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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和温晓阳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下班走出公司大门,准备一同前往附近的立体停车场取车,但林隽脚下突然一个踉跄,仓皇之间他伸手抓住温晓阳的肩膀,以维持身体平衡。
“隽哥,你多久没吃东西了?”温晓阳肩头吃重,险些也站不稳,连忙将他推靠到大楼门边的墙上。“你的脸色好难看。”她知道他连著几天,午餐时间既没让助理替他订饭,也没外出用餐,她怀疑他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
“没胃口。”林隽背贴着墙深吸几口气,试图将晕眩感排除掉。
“隽哥,你很严重耶!”温晓阳低头在自己的手袋内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平时习惯性摆在里面的糖果。“又不是真的失恋好吧,就算是好了,这样失魂落魄也满离谱的。”
“我不觉得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林隽微微一笑,带点苦涩的“可就是对食物完全失去兴趣。”对于胸口上那股陌生的重压感,虽然他说不真确是什么原因所造成的,但的确与温晓阳猜测的事情有关。
“喏,只有一颗,好像已经糊掉了,但你先将就著吃,拯救一下你体内的血糖吧。”温晓阳好不容易找到一颗似乎已超过保存期限的糖果,她将糖果递给林隽。“桓哥说得没错,隽哥你就是从没碰过女孩子的钉子,所以抵抗力才会这么差。”
林隽神情恍惚地问:“是吗?”含进嘴里的糖果令他觉得有点恶心,但他尽全力去克服。
“也怪隽哥你自己啦,话都不说明白。”温晓阳叹了口气,对于林隽的不得要领很失望。光长脸皮不长脑袋,也是很麻烦。
“说明白?”林隽身体是觉得好过些了,但脑筋仍是一片混沌。
“对呀,乾脆都说明白了,省得在那边猜来猜去,折磨自己也麻烦别人。”温晓阳以数落的口吻继续说著“万一她对你是有点意思的,但你又不表示得清楚点,那让女孩子提著一颗心不上不下,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耶!”
“如果她对我是无意的呢?”林隽虚心请教。
温晓阳耸耸肩,开始朝著停车场的方向走。“那也方便,要继续纠缠或是直接死心,隽哥不就可以早点决定?”
“晓阳,你说得还真是简单,”林隽笑着站挺身体离开墙壁,也开始往同一方向前进。“但为什么我却觉得不是那么容易?”虽然他知道她说得都对
“隽哥,你现在这温吞样,让我看了都想学桓哥的粗鲁揍你两拳。”温晓阳偏头看了脸色依然苍白的林隽一眼“我可不可以再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
“请说。”林隽当然乐意。
温晓阳语重心长地说:“快去找点东西把自己喂饱,然后大睡一场,不然怎么有力气、有精神去追人呢?”
林隽取回车后,便往公路旁的一间速食店直驶而去。一直吃、一直吃,直到再也吃不下为止。他故意将思绪集中在食物上,要是有“别的”念头来打岔,他就把它赶走。几天以来,他第一次感到心头笃定。
吃完之后他回到自己车上,启动引擎返家,然后回房躺下来睡了一觉直到他被一通对他很重要的电话吵醒。
“这部跑车是我刚到能考驾照的那年就有了。当时我父母并不同意我买这部二手跑车,所以为了买下它,每一块钱都是我课余赶场打工、不眠不休赚来的,也正因为如此,我对它产生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感就连它死透了、回天乏术了,我还是没办法将它送进废车解体厂。”林隽收起眼底的黯然,轻笑地接著说:“当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开那辆车出去,警察就一定找我麻烦,总是想尽镑种理由开我罚单。”
其实,光看那辆车子一眼,任何人都会知道为什么警察会盯上车主。江涓涓一手将速描簿抱在胸前,一手轻抚车身那些六年代的烤漆花纹,再瞥一眼被大车轮顶得高高的车尾,她便能想像依多年前的普遍观念,警灿谠这部车车主的想法开这种车的年轻人一定不是阿飞就是小流氓!
“它很乾净,”江涓涓没有回头望向站在连接起居室门扉旁的林隽,仅是对著旧跑车低语“你说它已经死了,但你却还替它打蜡?”
其实,她并不是非得回他家来画这部跑车不可,可是当她发现她外套口袋里还放有他家大门钥匙时“并非”就突然变成了“非得”她真的是为了要画这部车而来的吗?她真的没有偷偷期望过他会在家吗?她是吗?好吧,她承认,她想念他
“以前常一边替它打蜡一边和它聊天,习惯改不了。”林隽的神情有几分腼腆,像是揭露了自己不好意思让她知道的事情一样。
“那”江涓涓半转过身,眼睑低垂地看着另一部正对著车库门停放、闪闪发亮的黑色大轿车。“你也会和它说话罗?”她指指黑色大轿车,眼睛也只停留在车门上,视线焦点没有往上移。
“嗯,”林隽一步步地走近爱车,移动的速度非常缓慢像是猎人担心会惊走猎物一般。“事实上,它们都有名字。”
“呃?”一时不察,江涓涓将头抬起“它们有名字?什么名字?”惊觉他已直立在她面前。她体内的血管顿时成了加热器,将她的血液煮得滚烫。
“它是双木l号,”林隽笑着指指旧跑车,低头看见她的眼神竟没有跟随他的手势移动。“它是双木2号。”他再指指他们俩身旁的黑轿车。
啊,双木!对了!还比木哥哥多了一“木”呢江涓涓忽然感到一股笑意涌起,但紧张令她脸上的笑显得含蓄。
“嗨,你们好!”她向车子打招呼。在平时,她或许会觉得这举动有点蠢,可是现在,它们的存在还真的有点像是第三者,让她稍稍平复与林隽独处一室的窘迫。
虽然江涓涓是对车子笑着,但林隽怀疑她不知道她那种微笑有多撩动他。就个性而言,她让他迷惑。
车库天花板的照明灯光照在他们之间,空气中看得见细小的尘埃飘浮
林隽轻咳了一声,开口说:“我正要去找你。”他微举手里的车钥引起江涓涓的注意,才在今晚第一次捕捉到她的目光。
当他打开连接屋子的车库门,竟看见她正盯著他那部旧跑车打量时,让他兴奋得简直就要大叫。
那时他马上抬起一只手摸摸下巴不整齐的胡碴,东抓西碰,突然间,一阵恐慌毫无预别地袭向他,让他的记忆一片空白。
他只知道急著去找她,却忘了刮胡子!他实在不愿让她看见他不修边幅的模样。不过后来一想,她说过他该适时表现一些小缺点,才容易令女孩有亲近感所以他暂时松了口气。
“找我什么事?”微青的胡髭让他看起来有股危险的气味,既俊美又邪气,太像个男人了!饼于彰显的男女之别令江涓涓再度将视线往下移,因为她发现盯著他衬衫上的纽扣,比较能控制住自己那股因紧张而产生的晕眩感。
“吃饭、聊天、看电影、到公园散步,”林隽见到她耳旁有几根自脑后马尾脱出的发丝,手指头蠢蠢欲动地想替她撩至耳后,但又担心那种举动太过唐突。“或许再请你指导我打保龄球的技巧。”
“喔。”那好像约会一样耶,不过,也可以说是朋友之间的约会啦江涓涓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低声问:“你要到哪里去找我?”他应该还不知道她是借住在葛莉家吧?
才刚初春,夜晚还极为凉冷不是吗?但她怎么觉得有点熟?呃一定是这车库空气不流通的关系,要不然就是他站得离她太近了,把她应得的空气全吸光,所以她才会呼吸不顺畅。
林隽语气自然地回答:“葛莉的住处。”阮姿韵已主动向他通风报信了。
“你知道我是跑去蛤蜊家住?”江涓涓纳闷地抬起头,眼瞳中净是一片迷惑“那你也该是找蛤蜊,怎么会是找我?”还要她继续提供如何追求葛莉的“教战守则”吗?太过分了,她才不要呢!
“涓涓,我知道你一直很聪明,但”林隽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撩起她颊边细发拨至她耳后。他将视线投注她眼底“难道你真的还不明白?”温热的指尖没有离开她粉嫩嫩的脸颊。
“明白什么?”江涓涓轻颤,为了什么,她不知道。
林隽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提出疑惑“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现在的气氛好奇怪,简直可说是暧昧了江涓涓脑袋昏沉沉的,觉得他们周围莫名地浮起一层浓雾。
“你还存有强烈的失恋感伤吗?”她潮红的脸颊看起来像是扑了层粉,但指尖上的触感告诉林隽,她并没有。
“失恋?”失什么恋?有吗?她什么时候失恋了?江涓涓眨眨眼,努力思索著“呃那个”他指的是木哥哥即将结婚的那件事吗?“我我也不知道。”其实她差点就想不起曾有过那回事。
她不确定的反应令林隽很满意,所以他说:“我想追求的人从来就不是葛莉,”他淡然一笑,直接将话挑明了讲“而是你。”他充满磁性的声音使那些字词回旋连绵,甚至有了重量。
“啪!”速描簿掉落在水泥地面上。
江涓涓猛然往后跳了一大步,一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连小子诩因震惊而忘了阖上。见林隽疑惑地想往前,她又退了两步。“你你在开玩笑吗?”
林隽俊朗好看的面庞反常地出现呆愣神情,他微微扬高声调“当然不是!”晓阳告诉他说要把话说明白,别让女孩子提著一颗心不上不下,他说了,但她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江涓涓一个转身,拔腿就跑。但胡里胡涂的绕著车子跑了一圈,最后她竟发现自己撞上了林隽的背。她吓了一跳,本能地转头又要跑,但一个念头闪电一般突然劈进脑中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先别急著逃跑,要把状况弄清楚了再做下一个动作令她硬生生停住脚步,望着已转过身来面对她的林隽,想把事情问明白。
“你你你你的眼睛有问题?”江涓涓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嘶、嘶、嘶他的眼睛实在漂亮!她几乎可以听见由他眼中传导出电力的声音,脚底板也麻麻痒痒的。
“没有。”林隽考虑著是否该牢牢抓住她的手臂,以免她又没头没脑的乱跑。
江涓涓讷讷地说道:“蛤蜊很漂亮、很聪明、办事能力强、会打扫环境、也会下厨。”提起葛莉,让她原本迷蒙的眼神出现瞬间的清明。
“那又如何?”好端端的提葛莉做什么?林隽悄悄地将车钥收进裤袋中,好让双手空出来,随时可以抓住又想转身就跑的她。
“你长得也很好看,一定很多女孩喜欢你。”话一说出口,江涓涓的眉宇便紧紧锁起。她心里浮出许多漂亮女孩围在他身边的画面,那令她突然变得粗野,也产生嗜血的欲望。
虽然的确是,但林隽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由经验得知,沉默的压力通常比开口有用,因此他默不作声,等待她再度开口。
江涓涓踌躇了一会儿,才又酸溜溜的说:“可是你天天送花给蛤蜊,还天天去看她。”那是个铁铮铮的事实,不容他否认。
“她住院、我探病,再寻常不过的举动,”林隽也皱起眉头“况且我到医院去看的是你。”她仍以为他在意的是葛莉?这傻瓜
江涓涓的心悸跳了一下“那天早上你出现在蛤蜊家附近,难道不是去找她的?”真的都是她想岔了?可是
“不是,”林隽半眯起眼,口气浮现一丝极难察觉的不快“是找你。”她的冥顽不灵正考验著他素有的绝佳耐性。
江涓涓感觉到林隽几乎是在瞪她了,但她仍是硬著头皮发问:“约我吃饭,不是要问我该怎么追求蛤蜊吗?”呃他生气了?
“不是。”林隽平板地回答。他想将她抓起来悬空摇晃,让她脑袋里的神经搭上正确的线路。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那那那”江涓涓自觉暂时已无话可说。她有点害怕他生气的样子。
林隽深吸了一口气“你讨厌我?”他想,应该还不至于,呃,应该吧?
“不会!”江涓涓不经思考,回答得很大声。
林隽愉悦地笑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一次全问明白了也好。
江涓涓犹豫了几秒,才嗫嚅的问:“你是因为我妈妈和江伯母有意安排我们认识的关系?”真是那样的话,她心里会很不舒服。
“不是,”林隽暗叹一声,他果然很难猜懂女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在那之前,你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他现在就把她抓起来狂吻一阵,她一定马上跑得不见人影,而且可能让他一辈子也找不到。嗯,还是暂且按兵不动得好“喔,说得也是。”江涓涓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辞。接著,她血气上涌,脸颊上的微血管充分扩张,她垂著头,以极低的音量问:“那那你是喜欢我的?”
“是,”难道不够明显吗?好吧,他该检讨。“我很喜欢你。”林隽的颈子和耳根不由自主的也热了起来。
“喔这样呀”江涓涓摊开两只手掌,在大腿的裤管上擦擦手汗,后脑勺轰隆隆地胀热著。然后她就不再出声说话了。
让沉默拖太久很危险。他那句话对她的冲击性并没有在空气里削弱;相反的,它们却因此增长力量,多了权威性。
等待片刻,林隽将原本放在右脚的重心移向左脚,率先开口问道:“你到底要不要接受我的追求?”在她尚未逃跑之前,他还是先求得答案比较保险。
江涓涓继续在大腿布料上擦著手心的汗,有些踌躇不安“我我可以考虑考虑吗?”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他刚刚真的说了喜欢她,她怀疑自己是在作梦。太美好了,一点也不真实
“要考虑多久?”既然愿意考虑,那表示不是完全拒绝。林隽懂得了要追问较确切的答案。任何事情她总是爽朗以对,可一旦碰触到情感部分,她便龟缩得令人发指。
江涓涓微微抬头,自长长的眼睫下偷望正盯著她看的他“有期限吗?”她继而担心地问:“逾期不候吗?”
林隽皱眉的笑了,他不答反问:“等你考虑过、有了答案,会在第一时间内通知我?”他喜欢她担心他会跑掉的样子,有种他不全然是一头热的感觉。
“嗯,”江涓涓先是轻点一下头“嗯、嗯!”接著又重重地连点两次头。
“那好,”林隽伸手进裤袋里取出车钥。“请问你现在愿意陪我去吃饭、聊天、看电影、到公园散步,指导我如何打保龄球吗?”
“啊!”江涓涓惊讶地轻叫“我还没有开始考虑呀!”难道他给的期限只有十秒钟?超过十秒钟就视同放弃?她跑五十米也得花上十秒以上的时间啊,他未免也太太严格了!
林隽淡淡地笑着“那些事情和你的考虑并没有冲突吧?”他只是要让她措手不及,这样她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他也不需要追在她后头跑。
“呃,你这样说好像也对”江涓涓一时找不到可反驳的话,不过,或许是因为她也不想反驳吧。
林隽打开前座的车门,摆出手势“请”
炳,他开始掌握到诀窍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共度行程,时间晚了,江涓涓也觉得疲倦了,林隽便驱车送她回葛莉住处。
在路旁停妥车后,他冷不防地将她的手拉到唇边,翻转过来亲吻她的手心,令她吃了一惊。
她没有想到他会对她突然展现似水柔情的这一面。
人体的肾上腺素有奇妙的功能,它能促使人体迅速做出反应,但脑袋却是以慢动作看着所发生的事情。因此,时间在这时候完全失去意义,江涓涓明白林隽亲吻她掌心的过程不过只有短短数秒钟,但她却觉得有数小时那么长久像是时间永远停留在那美妙的瞬间般。
“我我该进去了。”江涓涓垂著眼,心脏跳动得极为猛烈,她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手由他掌心抽回?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握住她整只手掌的力道虽不重却也不轻,致使她必须使劲才能试著缩回。不过,她并没有试。
“涓涓,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林隽见她抬头迎向他时,露出微笑一种会彻底融化女人心的微笑。
“要问我是不是考虑出答案了,是不是?”对于要如何回答,江涓涓已在心中充分准备好答案,她羞涩地对他笑着。
其实她根本就不用考虑,也没有考虑,之前会要求需要考虑的时间,只是基于一种女性的腼腆矜持。藉由一个晚上收拾好惊喜情绪之后,她已找回自己的开朗率性,也打算在互道晚安前,告诉他自己非常愿意与他交往。
林隽严肃地摇头“不是。”眼底却非常快速的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
“喔”好糗!原来他不是要问那件事,那那她的心事还是再找其他机会告诉他吧。江涓涓有点难为情的笑着“那你是要问我什么事情呢?”
林隽故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问道:“你喜欢我吗?”心底其实带著几分紧张与期待。他极度渴望自她口中听到关于情感的话语。
“啊!呃我”当然喜欢你!江涓涓胸口的话冲到舌尖,却一时忘了发声的方法,只好含羞带怯的以点头方式回答他“嗯。”“那真的很好”话一出口,林隽才发现自己已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他以另一只手扶住她的下巴,轻轻将她的脸抬起,正想缓缓靠近时,一道强烈车头瞪光朝著他们直射而来,紧接著是刺耳的煞车声,以及大力甩车门的碰撞声。
林隽和江涓涓不得不被车子外的情景全然吸引住目光,因为他们看见气冲冲走出那部车子的人是葛莉,而驾驶者也快速地走出车外,以粗鲁的动作拉扯著她。
“啊,我们快去救蛤蜊!”江涓涓偏头就要打开她那方的车门下车。
林隽拉住她,不愿她去面对可能存在的危险“你别出车外,我去就”
江涓涓的动作突然停住,但并非是因为林隽的阻止,而是她回头要看向他时,眼角曾朝挡风玻璃外瞄了一眼,而那一眼令她停止了打开车门的举动。
林隽随著她的视线看去,随后便将身体往后靠回椅背上,轻笑着说:“嗯,你可能得稍待一会儿才能进葛莉的房子去了。”
“已经快一个钟头了”
江涓涓掩嘴轻轻打了个呵欠,虽然她有点累,但是因为和林隽共处,睡意并不怎么汹涌。
之前,他们意外地见到葛莉与一个男人在自家门前拉扯,葛莉回头狠狠甩了那个男人一巴掌,那时他们都以为葛莉要遭受攻击了,急著要下车前去救助,结果却又看见葛莉恶虎扑羊一般扑到那男人怀里,拉住他的头发就凑上去亲吻他如火如荼的。然后两个人就既搂又抱的颠著脚步靠在门廊上亲热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房门进屋子里去。
“困了?”林隽知道江涓涓已经累了,但葛莉家的大门一直未再开启,而他和她或多或少也猜想得到,现在不是回葛莉屋里去的时机。
“嗯,有一点。”江涓涓一想起葛莉屋里正“上映”著什么样的画面,就不自在的挪挪身子,只好以开玩笑的口吻来打破她和林隽之间的尴尬。“那个人应该是蛤蜊的男朋友吧?看来蛤蜊的男性恐惧症已经痊愈了。呃我们该去敲门提醒他们的车子既是逆向、也没停在路边停车位上吗?”好奇怪,蛤蜊交了男朋友,她竟然不知道,蛤蜊的保密功夫还真是到家。
林隽但笑不语,迳自扭转车钥发动引擎。
“我们要去哪里?”江涓涓疑惑。
林隽驶动汽车,回答:“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