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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的气息恢复平稳,云漪靠在他的怀里,柔声娇嗔“才见面一定要把人家弄得这么累吗?”
舒解了欲望,拥着心爱的女人,司徒仲的心情出其的好,挑了挑眉头,语气带着几分邪气的笑问:“没用的小东西,不过才做了一回,就累了?”
她羞红了脸,轻轻的捶了他一下“什么才做了一回”
“若不是怕累着你,咱们可以多做几回。”
“我我没办法了。”她惊呼。司徒仲看着她夸张的反应,缓缓的收紧缰绳,让马儿缓下脚步。
“放心,我会忍着,尽量不要让你累坏。”
她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却暗自庆幸自己的体力不好,否则真不敢想象这男人还会做出什么令人害羞的大胆举动。
听见她的冷哼,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笑问:“你这丫头,仗恃着我宠你,愈来愈大胆了?”
“我我才没有。”云漪脸颊泛红“将军,之后嫣红怎么办?”每每思及司徒仲曾经那么宠爱嫣红,她因为嫣红的欺负而吃过闷亏,不免感到忧心。
“你吃醋吗?”
她咬了咬嫩唇,迟疑的开口“将军,那天不是我把嫣红推进池子里。”
司徒仲震愕不已“不是你把嫣红推进池子里?”
她微微颔首,怯怯的瞅着他,然后鼓起勇气,决定说出事实“那日是她抓住我的手,让自己跌进池子里。”想起他因为那件事所表现出来的冷淡,她好不委屈,唇瓣轻颤。“只是我没想到,原来你真的不信我。”
她的语气极为无奈,却隐含着让他揪心的指责意味,无辜、可怜极了。
司徒仲苦苦叹息“你那天闷着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信你?当嫣红在池子里挣扎时,你的表情看起来很绝情”
饶是他在军中再刚正严明,头脑再清楚,过上攸关女人家的家务事,也乱了思绪,看不清两人脸上细微的表情与反应。
云漪没想到误导他的,竟是当时她看着嫣红使着小伎俩的心寒、恐惧神情。
“总管常告诫我,服侍将军不得侍宠。我不知道说出真相,会让嫣红有多尴尬,更不知道将军会怎么处罚她。”
“所以你宁愿不说,让我误会你?”
他不可思议的皱起眉头,直觉的认为这女人善良过头了,不过随即甩开这个想法。
乍见她的喜悦与欢喜,让他把该做的、该有的谨慎抛诸脑后。
那个女刺客说想杀他的是枕边人,在确定这件事是否属实前,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暗暗敛下起伏的心思,司徒仲接着问:“为什么你今日才说出?难道不怕我处罚嫣红?”
她无限感慨的轻叹一声“因为你爱我。况且嫣红与我一样,只是因为太爱将军,才会害怕失去将军啊!”在今日确认司徒仲对她的心后,她这才有勇气重提那日的事。
听出她话中的重点,他的嘴角无法抑制的上扬“漪儿,若我打算纳嫣红为妾,你愿意吗?”他故意逗弄善良又娇怯的她。
没料到他会这么早就提纳妾的事,她错愕的怔愣。
男人拥有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她和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希望能独占最爱的人,不与其他女人分享。
然而若司徒仲坚持,她即便再不愿意,也该答应,是吗?
局促不安的咬住下唇,思索了许久,她才开口“若将军愿意,那奴婢愿意。”
没有错过她失神的模样,司徒仲抵着她的额头,低声笑说“和你说笑的,关于嫣红我会好好的替她打算。”
知道自己又被男人戏耍,云漪嘟起嘴,娇声抗议“讨厌!你总是爱欺负人!”
他不以为意的笑着,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住她嘟起的嫩唇,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你是不是该改称谓了?”
她困惑的眨了眨眼。
“漪儿,从你找回记忆后,便不再是我的奴婢,你是云家二小姐,而我是你的未来夫君。”
低垂若头,她的心里胀满说不出的甜蜜。
“要不要叫声相公让我听听?”
粉嫩的脸蛋因为喜悦而涨红,她埋在他的胸口,不依的娇嚷“人家才不要”
他笑着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漪儿,将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记得,我爱你。”
云漪没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嘴角噙着幸福的微笑,柔声应道:“嗯,我会记住。”
司徒仲颔首,暂且抛开那潜伏在心头的阴霾,享受难得的平静美好。
**淡去,马儿躁动的情绪渐渐平息,脚步恢复原有的从容,悠然的走在初秋的原野上。
草原茫茫,天地间仿佛只剩两人与一骑,这一刻,云漪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这一刻
回到将军府后,云漪便强烈的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凝滞氛围。
“发生什么事了?”她望着司徒仲,眼底透着浓浓的关切。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嗓音轻柔的安抚道:“没事,你不用担心。”
“将军”他显然不愿意多说让她担心,云漪却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我想知道。”
迎向她坚定的眸光,他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我在军中过刺,刺客没抓到,所以得提高警觉。”
“你在军中遇刺?有没有受伤?”
“没事,我没受伤。”
云漪明显的吁了口气。
“我还有事得和总管商议,你早些休息。”他的手落在她纤瘦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她揽起眉头,痛呼出声。
“怎么了?”
“我的肩上有伤。”
司徒仲的脸色丕变,两道浓眉深深的蹙起“你肩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见他突然变得沉冷的神包,她摸不着头绪,怯怯的回答“在染坊”
“真的是在染坊受的伤?”
“什什么意思?”云漪望着他,思绪混乱。
他扯动嘴角,冷冽的双眸犀利,脸上的神情更冷。“那日那个黑衣女子潜进我的营帐行剌,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她的肩膀挨了我一掌,接着她说,想杀我的是枕边人指使。”
“我不懂”她惊愕的僵住,没能想清楚之间的关联。
望着她,他的神情痛苦,低声问道:“漪儿那夜是你吗?你真的想杀我吗?”
终于想通这当中的关联,她拚命的摇头“不我没有!你怎么可以这么认为?就算我的肩上有伤又如何?染坊中有好多工人瞧见我受伤的经过”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他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为求脱罪,人证可以伪造,根本不足以成为证据。”
听着他比冰雪还令人感到寒颤的嗓音,云漪满脸错愕的僵怔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她没想到在草原上他对她说的话、那美好的感觉,真的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
醒来,要面对的竟是这样的残酷?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勉强稳住激动的情绪。
“黑衣女子闯入军营行刺这件事已经惊动了皇上,你的肩上有伤,按照惯例,我必须暂时将你拘禁在将军府的地牢。”
他公事公办的指控口吻让她的呼吸一窒,粉脸上的血色褪尽“你你说什么?”
她总觉得享情有些不对劲,一时之间却又理不出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避开她大受打击的眼神,他压抑的开口“我护你便是违背圣意,只要查明一切,我会马上”
“司徒仲,你混蛋!混蛋!”她万般受辱的推他、打他,雨点一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跟着他回将军府后,她始终面带笑容,但是他的话让她的笑容慢慢的凝结,心跟着揪紧。
他变了脸色,抓住她的双手,厉声问道:“要不你要我怎么做?若你问心无愧,就不用怕。”
让她伤心的自然不是被拘禁、调查一事,而是他不相信她!
那不被他信任的痛,宛如利刃狠狠的插进心头,她痛得无以复加。
会不会他哄她回来,就是因为他知道她与女刺客一样肩上有伤?他怀疑她
心底缓缓的升起了说不出的悲哀,云漪心酸的哽咽“我后悔跟你回来,后悔爱上你!”
她的绝望几乎震碎了他的心,他却只能强忍住不舍,咬牙切齿的说:“你不可以这么说!”
在草原上他叮嘱过她,千万要记住,他爱她但是她显然被突如其来的状况震傻了。
偏偏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司徒仲紧握拳头,连同内心的痛楚也狠狠的压抑住。
云漪根本不知道他心里的痛苦,悲伤的任由泪水湿透了脸庞“我后悔了,一千个、一万个后悔爱上你若早知道过上你会如此痛苦,当初我宁愿不让你救,宁愿死在雪地里。”
她完全失去理智的话语激得他也跟着失控,将她强压在桌上,大手牢牢的箝制住她纤细的手腕,怒声低喝“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你弄痛我了。”她痛呼出声。
“收回你的话,告诉我,你不后侮爱上我!”他的唇贴近她的耳朵,粗声a叩令。
她倔强的咬着唇瓣,用沉默当做回答。
无法忍受她的沉默,司徒仲粗蛮的扯下她的曳地长裙。
云漪感觉身下一凉,转身一看,只见裙子堆落在脚边,一双嫩白小腿被那粉色布料衬得更加娇嫩莹白,且十分诱人。
脸颊浮现红晕,她惊慌的问:“你你做什么?”
他张口,咬住她细嫩的耳垂“你是爱我的”
“放放开我!”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她倒抽一口气,身子微微战凓。
她太明白他此时的反应代表着什么,偏偏身体熟悉了他的碰触,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瞧,你喜欢我碰你。”
当他指腹的硬茧滑过她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时,她不由自主的绷紧娇躯,抖得犹如秋风中纷纷翻落的叶子。
云漪气自己也气他,一点点的挑逗就有办法挑起她的**,挣扎着想摆脱那铁一般的箝制,却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不是得把我拘禁起来吗?”
“你是爱我的!”
“唔好痛”
当男人餍足,释尽火烫的欲望,软倒在全身猛烈抽搐的女子身上时,她暗暗怒吼。不该是这样
在他怀里的人不应该是云漪!
满腔的怒火、嫉妒与欲念无处可发泄,女子双足一蹬,利落的翻身跃上屋顶。
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由幽暗处传来——
“焰狐,下了迷魂暗香却让人得了便宜,心底不爽快吧!”
女子循声转头,娇媚的双眼瞠大,望着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男子,忿忿的蹙起眉头“我的事与你何干?”
男子不以为意的耸肩,淡淡的说:“老天待你不薄,替你找到人当替死鬼,上头问,你几时下手?”
她咬着唇,思索了片刻才开口“再过几日”
“几日?”男子执意要得到答案。
“总得缓个几日,让那男人的戒心稍微放松,再乘机下手。”
男子定定的打量着她,再次警告“焰狐,不要再失手,这可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我知道。”
原本她算准了司徒仲回府的时间,在他的房里下了迷魂暗香,想藉由与他欢好的机会,趁着他意乱情迷之际再下手,没想到状况却未如预期。
她恨恨的咬牙,怨愤上天竟如此善待云漪,一再夺走她的希望。
这一次,她会利用这个上天赐予的大好机会,把她想要的全部抢回!
云漪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仅有幽微烛光的空间里。
四周有些冷凉,空气里带着潮湿的霉味,她忍不住用双臀圈住自己,瑟瑟发抖。
这是哪里?
勉强藉着幽微的光线打量四周,一眼望尽的斗室让她瞬间明白自己的处境。
不是梦!
司徒仲在狠狠的爱过她之后,真的把她拘禁起来。
由于承受不住他过分粗蛮的索爱,她晕了过去,一醒来,身子因为一日两回的欢爱而疼痛。
她不舒服到了极点,却又不知道得待在将军府的地牢里多久。
思及此,说不出的委屈伴随着愤怒涌上云漪的心头,眼泪自有意识似的滑落脸颊。
她的思绪有些混乱。短短一日里,她的世界怎么会兴起如此惊人的波澜?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却在眨眼问,她成了世上最不幸的女子。
她不过是肩膀意外受了伤,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刺杀将军的嫌疑犯?!
更令她伤心的是,司徒仲怎么会怀疑她的真心?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怎么会让他认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有办法化身成刺客,袭击无论武功或身形都强过她的大将军?
是因为皇帝对袭击事件的重视,使得司徒仲备受压力,忽略了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云漪愈想愈觉得惊惧、无助。
倘若一直没找出真正的刺客,她是不是得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莫名其妙的在此处待一辈子?
若更严重些,会不会直接落了案,把她斩了?
想着那些可怕的下场,云漪的眼泪落得更凶。
司徒仲会救她吗?会替她洗脱罪名吗?
几乎不用思考,她心里便有了答案。
是他将抛送进地牢里,她还奢想他会救她吗?
心寒至极,然后破裂成片片,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命见姐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