟他要走回那个挖了一整天的地方休息。
想到那里又湿又冷的,她虽然有报复的快感,但不知道为什幺,她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有种奇怪的感觉浮现。
她不是最讨厌他吗?干嘛要在这时候有罪恶感?像他那种男人就该受这种折磨,谁教他要惹了她,而且还大胆到敢吻她?
“活该!”恨恨的撕着硬干粮,昭阳简直把那块饼当宋沂揉搓了。
但她心中更气的是他居然不求她,也不为白天的事跟她说点好话赔罪,然后她就会大发慈悲的让他睡锦儿的床。
哦!这姓宋的混蛋八成是上天派来气死她的!她恨恨地想着。
但在另一边的宋沂,浑然不知她的心事,草草的吃完干粮,无奈的找了块地方,便和衣缩在一个角落。
风一吹来,又冷又黑的地道中只见弱不可视的壁灯光线在黑暗中晃着,宋沂累了一整天,不禁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后背好象寒了起来。
“哈啾!”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虽觉得冷,但身体的倦意让他很快进入梦乡,只是梦里的他还是梦见自己坐在落雪的寒风中,连梦中的自己都好冷。
唉!为什幺他会这幺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