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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以静制动,无害地笑意盈盈,要求:“宝贝,从我进门到现在你都还没亲我呢,来,亲一下。”
望着少年定定地站在面前,没进一步也没打算后退,倪傲蓝挣扎下后,稍稍往前,伸着白皙的长颈轻啄了下他的唇瓣,正打算逃离时,手中的厚重一轻,红书已经落在他手上。
“芳菊芳菊?”南宫潾原本得意洋洋地笑脸,瞬间困惑起来,对这本书好似有点印象。“潾哥哥,你说,为什么你有这本书?”倪傲蓝觉定先发制人,好掩饰自己竟然不知羞耻,猛研读此书的尴尬。美艳的帝王抬起长指一个翻开,马上阖起春宫图“咳咳我也不清楚怎么有这本书”
该死的金福!他是有交代说要把御书房大半书籍移进养心殿,但也不需要把这本男男春宫图给放进来,况且他现再也不需要了,好嘛!倪傲蓝盯着少年一副装傻不愿解释的模样,便嘟着嘴猜测:“喔。
可是这是潾哥哥的书,代表你曾经读过,可见对男子应该是有那种倾向潾哥哥说爱的女子只有我一人,但没说不爱男子呀。”“宝贝小骗子,那还不是因为你!”南宫潾恼羞,胸闷得恨不得吐出一大口血。
之前他差点真的成了好男色,也是被:“逼”的,哪是天生就有此癖好。因为她?好片刻少女才反应过来,大眼笑眯“唔呵呵,潾哥哥看上男的右丞相,所以还特地去找了本男男春宫图,好可以实践在龙褟上翻云覆雨的欲望?”
“哼,你才知道我有多纠结。”南宫潾说完,转头走至殿门口,拉开大门,牙痒痒地喊着:“金福。”“奴”“这本书给朕拿去烧了!”金福还未讲完话,便手忙脚乱地接住主子丢过来的书本,再抬眼,大门已经紧紧地闭合。
垂眸一看,他冷汗直冒,难怪主子口气含着怒意,他一股脑地命人挪书,却忘了先检查书本,还好倪美人在,否则他可能会被骂得狗血喷头。倪傲蓝睁着圆眼,道:“啊烧掉多可惜,我都还没从头到尾看完说。”
“不准看,要看只能看朕的!”南宫潾想到那里头画着这么多男子的裸体,就不是滋味,忍不住霸气上窜。
人儿如偷腥成功的小猫乐不可支,知道这么逗他很有反应,张开双手环住他的腰际,垫起脚尖,小嘴吻住他的绛唇,一股淡雅龙涎香袭入鼻间,令她着迷。
二舌相互缠绵磨厮,四唇紧贴辗转吸吮,时而激情,时而绵柔。他们吻着彼此,步转着身子。
最后双双跌躺于窗边的贵妃椅上。少女躺在少年的身下,抬眸望着他,白腻玉面尽显铅华,漆黑长发几许垂落于颊畔,星眸褶褶生辉,明亮得让他身后的那片夜空上的繁星也失了光。这是她一生的爱人啊。
抬起素手,帮他将几丝发缕勾于耳后,她轻声说着:“傲青,你看见了么?这是姐姐的良人呐。”第一次听到这个人名,南宫潾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柔和软声地道:“傲蓝,傲青,你爹帮你们取的名字很好。”
“不,是亲娘取的,亲娘说我们姐妹是她的骄傲,天青蓝是她认为天空最美的颜色,希望我们能自在生活,不论去哪,永在她心中,所以取名傲蓝傲青。”
倪傲蓝想起亲娘,眼眸微雾。她知道娘一定会高兴且安慰自己找到个一辈子值得依靠的丈夫。
“你娘很独特,所以连你也这么独特,我也骄傲我的娘子,是个内外兼具的绝色美人。”少年笑脸明媚,发现自己每天都多爱她一点,爱她,没有极限,永无止尽。
户部。一连好几日倪傲蓝未能回倪府过夜,为人儿女,总还是希望能够常常让长辈见个面开心,因此,她想藉地利之便,义父人既在皇宫内阁办公,就走这么一趟,省时又省力。
她踏进户部,问了倪政钧的去处,又要了茶具杯泡好茶后,便入了轩内。倪政钧抬眸一见到义女来访,神情先是闪过讶异,接着浮上欣喜之色,连忙起身,道:“丞相”
语句还未结束,就被倪傲蓝嘟着小嘴打断:“爹,这儿只有你跟我,还称呼丞相呢,我可受不起。”
走至案边,望着义父满脸和蔼笑意,她将瓷杯递送到他眼前“爹,许久没喝到我泡的茶,有没有念着呢?”
泡的是上好白毫乌龙茶,这是倪政钧喜欢的茶种,而他觉得泡得最佳色香味俱全的是倪傲蓝,在倪府总是要着她弄。
最近这阵子,女儿总是留在皇宫,他只能请妻子泡,可心底还是想念着女儿泡的好茶,这会竟然能够喝到,真让他心头暖暖,果然女儿最是贴心的。“今日怎么来了?皇上没缠着你不放?”倪政钧揶揄地问着。
“爹!”倪傲蓝脸颊一红,轻跺了下脚“那夜晚都已经缠腻了,白日可不行呢。”没想到义父拿她笑话,真得好令她困窘。倪政钧大笑几声,帝王对女儿的情意,他们二人的互动他是看在眼底,可真是甜蜜蜜。
原本他还担心帝王降罪杀头,是白担心一场。虽说皇上后宫嫔妃不少个,却一个也没宠幸过,让本来忧心女儿只盛宠一时的倪政钧安了好几个心,毕竟为人父,他还是希望女儿嫁的男子是专情一致,如他。
坐落在倪政钧身旁,倪傲蓝的眼眸轻瞥了眼案面上的公文,轻轻地咦了声。“怎么?”倪政钧不明白地瞧着义女,对于正在批阅的卷宗不觉得何处不妥。“爹,这是河山省兴建广源寺庙一案?”“正是。”
“可,我记得这个文案早已经于一个月前通过,且经费充足,怎又拿出来重审?是经费有问题?”
“经费是有问题,现下得要增添费用,因近来河山省每至夏季时分天候不佳,豪雨连连,建工考虑到建材得需耐雨,因此申请使用黑刚石,可这石材需从东玉省那处运来,费时费工,需增一千万两黄金。”
倪傲蓝一听吒舌,眼眸睁得大圆。一千两黄金?!这可不是小数目呢!沉思了下,她便跟倪政钧要求细读卷宗,虽说她对于财赋并无深入了解,但略懂毛皮是有的。一项项过目后,她立即有个底。这起案子是由萧崇越底下文官提议出来,上奏予天子,再由户部拨款,看似萧崇越一点关系也沾不上边。
但事实上他必定插手捞利。哼,果真沉不住气了“爹,这卷宗您于明日早朝上奏于皇上知道。”倪傲蓝放下纸本,定定地要求义父作此举动。
看来,萧崇越之前也用同样手段谋取利益,而义父谨守本职批核,可要真东窗事发,调查下来,首当其冲的绝对是倪政钧。倪政钧不解地看着女儿,照理来说,这等事不需特别禀奏,经由帝王同意,因初步都已审核过,需增经费只需户部尚书同意“为何?”
“明日爹即会知道答案,但爹务必答应我明日于朝会上奏。”倪傲蓝口气认真无比,让倪政钧允首。
不知义女用意为何,但他相信绝对对他无害,且这般严肃,看来是情非同小可。宣政殿。大景国天子正听取文武百官会报,冷着黑眸瞧着列于阶下大殿二旁的官员,威仪不张即令人颤惧。
倪政钧直到最后,迈出身躯,沉稳上奏:“启秉皇上,针对河山省广源寺庙兴建一事,丁郎中再度上文申请一千万两黄金经费使用,恳请皇上定夺。”
萧崇越及丁海文心头一突,胸口满是惊愕,面上却平静无波,再偷偷地互送给彼此眼神暗号。
神情带着一丝不耐,南宫潾墨眸微眯,道:“倪尚书,此事也需跟朕请奏?程序该怎么走你最是清楚不过,不是么?”
帝王口气不甚愉悦,让萧崇越及丁海文二人稍稍放心,以为皇上不打算多插手此事,却没想到倪傲蓝竟在此时出声。
“皇上,微臣认为此事是该由皇上定夺。”此话一出,萧崇越及丁海文立即恨恨地望向倪傲蓝,巴不得用眼刀当上劈死他。要知道右丞相得宠,他出口,皇上是不会回拒的。
“此话怎么说?”南宫潾兴致富饶地看着小美人,即使她现下肤色蜡黄,仍掩不住那抹自信及光彩。
倪傲蓝自倪政钧手中拿过卷宗,翻开来阅览,边问:“丁郎中建议改用黑刚石,这石材虽盛产东玉省,但河山省西区山境自有,何须从东玉省运来?莫非是想从中拿取利润?”
东玉省盛产黑刚石,闻名大景国,而河山省也产,但只有省民知道,毕竟矿脉单薄,不如东玉省产量丰富,这点让萧崇越丁海文及其余百官震惊得掉下巴。
萧崇越望向龙椅上的年轻天子,冷光自秀媚的桃花眼窜出,如第一道晨曦洒落于桃竹筴花上,粉粉艳艳,荡着置人于死地的毒气。
“皇上,丞相此言不知真假,怕是丞相不满于微臣的绩效再落井下石。”丁海文一脸真诚又带着惶恐,双膝跪地,骨头嗑在金灿地砖上,发出咚的响亮声。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纷纷议论起来,右丞相厉风严整朝廷内部,几位官员已丢了官职,加上大伙皆不明河山省矿脉状况,一时间倒疑惑起倪傲蓝来。
“太仆寺张主簿。”南宫潾清冽的嗓音逸出,立即让百官噤口,纷纷看向那七品小官员,至少一半人皆没见过也没印象有此人,禁不住好奇圣上怎在这时宣他。张绍连忙自最后排挤出人群,站于中央红道,紧张地行礼且回:“微臣在。”
“你出生于河山省,右丞相此话当真?”南宫潾问。百卿讶然地看着大景国天子,真没想到朝廷上下百人以上,竟能记得这么小官的背景,纷纷冒下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