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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不是以前的苏哲,一年前没死去,捡回一条命,得到透视异能对他来说是一次彻底重生。
还在村里生活前,每次听到大人小孩子当着夏珂的面或者背后叫她克夫的,苏哲心里不好受,又无能为力去为些替她争辩。
可能那个时候对夏珂的感情先是怜悯,直到相依为命那一年多,就想与她过一辈子。
没有实力,常常只能在心里面发怒,不能表现于色。如今不同,夏珂是她的女人,绝对不能再允许任何人对她任生不敬。
一个男人连保护自己女人最基本的尊严都不行,何谈给她一辈子幸福。
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吐得满得污秽之物的张启发,苏哲嫌打得轻。
喝醉酒找个地方静静睡一觉,从来不会有人说什么,借酒行疯,打多少次都不嫌少。
吐完后,张启发头脑清新不少。
为免大家等会再惹出不快,苏东山与另外一个人将张启发扶走。苏宏国让她婆娘过来收拾摔坏的碗筷,他走过来拍着苏哲的肩膀带着歉意道:“真不好意思,张启发这小子这几年不知哪里学到的坏习惯,每次喝多两杯就口无遮拦。”
这个时候苏哲气消了不少,看到满地狼藉的情况道:“该说抱歉的是我,知道那家伙是这德性,是我过于冲动,好好的一顿饭就让我搞成这样。”
“这没什么,反正都是残羹冷炙。”
屋子里空气有点难闻,苏宏国提议道:“酒也喝完了,要不去村里的摊子上转下?”
摊子,这个词苏哲还真不陌生。
或者说,苏哲人生中第一次掏钱赌博的地方就是在那里。
摊子是一个赌档,可能赌档称不上,顶多算是村里的人固定在那个地方打牌、搓麻将、玩下番摊的聚集地。不管是过年还是过节,聚集在那里人不会少,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
摊子那里唯一会没有人的一种情况是风声紧,然后只打开门做生意不摆任何与赌有关的娱乐摊。等到风声过去,一如既往。
两年没回来,苏哲还以为大家已经转移娱乐场地,没想到还是在原来的地方。
看来两年当中,除了一些与他同年的人成家立室,老人变得更老,小孩如同竹笋狂飙个子长得认不出出外,最大的变化还是自己,尽管他的长相与两年前没什么两样。
苏宏国如此提议,苏哲日后还是要回村子,不想到时回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遂同意去摊子那边转转。
摊子还是原来的摊子,每天来这里的人依然那么多。老板还是那个老板,苏哲时隔两年再见到他,觉得有点不同。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比起以前,老板胖很多,啤酒肚同样大不小。
看样子这两年,仅靠小卖部的生意就将把他养得珠圆玉滑。
苏哲回来那天就闹出苏兆明的事件,村子不算大,早就传遍了,同时传遍的还是那辆宝马车是他的真相。
大家一看到他和苏宏国过来,有人连忙让开几个位置。
“苏老板难得还记得我们这个小摊子,这次发达回来,该发点红包救济下村里同胞吧。”有人开着玩笑。
苏哲笑了笑说:“李四叔,你这话说得等会大家就像要联手坑我似的。”
众人笑起来。
李四叔不真的叫李四,这是因为在李家他排名老四,不过倒有一个很书生翰气的名字,李知博。可惜,读书生涯没能继承这个名字,只读了两年书,然后一直在村里混。
混了十几年,年轻时与一些社会青年在一起,在镇上颇有名气。不过李四叔不是以刀口子为生,一般干点偏门活,这个偏门活就是指赌博。
摊子这个赌档就是他做庄,平时是派手底下的人出来,没想到今日是他亲日坐庄。
摊子开了多年,苏哲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搜刮了村民多少民脂民膏。不过这事没什么好怨恨的,赌博向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苏哲在一人让人的位置坐下来,扫了一眼今天只有一档鱼虾蟹骰宝,以前麻将、番摊这些没有开。
鱼虾蟹骰宝这种赌博方式大家都不陌生。其型式与赔率跟另一赌博方法骰宝基本一样,不过采用的骰子由鱼、虾、蟹、金钱、葫芦及鸡的图案代替点数,这种赌博方式在南方这边比较普遍存在。
苏哲过去一年是与赌字沾上边,不过却是赌石,这种赌博方式已经很多年没玩了。
李四叔将骰子放进碟子上面,看了一眼苏哲道:“你想玩什么,如果不想玩鱼虾蟹骰宝,可以换其它。难得你回来一趟,今天叔就顺你的意。”
“李四叔这不是埋汰我,既然鱼虾蟹骰宝玩开了,我也过来凑过热闹。”苏哲从上套里拿出一个长款皮夹从里面掏出一沓钱,粗略数了下,大概有一万多。
“李四叔,限不限注?”
李四叔端起碟子摇了几下,骰子与瓷碟和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摇了五下,李四叔放下碟子说道:“限什么注,那多没意思。多买多赔,少买少赚,大家图个刺激图个乐子。”
苏哲用透视眼看一遍,三只虾并排在那里。
数了一千块,苏哲扔到金钱的位置:“人嘛都是求财,第一把就弄点金钱运。”
苏哲一出手就是一千块,大家都真相信这两年来他发了大财。不过来这里的人都是赌精,苏哲财大气粗,他们可不敢乱来。
苏宏国手里拿着一百块,思索稍全最后扔在虾摊。李强每次回家都会来这里,不知是不是他赌博的运气是不是太糟糕,每次过来总要派点钱给村里做贡献。
赌徒的心态都是如此,运气越是不佳就越要赌,好像要与运气杠上,不赢一场不死心。等到真赢下一场,又以为运气回来,下一场连同上一场赢的,连本带利输个精光。
接着不断的循环,最后越输越多。
李强最后将一百块金钱与虾摊搭桥。买金钱有很大一部分是相信苏哲,不管怎么说,当员工多时,潜移默化想法下还是有点改变。
当大家下注下得差不多,李四叔吆喝一声:“开了!”
盖子掀开,立刻就有人破口骂起来:“靠,今天真邪门了,连续几局都摇出三甲。”
李四叔脸上笑开花,开三甲比开出单夹双要好得多。下注的台面,除了苏宏国和李强买中,其余的全通杀。
李四叔将钱赔完,边摇骰子边笑着说:“苏哲,看来今天你真的要给村子做贡献了。”
“李四叔这才是第一局,说不定等会风水轮流转,给村子做贡献的是你呢。”苏哲笑了笑,数了两千块扔进葫芦的位置。
“葫芦娃有七兄弟,总共才三颗骰子,我就不信不出一个。”
李四叔哈哈大笑:“苏哲,你可别忘了葫芦娃是有七兄弟,最怕他们全给蛇精全抓住,一个都出不来了。”
等到大家买定离手,李四叔往手上呸了两下搓下手才缓缓掀开。
一看上面双开金钱和一个螃蟹顿时大笑起来:“哈哈,我都说了葫芦娃都让蛇精全给抓起暖床了,蛇精长成那样子,好这口!哈哈!”
望着李四叔将钱收进去,苏哲扯了下衣领抱怨道:“真不科学,刚才买金钱不开,转过头就开了。我就不信这个邪,李四叔继续,我就不信运气这么差。”
李四叔摇了几下,苏哲看到里面是三条鱼,还真够邪门,随便一摇就出三甲,还真有点门道。
苏哲数了三千块拿在手里,在金钱与葫芦上面思考片刻,最后扔在通红大公鸡上面。
“清明刚过,全家都杀完鸡,这会该孵出小鸡等养大了。”
“苏哲我看这次又要悬了,你都说清明杀完鸡,大公鸡没有母鸡怎么孵小鸡。”连赢两盘,三千块到帐,李四叔对于其他人下的注不放在眼里,按他这种叠倍下注他最乐意看到的。、
赌博这玩意有时候就是那样奇怪,越是斗气,想要开的越不会出现。
大概是看到苏哲连输两把大的,其他玩家凡是他买的都不跟注。越黑会更黑,赌徒最忌讳这个。
等到大家下好注,李四叔将碗掀开,三条红色的鲤鱼并排在水中游,苏哲又没中,更把他乐得半死。
“操,还真邪门,买什么不出什么,不买的出。”苏哲骂咧道。“李四叔,别真当我是水鱼,管着就宰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李四叔肯定变脸,苏哲三盘输了六千,听了这话没生气反而大笑。
“你现在可是开宝马车的,不宰你宰谁呀,大家你说是不是?”
“那当然,当了大老板就是要出点血的。”
苏哲撇撇嘴,看来老板这头衔还真不好当。数了下手中还剩下四千多块,苏哲又拿出皮夹将最后一沓钱抽出来,合计有六千多。
等李四叔摇好,苏哲看了眼,这次是金钱葫芦单夹双了。
没有犹豫,六千块就往上面丢下去。
“这一次,我要一次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