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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林滚了滚喉咙,舌尖舔着发干的嘴唇,紧着嗓子说道:“我习惯了。”
我习惯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道尽了男孩无数的辛酸。沈千宁眼眶跟着一酸,怒其不争地一口咬上了男孩胸口的肉,在那处也留下了一个深红的牙印。
“疼吗?”
“姐姐以为呢?”江云林吃痛地揉着那块位置,看向女孩的目光都带着股莫名其妙。
“既然知道疼为什么不说话。”沈千宁淡淡地反问道,粉嫩的指尖倔强的将男孩的手拉住,制止着对方的动作。
那双明亮的眼眸盯紧了对方的眼珠子,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我不管你以前是怎样的闷葫芦,从今往后不管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哪怕这个人是我!记住了嘛?”
沈千宁将男孩骑在身下,俯下腰身,轻啄着男孩胸口的牙痕,一下又一下地缓慢上移,落到肩膀的位置对准之前的牙印又重重地咬了下去。
“嘶!疼!”
这次,江云林喊了出来。
声音响亮,像是带上了之前一次的委屈。
听得沈千宁嘴角一弯,奖励般吻上了肩头。
“江云林,我不想要一个只会背着我发狠的男朋友,我选择你,不是招你来当保镖的。你可以对着我撒娇,也可以对着我诉苦。”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你知道吗?”
怕对方还不能够彻底理解,犹豫了一瞬还是将那个比喻说出了口。
“就像下午,我会要求你顺时针,是因为我知道我想要什么,再任何事情上,只有你亲自说出口,对方才会明白你想要什么。”
“默默付出在我这从来都没有直来直往来得痛快。”
江云林再次被女孩的大胆惊到,但此刻,更多的是震撼于她对自己心内的抚恤。
她好像是第一个告诉他,可以示弱,可以诉苦的人。
连他的母亲都没有。
这样的感觉太过新颖,又太过于让人上瘾。
江云林看向女孩的目光逐渐加深,眼前像是被一团雾气彻底笼罩了,但是沈千宁在他眼前的形象却越来越清晰,她说出口的话,每一个字都钻进他的脑海中,刻进他的心里。
“你做了,我才有反馈。或是改正或是奖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长久下去,不是吗?”
沈千宁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男孩淌在脸颊上的泪珠吻去,最后贴上男子的眼睛,用唇瓣上的滚烫温暖着微凉的眼皮。
她本来是想给他时间,让他慢慢对自己敞开心扉。
就像等待乌龟亲自爬出壳的主人般,等待他主动奔赴温暖。
可她没想到,这人实在闷,做了什么事情一句话都不说。
这次是为了维护她的声誉受伤,那下次是不是就要为了她送上他这条小命了?
这样无私奉献的精神,她是不是应该去警察局帮他申请一个乐于助人奖?
沈千宁抱着江云林的脑袋,掌心已经是一片湿濡,泪水来得凶猛,她怎么擦都擦不干。
干脆就这样摁在自己胸口上,将那些泪珠都顺着女孩滑嫩的肌肤在胸口上肆意流淌。
“蒋贺他说你坏话,很难听。”江云林顿了会,还是没有将那些污言秽语说出来,这些细节还是不要说出来脏了她的耳朵比较好。
“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不得你一句不好,脑子一热就把人拎出去了。”
江云林说得是实话,今天上午是他第一次冲动行事,没有考虑后果的那种。
一个拳头抡上去了,只想紧接着再打一拳。
他光是从蒋贺的口中听到沈千宁这个名字便觉得难受的紧,更别提她还被那些人挂在嘴边任意调侃。
再想到沈千宁是因为自己才被对方这样污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压抑已久的情绪找到一个出口便再也抑制不住了,江云林哭得浑身都在抖动,各种委屈都往外说。
“他们老是欺负我,蒋贺还往我宿舍的被窝里塞过蟑螂……这么大一只。”
江云林那拇指比划着大小,光是听这句话沈千宁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动作也触发了男孩脆弱的心灵。
“你嫌弃我……”
“不,我不是!我没有!”沈千宁急忙摆手辩解,心虚地解释道,“我是嫌弃蟑螂,你又不是那啥。”
“你刚刚的眼神明明就是嫌弃我…你是不是想到我碰过蟑螂就不想和我睡一起了?”
要不说是学神呢,学什么东西都学得快,连倾诉委屈这点也能将精髓拿捏得这么牢靠。
沈千宁很难解释,她下意识地想法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自己刚说完不会嫌弃又不好在这时候伤害男孩的倾述欲,便赶忙往前挪了挪屁股,将身子更贴近对方。
“好了,这样总能证明我不嫌弃你了吧?”
沈千宁歪着脑袋说道,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他们还怎么欺负你了,你都说出来!姐姐帮你报仇!”女孩信誓旦旦地说着,眼睛闪着坚定的目光。
护崽子她是专业的!双标她是顶尖的!
想要在她的副本世界里伤害她未来孩子的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此刻的沈千宁已经全然忘记了下午自己是怎么在这个‘脆弱’的男人身下哭眼抹泪、唉声求饶的。
江云林也不再顾忌着自己一直信奉的男子顶天立地,一股脑将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小到被人抢了食堂的最后一根鸡腿,大到被蒋贺那波人弄没了奖学金。
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沈千宁全都记在心上,决定明天就开始着手帮她的小男友处理这些社会蛀虫!
说出口后,江云林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就像被移开了一般,别提有多舒爽。听到女孩的计划,稍微打断了一下下,憨憨地坏笑道:
“你晚两天再整他们吧……”
沈千宁:????
难道整人还要挑良辰吉日?
男孩对上女孩探究的目光幽幽地说道:“他们改装车的尾款还没付,我等着他们给我汇款呢。”
闻言,女孩挑了挑眉毛,捏住对方脸颊上并不算多的肉,蹂躏着说道:
“你小子原来在这憋着一肚子坏水呢!”
床底欢笑声再起,将方才悲伤的情绪一扫而空。
墙壁与床头微微碰撞发出的声音,伴着晚间的秒钟一下下跨向深夜,而餐桌上依旧留着午饭后还没清理的残羹冷炙。
少女的娇呼恍如这世间最有效的良药,熨贴着江云林千疮百孔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