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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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打某支电话。

    “我姓于,麻烦帮我预约见冯小姐。”一面讲电话,于月还一面签署文件。

    “她最近很忙,可能没空接受预约。”接电话的助理如是说。

    第三次打某支电话。

    “我姓于,麻烦帮我预约见冯小姐。”一面讲手机,眼睛还看着部属由美国传过来的文件。

    “她没空接受预约,很抱歉。”那头接电话的助理还是如是说。原班人马,原剧本演出。

    第四次打某支电话。

    “我是”于月还没把话讲完,对方就开口

    “于先生吗?冯小姐还是很忙,很抱歉。”

    没空?这女人是一天兼了三、四份工作是不是?一个专职采买二十四小时都在精品店狂购吗?就算她有体力,那些时尚精品店也不是7-elevbn!他很忙,没时间和她的助理三不五时联络感情。

    人家摆明了不接受预约,那好,他就现场币号!

    前一天打了“联络感情”的电话后,隔天下午三点二十分,于月无预警的出现在冯御春的工作室。他到来的时候,助理小姐正享用着下午茶,这种下着雨的天气喝热牛奶最棒了,可他一出现,黑云压顶的好大一只,让她口中的热牛奶差一点喷出去。

    “冯御春呢?”

    “咳咳咳”一可怜的小孟被热牛奶呛得眼冒金星,一张脸涨红得像快中风,一面咳一面拭泪。

    开不了口阻止他,娇小的她起身,张开双臂挡在门中央想阻止他往办公室里头闯,忽然,后衣领像是被什么勾住,颈子一紧、眼一花,回过神她又回到原座!手上还被塞了杯热牛奶。

    “咳咳咳不行、不行进去、小孟双眼含泪的目送着于月大大方方的走进门的另一端

    方才老板因楼下的水洼滑了一跤,白色套装沾满了泥泞,现在正在换洗。

    万一老板只裹了条大浴巾出来怎么办?还有,这位“黑豹先生”她认得,他和老板的关系很复杂,明显的不是可以裹着大浴巾相见的关系,但也不是需要打电话叫警察来的关系啊!

    好好挣扎啊!

    怎么办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为什么要考虑这么多?不意,她瞥到桌上一角的钱她又是一僵。完蛋了!老板进去换洗前,好像有叫她去买她换洗的衣物钦!她现在可是连内衣裤都没得换。

    老板,我替你买衣服去了,那个不请自入的黑豹先生你一定可以摆平的!

    于月进到冯御春的个人办公室后,顺手将门锁上。他得和她好好谈一谈,外头那个小助理最好不要来碍事。

    这间办公室不大,包含外头的其它空间约莫只有三十坪大,装渍简洁大方,摆饰不多,绿色植物倒不少。

    那女人不在吗?才这么想,办公室里的另一扇门传来了一些声响,稍后,门打开,冯御春低着头理着开襟过低,且断了一边系带,根本没法子达到遮蔽效果的浴袍

    于月惊愕的楞了一下,下一刻有些狼狈的忙把脸别开。只是一瞬青光,可那幅美景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他努力抗拒的手握成了拳,指甲深陷掌肉里。

    方才隐约看到个人影,冯御春以为是助理。“小孟,衣服买回来没有?”

    她绕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手一离开浴袍,胸前青光又露了一大片。奇怪,平常吱吱喳喳的像只麻雀的小孟怎么突然变哑巴?她不解的抬起头看向她。

    “你怎么”声音因为眼前的人突兀的断了一秒,不过,女王不愧是女王,最不缺的就是气势,她神情镇定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身价非凡的集团大总裁,哈时也学会这种偷窥招数了?”

    于月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的表现不像一般女子,一遇到这种尴尬唐突的情况会忙着尖叫,手忙脚乱的狼狈遮掩,她看起来还挺自在安适的。

    难道是习惯了在男人面前大方送免费的冰淇淋吗?他不屑的想。

    “我不是故意的。”看不惯她的态度和牢记在脑海中的那片青光,在他内心不断拉锯着。可恶,他干么猜想起她那副曼妙身躯到底有多少男人看过!

    不管他的事!

    “呵,那就是有意的喽?”

    冯御春纤腰靠在沙发扶把上,半坐卧的凝视着他。她姿态更加狂恣,如入无人之境的伸展、胸前浴袍的交迭处拉开,春色呼之欲出,腰围下的浴袍虽有交迭好,但还是露出诱人的修长双腿。

    有人想唐突牡丹盛放的风华绝代,身为国色生香的花王又怎能开得畏畏络缩的呢?

    今天失礼的不是她,她毋需慌乱羞愧的宛如失贞女子,安然做自己就好。

    “我说过我要见你。”

    “我没空。”

    “是真的没空,还是不想见我?”他一针见血的问。

    她只笑了笑,转了个话题。“于月先生原来是个野蛮人。”连敲门问一声的礼貌也不懂。

    他冷哼回应“看人、看事、看情况。”

    “所以,冯春、别墅、不愿意出售尉墅黠就让你野蛮的性子爆发了?”

    “碧海晴天让给我,我可以把我父亲给我的所有遗产全让给你。”

    “罗律师提过你诱人的提议了。”她露出一个困扰的表情。“可怎么办?我一点也不心动。”钱够用就好了,太多也麻烦。

    包何况这可是两个人的游戏、规则也该是两人共同订下,而非单方面的。

    她不喜欢跟着别人的规则走。

    被拒绝了。“拒绝了我、你并不聪明。”

    冯御春又笑了,姿态更加狂恣。“我的人生,难得胡涂。”一个人聪明了一辈子,难得胡涂,有价值啊!

    “冯御春,只要你让出别墅,条件随你开。”

    他应该讨厌这种难以沟通的女人的,可为什么盯着她笑态可掬的模样,他的视线却越来越移不开!为什么?

    前些日子滕堂来了通电话,说很抱歉在不经他同意的情况下“请”了冯御春到家里坐坐,顺道提到这女人的厉害,结论是请他保重。

    他此时真是深有同感。

    “这样没有上限的条件,你不怕吃亏?”

    “你明显对钱没多大的野心,那么我一个男人的,能吃什么亏?”

    说实话,这种人才真的难缠。

    那么,她又是为什么成了父亲的情妇?是因为真的爱上了?

    于月冷淡的表情又冷了几分。

    女人这种动物他本来就没懂过,对于不爱钱的女人,他就更不懂了。

    “呵有趣的话。”没人告诉过他,他的男色也挺有卖点的吗?冯御春拉拢着衣襟站了起来,走到沙发后的酒橱拿了两个杯子,开了瓶红酒斟上,举高酒杯。“敬该敬什么好呢?嗯,就敬有胆势的你好了。”

    于月迈开步伐走了过去,端起另一杯酒,和她杯碰杯,一饮而尽。

    契约条例。

    一、于月先生无条件完全履行于鸿扬先生遗产中所有的条件。

    二、于月光生无条件聘请冯御春小姐为个人专属采购,并赋予冯御春一张无消费上限信用卡,无条件接受冯御春小姐代为选焙的任何衣物及配件。

    三、于月先生无条件即日起搬入碧海晴天别墅与冯御春小姐同居。

    四、契约期限为一年,这一年内,双方不得以任何理由终止此契约条例。一年后,于月先生得以彼时、市价购得碧海晴天别墅。

    五、

    大致看完了契约内容,修长的手指将契约书放回牛皮纸袋里,俊美的脸蛋上扬起浅浅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笑容此刻看起来特别刺眼。”于月拿回好友手中的牛皮纸袋。

    他将罗旭旸今天带到他办公室给他的这份契约书拿来让宣镜宁看。新婚的好友也不知是心情正好还是表错情,这种鬼东西他看了还笑得出来?还笑得这么的有心机!

    “这份契约很有趣啊!”宣镜宁扬眉,提醒自己有人最近心情很郁卒,最好别太刺激他。

    不过话说回来,也真是难得啊!这世上居然有女人敢招惹于月,而且还是很用力、一点也不客气的招惹呢!

    “有趣?”他没听错吧?

    “当然有趣!有人邀你同居一年,我知道这个冯御春是个公认的美人,别说你,连身为你好友的我都与有荣焉呢!”

    冯御春是他新婚妻子金碗儿的手帕交,老婆口中的“女王”他和她并不熟,仅见过一次,不过对她的事迹倒听了不少。

    有一次他家碗儿开玩笑说要帮于月牵红线,有了女友后他大概也端不住那张冷冰冰的脸了合那时自己也没多想的脱口说:“就把女王介绍给他好了!”

    金碗儿怔了一下。“小春?”

    “怎么,不配吗?”

    “那倒不是。只是你开口前,我也刚好想到她呢!”

    “要约吃饭吗?”

    她想了一下,摇头。“小春是个很特别的人,别人介绍的她没兴趣。你觉得女王会如何挑选自己的另一半?”

    “设下重重陷阱,来个瓮中捉鳖。”

    被老公这么说,金碗儿忍不住想大笑。

    “噗之哈哈哈”虽然小春的对象不见得是于月,可她已把那只“鳖”直接想成于月,如果真是他,那还真是很大尾。“没错没错,小春吶,她是个从来不会错失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如果她真的非要不可的话,她会让他成为她的。”

    看了于月的那份契约书,宣镜宁想起了和老婆这段无聊时说的话。

    设下重重陷阱,来个瓮中捉鳖?咳,他不会一语成谶了吧?

    于月被好友亏得恼意连连。冯御春可是他老爸的情妇!“别开玩笑了!”

    “我可没开玩笑,缘份的事,谁知道呢?”

    “不可能。”于月霸气的浓眉拢近,十分困扰。“你应该听说过吧?!她是我父亲外头的女人。”

    “我老婆未和我交往前,也一度以为我是个同志啊。”

    “我们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总之,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滕堂说她是个女同志。”

    宣镜宁向来偏冷的脸难得的露出了滑稽的表情。“原来我家碗儿也是高危险群吶!”

    “什么?”

    “没什么。”在未搞清楚状况前,他还是不要多嘴好了,免得多说多错,坏了人家好事,到时老婆大人可是会跟他没完没了。

    于月把注意力拉回契约上,他啜了口马丁尼后说:“我看不出她和我订这份契约有什么目的?”

    “签下去就知道啦!”

    “大少爷,契约一签下,除非打算赔款违约,否则就没转圆的余地了。”

    宣镜宁凉凉的开口“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从契约内容也看不出你会损失了什么,根本就算是你的大利多,有位专业人士帮你打理门面,连你每次出席一些场合的携伴问题都一并解决了,你一个大男人的,应该也没有什么贞操可以损失的吧?”

    他亏于月亏得很乐,以前在日本学武时,他在拳脚功夫上总是差了于月一点,咳他所谓的“一点”不是躺在地上很久起不了身,就是直接飞出去的那种!所以说,若有机会能扳回一城,他很乐意出手。

    于月冷冷的看着他。自己最近于公于私已经烦到焦头烂额了,这家伙还这样消遣他!

    [我当你今天没出现过!”他知道他老婆金碗儿和冯御春交情不错,本想由宣镜宁这里问出些什么的,看来他是白费心机了。

    于月喝完杯中物,正打算起身时,宣镜宁忽然看向酒吧门口,偏冷的脸露出像是被太阳照到的笑脸,然后招手。

    于月懒得回头,光是看宣镜宁脸上那不争气的笨熊笑也知道,来的人绝对是他那位一度想遗弃他的新婚老婆金碗儿。

    人家新婚燕尔的你侬我侬,他没必要当灯泡。“我先走了。”

    身后突兀地传来令他光是听就很头疼的声音!

    “也好,找个安静的地方,咱们好好聊聊!”

    他倏地一回头、对上了冯御春那张有些挑衅的脸。

    “于先生,你看我的表情像看对讨债公可似的\我该不该去买个喷漆来满足一下你的想象?”

    讨债公可和她拿喷漆有哈关系?“你拿喷漆干么?”看到她太讶异,他想也没想就问。

    “到你家大门喷字啊,你没看过社会新闻吗?欠钱不还,全家死光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