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偷听秘密被抓包

月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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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吕修远。

    覃可快步走向茅草屋。

    一群玉林卫紧跟在她身后。

    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玉林卫们,小声吩咐:“你们就站在原地等孤。”

    玉林卫们正要跪下行礼,覃可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嘘嘘,别说话。”

    待会儿被里面的人听到了,她还怎么去偷听?

    说完,她转过身,弓着身子,轻手轻脚地走到茅草屋门边。

    将耳朵贴在门上,认真听起来。

    害怕争吵内容涉及吕修远的秘密,所以她才不让一群玉林卫靠近。

    “若不是这次我发现了,你还想隐瞒我到何时?”

    这是吕修远的声音,听上去相当痛苦。

    闷闷的,还带着些微的沙哑。

    一听就是刚哭过的。

    太过好奇,覃可透过门缝看进去。

    这一看,直接吓了她一大跳。

    屋子很简陋,一张榻,一张桌子,四张板凳。

    但榻上有个女人。

    以为自己看错了。

    覃可还特意抬手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确实是个女人。

    还是个中年女人。

    女人两只手腕被一根粗粗的铁链,绑在了床榻两边的木柱子上。

    她身上围着脏兮兮的黑色破布,覃可长睫猛抖了两下。

    这不是之前将吕修远抓进寒潭那怪物吗?

    若不是看到她身上那破布,她都没认出来。

    此刻,女人的脸被洗得干干净净。

    那模样竟然跟太后有八分相似。

    就是没有太后那么年轻。

    毕竟极度国像太后那般会保养的女人,少之又少。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对着覃可,正拿着帕子,在帮女人擦手臂和脖子。

    擦完,他又在桶里洗了洗帕子,拧干,接着帮她擦脚杆、脚丫、脚背。

    吕修远走上前去,一脚踢在水桶上。

    覃可觉得那一脚应该不轻,连桶里的水都溅了好多出来。

    忽然,吕修远抢过男人手上的帕子,用力扔到地上,大声吼:“回答我。”

    男子不搭理他,也不生气。

    捡起帕子后,他又放进桶里搓洗了下,拧干水,继续为女人擦洗。

    吕修远急了,一把抓起他衣领子,将人提起来,抡起拳头就要揍他。

    男人一把握住他手腕,有些不耐烦道:“吕修远够了,这段日子为了隐瞒这个秘密,我容易吗?”

    “若是让人知晓当朝丞相有个怪物娘亲,你还有脸在朝堂上混吗?”

    吕修远一双蓝眸里盛满怒火,眸底丝丝伤痛一闪而逝,“你又不是我,你怎知我的选择?”

    砰——

    吕修远一拳头打在男子脸上,打得他脸都偏向一边。

    偷听的覃可震惊不已。

    那怪物竟然是太后的妹妹,吕修远的娘亲。

    难道书里写吕修远来龙浴山,是为了找他娘亲吗?

    书里写他一共埋了三个坟墓。

    一个是原主、另一个应该就是他娘亲了那还有一个坟墓是谁的?

    会是这个男子吗?

    刚这么想着,男子忽然转过身来。

    当看清那张几乎与吕修远如出一辙的脸时,覃可长睫猛颤了下。

    竟然是吕修明。

    他看上去清瘦了不少,憔悴不已,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完全不似几月前,在吕相府地下室那副康健硬朗的样子。

    覃可不得不怀疑,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不成是绝症。

    那这么说来,吕修远进一趟龙浴山。

    不仅失去了两个亲人,还失去了最爱的人。

    怪不得看书那会儿。

    她瞧着描写吕修远,孤零零离山时那段文字,就觉得心好痛。

    原来他还有这么一段惨痛的经历。

    好可怜啊。

    覃可在心里暗暗发誓,她绝不能让书里的悲剧重演。

    她不光要好好活着。

    还要将他们平安带出龙浴山。

    这时,榻上的女人忽然发起狂来。

    嘴巴一张一合的大口咬着,有点像是想吃东西的样子。

    覃可想得不错,下一瞬她就见吕修明,捞起手臂,塞进了女人嘴里。

    女人狠狠咬破他的皮肉,开始吸血。

    吞咽不及时,血珠子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啪嗒啪嗒”一颗颗滴落到床榻上。

    光这么看着,覃可都觉得好疼。

    却见吕修明只是皱着眉心,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来。

    怪不得吕修明会死,搞半天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血养人。

    吕修远伸手阻止,“你疯了,这样你也会死掉。”

    吕修明无所谓地笑笑,“我这条命本就是她给的,死掉又何妨?”

    直到女人吸饱血之后,才松开了吕修明的手臂。

    他随手拿起一张帕子按住伤口。

    待血完全止住了,他才扔了帕子。

    连伤口都不处理包扎一下。

    “她中毒多久了?”

    吕修远语气缓和了些,“为何不去找郎中来医治?”

    吕修明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不知道,我才寻到她不久,我一直在寻找解药,却始终未找到。”

    吸完血,女人靠在床榻边,安静下来,低眉垂眼的,看上去特别乖。

    “哎哟。”

    一个姿势保持太久,覃可脚麻了,正想调整下站姿,结果脚下一滑,摔了。

    吕修远眸子一眯,扭头看来,眸中杀意四起,“谁?”

    说着他就摸出一把小刀,准备朝门口射出去。

    爬地上的覃可眸光一颤,紧急自救,“吕相,是孤。”

    吕修远的小刀差点没收住。

    小刀在手上转出一朵花来,转了好多圈才停下。

    将其收进宽大袖袍里,他便大步走到门边。

    “吱嘎”一声,拉开了木门。

    当看清地上的覃可、及不远处的一群玉林卫时,吕修远眸中满是震惊之色。

    “皇上都听到了?”

    偷听别人隐私被抓包,覃可怪不好意思的,举起手来发誓:

    “孤发誓,绝对帮吕相保密,若是违背誓言,孤……”

    “肉偿。”吕修远边打断她,便弯腰将她扶起来。

    “嗯?”听得覃可一脸懵。

    吕修远笑着解释:“既然皇上知晓了臣的秘密,那就肉偿吧。”

    覃可一双小鹿眼圆睁着,脑子都短路了一瞬,才道:“孤拒绝肉偿。”

    吕修远眸底一抹算计一闪而逝,唇角轻弯,“拒绝无效,皇上方才已经答应臣了。”

    “孤……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