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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说完,对面的二师弟米为义就冲着他狂使颜色。看到米为义的表情,向大年心里一紧,心中暗暗后悔起来,他是个话唠,嘴上没有把门的,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起来,这不是在师父面前说自己八兄弟整天不勤奋练功吗?
果然,刘正风闻言,脸色一沉,狠狠的扫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八个弟子,不悦的说道:“听你这话,想必你们八个,整日只是偷懒了!
哼,怪不得,你们几个练剑多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莫说在江湖上,就算在衡山内部,我们师兄弟五人的弟子中,你们也并不怎么出色!”
“德云,你和你九师弟比试一下剑法。”老五萧德云正偷偷挤眉弄眼的埋怨大师兄,没想到刘正风却点了他的名,他忍不住就“啊”了出来,一脸的错愕。
其他的师兄弟一看,都忍不住抿嘴偷笑。萧德云打起精神,走到练武场上冲着张勇霖一拱手说道:“九师弟,请!”
“请五师兄指教!”说着两人摆开了招式,张勇霖作为师弟自然是抢先攻出,长剑一晃,舞出三两个剑影,并带着反射阳光所形成的十数条剑光,直直的推了过去,将萧德云的上身完全笼罩在了剑光之中。萧德云心中暗赞,这招“天柱云气”他也学过,却是舞不出张勇霖这样的效果来。
不过这招剑法的变化,他却是了然于胸,前面唬人的东西虽多,最终攻击的不过是左肩处的中府穴,于是,他想也不想就回了一招“木叶萧萧”准备架着张勇霖的长剑。
然后趁势反击,哪想到,张勇霖这招剑法眼看着直戳戳的指向中府穴,可剑到半路,他手腕一抖,长剑一转,剑尖直指萧德云的咽喉,萧德云大惊,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从这招剑法开始,张勇霖是步步占了先机,他一会儿使用天柱剑法,一会儿使用入门剑法,这剑招有些是规规矩矩的使出来,有些却是似是而非,让萧德云吃尽了口头。好在萧德云所学的“紫盖剑法”以攻击为主,不似天柱剑法,以变化为主,还勉强又攻又守的打了100多个回合。
直到张勇霖摸清了萧德云的变化,方才艰难的将他击败。两人打完了,刘正风却站着沉思了许久,方才问张勇霖道:“你刚才的那招天柱云气,最后的变化,是谁教你的?”张勇霖拱手施礼道:“师傅,没有人教,是弟子领悟的。
这路天柱剑法,萧师兄也学过。徒儿想,要在剑招上胜过萧师兄,除非夹杂一些变化,这样或许萧师兄吃惊之下,就会被我所趁。”
“恩,你心思灵动,在武学上悟性颇高,为师很是欣慰,不过这剑招是根本,乃是历代祖师精心锤炼而成的,如果对付和你功力相当的人。
或许还能站些便宜,可要是对付功夫比你高的人,恐怕就画虎不成反类犬了。你用刚才的那招剑法,攻击我试试看。”
张勇霖知道这是刘正风点拨自己,他赶紧照着原来做了一遍,当他正准备斗手腕改变长剑的方向的时候,就见刘正风手臂一挥,一招“木叶萧萧”竟然后发先至,当着了他的长剑不说,还顺势推出,直直的点向他的膻中穴。张勇霖愣了,刘正风扯了长剑,问道:“你可看明白了?”
看张勇霖思索的样子,刘正风不禁笑道:“你出剑的速度并不慢,为什么我却后发而先至呢,因为这招天柱云气。
本来是指向左肩的,你使到一般的时候,强行改变方向,这就花费了时间,所以,我才能后发而先至。如果刚才德云不是被你突然的变招所蒙蔽,你要胜他恐怕并不容易。”
张勇霖心中大汗,这“无招胜有招”果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独孤九剑啊,哎,在学会之前,看来也只能老老实实把剑招给练习扎实了。
看张勇霖闷声不说话,刘正风又笑道:“不过,勇霖有一点,你们几个师兄弟都要向他学习,那就是用剑圆润如一,如果看到情况不对,一招不待使老,就立刻变招,这招式变化之间,犹若行云流水。你们可要好好的领悟。”
众弟子都忍不住点了点头。刘正风笑道:“勇霖等你的天柱剑法,再练得熟练一些,能我手上能走上个10招,我就教你”紫盖剑法“。”张勇霖心中一喜,说道:“谢师傅。”此后的日子里,张勇霖就在衡阳刘府后院,整日的勤奋练起功夫来。
他四更起床,上午练剑,下午扎马步、踩梅花桩子,晚上劈柴、担水、练习内功,直到戌时,方才休息。扎马步是为了增加下盘的稳定性,踩梅花桩子是为了练习轻功,担水其实也可以理解成修炼内功,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劈柴。
二师兄米为义告诉他,这是为了培养武者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张勇霖追问:“为什么不见别的师兄劈柴啊?”米为义耸了耸肩,说道:“我们已经劈了好多年了,意志已经比较坚定了。”
张勇霖这才明白,合着劈柴原来是排行老末才应该做的。张勇霖的刻苦不仅连向大年都自愧不如,让师兄弟们都暗自猜测他是不是身负血海深仇啊,练功竟然这么刻苦。
只有张勇霖一个人知道原因,为了刘菁,为了不使灭门血案发生,不努力能行吗?不仅如此,他还常和师兄弟们一起练剑,将自己的领悟和师兄弟们交流,互相促进。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这日晚上,张勇霖正在劈柴,却见刘芹神神秘秘的走了过来,问道:“九师兄,你什么时候能劈完这堆柴啊?”刘芹眨巴着小眼睛看了看厨房旁边堆积的柴火说道。
刘府上下三十多口人,一天的木柴有用不了太多,张勇霖每晚也仅仅是砍完第二天用的就可以了。
而不是要把厨房山墙边堆放的柴火全部劈完。张勇霖摸不着头脑,含糊的说道:“小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刘芹年纪幼小,还没有正是拜入衡山派,所以张勇霖才称呼他做小师弟。
“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啊?”刘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张勇霖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你要说说这是件什么样的事情才行?要是有违江湖道义,师兄怎么能答应呢?”
刘芹摇了摇头,拍着小胸脯说道:“放心,我也是名门正派出身,怎么会做哪种事情呢。是这样的,我姐姐让我给你带封信,你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信上写些什么呀?”张勇霖挠了挠头,问道:“你姐姐的信在哪里?”
刘芹赶紧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张勇霖。借着房檐下橘黄的灯光,张勇霖看了看这封信,信封上写着“九师兄亲启”五个娟秀的大字。
他本想顺手撕开信封看看里面写着什么,却见刘芹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正准备一同欣赏,他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小师弟,你怎么不先拆开看了之后,再拿给我呢?”
刘芹头摇的像布郎鼓一样,一本正经的道:“那怎么能行呢?我答应了姐姐不能偷看的,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可是,要是你让我看,那不就另当别论了呢?我既没有违背誓言,又看到了信里面的内容,这该多好啊。”
张勇霖哑然。好容易连哄带骗的劝走了刘芹,张勇霖抽出信来,上面写着:九师兄,你好。今晚酉时小妹在城东郊外的紫枫林等你。刘菁敬上。
算算时间,自从那晚从紫枫林回到衡阳城,已经有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和刘菁单独的呆在一起过。
刘府是衡阳的大户人家,家教甚严,两人虽然整日见面,可是一天下来,话也说不上几句,特别是曲洋走后,刘正风似乎突然爱上了“教师”这个职业,每天上午总在呆在练武场督促弟子们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