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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香的覃可感觉有人在亲吻她的额头、眉毛、眼皮、鼻尖、唇角……
当对方吻上她的唇瓣时,她眼眸一睁,忽地醒过来。
今夜没有月亮,她一双眸子在黑暗中眨了眨。
混沌的脑袋逐渐清明起来。
这才意识到一个事实,有人在吻她。
不是,有人竟敢夜闯龙颜宫,爬上她的龙榻,将她从睡梦中吻醒。
好大胆子。
覃可蹙了蹙眉,鼻尖满满都是清清淡淡的皂角味。
难道是耶律鑫?
她试着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没想到一下便推开了。
对方大手撑在她两边,身子还退开了些。
耶律鑫怎么来了?
是跑来质问她的吗?
她就说系统那个坑她积分的锁忆散不靠谱。
这下好了,人都半夜爬到她榻上来了。
因紧张覃可一颗心跳得飞快。
就算伸手不见五指。
她依然能感觉到耶律鑫那双桃花眸,此刻正直直盯着她。
想了想,她还是试探地开口:“耶律将军半夜跑来龙颜宫,就为了将孤吻醒?”
那话听在耶律鑫耳朵里,便成了“你有什么尽管问,孤定会知无不言”。
耶律鑫身子一侧,滚到一边。
大手在空中一挥,带起一阵阴风,屋内蜡烛燃起,霎时照亮了整间屋子。
被子被掀到一边,跳跃的烛火,映出薄薄的衣衫布料下曼妙的身姿。
耶律鑫眸色一沉,喉结不自觉滚动两下。
察觉到他的视线,覃可低头瞧去,俏脸一红。
赶忙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就寝前她特地换了轻薄的里衣,里面完全真空。
虽然已经与耶律鑫有过荒唐的一夜了,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她这会儿只想将这个大麻烦快速赶走,于是开门见山道:
“耶律将军半夜来找孤何事?”
耶律鑫唇角含笑,直勾勾地瞧着她:
“是臣该问皇上,为何藏了一个与臣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在寝殿内?”
听他这么一说,覃可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小帅电池爆炸是耶律鑫干的?
她之前与小帅的互动,被他看到了?
她还给小帅穿了男仆装。
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小帅顶着一张耶律鑫的脸,她对着人家又是袭胸,又是掐臀的。
还拍了好多超亲密的照片。
只要一想到他调戏小帅那一幕幕,被耶律鑫这个正主看到了。
她就尴尬到不行。
妈呀,真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她该如何解释,才不会让耶律鑫觉得她是个变态?
就在覃可绞尽脑汁想着对策之际,唇上忽然被亲了一口。
耶律鑫冲她笑出一口深白的牙,“臣也是直至今夜才知皇上如此这般爱着臣。”
“日后,皇上不必克制,臣愿意夜夜来陪着皇上。”
覃可一整个懵住。
这耶律鑫的脑回路怎么跟她差那么多?
他怎会误解成她深爱着他?
她没有?
等等,他方才说什么?
夜夜来陪她吗?
那怎么行?
她的腰还想要。
拒绝的话脱口而出:“耶律将军,你误会孤了,孤……唔……”
她话还没说完,唇瓣便被堵了个严实。
这一吻,持续了好久好久。
直到覃可快不能呼吸了,耶律鑫才松开了她。
覃可张开红唇大口喘气,耶律鑫侧躺着,一脸傻笑地瞧着她。
见他这样,覃可忙裹紧被子,身子往里挪了些,眼神防备地看着他。
耶律鑫微挑了下眉,正想说话。
“砰”的一声响,门被人撞开。
一抹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带起一阵劲风,吹乱覃可额前的碎发。
看清来人她眸光一颤。
只见吕修远飞扑过来,抡起拳头,便朝榻上的耶律鑫袭来。
耶律鑫眸色一沉,翻身下了榻,一拳头与他的拳头碰撞在一起。
发出一声闷响。
那声音覃可听着都好疼。
两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拳地打起来了。
覃可这才想起来去劝架,“等等,别在这里干架。”
可惜她喊晚了。
只听“哐”一声响。
一个她非常喜欢的茶盏被耶律鑫一拳头击碎了。
覃可心里那个急呀。
每次有人干架,她的龙颜宫准要遭殃。
顾不得其他,她掀开被子下榻,跑过去拆架,“都别打了。”
吕修远扭头看来,当看到她那身里衣时,眸子一眯。
迅速扯掉身上的外袍,一个旋身将人罩住。
一边帮覃可拉紧袍子,他一边扭头警告地看向耶律鑫:
“皇上选妃在即,半夜三更的,耶律将军还逗留在龙颜宫成何体统?”
耶律鑫满眼不屑,“吕相不也出现在了这里么?”
吕修远眉心蹙了蹙,立马辩驳:
“本相正在帮太后办事,听闻耶律将军在这里才赶来的。”
耶律鑫懒得跟他辩解,做了个请的手势。
吕修远没动。
耶律鑫抓起他的手臂就走,边走边道:
“吕相都说了,夜已深影响不好,那就一起走吧。”
走了几步,耶律鑫扭过头来,冲覃可眨了眨眼,用唇语缓慢说出三字。
“明晚见”。
覃可眼角狠狠一抽,她看懂了。
明夜耶律鑫还要来吗?
要不要这么搞她心态?
待两人离去,藏于暗处的夏峋手指迅速在心口点了几下。
大口喘气。
还好他封了自己的气息,没被发现。
上次,掉进皇上的羊奶浴池之后,他去找了耶律鑫。
可他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
今夜正好轮到他与几个兄弟值夜。
来到龙颜宫附近,他便瞧见耶律鑫翻窗进去了。
便一直趴在窗口外偷看。
哪知竟看到皇上在换衣裳。
皇上她竟然是女儿身!
太过震惊,他当时若不是及时捂住了嘴巴,铁定会叫出声来。
既然皇上是女的,那他完全可以接受皇上对他的爱。
只是皇上似乎有点花心,跟摄政王、吕相、耶律将军、谢水程皆有染。
他们背后有政权,有军队,或是有银票,而他什么也没有。
他凭什么打败这几人,获得皇上的独宠?
这么一想,夏峋跟一个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吧唧地回到了岗位上,继续值夜。
正好撞见在刘二通那里吃了闭门羹的杏儿。
刘二通因之前救驾有功,早就被皇山从假太监转成了禁卫军中的一员。
虽然他长相一般般,却是大家伙羡慕的对象。
只因杏儿姑撞破南墙也要将他拿下的决心,让兄弟们羡慕。
夏峋抓抓头发,忍不住拦下人问道:
“杏儿,我有个朋友喜欢一个人,但有很多优秀的人喜欢她,你说我那个朋友该去争取吗?”
杏儿眯着眼捏了一拳,斩钉截铁道:
“争,本姑娘连二通哥这块茅坑里的石头都啃了,你那朋友还怕啥?”
“喜欢就去争取,说不定对方也喜欢他呢。”
夏峋自动忽略前半部分。
脑子里反复循环“说不定对方也喜欢他呢”这句话。
他顿时信心倍增,杏儿说得对,说不定皇上也喜欢他。
就像泡羊奶浴那次,皇上差点就在池子里失控要了他的身子。
证明皇上心里是有他的。
皇上的选妃,听说吕相已经报名了,他决定了。
他也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