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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怎么会和安安在一起？他们是什么关系？”
顾清染是知道乔伊和路安栩在《全民荒野》里组了偶像和素人的CP，但他一直用专业的角度把这当成综艺效果，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私底下也有联系。
宁珂：“……”
是一起过夜困觉觉的关系？
这是可以说的吗？
宁珂看向小昭，小昭看向宁珂，短时间内俩人磨练的默契还不足以在瞬间用眼神完成口供串联，心里乱的直打鼓。
好在还有苏木槿和乔湜宛在。
“顾总，你好，我是苏木槿，伊伊的好朋友，市局实习法医，我的同时马上就要到了，关于车祸一事他们还有一些事情想找顾总聊一聊。”
话音刚落，季沧就带着人来了。
宁珂和小昭趁机退后，本想陪陪为女儿担忧的乔湜宛，却发现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顾清染的身上。
不是那种对成熟魅力男人的兴致，而是狐疑和打量，跟刚刚乔伊在急救室外看顾清染的眼神很像，好像是要从顾总身上找到什么答案。
俩人对视一眼，再次不解。
“顾总你好，我是刑侦队季沧，乔伊车祸已被证实并非意外，现在涉案嫌疑人在逃，我需要诸位尽量提供一些资料，想一想平时谁和乔伊有过结，最有可能对她下手？”
顾清染实在想不出来，“乔伊签约世曜没多久，之前我跟她的接触并不多。”
季沧有备而来：“听说顾总经常召乔伊去你的办公室，时间最短半小时。”
顾清染笑了，“我花大价钱挖来的影后，未来很可能成为世曜的一姐，作为老板，当然要针对她日后的工作多做安排，但也要考虑艺人的想法，所以多交流几次，免得影响工作安排，有什么问题吗？”
“最好的公关团队，所有剧本乔伊都有优先权，这也是为了工作？”
“我说了，乔伊未来可能会是世曜的一姐，当然要给她最好的资源，她无论是外形还是演技，还是性格，都十分适合娱乐圈，也都值得这份对待。”
顾清染这里的说辞无懈可击，季沧转头看向另一边，何晏正在问宁珂和小昭，问的问题都差不多。
宁珂的回答很保守，没有任何的指向性，不给乔伊招黑。
小昭却是忍不住，“你说谁跟我家伊伊有仇？我家伊伊人美心善，虽然咖位高，但特照顾新人，对工作人员也好，这么多年处处跟她作对，嫉妒她越来越红的，也就苏诺一个。”
紧接着小昭连说带比划的把苏诺几次挑衅乔伊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绘声绘色的，何晏脑中瞬间有了画面。
苏诺他知道，糊了的女明星，她老妈就是苏怡，之前进苏家偷盗，还雇佣狗仔致乔伊车祸，现在还在里边关着呢。
这是前科啊。
苏怡做这些苏诺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苏怡被抓多多少少也和乔伊有关，难保苏诺不会报复。
何晏在本子上写下了苏诺的名字，并圈了起来，这是目前头号嫌疑人。
季沧正准备去问苏木槿和乔湜宛的时候，旁边的病房门开了，乔伊走了出来。
正主来了。
那就先问她吧。
“乔小姐，车祸发生之前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季沧打开了录音笔。
乔伊却回了一句无关的话，“有烟吗？”
季沧是个老烟枪，乔伊之前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不是在抽烟，就是正准备抽烟。
季沧把烟和打火机递给她，看着她并不熟练的姿势，挑了下眉，“这烟很呛。”
乔伊吸了一口，没有咳，但眉头蹙了一下。
吞云吐雾，模糊了她眸底的冷，她问：“我在亿达广场离开时，有狗仔跟拍，后来我把他甩了，开车去机场接我妈。”
宁珂制止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是递了小昭一个眼神，让她去把隔门关好，免得被人看到或拍到乔伊吸烟的样子。
乔伊又吸了一口，身子靠在窗边，这个时间阳光正浓，从窗外闯进来，罩在她身上，却给不了她丝毫暖意。
她的五官过分明艳，凝着冷意的时候冲击力也更强，即便穿着病号服，踩着拖鞋，头发随意披散着，可气场依旧强烈地让人无法忽视。
“季队，我听说你从现场带走了一个司机和一名狗仔。”
对话变成了乔伊做主导，可季沧也不在意，顺着她的话点点头，“没嫌疑，不过那狗仔为了头条全程开着录像模式，刚好记录下车祸全程。”
“就这样？”
“就这样。”
只拍到过程，却并没有拍到那两辆黑车里的人。
因为当时狗仔乘坐的出租车在后面，虽然拍到了车牌，但也是假的，连那两辆黑车都是临时偷来的。
乔伊：“我要见他们。”
不是请求，是有目的性的阐述。
如果季沧同意，她立刻去见。
如果季沧不同意，她就用些手段，晚一些也能见到。
香烟萦绕的薄雾散了，季沧看清了乔伊眸中的放肆的狠劲儿。
这女人很野。
这是季沧对乔伊最新的评价。
“可以。”
季沧应了下来，这连何晏都觉得诧异。
“季队，这不符合规矩啊。”趁着乔伊回病房换衣服的时候，何晏对季沧说道。
季沧靠着窗，吸着烟，一片乌云吞噬了刚刚的暖阳，所以并没有阳光暖着他。
他斜了何晏一眼，“目击证人无嫌疑就得放人，公民与公民的正常会面，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何晏：“……”
对哦。
他怎么就忘了呢。
“那你刚刚还……”还答应乔伊，人家要见谁，也用不着你同意啊。
季沧一个冷眼递过去，何晏噤声。
刑侦队外，刚做完笔录获准可以离开的狗仔拦住了跟他一起出来的出租车司机。
狗仔叫李胜。
出租车司机叫赵国强。
“站住。”李胜拦着赵国强，“我打车，去汇宾大厦。”
这个点儿不好打车，更不会有出租车来刑侦队附近等活儿。
赵国强长得憨厚，嘴巴却是厉害，脾气也倔，拦着李胜不让他上车。
“怎么？又想去捉谁的奸啊？年纪轻轻满嘴胡咧咧，到处认老婆，人家姑娘的名声都叫你给败坏了，呸，下班了，不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