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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来到这里,看见这里的情况,没有任何的不舒适,因为他早就习惯了,他见过住过比这里差一万倍的地方。要是普通人,早就往回跑,恨不得马上就跑回到家,恨不得马上就躲进被窝里。
祭天手上的平板电脑上显示着四个字——“目标接近。”说明蓉亭就在这栋楼房里。祭天慢慢走,慢慢走,走到402号住房前。他没有敲门,而是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条铁丝,然后将铁丝绕成“8”字型,插进钥匙孔里,轻轻捣弄了几下,门锁就打开了。祭天伸手到后腰处,抽出手枪,枪口斜向下,慢慢推门进去。进去以后,把门轻轻关上,然后向屋里走。
屋里很凌乱,但是有生活的气息。祭天经过厨房,厨房里的炉子还烧着,炉子上的铁锅正在煮粥。这说明了,刚刚还有人在。
祭天感到身后有人的气息,转身,举枪。蓉亭和祭天两人举枪对峙,他们的枪口正对住对方。两人同时抓住对方的手枪,卸下滑套,这样手枪就失去了射击能力。之后两人开始肉搏。
蓉亭跳到空中,连踢两脚。祭天全都躲开了。蓉亭落地之后,使出一招扫堂腿,祭天就瞬时跳起,转身飞踢蓉亭的太阳穴。眼看祭天的右脚就快接触到蓉亭的太阳穴,蓉亭架起左手,右手撑着左手手肘,挡住祭天那强有力的踢击。挡住以后,蓉亭反击,一拳打到祭天右腿的大腿上。祭天顿时感到腿部一阵麻木,然后蓉亭飞身撞膝,膝盖要打到祭天的胸腔。祭天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硬生生的挡住了这一膝盖撞击。祭天起脚,蓉亭也起脚,两人的脚都踹到对方。祭天和蓉亭都被对方踹飞了,后退了两三米远。
蓉亭大口吸气两下,半转身一脚踩到身后的茶几上,借力跃起,空中转身二百七十度,斜体祭天的左肩,踢中了,祭天一记右勾拳,但是没有打中。蓉亭落地,祭天趁机冲上去,先是一招连环踢,不过这只是虚招,然后用手肘迎击。手肘顶向蓉亭,速度太快了,蓉亭根本挡不住,只能够绷紧腹部的肌肉来挡住这一击,然后祭天顺势而上,连环而又快速出拳,速度快如闪电,蓉亭勉勉强强可以躲开。当一记左勾拳开打到蓉亭时,祭天连忙把拳化手刀,劈到蓉亭的脖子。蓉亭觉得一阵眩晕,但她在晕倒前,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踹了祭天一脚。之后就晕倒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踢中……
醒来时,蓉亭被绑住了,她坐在车后座。祭天似乎要去什么地方。
“喂,你想带我去哪里?”
“这还用问吗?”
“停车。”
“回到家,自然会停的。”
“你不停车,我就跳车。”
祭天没有办法,把车停到了一边,打开故障灯。“大小姐,你已经被我抓住三次了,可以乖乖跟我回去了吧。”
“你能够抓住,你的能力我看到一点,但是我还不怎么清楚你真正的实力。你帮我杀一个人,我就信你。”
“杀人?”祭天听到这,哭笑不得。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杀人对他来说,还不简单。“不杀女人,不碰小孩,这是原则。”
“没有叫你杀女人和小孩。我要你杀一个黑道大哥。给你十天时间,如果不行,你就放了我。十天之内,你杀了他,我就跟你回去,当你的部下。怎么样?”
……
七月十四号,晚上八点。
祭天将蓉亭安置在了一家酒店里,然后自己一个人找白一。杀人,首先要清楚要杀的那个人的底细,再部署整个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祭天来到白一的发廊,这次白一没有躲在地下室,而是在上层一楼,和那个胖妇女在涮羊肉。右脚翘在凳子上,左手握着一罐啤酒,手指还夹着一根点着的香烟,右手抓着筷子把火锅里搅来搅去。
祭天在门口大喊:“白一。”
“嘿,贵客,来来来,坐。一起涮羊肉。”之前祭天给白一带来了不少生意,白一现在的日子过的是滋润了不少,见到祭天,他不禁热情招待他。
祭天拿起筷子,夹着一片红白相间的羊肉放进火锅中,白一把啤酒打开,放在祭天面前。“来喝个酒。要抽烟吗?”白一热情地问道。
祭天道:“不需要,我不抽烟。这次来,我有生意关照你。”
一听有生意,白一的眼睛都发亮了。“什么生意?”
“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的资料。”白一期待的听着。祭天接着说:“赵阿通。我要这个人的所有资料。”白一听了,原本喝在嘴里的酒全喷出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那个胖妇女连忙走到一边。
“你找他干嘛,你想……”白一做出一个斩首的动作。
祭天把羊肉点了点酱,放入口中嚼,“你别管,我要的是这个人的资料,钱我不会少给你。”
“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这生意,我不接了。你知道赵阿通是谁吗?”
“不知道。”
“他是中国最大的黑帮——唐帮的老大。他有一支雇佣兵队伍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行踪隐蔽,没有多少见过他的真面目。就算是公安想通缉他,也没有照片。还有我听说,如果得罪了他,第二天,你就会在鸭绿江做浮尸。”
祭天把一个大信封放在桌上,“这是订金,你帮我搞定了,尾数是这里的十倍。”
……
祭天回到酒店,第一时间就是去找蓉亭。蓉亭她一个人静静的在看一本很厚的书。“赵阿通,你为什么要杀他。”蓉亭似乎没有听见祭天说的话,继续看书。“你不说,我也猜到,他是你的杀母仇人,你来黑龙江,就是要杀了他对吧。”
蓉亭合上书,认真看着祭天。“没错。赵阿通就是杀我妈的凶手之一,我要杀了他。但是他的行踪太隐蔽了,我只能够杀了他儿子来引他出现。谁知道,你怎么早就到了,还抓了我。明天就是他儿子丧礼,我相信他会出现的。”
房门被敲响了,“客房服务。”
祭天看着蓉亭,蓉亭也看着祭天。他们心中同时升起了一个疑问:“是你叫的吗?”蓉亭去厕所,祭天就去熄灯。祭天打开门,让那个服务员进来。服务员端着碟子,看见厕所有灯光,就问道:“你好,你叫的晚餐。”
“我没有叫晚餐啊。麻烦你送回去。”蓉亭在厕所里说着,然后打开花洒,发出水声。让那个服务员松懈。
服务员真的松懈了,从腰间抽出装了消音器的手枪,走向厕所。祭天打开灯,服务员惊慌转头,惊讶的看着祭天。祭天的手枪已经顶住了服务员的额头。“放下枪。”
服务员很顺从的把扔在地上。祭天把门关上,但是手枪和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服务员的额头。就在门关上的一刻,服务员一脚踢开祭天的手枪,右手拿出刀子,直插祭天的心脏。如果是普通人,必死无疑,很遗憾,祭天不是普通人。祭天一脚踹向服务员,服务员飞到四米远。手不停揉着胸口。他想逃走,跑向窗户。脚步比不上子弹的速度,服务员还没有跑到窗户前,就已经被子弹射翻了。祭天手中拿着一把装着消音器的手枪,枪口还在冒烟,这是服务员的那把枪。这时蓉亭出来了,换了一身衣服。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赵阿通的雇佣兵,他来杀我的。”
祭天抬手,示意蓉亭不要说话。门外响起了短暂的金属撞击声,“咔嚓。”子弹上膛的声音,祭天对着很清楚。祭天示意让蓉亭趴下,然后把手上的这把枪抛给蓉亭。自己就快速跑到背包那里,拿出霰弹枪,之后就趴下。
一秒,一点五秒……枪声响起,房门被打成马蜂窝。子弹在房间里乱飞,反弹,穿透……灯被打灭了。祭天瞄准房门,开了一枪。房门外两个持枪的匪徒被打中,不过他们有防弹衣,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枪声停了,四个人摸黑进屋。蓉亭瞄准一个枪手,开枪,直接爆头。因为她的枪有消音器,所以没有发出太大动静。祭天轻轻站起来,手勒住一个枪手的脖子,直至他断气为止。另外两人没有看见蓉亭和祭天。他们走向厕所,打开厕所的灯。灯一亮,就看见蓉亭和祭天拿着他们同伴的步枪瞄准他们。另外两人已经被宣判死刑了,数发子弹穿过他们的身体,就算有防弹衣也无补于事……
房门外的最后两个枪手听见房间里的动静,都冲进去,只看见他们同伴的尸体,其他人都没有看见。祭天和蓉亭早就爬墙到楼下……
他们离开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找白一。一是他们现在没有多少武器,要找他帮忙;第二,明天赵阿通就出现,他们现在要最短时间内知道赵阿通最多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