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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蕾听了这话，刚刚哭完的眼睛又蓄起了泪水。
“祁承让人联系了学校，把即将拨下来的赞助经费给截下来了，那两个投资商也进了监狱，没有人肯再给我们投钱，原来让我们做视频短片的那家公司，不但要取消合作，还要我们承担几十万的违约金。袅袅，你去求求祁承，求求他放过我们了，我们真的是不……”
“别说了，这笔违约金，我会赔偿，你们之前投的钱，我也都会还。”
周皮蛋打断她的哭腔，他平日里总没个正型，难得板着脸，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严肃。
“可是我们本来可以赚钱的啊，我们还可以接着接项目……”
周蕾不甘地抹了把眼泪，扯着皮蛋的衣服一个劲地说。
于袅袅刚刚升起的一点伤感，顿时又变成了心寒。
“周蕾，我想问你。如果我就这么跟那两个投资人搞在一起，你是不是还会偷偷高兴，因为我给公司带来了利益？”
如果她当时选择了顺从并且息事宁人，周蕾怕是会偷着笑吧。
周蕾被问得一愣。
她可不就是这么想的吗？虽然说她确实是事后知情，可是如果于袅袅愿意用身体去换好处，她肯定是再高兴不过的，反正出卖**的是于袅袅不是她，等到工作室步入正轨获得收益，她可以稳收一大笔钱。
坏就坏在于袅袅不愿意。
可能是因为她丈夫是祁承吧，毕竟有个s市首富的丈夫，比起祁承，那两个投资人算什么？于袅袅不从，多半也是怕威胁到自己祁氏总裁夫人的地位吧。
她就是这么想的。
周蕾不过犹豫了几秒，刚想出声辩解，于袅袅却将她的心思看了个透。
“你打从一开始就在怪我，怪我没有跟祁承伸手要钱，是不是？谨言想要出钱投资，我那时候不肯答应，你肯定也在怪我矫情是不是？”
两个“是不是”，听得周蕾心急如焚。
“学姐不是的，我那时候只是开玩笑！”
“是么，那张娴退社，也是因为你开的玩笑吗？周蕾你今年二十岁，不是十岁，你很清楚自己说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哪怕当时口不择言，你事后在群里好好说话，张娴也不会退社。但你是怎么说的？在强行换人讲ppt以后，还要跟着在群里说那种乱七八糟恶心人的话，你真只是开玩笑嘛？”
她那会就不该答应去讲这个ppt。
周蕾不惜气走张娴也要让她上场，为的不就是让她出卖色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