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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好意思,负责文物保护工作的是韩栋韩警官,你往里面走去,左拐最后一个房间就是他工作的地方,”我朝着局里韩栋工作的地方指了指,给眼前的姑娘指引着方向,美丽的姑娘总是使人不禁开始动容。“谢谢你了,还没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警官,”看着面前这位呆呆傻傻的警官,夏蕊心里不禁有些奇怪的想法,乡村里的人还挺有趣的嘛!
“我叫李国远,那个不好意思,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夏蕊侧着脸一副天真的样子看着我,我突感双脸一阵热气上升,躲避着夏蕊的眼神随后匆匆离开。
“这警官真不禁逗,这一下就脸红了”夏蕊看着渐渐离去的李国远,心里有些乐开了花。想起自己刚到村里的时候,街道上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似乎感到不寻常的气息,回想起此行的目的,只好先不管这些,朝着韩栋工作的地方走去。
离开了警局之后,我一路上慢慢开始整理一遍事情的经过,所有的一切就是从那晚开始。强子的母亲因为白天在菜园里锄地的时候把锄头遗落在了后山附近不远处的菜地,抬头看了看天色似乎刚暗,便独自穿过泥泞的后山小路欲寻回自己的锄头,路径不远处的墓地,突然刮起了一阵不寻常的冷风,尽管年纪稍长的大人也不免打了一个寒颤,昏暗的天空将座后山的诡异气息再度加重。
黑暗的山坟今晚显得异常平静,杂乱的树枝随着狂风摆动给人一种群魔乱舞的感觉,她一边走着嘴里时不时口念阿弥陀佛,双腿竟不由自主地慢慢颤抖了起来。
“呜。。呜。呜”随着一阵猫头鹰的低鸣声,“啊”她紧绷的神经再一次被提至最高点,被猫头鹰的低鸣惊吓到的她尖叫了一声,随后树林再度恢复了平静,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步两步,快到了,对,拿到锄头就赶紧回家。
就在此时寂静的树林之内,突然响起了阵阵脚步声,那混乱的步伐声在树林里不停地穿梭着,她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眼神朝着声音的方向缓缓望去,抖动着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战战兢兢地呆在了原地。
突然远处出现一条人影,在她的眼前忽隐忽现,那鬼魅般的身影,踏着混乱的步伐左右摇晃着朝她走来,双手不停的向前伸展,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双手不停的挥舞着。
诡异的人影越来越近,此时她的额头上已经滴下了阵阵冷汗,双腿竟像被下了魔咒一般,无法动弹,“啊,鬼啊,”就在看清人影的一瞬间,她大喊一声激发起全身的力量疯狂奔下山去,就在她离开之后,那条人影脸上的皮肤竟然早已被腐蚀,整个眼珠凸了出来,破烂的衣衫像是行讨已久的乞丐,全身上下散发一股腐尸的臭味,随后宛如活尸一般继续前行。
强子发现她母亲的时候是在门口,当她母亲奔至家门口之时,仿佛全身失去了力量,一下子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他母亲一直告诉强子自己看到了已经死去的二狗,这件事情随后陆续被传开,村子里的人说是鬼上身了才能看到来自阴间的鬼魂。
没过几天强子的母亲便开始喃喃自语,一直反复说二狗在找替死鬼,想拉她下去,直到几个星期后的半夜里突然死去,村子便开始有了各种关于鬼神的谣言。
有人说二狗在找替死鬼,不巧碰上她,最后二狗找到替死鬼投胎,就没有出来作怪了。也有人说村子被厉鬼所侵,村子将从此不再太平。如今就连强子也无故坠崖死亡,但强子为什么要深夜上山呢?是意外还是他人所为,那晚他母亲是否真的看到了二狗,随着意外死去的二狗村庄里的气氛再度异常冷清了起来,入夜时分再也看不到玩耍的孩童以及聊天散步的老人了。
村子里的人决定前往二狗墓地查看一番,一行人沿着泥泞的小路一路前行,即使是白天整座后山依然显得阴森恐怖,树林里的风似乎越刮越烈,吹得众人心头一阵寒意上升。
到了二狗的墓地的时候,发现基地并未有被挖掘或诈尸的迹象,老一辈的人决定为其做一场法事,请求死者安息之后便匆匆下山,对于二狗鬼魂之事众人也不愿再提。
就在我沉思过程中,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将近夜晚,看着村里的道路,往日热闹的景象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清冷的道路和少些的行人。村子里接连的死亡事件像是把整个村子变得更加阴森恐怖,夜时的鸟鸣声在此刻听起来却让人感觉心神不宁,我抖了抖肩膀,打起精神往局里走了回去。
村子上空的天色开始渐渐昏暗,一团黑色的乌云朝着警局上空飘来,似乎是要将整个警局笼罩在黑色的空间之下。警局的大门不停刮着阵阵地冷风,铁质的大门被风吹得吱吱作响,仿佛在透露着死亡的讯息。当我靠近那沉重的铁门的时候,在阵阵的冷风中隐约听到了脚步渐近的声音,我停下了脚步,试图找寻声音所发出的地方。
那缓慢的脚步声好像并未有停下来的意图,夹杂着那狂风的呼啸声,那阵缓慢地脚步声也越来越靠近了我,没错声音就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就在感觉声音已经快要接近我的时候,我猛地回头喊了一句:“谁?”
“是我,陈伯,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吗国远?”陈伯缓慢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夜色将近的时刻,询问着尚未回家的我。
原来是在警局看守的陈伯,陈伯在警局当差的时间应该是最长的,原本微薄的工资并不足以支撑整个家庭,而就在几年前陈伯的老伴因为得了肺癌而被工厂所辞退,并需要接受长期的化学治疗,而其费用也是普通人难以承受的。
无奈之下陈伯只有申请一边当警员到了夜晚就当起了警局看守员的工作,虽然是这样,但离治疗的费用还相差甚远,只好奔走于四方亲戚好友开始筹钱,身上背负着无数债务的陈伯日子过得异常坚苦,尽管如此陈伯却依然没有放弃过,他坚信总有一天这些困难都会度过的。
“哦,没事陈伯,马上回去,我查点资料就走,”紧绷的神经也慢慢缓和了下来,自己好像是被村里的气氛感染到了一般,这几日的精神也变得紧异常紧绷。告别了陈伯,我缓缓地朝着档案室的方向走去,空荡的走廊之中寂静无声,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所有的同事应该早已下班,我便独自一人走进了档案室。
空荡的档案室里静得使人害怕,我将灯光打开之后才稍微有点安全感,书架上摆放着村子里所有案件的档案及资料,特殊案件的柜子上面只是寥寥可数的几份档案,原本平静的村庄就少有案件发生,没想到半年的时间里空置的特殊档案柜子上一下子就多了几份资料,我无奈的叹了叹气,拿起柜子上的资料朝办公桌走了过去。
我开始翻查了所有有关彭强和他母亲的死亡档案,档案上的资料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七月三号夜晚十点,死者陈喜秀,具死者家属描述,死者生前一个月内曾有严重的精神错觉,并有自残的过激行为,因发现及时并未造成生命威胁。
而就在死者死前一个小时内因死者家属不在现场的情况下,死者再一次地对自己产生了自残行为,混乱的房间之中似乎是出现严重的精神幻觉,当死者家属发现的时候死者已经暴毙。现场有被抓绕过的痕迹证实为死者一人所致,死者身体并无其它指纹,排除他杀,死者身上并未发现任何致命伤痕,无中毒致死迹象,死亡原因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