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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来还多亏你傅师姐!”
眼见萧勉只是静静地盯着自己,便是冷凝玉都觉得莫名压抑,不由自主得出言说起那段尘封的往事。
“那大概是五年前吧,青琼成功筑基之后,拜我为师。有一次闲谈间说起元虚和吕承风祖孙俩,她便和我提起了你。当时我也只是一时好奇,便循着宗门记载去你家里看了看,然后便见到了初晴,那时候这丫头不足五岁,长得虽不漂亮却灵气十足,更难得的是,她是天生变异冰灵根!”
萧勉闻言一愣,而后恍然大悟。
想来冷凝玉见到萧初晴之后必定是如同当年的元虚见到自己一般,挪不开目光了——要知道冷凝玉自身本就是变异冰灵根,这才能修炼五行门秘术冰魄神光,当日她见到了同样是冰属性灵根的萧初晴,哪有不收入门下的道理?
以自己这位新晋师父的秉性,恐怕就算父母不同意她带萧初晴离开,她也会暗中强行掳走萧初晴呢!
不过再转而一想,亏得冷凝玉把萧初晴带走了,不然……
算算时间,当初吕承风来告诉自己双亲亡故的消息可不就是在五年前?
想来恐怕是冷凝玉前脚刚把萧初晴带走,那该死的金鳞蟒就找上门去了。
若是这么说来,倒是冷凝玉救了萧初晴一命,也算是为他萧家又留下了一条根脉。
“弟子……,多谢师父!”
“大可不必!当日我也是看中了初晴这孩子的冰灵根,这才将她带上山来。不过,我并没有告诉她任何事情,包括你父母之死和你的身份,我希望你也不要告诉她!”
冷凝玉这话说的虽然客气,但语气间的不容拒绝却表露无遗。
萧勉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这样最好!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就让她生活在父母健在的幻想中吧!只希望师父能够真心对她,若是像元虚老贼那样……哼!”
“呦!真气尽失、修为尽废,还长本事了?敢和师父叫板了?敢给老娘甩脸子了?你以为老娘会和元虚那老混蛋一样对初晴居心叵测?告诉你:老娘没那么没出息!”
说到这里眼见萧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再一想萧勉的非人遭遇,冷凝玉到底还是放缓了语气。
“初晴那孩子无论灵根还是悟性都是绝佳,正适合修炼本门冰魄神光,我又岂会害她?”
“……,是弟子鲁莽了!还请师父见谅!”
“你小子!我这便要回碧波潭去,免得被元元那老贼看出破绽。你掌教师伯又在闭关,你在这厚土坪倒不如跟我回碧波潭,平日里也方便我督促你勤练画符之道!”
“是!”
当下冷凝玉凝结出冰魄神光剑,带着萧勉便回到了碧波潭。
上五行山十年来这是萧勉第一次来碧波潭,不光是他,便是其他五行门弟子没有许可也是不允许来碧波潭的,因为碧波潭一脉几乎全是女性。亏得傅青琼之前就已经知道萧勉要来,便在自己的院子旁边帮萧勉收拾出一处院落。
这处院落比之当日元虚安排给萧勉的可就正规多了,毕竟当初元虚只想让萧勉尽快筑基,有个修炼之所就行,哪顾得其他。
那小院从外边看倒不甚大,甚至比之前那个院子还小一些,走进院门才发现这小院竟是被施加了颇为高明的空间阵法,里边别有洞天不说,设施齐全,结构合理,俨然便是一处安身立命的修行洞府。
除了正厅之外,小院左右各有一间厢房,左侧为灵兽室,右侧为静室,前院种了些文竹、君子兰之类的寻常植物,倒也颇为出尘,后院甚至还有一处灵草院,虽然萧勉根本用不上!
“多谢傅师姐!”眼见傅青琼正站在正厅前等着自己,萧勉连忙拜谢,既为对方安排院落之事,更为傅青琼无心之言救下萧初晴一事。傅青琼也不说破,只是淡笑:“旁人不知萧师弟身家如何,我可是知道的很,这不是赶紧巴结着师弟呢吗?师弟对这处小院可还满意?若不行的话我们再换一处!”
“这就很好!不用麻烦了!师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猜到那吕氏祖孙对我居心叵测的?”
“你是想问我和吕承风是什么关系吧?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和他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当日确实是吕承风主动来找我,让我伺机接近你的,至于目的,说实话,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当时我就有些狐疑,等到后来他要求我去指导你练气之道,这种怀疑就更甚了。以吕承风在五行门内的身份地位,根本没必要来巴结你,他这么处心积虑的无事献殷勤,让我想到的只有四个字——非奸即盗!”
“师姐既然早有怀疑,何不与我明言?”
“修行界人心叵测,我又怎知你与吕承风到底是何关系,岂敢轻易启齿?再说当时我也有求于吕氏祖孙之处……”
说到这里将胞弟傅青霄身怀“九阴魔骨体”必须要“天阳化骨丹”才能化解一事原本说出,傅青琼反倒是松了口气。
“那天阳化骨丹只有元虚才能炼制,即便后来我拜入碧波潭一脉,也不得不与之虚与委蛇。直到后来我按你的意思将你的行踪告知吕承风,他才将天阳化骨丹交给我!”
“原来如此!”
“师弟该不会怪罪师姐吧?”
“怎么会!易地而处,若是初晴身怀九阴魔骨体,我也会像师姐这般做的,更何况这几年来,师姐助我良多,最后那通风报信之举更是帮了我不小的忙,何来怪罪之说?”说着眼见傅青琼原本有些郁郁的脸色好看不少,萧勉话锋一转:“令弟服用了那天阳化骨丹之后,情况可曾好转?”
“九阴魔骨倒是化解了不少,可惜经宗门执事检测,他竟是没有五行灵根的凡人体质,今生是无望修行了。我只望他这辈子娶妻生子,安然度日,也算是对得起父母了!”
“你至少还能和自己的弟弟住在一起,我呢?”
“这……,师弟切莫对师父怀怨愤之心!实在是小师妹的灵根资质太过突出,尤其适合修炼冰魄神光,师父也是爱之深,拿小师妹当衣钵传人来培养呢。再说你就算和她相认了又如何?难道要告诉她那些残酷的事实吗?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这样,能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守护着她,不也一样?”
“……”
萧勉沉默良久,到底还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