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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宁坐月子的这一个月,过得那叫一个舒心自在,虽然没有前两世在宫中的时候那般舒适,可是却也多了份随心所欲。
也不用拘着自己,想吃什么就招呼一声,季父总会想方设法地找到;想玩什么稍微提了一嘴,季母就带着她的好姐妹一起上门拉着沈千宁打叶子牌,期间还讨论了十里八乡的好多八卦;偶尔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两个孩子和相公,也能随时玩一会儿,季临每时每刻都陪在沈千宁的身边。
更别说阮玲玉听到她生了,便是在外地出差,那也要托人快马加鞭地送当地的好物件回来。更是给两个孩子一人准备了一把长命锁,沉甸甸、金灿灿地挂在孩子们的脖子上,别提有多富贵了。
如今,她可是桃花村坐月子最舒服的媳妇儿,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羡慕着她呢,以至于季家的好名声都传到隔壁村去了。
“听说了吗?桃花村那季家的媳妇生了一对双胞胎呢!她婆婆都不让她下地干活的!”
“谁不知道啊!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好命呢?都说那季临是不能生的,偏就她能生,一生还生俩!我怎么就没这样的好命啊!”
说话的女子双手被河水冻得通红,脚边的木桶上已经垒了高高地一层衣服,男的女的、大的小的都有,想来全家人的衣服都在这了。
“想当初我当生完孩子那会儿,我那婆婆看见是个没根的,看都不多看一眼,隔天就让我把脏衣服拿去洗了!哪里能躺上一个月啊……”说话间,这女子好像是想到了某个事情,又对着身侧的人八卦道,“不过季婶子说了,好像是因为去那万春庙求得,改明我也上拿去拜拜,求个男娃才好嘞!”
“是吗!那我也……”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女子打断。
“呵!生了男娃又怎样?你瞧我,就算是生了个男娃,不照样也是劳务命?伺候那一大家子老老小小。”
说话的正是刚生完孩子的刘秀花,自从上次沈千宁当街将她和刘婶教训了一顿之后,口碑不知道为何变得比以往更差了。
就她这个年纪和相貌,想要找到更好的夫家怕是不可能了,刘叔一合计就将她嫁给了桃花村出了名的二流子,卖了二十两银子。
不出一个月也怀孕了,在二流子家吃尽了苦头,本是要下个月才生的,硬生生提早了两个月就生了出来。
虽然是个男娃子,却瘦瘦巴巴的,郎中说是个病秧子,日后还有医治……
一想到这,刘秀花就觉得不公平,凭什么那沈千宁就能过得这么舒坦?
她不服!
刘秀花上下嘴皮子一动,歪着个嘴阴阳怪气地说道:“要我说啊,这孩子是不是季家的还真说不准呢!”
“之前沈家出事的时候,那位她亲娘不都说了她嘛,成日就会打扮地花枝招展,净学了些狐媚子功夫,被多少男人睡过还不知道呢……啊!”
“谁啊!”刘秀花正说得起劲呢,身上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浑身湿透了。
再加上这会儿虽然天气回暖了,可是山谷间的山风吹着,湿哒哒的衣服扒在刘秀华的身子上,整个人冷得直打颤。
季母双手环胸,冷笑着说道:“我泼的!我瞧你像是没睡醒,大白天的胡话张嘴就来,给你浇点凉水好好清醒清醒,免得你一天到晚在外头败坏我家宁娘的名声!”
季母的声音爽快中透着股女子的尖细,很好辨认,就算刘秀花没来得及睁开眼也听出来了。
她没有想到季母会冲上前来泼她水,要知道在沈千宁嫁进季家之前,季家人从来都是骂不还嘴,打不还手的,出了名的好脾气,村里的烂好人。
“季婶子!你怎么能……”
“别!别喊我婶子,我嫌恶心!”季母抬手打断道,“你是不是嫁进二流子家之后就再也没好好刷牙洗漱过了?隔着这么大老远我都能闻到味儿,嘴巴臭成这样也好意思出门!”
“刚好,今儿村里最八卦的那几人都在这,那也把话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清楚了!我那小孙子是不是我们临哥儿的我能不知道?那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凡是见过的都没有说不像的!”
“也就是一些长舌妇,整天没得事做,就知道逮着宁娘那黑心肝的继母说事,上头长辈的事错能在她嘛?!”
“宁娘心地善良、本本分分,不过就是长得俊俏了些就要被你们这么诋毁!秀花,不是我说你,就你长得这个样子也好意思和我们宁娘比?从头到脚就没有可比性啊!”
“从今往后,谁要是再被我知道背地里给我家宁娘抹黑,我郭春莲第一个饶不了她!”撂下狠话,季母狠狠地扫了在场的每人一眼,眉眼之间的狠劲还真把大家伙唬住了。
站在溪流两侧的妇人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刘秀花,只是看着她咬着牙,嘴巴冻得紫黑色,整个人气恼地端着衣服,跺着脚步往刘家走去。
“唉……都是一个村的,怎么闹成这样呢!”
“是啊,都是一个村的,这秀花说话确实太难听了些……怎么能诋毁人家宁娘的名节呢?难怪季婶子这么生气。”
“该说不说,这宁娘啊对村里人也不错,镇上那铺子生意这么好,不是还招呼村里的人过去帮忙吗?工钱一个月能有二十钱银子呢!比去码头搬货物都赚钱!”
“是啊!我家那小子就被选上了,时不时还能带回来一些没卖掉的糕点,说什么宁娘不让留过夜的!这样实诚的小娘子,哪里会是那样的人!”
村口的流言蜚语向来是同墙头草一般的,那边的风刮得厉害就往那边倒。但是当一颗小树芽受了别人的滋养和恩泽,便是怎么样都会立在远处,坚定地记挂着曾经伸出援手的贵人。
刘秀花湿哒哒地回到刘家,正准备和刘婶抱怨吐槽一下季母的所作所为,最好是能够闹上季家去讨要一个说法,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院子里的刘叔对刘母耳提面命道:
“这些日子你别老是往外头跑,听到没?尤其是别往那季家跟前凑!”
“行嘞行嘞!知道了!你一天天地说八百遍了!你嘴皮子不嫌累,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刘婶将手中的鸡饲料往空中一撒,学着刘叔往日的强调说道,“那老季头还真有孙子了!而且还一下有了俩!说什么都要躲过这一阵子,免得他想起来找你要那二十两赌钱!”
“嘁!你也是够的,赌这样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呢?平白花出去那么多银子。”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就拿了二两银子赌嘛,说的好像我也能拿出二十两银子似的!”刘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扭头进了屋子里,瞧着架势就是又要回炕上睡大觉了。
刘秀花瞧见这有一幕只觉得方才才消下去的一点寒意,加倍地逼了回来。一颗心像是跌进寒潭一般,拖得她怎么都没办法抬起脚步往这间院子里迈进一步。
这就是她的爹,会为了二十两银子把亲生女儿卖了,手上刚有钱却又大手大脚的花出去二两银子做赌钱,而她的娘这一辈子在外人面前泼辣无礼,可是面对刘叔这样荒唐的行为时却也不会过多阻挠。
甚至可能也默认着这些举动,沉默的看客何尝不也是凶手之一?
刘秀花苦涩地笑了一声,垂头丧气地往村口最边上的那间小破房子走去,四面漏风不说,颤颤巍巍的屋顶,仿佛风再大一些,都能将这间屋子彻底吹倒。
可这是她的家,一个连狗都不愿意久待的地方。
女子走到门口,从大槐树的树干后头走出来一位侍女,身上的服饰整洁靓丽,瞧着就是大户人家小姐旁边的侍女。
“你就是刘秀花吧,我家大夫人找你有些事情。”樱桃上下扫视了一眼狼狈的刘秀花,语气轻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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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玲玉外出了,沈华月又要开始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