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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季伦觉得自己愈来愈没格调了,这简直好像要他当众表演a片一样,要不是为了确定消息的可信度,他真的不想再与安娜那个八婆有任何的瓜葛。
“喂!老兄,别再摆出这副酷酷的样子,安娜那个八婆就是最爱看你这副呆样。”林奇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
“闭上你的鸟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心烦气躁的丁季伦也只能拿林奇来消消气了。
“哇塞!火气真大。嗯,颇有楚怀山之风。”林奇可真不是知死活,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
“喂!臭小子,我又踩到你哪根尾巴了,没事乱咬人!”一直没出声的楚怀山不甘平白无故被贬。
“拜托,你们两个能不能停一下火。林奇,你好歹也尊重一下怀山,他现在是你的上司,将来又是你的大舅子,您忍一下会如何?”
林奇白了丁季伦一眼“是他心胸太狭窄。”
“把我心爱的妹妹抢走了,还指望我会好声好气?”楚怀山嗤鼻道。
“哦,原来是眼红了。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帮你介绍个女朋友怎样?嗯,有了,把八婆安娜介绍给你,你认为如何?”林奇表现出一副殷勤的模样。
“去你的!季伦,待会儿小心点,这次的成败全看你了。隐藏式表克风别忘了开,我们会全程追踪。一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也别逞强,这次不成可再等待机会。”开玩笑归开玩笑,面对正事还是得一板一眼、小心谨慎,这是楚怀山的工作态度。
“我只怕到时候大伙会被安娜的騒劲吓晕了,所以能不能通融一下”丁季伦实在不喜欢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不行,你单独一人深入敌方,如果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我们也好赶去帮忙,而且时间紧迫,套消息和展开行动必须同步进行。这件事早办好早安心,况且早点完成任务,你才有时间去找忆雨,再拖下去只怕更难找到她了。”聪明如楚怀山,当然知道何时该亮出王牌。
一提及忆雨,丁季伦又闪神了。
林奇能体会好友此刻的心情,想当初惜云只不过提议分手,就让他像发疯了似的,而现在忆雨所做的,比起惜云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亏好友还能平心静气的肩负重任,光这一点,就足以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季伦,解决了毒蛇这件事,我和楚怀山会帮你寻找忆雨,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
丁季伦由衷的感谢他们的关怀,他同时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教毒蛇束手就擒。
一小时后,一身轻松休闲装扮的丁季伦出现在毒蛇帮总部的大门口,见安娜早已等在门口,他面带笑容的走过去,一边提高警觉以防突发状况。
看着一身帅气装扮、更显英挺俊逸的丁季伦,安娜咯咯娇笑道:“讨厌,害人家等了这么久,我以为你不敢来了。”
丁季伦没看到毒蛇的任何一个手下,佯装惊讶的问:“真的没有半个人影,静得太怪异了吧?”他丝毫不敢松懈。
“蛇老大留下几个人看守,但我请他们喝酒,全都‘喝醉’了。”安娜笑得有点邪气,特别强调“喝醉”两字。
这女人不可不防。丁季伦告诉自己。
苞着安娜走入卧房,一路上还真是如入无人之境。安娜一关上房门,便迫不及待的将娇躯偎在他身上。
丁季伦脱下外套,故意坐进沙发里。
“安娜小宝贝,怎么蛇老大这趟出门没带你在身边?你不是一向都随待在侧的吗?”
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前及耳际游移“这次他不晓得发什么癫,神秘兮兮的。哎呀,管他那么多,他不要我去不是更好吗?否则你就吃不到这么美的逃陟了。”
“你很坏哦,敢骂我是癞蛤蟆。”他佯装生气的说。
“世界上哪有这么帅的癞蛤蟆?丁扮,你今天好帅哦!”她主动献上热吻。
丁季伦轻轻地推开她“先告诉我,毒蛇多久会回来?我不喜欢亲热到一半,却被人破坏了好事。”
‘他没那么快回来的。十二点交易,回到这里最快也要半个小时。这些时间足够我们连战两回合。”
她拉起他的大手来到她的胸前,示意他帮她除去衣服,随后她的双手滑下他的腰际,正想帮他脱下长裤时,丁季伦抓住她的手,让它留住自己的颈项。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她的衣扣“毒蛇还是跟往常一样喜欢在海上交易吗?”
“他认为水是他的幸运符。真是死脑筋一个,那么迷信。”安娜不疑有他的回答。
“他很迷信?”他脱掉她的上衣。
“是啊。他也很信风水,所以老是找一些江湖术士来指点迷津。”
“真看不出来。”
“令你意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不过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只想要你好好地爱我。”她快要欲火焚身了。
丁季伦知道此刻他那一票兄弟,正伸长耳朵窃听他的“现场转播”这使得他一点“性”趣也没有。
安娜嫌他拖拖拉拉的,于是她动手剥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
她将双腿跨上他的腰际,丰满的双峰在他的面前晃动挑逗着。丁季伦把她抱上床,用身体半压着她,她又想脱下他的裤子,但被他再一次阻止。
“你到底怎么啦?还在蘑菇什么!”欲求不满的她有点发火了。
“嘘!别生气。今天来点不一样的,如何?”
“哦?你好坏哦。”她撒娇似的轻捶着他的胸膛。
“你们女人不是老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他轻咬着她的耳垂,一只手挤压着她的乳房,另一手则在她的大腿内侧游移徘徊,有意无意的轻抚着她女性的敏感部位。
安娜被丁季伦逗得更加难捺了,她娇气的轻语:“丁扮,你别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
“想要了吗?”丁季伦继续手上的动作,双唇改落在她的粉颈上。
“你坏死了,别别再挑逗我了。”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行,想要可以,先告诉我毒蛇去了哪里?”
“都什么时候了咦!你问这个干嘛?”安娜不禁怀疑起他的目的。
“如果我说我爱上了你,想要拥有你,所以我想把毒蛇给做了,你相不相信?”他打蛇随棍上。
“你说什么?!”她大惊愕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和毒蛇在一起,只不过是贪得他的权势,如果我把他宰了,他的一切都将归我所有,这样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我了吗?”丁季伦顺利的撒下网,只待鱼儿入网了。
“这个你说的是真是假?”安娜指的是她是否对他那么重要,足以令他为她出生入死。
“要我证明吗?别小看了我,我可以一次就将他解决掉。”
安娜认真的考虑他的提议的可行性,如果她答应了,她会不会到头来两头落空呢?毕竟丁季伦和她还不算深交,她甚至无法确定她是否已牢牢地攫获了他的心。
“好,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有个条件。”她决定试试他。
“你不相信我?”这本就是预料中事,但丁季伦仍表现出惊讶与懊恼。
“是我赌得太大了,不得不防着点。”
“好!你有什么条件?”丁季伦豁出去了,不论安娜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一定得设法办到才行。
她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葯丸。“把它吃了。”
他接过葯丸,左右瞧了瞧,二话不说便一口吞下肚。
“你不问我那是什么葯吗?”他太过干脆,反而吓着了安娜。
“我爱你。如果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是心甘情愿。”他一脸诚恳的说,但心里只觉得恶心透了。
“你丁扮,你真好。”
安娜发狂似的亲吻着他,并将毒蛇交易的地点与时间告诉他。
“等等!”他轻推开她,既然任务已达成,他也懒得再与她虚以委蛇了。
“你上哪儿去?”安娜又缠了过来。
“乖,等我宰了毒蛇,还怕没机会亲热吗?”他虚应她一下。
“好吧!那我等你,可是你的葯效”她已经全心降服了。
“我撑得住,别担心。”他打开房门。啊!谢天谢地,从此远离梦魇了。
“丁扮,等一下!”安娜叫住了他“林奇的女朋友被蛇老大抓了,你还是先让林奇去把她救出来吧。”
丁季他猛然的停住脚步“林奇的女朋友?”
“就是昨晚在饭店遇见的那个女孩子。”她以为林奇的女朋友大多,以至于丁季伦不晓得她所指何人。
“忆雨?!她怎会毒蛇抓走她?!”丁季伦马上冲回房,紧紧范住安娜的双臂追问。
“对,她被带到一栋废弃的木屋里。毒蛇说她是警方的人,如果今晚警方没出手便罢,若是有个万一,她可就性命难保了。”
“快带我去!”
“你干嘛那么紧张啊!既然她是林奇的女朋友,叫林奇去救她就好了嘛!”他抓痛了她的手臂,疼痛使她口气不佳了起来。
“时间紧迫,再罗唆我先割了你的舌头!把衣服套上。”他心急忆雨的境况,再也无法平心静气的哄骗安娜。
“你”丁季伦的神情令她不寒而栗,她还没笨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的衣服都还没完全穿好,就被丁季伦拉着出门。
同一时间负责监听的楚怀山、林奇和另外两名探员,全被刚才的对话觉得焦虑难安,心惊胆战。
“该死!忆雨怎么会落在毒蛇的手里?”楚怀山首先发飙。“天杀的季伦!他到底吃了什么?真是急死我了!可以联络上他吗?”他问向负责仪器操作的一名探员。
“之前丁扮发现装接收器容易被安娜发现,所以他并没有戴接收器。”
“该死!现在怎么办?”林奇担心好友的安危。“担心忆雨也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嘛!真是的,当我们这群人都不存在了。”
一向和丁季伦同进退的林奇,对于好友这次行动没让他接上一脚,颇为愤慨。
“季伦车上不是装有追踪器吗?”楚怀山问向另一名探员。
“是的。”
“那好,马上找出他的所在位置。照理推算,毒蛇很重视这次的交易,所以帮里的好手一定都带在身边,看守忆雨的可能只是一些小角色,季伦应该应付得来,只是不晓得他吃了什么葯!林奇,你尽快赶去支援,尽早拦下季伦,让他到医院检查。至于毒蛇那方面就由我来指挥负责。”
“等等!为什么季伦车上会有追踪器?”林奇不解的问。追踪器不都是用在敌方的身上吗?
“不光是他的车上有,你的也有,那只是便于我掌握你们的行踪,未经你们的同意真是抱歉。林奇,如果情况紧急,我希望你先救出季伦,一切拜托了。”楚怀山的公而忘私,至此表露无遗。
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让林奇彻底心服了。
车子在山路上直绕着圈子,丁季伦手握方向盘,按捺不住心头的焦急,再度咆哮道:“到底是哪一边?”
安娜吓得花容失色,死命的抓着车门把手,颤声说道:“我我不太确定求求你,让我下车!”
“我警告你,最好赶紧想起来,否则我会先宰了你。”他一脸阴沉的威协。
安娜闻言,记忆力马上恢复。“我记得木屋附近有座灵骨塔。”
可恶!他开过头了。丁季伦急急地掉转车头,车轮快速摩擦地面,发出一阵尖锐声音。他侧过头,狠狠地瞪了安娜一眼。
被他鹰眼一瞪,安娜更是缩向车门,整个人猛打哆嗦。
“是不是前面那间屋子?”他在距离灵骨塔不远处,隐约看到一间破旧的木屋,他马上把车停在路边。
“没错。”神情慌张的安娜确定目标后,转头瞥见丁季伦正拿出预藏在车上的手枪,吓得不顾一切夺门而出,往下山的路落荒而逃。
丁季伦也懒得理他,他深吸一口气,用力眨眨眼,葯效好像发作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忆雨还等着他去救呢。
他甩甩头,努力振作起精神,下了车,摸黑往那亮着灯光的木屋跑过去。
快接近木屋时,丁季伦看见两名男子从木屋里走了出来,他马上停住脚步,伏下身躲在草丛后。
“奇怪,刚才我好像听到有车子的引擎声。”其中一名男子探头探脑的嘀咕着。
这里本就人烟稀少,再加上时刻已晚,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人注意,幸好今晚没有月光,使得丁季伦更容易掩藏身形。
“这么晚了,不会有人上山来的。”
“还是小心一点。说真的,咱们两个自从跟了蛇老大,就属这次的任务最轻松,既不必提心吊胆,又有美女可欣赏。”
“那有什么用!看得到又吃不到。妈的!蛇老大也真是太暴殄天物了,让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抱着颗炸弹,害得我连想动手吃点豆腐都不行,真够呕了!”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甘心。
“就是说嘛!要不是雄哥认出她就是害黑狼被条子逮住的人,昨晚我可就爽歪了。”
“我劝你别作白日梦了。这女人泼辣得很,咱们老大看上她,想和她爽一下,哪知道才刚碰到她的嘴,就被她给咬破了唇,气得老大一连甩了她好几个巴掌,到现在还两颊红通通的。这女人也太不识抬举了,她要是把老大服待得舒舒服服的,老大才舍不得要她的小命。”
躲在暗处的丁季伦早已听得怒火中烧,他趁两人谈得不亦乐乎之时,绕过草丛,去探查屋里是否还有其他人。丁季伦知道自己的动作必须要快,因为葯效令他的神智开始变得迟钝了。
他半蹲在窗外向屋内瞧去,空荡荡的屋里只有忆雨一人,看来毒蛇只派了外头那两名男子看守她。
忆雨被捆绑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丁季伦的心突然沉了一下,因为他发现幻想绑忆雨的并非是一般的绳索,而是铁链,上面还有一个大锁,也就是说他必须拿到大锁的钥匙,或者销毁引爆器才能救得了忆雨。
他翻身从窗户跳进屋里,迅速冲向忆雨身旁,由后面伸手捂住她的小嘴。
感觉到她的惊慌,他连忙俯下身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是我,别出声。”
见她顺从的点点头,他才放掉捂在她嘴上的大手。
忆雨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嘘!”天知道此刻他多想听听她软声细语,但他不能再耽搁了。“你别动,炸弹的引爆器应该在那两个人手中,我先去摆平他们。”
他心疼的看着绑在她怀中、兀自闪着一点红光的炸弹,以及她粉嫩小脸上清晰可见的五道指印,这笔帐他一定会好好跟毒蛇算的。
丁季伦站起身,悄声的走至门后,掏出身上的枪紧握在手中。感觉到眼皮逐渐沉重起来,他清楚知道,他必须开两枪,而且两枪均要打中目标,否则时间拖得愈长对他愈是不利。
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紧张气息,笼罩住动弹不得的忆雨,她不想看到他为她冒险,甚至有性命危险之虞。虽然心中恼恨他对她花言巧语、虚情假意,但恨有多深相对的爱就有多深,她宁愿自己就此死去,也不愿见他有任何差池。
下一瞬间,两声枪响让她找回了远离的思绪,随着惊叫声,她隐约看见门外看守的两人捂着右手腕跪倒在地。
丁季伦用枪指着他们“别动!否则下一枪瞄准的就是你们的脑袋瓜,而不是右手了。”
“把引爆器拿过来。”他把枪口指向其中一人。
那人迟疑的看着另一位同伴,见后者朝他点头后,他才缓缓地站起身,将引爆器递给丁季伦。
正当了季伦伸手欲接引爆器的刹那,另一人迅速用左手举枪射向丁季伦。
千钧一发之际,丁季伦身形一闪,顺手拉过另一人挡在身前,子弹不偏不倚正中那人的胸膛。
开枪之人,随着枪响迅速冲进屋内。
丁季伦见状,暗叫不妙,待他推开倒在他身上的死尸迫进屋里时,那人的枪早已抵在忆雨的太阳穴上。
忆雨在被毒蛇抓来之后,已有了最坏的打算,她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受尽屈辱被人玷污,所以毒蛇将炸弹绑在她身上时,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种即将解脱的快感,特别是在她对丁季伦心灰意冷之际。
然而现在这人用枪抵着她,准备利用她来牵制丁季伦,她对他的恨早已消失无踪,担心他的安危更胜于自己。
“不好意思,忘了提醒你我是左撇子。若不想这大美人死的话,就乖乖地把枪丢过来,别耍花样。”那人冷笑的说。
忆雨的声音却在此刻冷然的响起“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快了!想拿我当人质来牵制丁季伦,你别作梦了!”
“闭嘴!”持枪的歹徒出声喝止,并将手上的枪往前一推。
忆雨并不受他的威协,将目光看向丁季伦,冷然道:“丁季伦,我已经跟你毫无瓜葛了,你还来充什么好汉?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我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我不会领你情的。”
她想激他一走了之,否则以目前的情势看来,只是多添一缕冤魂罢了。
丁季伦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因为任她再会演戏,她的眼神仍然泄漏了她对他的关切神情。
他感激她的心意,心疼她的坚强,更痛恨自己的无力。
“算你运气好,她不想我做的事,我愈是喜欢试试,不如你把她放了,我自愿充当人质,把我交给你们老大,铁定比杀了这个女人更令你们老大开心。”丁季伦提议,并扯断引爆器的线路。
“别费心了,我是不会上当的。你认为你能救得了她吗?”说完,那人佯装要扣下板机。
“住手!你别伤她。”丁季伦急忙出声阻止,随后将手枪放在地上,踢到那人的脚边。
“不要!”忆雨欲阻止了季伦,但已经太晚了。
那人伸脚把手枪踢向身后,仰头狂笑数声。他突然把枪口比向丁季伦,朝他的右手臂开了一枪,以报之前之仇。
碰巧丁季伦的葯效适时发作,一个重心不稳,他踉跄向前蹲跪在地上,子弹仅伤他的手臂。
“季伦!”忆雨担心的唤道。
“我没事。”丁季伦安慰道。
那人走近他的身前,用枪抵住他的眉心“我当你的骨头有多硬,想不到才一颗小小的子弹,就让你吓得跪地求饶了。不过大爷我可没兴致陪你玩,你认命吧!”他的语气相当鄙夷。
“不!住手!”忆雨再次出声制止。
“看来两位真是情深意浓啊!大美女,你别着急,等我收拾了这家伙,再陪你好好玩玩,我会让你见识怎样才叫男人,铁定要比这个跪地求饶的软脚虾强上好几倍。如果丁扮也有兴趣瞧瞧我和大美人翻云覆雨,我倒是乐意在送你上西天之前,让你饱饱眼福。”那人语气轻佻的说着,但眼睛仍紧盯着丁季伦,提防他反击。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刺进了季伦的心坎。
丁季伦一手捂住枪伤,另一手支地,此时葯效已完全发挥出来,他只能在失去意识之前,费力的说:“你别碰她,否否则我做鬼也不”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在忆雨的尖叫声中,丁季伦缓缓地倒卧在地,持枪男人却也在下一秒应声而倒。
伴随着惊慌与心碎,满脸泪水的忆雨,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一颗心拧得她喘不过气来。
透过模糊的视线,忆雨看见一道身影飞奔向丁季伦。
“林奇?!”她眨眨眼,挤掉眼眶内模糊视线的泪水。“林奇,快救救季伦!他中弹了,他是不是已经”泪水再度模糊她的视线,她不愿说出那个令她心碎的字眼。
林奇急忙伸手探着丁季伦的鼻息及脉搏,并检视是否另有外伤,待发现仅有右手臂擦伤后,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他以无线电通话器通知楚怀山,他知道楚怀山此刻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怀山,两名歹徒都已身亡。忆雨没事,丁季伦昏迷过去,应该是安娜给他吃的什么鬼葯的葯效发作了。我要直接送他们去医院,毒蛇那边就麻烦你了。”
结束通话后,林奇在歹徒身上搜出钥匙,忆雨一解除束缚,便马上奔向丁季伦。
拥着他,方才成串的泪珠这会儿全停了,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万念俱灰的她,无力的坐倒在地,脑海里竟有想跟他一起死的念头。
“忆雨,你自己能走吗?”林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但她充耳不闻,只是更加拥紧丁季伦。
“忆雨,振作点!季伦他会没事的,我们得尽快送他去医院,他还等着我们救他啊!”忆雨沮丧呆滞的双眸突然泛起一丝光彩“他真的没事吗?只要他上医院,他就会醒过来了,对不对?”
“对,他会没事的,他的呼吸还很平稳。”林奇这才发现惊慌过度的忆雨,竟当丁季伦已气绝身亡了。
她缓缓地俯下脸,探向他的鼻息。真的,真的有热气呼出!惊喜的心情使得方才停歇的泪水,再度流了下来。
她用手背拭去泪水,帮林奇把丁季伦扶上他的背。
一路上,她紧握住丁季伦的手,不断的向他重复着一句话:我要你醒过来。
是的,他一定得醒过来,因为有一句重要的话,她还没对他说。
他一定要醒过来!绝不能让彼此就这样带着永难磨灭的悔恨,直生命尽头。
心系忆雨安危的丁季伦,在前往医院的途中,强迫自己从浓浓睡意中醒来。
望着在梦魔中仍牵挂不下的忆雨时,他内心的激动是无法言喻的。
“你没事吧?”他心急的探看着,还记得在他意识恍惚之际,歹徒曾扬言要对她他心慌的拥紧了她。
泪水急涌而出,忆雨用力摇摇头,一时间尚无法平息内心的杂乱情绪。
“季伦,你”林奇见他醒了,连忙踩下煞车,转身仔细梭巡好友全身。
丁季伦是不是回光返照啊?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睡意仍浓的丁季伦自然明白林奇的疑惑,也清楚知道自己倒下前的那声枪响,一定也是林奇的适时搭救。
“你别盯着我瞧了,我没事,安娜给的只是一颗安眠葯,不会有事的。”
“嘎?安眠葯?!天呀!亏我还担心半天,以为你吃下什么毒葯。”林奇想到当他听到丁季伦吃下不明葯丸,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没想到竟是安眠葯。
丁季伦的视线转回怀中的佳人,生怕他按捺不住葯力睡着后,她又会不告而别。
“忆雨,安娜的事,你误会了我”愈心急愈说不出口,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林奇突然大笑出声“喂!老兄,我可没听过吃了安眠葯的人,说话也会跟着结巴的。别急,你昏睡时我全帮你解释过了,我想忆雨只是一时激动,并不是永远都不理你,我还是先送你上医院包扎伤口吧。”他转过身重新将车开上路。
“林奇,毒蛇的事呢?”丁季伦虽是对着林奇说话,眼睛却紧盯着忆雨不放。
“楚怀山大概还在忙。”
“你去帮他吧,送我回家睡觉就行了。”他连连打着阿欠。
因为忆雨无恙而松懈心神的他,睡虫又乘机大举进攻了。
“你的伤总得上葯,我还是先送你上”林奇的话被一直没开口的忆雨打断。
“林奇,季伦他又睡着了,我看就照他的意思吧。他的臂伤我会先帮他上葯,你还是去帮大哥,辛苦多时终于有了结果,你这个大功臣应该在场的。”
林奇闻言,心想也好,就算是给忆雨与好友独处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