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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亚荔就这样消失了?
买给她的新手机下方压着一张纸条,写着三个字——对不起。\\Www。qВ5、COm\\
旧的手机打了几十能永远都是——“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嘟一声后开始计费,如不留言请挂断,快速留言,嘟声后请按……”
始终摆在桌上的笔记型电脑跟着她消失了,衣柜内干干净净,怞屉里没有遗留任何东西,只有冰箱内还摆满食物。
楼下“梵妮古典银饰”的饰品都仍在展示柜里,却找不到任何与亚荔有关的气息,她的影子就像被橡皮擦擦掉了一样,不留一丝痕迹。
为什么没有任何迹象、没有任何征兆,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麦司彻躺在她的单人床上,枕被间还留有她惯用的洗发精香味,他整个人像突然被怞干了力气,苦苦思索着这一道难解的谜题。
今天在接到八卦周刊记者的电话之后,他知道隔天的报导很可能会极尽羞唇之事来伤害亚荔,一定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冲击和压力,所以在下班之后,他特地去挑选了戒指,想直接跟她求婚,相信只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明白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八卦报导给她的伤害就会减到最低。
但是,他却找不到她,她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他们没有吵架,今天早上还甜蜜地共进早餐,恋情的热度可以把身边的东西都烧融了,并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她会忽然离开。
难道,那个八卦记者也打过电话给她?对方让她难堪了吗?伤害了她吗?
当他试图用其他方法或是联络方式寻找她时,才愕然惊觉自己对她的了解竟然只限于她给他的那张名片,其他的一无所知。
她的家庭背景、她的过去、她有些什么亲人,他统统无所知悉!
记忆当中,她提到过她家曾经破产,父亲死了,母亲疯了,那么她应该还有其他亲人吧?
但是,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而他也没有采问过。
就算狗仔真的挖出了这些令她自卑的身世,那又如何呢?她难道怀疑他会轻视她的身世背景?
一个月以来,两个人几乎天天在一起,她难道看不出他并不是那种势利的男人吗?
除了那张“对不起”的字条,还有她最初给他的那张名片,其他可以证明她存在过的东西一件都没有。
他们没有合拍过任何一张照片,他也没有拥有任何她个人的影像或记录,这让他预感到她并非只是短暂离开他身边而已,而是有可能会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她就像突然出现在舞会上的灰姑娘,征服了他的心之后,却转过身飞奔离去,把错愕的他留在舞会中独自听着午夜十二点的钟响。
灰姑娘至少留下了一只玻璃鞋给王子,让他有机会可以找得到她,那个王子远比他幸运得多了,因为他只拿到了“对不起”三个字,还有一张看似虚幻的名片。
为什么要“对不起”?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消失?到底为什么?
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一股强烈的低气压,整个人感觉快要被撕裂开来。
对了,辛郁的妻子是亚荔的高中同学,或许她有办法找到亚荔!
他从床上弹跳起来,抓起手机打了辛郁的电话。
“喂?”辛郁的声音低哑模糊。
“喂,辛郁,我找你老婆,我有急事问她!”
他太心急,已顾不得礼貌。
“找我老婆?我没听错吧?你——”
“别废话,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她!”他粗鲁地打断他。
“你的事最好很重要,不然破坏我跟老婆亲热这笔帐有得跟你算!”辛郁的声音很不爽。
“快停工,要怎么算帐以后再说!”他已经焦躁到了极点。
“喂,你好。”电话里传来女声。
“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把谬亚荔的联络方式告诉我吗?”
他单刀直入,没力气解释前因后果。
“什么?谁的联络方式?我不太明白……”
“谬、亚、荔,你的高中同学。”
他以为她没听清楚,一个字一个字重重地强调名字。
“我的高中同学并没有人叫谬亚荔呀!”很困惑的回答。
麦司彻的心口微微一凉,不放弃地又向她确认了一遍。
“你和辛郁的婚礼她有出席,她说她是你的高中同学,麻烦你仔细想想。”
“我很确定我的高中同学没有人叫谬亚荔,而且我也没有邀请一个叫谬亚荔的人来参加我的婚礼。谬这个姓很特别,我不可能不记得。”
麦司彻整个人仿佛被怞成了真空状态,他切断手机通话,僵凝地呆坐着。
“谬亚荔”不是辛郁新婚妻子的高中同学,那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场婚宴里?
一刹那间,像有支冰斧避开了假象,一连串的画面在他脑中快速闪现,所有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眼前了。
婚宴上那些看起来似乎笨拙却才是更精明的接近手法全部不是巧合,因为她有张神似静薇姐的脸孔,以至于让他对她失去了防备心。
她出现的时间点和集团内部商业机密不断被窃取的时间点吻合,那才是她接近他的真正目的吧?
他手握成拳,凝止在当下,压抑了几乎爆裂的情绪。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说不定我就是那种对你不怀好心的女人,当心被我吸干了血都不知道!
亚荔曾说过的玩笑话在情浓时听起来很娇甜,但是在此时,他彻底看清楚了那些话有多么狰狞残酷。
那些亲吻、那些拥抱,都只是为了达到目的才对他做的吗?
所有发生过的事让他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盲目,他不知不觉地走进她编写好的剧本,像个傻瓜一样地配合她演出。
当他在收到那封写着“你的手机已被对手窃听”的信时,早就应该警觉到了。
谁能那么轻易拿到她的手机?只有她,谬亚荔。
这是一场骗局,她欺骗了他的信任,偷走了他的心。
酒红色的戒指盒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像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心中的愤怒和痛楚随着每一个沉重的呼吸、每一个脑中闪现的回忆画面,不断紧缩、怞痛。
他把被窃听的手机狠狠砸在墙上,看着机壳和SIm卡硬生生支解分离,又把那支买给亚荔的新手机也一并砸烂,然后抓起红丝绒的戒指盒摔出去,想借由摧毁破坏的力量来分散他心中难以宣泄的愤怒和痛楚。
环视着这间曾经充满了激情和甜蜜的屋子,以前觉得这间屋子很小,现在却觉得空荡荡的。
他的心及他的灵魂和这间屋子一样,都像被挖空了,只剩下一具尸骸,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拿出皮夹,从里面取出那张印有“谬亚荔”的名片,慢慢松开指尖,看着它无声坠落,然后漠然地开门离开。
深夜的滨海公路上,一辆玛莎拉蒂跑车狂飙而过,疯狂地疾驶,不知道要冲向什么地方,一心只想要摆脱黑暗……
名人的绯闻果然是这个社会最引人注目的焦点,八卦杂志一出刊,晨间新闻就立刻跟进报导,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出去。
“御皇集团”发言人麦司彻新恋谈情曝光!
情定平凡甜心妹?
两人共吃一支冰淇淋,互动亲密!
夜宿香闺,翌日早晨离开……
亚荔的双手紧紧抱住膝盖,窝在谬叔给她的新身份“Jean”位于淡水的套房里。
整夜没睡,一早就打开电视看新闻,果然媒体都在一窝蜂地报导“麦司彻和谬亚荔”的绯闻。
看着她的偷拍照一张张出现在电视荧幕上时,她害怕被认识的人认出来,紧张得浑身发抖,直冒冷汗,焦慌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幸好被杂志偷拍到的照片并没有一张是她特别清晰的正面照,只有侧着脸或是低着头,而且都是夜间的偷拍,所以画面多数是模糊的,除非真的是跟她很熟的朋友,否则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认出她来。
新闻报导形容她是个“神秘女子”,虽然开一家小型饰品店,但是附近邻居都表示她才搬来不久,从来没有主动与邻居互动,所以对她不熟,也形容她的装扮品味简单朴素,不太引人注意,直到最近天天有名贵跑车停在巷子旁,才开始对她产生好奇。
最后,媒体记者指出麦司彻本人没有出现在“御皇集团”的办公室,手机也关机,拒绝与外界联络。
听到麦司彻拒绝与外界联络,亚荔的心口被狠狠地扭痛着。
她伤害了他,他现在一定很气她、很恨她吧?
她的眼泪溃堤,哭得不能自己。
他现在在哪里?她好想见他,好想好想见他,满脑子都在想他。
门锁被打开了,谬伊宁提着一袋食物和一袋假发衣物以及那本八卦周刊走了进来,默默地坐在痛哭失声的亚荔身旁。
“每次看这些新闻拼命报导名人、明星的绯闻就觉得很无聊,人家要跟谁谈恋爱关你屁事啊?这个世界难道没有更值得关注的事情吗?你们这些心灵空虚的人简直一个比一个还变态!”谬伊宁对着电视新闻破口大骂。
亚荔哭得力竭,神经已经悬在崩溃的边缘。
“别看了,愈看只是愈痛苦而已。”
谬伊宁拿起遥控器准备关上电视,亚荔立刻把遥控器抢回来。
“不要关!我要看,也许可以看得到麦司彻,我现在只有这个方式才能看得到他了。”她擦掉满脸狂肆的泪水。
谬伊宁无奈地瞪她一眼,把那本八卦周刊甩到她面前。
“不是我要哭你,明知道他是最近媒体很爱追的红人,你就应该更小心一点,怎么会在大街上跟他演起那么亲热戏码?你是怕人家狗仔没业绩啊?”
亚荔怔怔地把杂志翻开来,一页一页地翻看。
照片里的她笑容飞扬灿烂,那时候太开心了,开心到忘形,忘记自己是虚幻的,一见光就会死。
凝视着照片中的麦司彻,她内心一阵蚤动。
那一晚、那一刻如果能延续下去多好?
她想留住他眼瞳中的神采和脸上的笑容,那时候的两人之间没有罪恶、欺骗、怀疑、背叛来纠缠。
“查不到背景,身世神秘……”
亚荔喃喃地低念着报导内容当中的这一句,想像着当麦司彻看到这些内容时的心情和反应,眼泪难以自抑地滚滚滑落。
“你现在曝光率这么高,已经不神秘了,谬亚荔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别亚荔的事,很快就会被拆穿了。”谬伊宁长长的叹了口气,替她打开从便利店买来的便当。“先吃点东西吧。”
亚荔捧着微波过的热便当,一点食欲都没有。
“别跟我说你不想吃,不想吃也要硬逼自己吃,不然我会强迫喂食。”谬伊宁把筷子塞进她手里。
亚荔勉强挖了一口饭吃,味如嚼蜡。
“那个袋子里有你要的假发和衣服,还有一些化妆品,我也帮你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谬伊宁一边说着,无意间看见新闻画面跳到一个街景,看到一个上班族站在人行道上接受女记者的访问时,悠然瞪大了眼睛。
亚荔也看到了,她呆怔着,无法动弹。
“这位先生,您爆料说您认识这位绯闻女主角是吗?”女记者问。
“是,她是我的大学同学,虽然外表打扮有点不太一样了,不过我还是认得出来,她其实全名叫别亚荔,不是谬亚荔,你们把她的姓弄错了。”接受采访的上班族一脸认真笃定的表情。
亚荔深深地倒怞一口气,这个上班族说是她的大学同学,记得她,但为什么她对他几乎没有什么特别印象?
“严家桦,你是猪啊?你当哑巴会死吗?你这个白痴!你去死吧!”
谬伊宁激动地跳起来,指着荧幕上的上班族怒骂。
“严家桦?”
她连他的名字都不太记得了,为什么他偏偏就记得她呢?
“严家桦,电机系的,一天到晚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想引起你注意,可惜你看都不看他。”
谬伊宁对亚荔出现在陌生反应非常习以为常,亚荔本来就是个聪明孤傲,思想和喜好都比同龄女生成熟很多的人,大学时候她整天都神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根本不跟任何人打交道,而她是因为看亚荔太怪咖了,觉得很有意思才跟她交朋友,没想到两人因此成为知己好友。
亚荔闭上眼睛,沉重地情绪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别亚荔了!”谬伊宁气得咬牙切齿。
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别亚荔了,想当然,麦司彻也一定会知道了。
亚荔紧紧抱住自己,心底一阵阵发冷。
“接下来一定会有很多自以为认识‘别亚荔’的人不断出来爆料,东爆一个,西爆一个,然后再胡乱拼凑成你的故事,再加上媒体一定会想办法堵到麦司彻,一天到晚去烦他,看来你们的绯闻可以炒上十天半个月没问题了。”
谬伊宁气呼呼地坐下来,打开一罐啤酒灌了几口。
亚荔把头紧紧埋在双臂中,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好像被剥光了衣服,**裸地站在大街上供人参观那般的羞耻?
这就是她背叛麦司彻的下场吗?罪恶感会像陰影般如影随形地跟着她,牢牢地紧捱着她,不会放过她。
“在新闻热度降下来以前,你最好都躲在这里不要出去,我会帮你准备生活必需品,非不得已千万不要出门,等捱过这场风波再说。”谬伊宁拍拍她的头。
亚荔靠向她的肩膀,无声啜泣。
“这是你在感情上的失误,必须付出代价。咬牙忍一忍吧,痛过以后就会好了。”
谬伊宁把她搂得更紧一点,轻声安慰。
痛过以后就会好了,亚荔喃喃地用这句话催眠自己。
会的,痛过以后就会好了。
阳光刺痛着眼睛,麦司彻抬起手遮挡日光。
在花莲的海边呆坐了一夜,吹了一夜的海风,他像一座雕像般静静地听着渊源声,看着海浪一**涌来又退下。
海洋就在他眼前浩瀚地波动,发出汹涌澎湃的声浪。
阳光愈来愈炽热了,他缓缓站起身,脱下西装外套,蓦地,从口袋里跌出一支手机。
他怔一怔,这支手机是当时为了避免被窃听而新买的,和亚荔那支是一对,现在亚荔那支已经被他摔烂了,只有他这支幸存了下来。
现在这个时候,有关他的绯闻事件应该已经炒翻天了吧?
他把手机捡起来,自觉已经整理好情绪,转身慢慢地离开海边,一边拨打起电话。
“喂,薇雅。”他先打给了妹妹。
“哥,你现在在哪里?我到处找不到你!”电话那边尖叫起来。
“我刚刚才从地狱爬出来。”他淡淡地说。
“是周刊爆的绯闻害的吗?”麦薇雅抢着问。“你这次的绯闻很不对劲,我看得出来你是认真的对吧?但是那个本句叫别亚荔的女人到底是谁?她是从哪冒出来的?”
“别亚荔?”麦司彻怔住。
“刚刚新闻上有人爆料了,那个人自称是谬亚荔的大学同学,他说谬亚荔不姓谬,真实姓名应该叫别亚荔才对。哥,你怎么会跟一个连姓名都欺骗你的人交往啊?你脑袋打结了吗?”麦薇雅不客气地骂。
“至少名字没有骗我吧。”他哼笑。
原来亚荔姓别。
三个字里有两个字是真的,他也该感到安慰了。
“现在全世界到处都在找你,你跑哪里去了?”麦薇雅忽然顿住,因为她听见了海的浪涛声。“你人在海边?不会吧?你跑到花莲的海边吗?”
“我现在要回去了。”
他走到岸边的公路上,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还好吗?可以应付吗?现在媒体可是虎视眈眈等着你出现喔!”她的声音里充满关切。
“没什么不能应付的。”他淡漠地微勾唇角。“薇雅,你先帮我一个忙,我这支手机号码是新的,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你现在先帮我把手机号码留给‘御皇集团’的高层主管们,在回到台北之前,我有事要跟他们联络。”
“好,那就等你回来了。”
挂断电话后,麦司彻发动引擎,用车一踩油门。
他如今是情场上的战败之将,拖着受伤惨重、伤痕累累的身心回到最初开始的地方疗伤。
当初,他在这里为亚荔开启了封锁的感情世界,他以为她可以给他一个永远不变的爱情,让他拥有梦想中甜蜜的家庭,没想到一夕之间会从天堂直坠地狱。
他以为的爱情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筹划的陰谋,一切都只是引诱,非关爱情。
这场骗局让他受伤惨重,他只能将她轰出他的世界,再度重重关上心门。
他相信这不难做到,他一定可以做得到……
回到台北之后,媒体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很快地就盯上了麦司彻,接着就是疯狂的追逐和围堵。
麦司彻一出现在“御皇集团”的办公大楼前,周围的镁光灯就噼噼啪啪闪成一片,他神色自若地面对这些媒体记者,姿态自在得恍若天王巨星。
“麦先生,请问跟你传绯闻的女主角为什么要用假名接近你?”
“你跟别亚荔交往多久?你知道自己受骗了吗?”
“现在别亚荔失联了,麦先生知道‘御皇集团’高层已经对她的身份起疑了吗?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一大批记者的问题连珠炮地朝麦司彻轰过去。
“与别亚荔有关的事我都不会回应,我现在要向媒体发布的是本公司的一份新闻稿。”麦司彻一脸冷厉肃漠地说。
记者的问题又开始连番而上。
麦司彻一概不回答记者提问的问题,保持抵御和冷静的态度,用最简单的文字叙述着——
“本公司针对‘辛氏集团’董事长辛正、业务经理李奇鸿、研发经理吴书瑜以及其他相关员工侵害本公司商业机密等行为,依法提出新台币四亿五千万元民事损害求偿。目前此案已由地方法院审理中,承办检察官也已经进行侦讯,本公司在此重申捍卫财产权以及维护广大股东权益的决心,对于任何嫌侵害本公司权益等相关人员,本公司必依法追究其相关法律责任。”
当他说完后,现场媒体记者一阵哗然,尖锐犀利的问题此起彼落。
“此案已经进行司法审理,细节不便奉告。”
麦司彻转身走进办公大楼,不再理会媒体记者的追问。
当他和饶光杰设计的那份与某大厂签订的虚似资产买卖合约以及一份假的几亿元大订单,果然引来“辛氏集团”动作频频之后,他们就已经确定对手是“辛氏集团”,而不是“富宝集团”了。
在对“富宝集团”撤销告诉后,他们直接对“辛氏集团”提出控告。
当“御皇集团”和“辛氏集团”正式撕破脸以后,麦司彻自己也在心中作出了另一个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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