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的一点蓝

东方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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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家的球球,对我的热情不亚于朋友。一进门球球抱着我的腿,朋友拉着我的胳膊。二人一狗亲密片刻。我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朋友:“要考的盘都在这里,里面有一张白日梦的cd,是水工对你做信使的答谢。”朋友欢呼一声,旋即打开电脑,不再理我了。球球也减去了它的热情。

    蓝丝绒窗帘挡住了阳光, 屋子一直这样窗幔低垂着。蓝色嚣张地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还有球球,还有我。刚刚洗过澡的球球,早已静静地浸在蓝色中做梦了。我打开钢琴,弹着tears。尽管是刚刚得到的谱子,弹起来却很上手。就这样任凭蓝色的忧郁在我的周围我的心,抹上一层blue的釉彩

    今天是与水工拨云见雾的日子。同在一座城市,却只靠网络和电话沟通,内心深处,总会隐着一点遗憾。室友劝我不要去,见面后,也许会失去从前的感觉。我笑着摇摇头。

    清晨,空中迷漫着淡淡的雾。城市显得朦朦胧胧。我站在镜子前:一袭蓝色,上身套了一件白色开襟无袖小毛衣。很干净。看看外面,还是雾朦朦的。不知今天的日记栏里会是雾转什么。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我开始倒计时:

    五

    微风吹着我的脸,拂起我的头发,清清柔柔的。

    四

    嫩绿的树枝,在风中轻轻摇着,呼出清淡悠远的气息。

    三

    我看见有鸟儿从空中飞过,划出一道蓝,便在心里认定,这是拨雾的前奏。

    二

    来了吗?

    一

    一辆绿色奥拓停到我的面前,这一刻,城市的雾,渐渐散去,阳光微洒。

    坐进车里,水工微笑着用略带北京味的普通话和我打招呼。我有点拘禁。乘他开车的时候,我偷偷地打量着他:一身灰色系的衣服,头微微向后仰,不时转过来,对我抱之以笑,一脸的阳光。

    他很讲究情调。去茶楼聊天时,他将自己刻的cd递给服务员,做我们聊天的背景音乐。我们去的时候,时间还早,是茶楼的第一批客人。环境雅致而安静。入座后,服务员利落地冲好茶,静静地关上了门。dreamday的音乐弥漫在空气里。我这才有机会细细地打量他:他说话时的表情很丰富,神彩奕奕,笑的开朗。镜片后面的眼睛,很清亮,非常温和非常愉快。如一匹年轻马的眼睛。

    聊的很愉快,话题比较多:文学音乐生活社会偶尔也有一小段空白。他总会用笑来填补这一小段空白。笑的没有声音,只是肩在那微微地颤动。深深地笑容,就像多云天气里一寸一寸从云层里钻出的阳光一样。“家里有人抽烟吗?”他燃起一只烟。我摇摇头。也许是怕我不喜欢烟的味道,并没有多抽。淡青色的烟雾,在我四面八方无声地荡漾开,周围飘着淡淡地烟草的味道。有一阵,我觉得时间都不那么明确了。

    “去吃饭吧。”他看了看表,已经到吃饭时间了。我点点头,他先下去了。我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他浸在阳光里,轻朗透明,把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金色。有些人,在阳光下笑的时候,你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当他的脸背向太阳那一刹那,马上就变成另一个人了——他转过身,灰色的影子落在他的面庞。而他自然天成的气质,让人感到透明的几乎炫目。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的飞一般。午餐在我们的说笑玩闹中流去。吃完饭,把我送到目的地以后,他握手言别,我向他挥挥手,恬淡而凝重。

    我不敢对这次会面下什么结论,内心无法理清这纷繁的情绪。回家的路上,我改变了方向,去了朋友那里,到友情里寻得一丝安慰;到音乐里寻求内心的宁静。阻止潮水的涌动,很难。就这样,把自己扔进了蓝色的忧郁中。蓝色是忧郁的,也是理智的。

    [审稿编辑:嫣然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