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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家的时候听人提过。”路安栩随便找了个借口。
反正季沧也不可能真的去找顾家人求证。
果然，季沧点点头，“哦。”
以前他还真就为了一桩案子和顾家的人有过接触，去过顾家几次，路安栩那时候还是顾家继承人，暗中见过他也不是不可能。
“听说你出院了，怎么又回来了？”季沧随口一问。
路安栩回答的却很认真，“护士通知我忘了拿口服药。”
季沧原本也就是礼貌性打个招呼，他还有其他事儿办，所以点点头，说了声‘早日康复’就直接去了住院部大楼。
季沧到达蒋峰病房门口的时候，刚好有一个医生和护士来查房。
门口的刑侦人员随口说了句，“刚刚不是查过房了吗？”
医生微怔，“没有啊。”
护士也帮医生解释了一下，“急诊科那边有个交通事故的伤者情况特殊，李医生在那边耽搁了一会儿，所以过来晚了些。”
季沧走过去，“怎么回事？”
“季队，是这样，刚刚有个女医生来看过蒋峰。”其中一名刑侦人员描述了下那个‘女医生’的外貌特征。
“可惜没看到她的脸。”
李医生摘了口罩，“这不可能，这位病人看守所那边特别交代过，所以只有我一位医生负责，就连护士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也不可以随便过来，怎么可能有别的医生？”
糟了！
两个刑侦人员心里咯噔一下。
“去调监控。”季沧说完就推开了病房门。
两个刑侦人员不敢耽搁，跑着去了医院保安室。
季沧和医生护士进了病房，病床上没有人，蒋峰正锁在地上的墙角那里，嘴里不停说着：“别找我，和我关系，你要找找他们，别找我，别搞我妹妹……”
季沧直接把人拎起来，“刚才谁来过？”
蒋峰看着他，“有鬼啊，冤魂来找我索命了，有鬼，有鬼啊！”
“季队，你这样会让病人感到很不舒服的，我需要为他检查，麻烦你放开他。”李医生很尽责，想要上前阻拦。
季沧哪儿是能轻易听得进别人话的人？
他无视了李医生，拎着蒋峰把他扔到病床上。
病床颤动，床腿和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季沧俯视着跌到床上继续缩成一团打颤的蒋峰，“怕鬼啊？呵呵，那说明肯定做了亏心事儿了啊，来吧，和我说说。”
“有鬼，不是我，你去找他们，真的有鬼……”蒋峰只是不停地重复这几句话。
李医生有些生气，语气重了几分，“季队，我不管这人到底犯了什么法，他都是我的病人，我现在要为他做检查，请你出去。”
季沧看了那医生一眼，就在医生和护士都以为他也发飙为难她们的时候，季沧起身出了病房。
“季队。”去查监控的刑侦人员回来了，“监控录像我们已经拿回来了，不过那个假医生很聪明，戴着口罩，而且有意避开监控，所以没有拍到她的面部。”
这时何晏打来了电话，“季队，那个女秘书我带回来了，不过沈以墨没找到，目前没人能联系上她。”
季沧挂了电话，直接回了队里，提审了Linda，说辞和沈以豪的差不多，是拿了沈以豪的钱，同时也是为了帮沈以墨出口气，所以她才开车去撞了乔伊。
“你老板，也就是沈以墨知道你去撞乔伊这件事吗？”季沧问。
Linda：“她不知道，大小姐她性格淡漠，一心为沈家，为公司，这样极端的事如果被她知道，她是肯定不会允许我去做的。”
季沧点了颗烟，隔着烟雾看着Linda，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知道承认了这些你要承担什么后果吗？”
Linda的表情很淡定，似乎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知道，但我不后悔。”
季沧撇撇嘴，真没劲。
他起身出了审讯室，把何晏叫了过来，“尽快找到沈以墨。”
何晏说了声‘好’而后又问：“季队，咱什么时候提审贺呈允啊？他那个老妈可是来闹过两回了都。”
贺呈允被带回来之后，季沧就一直没搭理过他，就这么晾着，这才多久啊，贺呈允就绷不住了，听说还闹起了绝食。
季沧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随便派两个人去审，也不用管贺呈允说什么，是真话还是假的，坦白还是交代，先熬一夜再说。”
回了办公室，季沧在桌上看到一个录音笔。
新的。
而且绝对不是他的。
他转身出去，随便叫住了一个人，“刚才谁来过我屋？”
那人摇头，“没人进去过，怎么了，季队？”
他们整个刑侦队都知道季沧的办公室未经允许不能进，平时就连打扫卫生都是季沧自己来。
一阵过堂风拂过，季沧办公室窗外有一抹绿在随风摇摆。
五分钟后，听完了录音笔里内容的季沧亲自带队去抓人。
何晏有点懵，“季队，咱去抓谁啊？”
季沧：“沈以墨。”
……
乔伊今天的工作依旧是卡洛斯新品拍摄，中途休息的时候，她给路安栩打了个电话。
“男朋友，下课了吗？”
路安栩今天上午有课，可乔伊不知道，他翘了课。
刚悄悄从刑侦队离开的路安栩脸上终于浮起今天第一抹微笑，“下了。”
乔伊靠在休息区的沙发椅上，周围没有人，她问：“想我没？”
隔着电话，没有肢体碰触，路安栩基本不会害羞，坦荡又诚实：“想。”
他甚至想无时无刻跟乔乔在一起。
永远都不要分开。
乔伊笑着问：“那还不快来找我？”
路安栩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好。”
然后跟司机报了卡洛斯分部的地址。
乔伊挂断电话，抬头就看到关昕走了过来。
“关总。”
“大小姐。”
关昕用了尊称，态度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乔伊嘴角噙着笑，纠正他，“我姓乔，不姓大。”
关昕：“……”
“伊伊，可以开拍了。”宁珂来催了。
乔伊起身回了摄影棚。
这时候谁也没想到，十分钟后，他们这短暂的接触和对话，却登上了热搜。
#乔伊，关昕#
不做标题党，这热搜只有两个人名，却给了人无限遐想，引得乔伊的粉丝和黑粉纷纷点进去，很多关注和喜爱卡洛斯品牌的人也为这帖子贡献了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