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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不少人还有些红学家的理论, 都说王夫人是为了让王熙凤来家里助她, 假装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慈善人, 才让王熙凤嫁给贾琏的,所以贾赦说贾母偏心。但王桂枝都来了,她自己能理家治财, 原就没想着这一层, 偏贾琏亲娘李夫人又提起,不禁让她沉吟,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连她附魂夺身的事儿都有,书中还有太虚幻境警幻仙子, 跛足道人空空道人, 见李夫人如此着急,先安抚道,“嫂子别急, 那我先写信问问家里人, 您看如何?”此时通讯尚不发达, 写信一来一回少也要十来日,先拖着过了贾母的寿宴再说。
话说到这份上,李夫人只得悻悻然离开。
奶娘见她不欢快, 扶着她上了翠盖珠缨八宝车,自己踩着凳子上了车就说,“二太太也真是的, 我们琏哥儿配她王家哪个姑娘配不上, 竟推三阻四。”
“谁让王家出了个王子腾, 以前金陵四大家族贾史王薛,贾家是公,史家是候,王家不过是个伯,可如今情形变了,与当初不同了。”李夫人幽幽一叹,“算起来王家最有威望势力,那样的机密消息,她也能打听得到……”这是不能说的,便转过话头,“我冷眼看着,她的品性不差,宽厚仁德,又不是一味的慈悲,对着下人尚可恩威并济。她如今怀孕,再生一胎,不论男女,老太太都会更爱重她一分,她老人家睿智,自会退下来让年轻儿媳妇当家,自己清静享福。”
“那您呢!太太,您可才是她的长媳呢。”奶娘顿时急了,千万别小看这当家主事中馈,手里多少银子过往不提,就是大家明里暗里的敬服就是一般。
李夫人没再接她的话,她在自然不一样,可她若是不在了呢?
贾赦续娶,为了琏哥儿,贾母可能不会再让身份高过她的人进门,既然连她都不如,自然比不过王夫人,且又是继室,只管着他们这边的事便罢了,想当整个荣国府的家是不能的。
见李夫人一走,王夫人便散在椅子上,嚷着头重,彩云彩霞忙过来给卸下一些钗环。
“这些东西沉甸甸的,戴着一点儿趣也没有!”
王桂枝歪在迎枕上,外人看着美女们走路摇摇款款、头上珠钗流苏颤动,委实好看,可这头发打小不剪只是修修发尾,本就重达两斤往上,为了盘发固定,梳头发的人要手巧不说,那些个珠啊银啊在发髻编就堆起来,漂亮是真漂亮,受罪是真受罪!
以前还不觉着,现对于怀孕的女人来说,太沉了!
彩凤脱了鞋跃上榻,从旁边拿出双瓜美人锤笑着说,“太太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些人想戴,还没有呢。”她这一信嘴胡说,彩霞觉得不好听,便借着侧身给太太收拾东西,轻掐了她一记,彩凤知自己孟浪了,便闭上了嘴跪在榻上轻轻给王桂枝锤肩膀。
王桂枝想着倒真是这样,“是啊,有些人想还想不着呢。”人都是这样的,得了这个便想那个,可又哪里那么容易就事事周全呢?
“老爷过来了。”
一听见是贾政过来,彩云忙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去泡茶,彩霞手里端着东西,瞧见太太发型没乱,才想要不再插回只钗,老爷已是走了进来。
贾政见夫人歪着,“怎么,今个儿不舒服?”前几日她都挺精神的,“要不还是请个太医来看看。”
一说到这个事儿,王桂枝又想着,便坐起身来,贾政见她有话要说,随手一挥,彩凤彩霞都束手退了下去,就是彩云把茶端到炕桌上也悄悄退步离开。
“老是往外面请太医,人家不嫌我们麻烦,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咱们家这么多女眷,总是配丸药当成常用药,谁知道安不安症状呢?为什么不请一位擅长妇科金方的大夫来,平日里看顾着三餐饭食不要冲撞了反让人生病。若有了什么病,也不麻烦跑出去请。家里好些东西也是现成的,了不起月例一年百来两银子。”王桂枝尊重杏林圣手,“我们贾府房子也有几间,你那外书房旁边有几间屋子堆的不过是杂物,收拾起来,可当医舍。”
她见贾政听着,“就是一家人老小都来也不妨事,如有他家的女眷能通医道就更好了,我们的丫头们选些聪明能干的也能去学学,不说要教会摸脉看病,起码知道我们那些个锭子药要何人如何用才最好。”
这算是她这么久以来头一回对他说这么长的话了,贾政便也歪着,抚了下她的头发,“想给你找个太医瞧,你倒想找个大夫在家里。再说你说就有了吗?真弄回来了,哪里不是事儿呢,谁领你的情呢,何必说这些多的少的。”
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都夹着尾巴等圣上回来,风声鹤唳地,哪里能急慌慌大张旗鼓得去寻医问人,还阖家都接来也不妨事,这人是能随便往家里请的吗?若是个不好的,请神容易送人难。到底她一片善心,悄悄得让人细细打听问了才好。
王桂枝满心计划的欢喜被他被泼得冰凉,真是没意思,她没好气道,“有什么事我担就是了,我也不用别人领我的情,我自个儿高兴不行嘛。”她翻身爬起来,“我也不用求你,我好赖还有儿子还有哥哥。”
她穿着袜子立在地上,叫道,“去把珠哥儿请来。”见只隔着一层门板的她们都跟没听见似的,心中来气,“你们干什么呢,耳朵都聋了吗?”
知道丫头们惯会看人眼色,万不会在这个时候冲进来在他俩人跟前乱炸胡说,贾政冷哼一声,“你也就会使性子罢了。”话一出口,见王桂枝呆呆愣住了,便又后悔,何苦来着,他正想说我应下来就是。
又听见王桂枝自己恭敬下来,脸上不再有些着愤懑,板着张脸,似是见过她这个样子,让人有些心慌。
“老爷说的是,我不过是使性子罢了。”语罢,自己合着身去床上躺着,“我身子不适,就不侍候老爷了,老爷往东边去吧。”
真要赶他走!
“你!”把贾政气得怫然作色,原本想跟她说的话全忘了,横眉瞪目道,“那就都丢开手!”看夫人头都不回,怒而摔袖,裹着一阵风似的旋走了。
厨房里连带着一些采买的小子们都不敢出声,可不是给脸不要脸嘛,把好端端的事弄到这份上,还以为主子没办处置了呢,能奈得!
就连膀大腰圆的秦大娘都像斗败了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一想到那日太太说的好处,又眼见如今虽没动什么,却是被抄捡了一番的厨房,真是气得牙根疼。她两脚一跺,来到秦婆子跟前,都在厨房里干事,谁不知道谁啊,“都是你这个婆子事都临头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贪的那些银子呢,弄些炭回来你会死啊,看看眼下,大家都被连累吃了挂落,你可如意了!看我不撕你的嘴。”
秦婆子哪里斗得过她,连排骨都能剁个两百斤,被打得唉呀只叫唤,“我已经让男人去买了,谁知道太太来的这般快,那个该死的……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了,好姐姐。”
“去,谁是你的好姐姐。”秦大娘一掌把她推倒在地,又指着跟她一处的几个婆子,“哼,你们这些自以为是无知的蠢货,看你们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可是大太太那边的人!”
另有人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又没有偷东西,“你们难道就没从里面拿过什么,就那么清白吗?我才不信呢,大哥别笑二哥,脸上麻子一样多。”她鼻孔朝天,“再说,我当初可是服侍过老太太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就是,我男人可是跟在老爷身边的。”
越说越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虚张声势鼓吹起来。
冯刀把手里的刀往案板上一敲,“赶紧得准备晚饭,怎么得,你们都不想在这儿呆了!那正好,老子一个人干了!”厨房哪里用得着这么些人,早赶出去清净,他从水缸里顺手一掏,就势弹出一条近两尺的大鱼来,他扯过白布就把生猛乱弹地鱼给兜住,干净利落得插进一根筷子,刮起鱼鳞来。
他的跟班徒弟忙回过神来,围了过去,他顺便就吩咐烧火的烧火,洗菜的洗菜,剁馅揉面。秦大娘正想说他,眼神一瞄,发现李古年更早,他那几个灶台已经忙得热火朝天,赶紧闭上了嘴。她不像李古年,一向主子们的大菜都是由他来做,自己时常有赏,再说吃相也斯文;也不像冯刀,极懂得辨风向,太太接管厨房没几天,就巴结上了。那天太太能给她机会,可她就没把握住,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愤懑得不行。
李古年看她脸色青胀,便道,“你气什么,太太自会收拾他们。”
“就是,秦大娘,你就看着吧。”李汤见爹开腔,便过来拉住秦大娘小声道,“太太今儿可是在老太太那里用的早饭。”
秦大娘一听就两眼放光,那岂不是说,“这事儿老太太早就知道了?”
“我们太太,厉害着呢。”李汤微扬了下巴,眼眉都带着得意。
贾母年龄大,醒的比一般人都早,依人给她穿衣服边悄声将家里的一些事告诉了她,她点了下头,又轻轻摇了下头,复又笑问,“老爷昨个夜里真去了赵姨娘那儿?”
“没有,老爷去外书房歇息的,梦坡斋都没去。”媚人捧了椴蜜水给老太太用。
“哈哈哈,我就知道。”贾母笑着,果然听见有人通报,“太太过来了。”她比着,“这不,就过来了。”
王桂枝一觉醒来,就看到贾政盘脚在榻上拿着本书看,才跟他问个好,他扔下书冷冰冰得告诉她,说她要的人都到了,还没等她蹲起身说声谢,一甩袖子抬脚又走了。这人太过古怪,拿不准他在想什么,王桂枝也就先不管他,让彩霞领着人去盘点登账,自己领着丫头来见贾母。
这事牵到方方面面,不好不回她老人家。再说要等别人先来告她一状,反倒是不美。
“我看看是不是眼圈发红呢?”贾母见王桂枝进屋来,便笑道,又问彩凤,“你太太今日可呕了酸水了?”惹得荣庆堂的丫头们都吃吃的笑。
王桂枝也跟着笑,“我昨个夜里睡的好着呢,今日早晨吃了几颗酸梅子,也没怎么反酸。”老太太关心她的怀象,她老实回答。
“是吗?”贾母瞧她面色是没什么,见她走过来给自己蹲福,就拉着她跟自己一处坐在榻上,小声道,“你就安心吧,他昨个夜里啊,哪儿也没去。”她像是说了什么小秘密似的拍拍王桂枝的手。外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人都和和美美的,就是她的心愿。
???
王桂枝迷糊着应了,低下头装害羞,贾政那家伙搞什么名堂?他自己说要去赵姨娘那里,她又没拦着,怎么还到老太太这里告她的状?果真性子诡异,实在是太难相处。
“没用早饭吧,咱娘俩一块儿用。”贾母笑呵呵地,元春从碧纱橱揉着眼睛走过来,一眼看见母亲,便睁大眼睛,精神头全来了。
“给老太太请安,给太太请安。”
她小小个人儿,像模像样得蹲福,别说老太太看了高兴,就是王桂枝看了也觉得可爱。
“快起来吧,我们一起用饭,也香些。”贾母没让王桂枝服侍,让大家自己点了爱吃的用,特别让王桂枝用了一碗蒸得嫩嫩的牛乳鸡蛋羹,吃着不错,元春拿眼瞧着,王桂枝还拿勺子喂了她两口,贾母时不时闭着眼,全当没看见。
用罢饭,贾母让人送元春去读书,王桂枝便上前道,“老太太……”
“怎么了?”竟还有事儿。
王桂枝犹豫着是说得直接些还是委婉些,最后想了下还是从贾政那里开口子,“昨个儿跟老爷拌了几句嘴,全是因为那起子人胡闹,主子们吃饭想要个菜,还得另外给钱。就连儿媳妇要点碗汤,还得现拿银子去。”
贾母原歪着,此时也坐了起来,冷声道,“竟有这样的事儿!实在是太过分了。”
儿媳妇才接手了厨房,哪里就能压服了厨房里的油滑老鼠,这事儿闹到儿子知道了还教训儿媳妇,这不等于是帮她替了过嘛。要是昨个夜里真去了赵姨娘那里,更惹得这孩子伤心了。
贾母恨声道,“这等人实在可恶,你放手去办,查出来哪个都发卖了。”
又卖人……
咳,不想跟他们争论这些,王桂枝柔声道,“老太太,这些人到底不是服侍过您,就是老子娘照顾过老太爷等祖宗的,咱们这样的人家,若是因为这些事把人就给赶了出去,到时候他们编些酸话传些污名,岂不是更让人恶心。”
“你说的也是。”贾母觉得有理,都在拘束着族人,这家里的仆人更要管严些才是。
王桂枝看她面色和缓了些,“但这样不管也是不行了,您是不知道。我才跟您说了,今年您的寿宴让厨房的人办些新鲜花样,让他们尽心拟了菜单来孝敬您,可后脚,效大奶奶就过来找我,说她的弟媳妇也烧的一手好菜,闹得我当时都有些下不来台。”
“胡闹,糊涂!”传话出去的胡闹,来找儿媳妇要这差事的人糊涂。
“可不是嘛,您心里都清楚,所以我想着,到底要把他们重重罚上一回,让他们再也不敢到处随便嚼舌,拿主子的款。”王桂枝道。
多嘴口舌可不是件小事儿,特别是眼前这时候,难为她又想到了。贾母心里满意,她年龄大了,时有看不到的时候,儿媳妇愿意替她描补,如此贴心,且行事有章法,她便道,“说的对,依你。你打算如何处罚?”
“老太太您就是不问,我也要告诉您,让您帮我裁决着才敢办呢。”王桂枝这话说的是真心,她再有一些主意,到底她的想法出不出格呢,也许会闹个大笑话也不一定。还是要请教这位当家作主了几十年的老太太。
她窝在锦被里渐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把守着外面准备侍候她洗漱的丫头们吓破了胆,俱跪了一地。
彩霞脸色惨白着,将近几日里的事思来想去过了一遍,到底还是不知道太太在伤心什么。可怜太太这么尊贵的人,竟也只能躲在自己床上哭,便也悲从心来,泪泣不止。她这一哭,连带着屋里的人都哭了起来。
那头贾珠领着夫人李纨来请安,走到门口就看到挑帘的婆子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的样子。便问道,“怎么回事?”
“……珠大爷,许是太太不舒服……”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眼下得眼的丫头们都跪着,也没见着二太太。
贾珠顿时便进了门,看丫头们跪了一地,嘤嘤哭泣,被唬了一大跳,只怕太太有什么不好,顾不得分寸忙掀开帘子,“太太……”
只见母亲面对着墙,眼瞪得大大的,牙死命咬着锦被,哭的是伤心不已,泪流满面。贾珠为子,见亲娘如此,哪有不痛之理,也跪在机子上泣道,“太太,您这是怎么了?若有什么伤心事,只管说出来,儿子万死不辞。”
李纨也早跪在一旁泣立,只不敢随意出声。
王桂枝都哭迷了,迷迷糊糊地她听到一温柔的声音,转过眼,就看到一个好是俊俏的郎君,只是有些弱不禁风,还玉面带泪,好不让人心疼,一股子慈爱便泛上心头,“我的儿,你怎么哭了。”
听到太太这话,贾珠更是掌不住,他身为二房长子,十四学便进学,勤恳用心,只盼着能达成太太老爷望子成龙之心,可没想到太太哭成这般,也念着他,越发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应顺心孝敬才是。
“太太,您哭成这样,小爷怎么能不心疼呢?”李纨忙开解着,“不论有什么事,太太也犯不着这般伤心。您只瞧着……”
“大姑娘来了!”
没等她话说完,元春领着奶娘,也走了进来。她人虽小,却早有了大家小姐的气派,见丫环婆子们都跪着,就连哥哥嫂嫂也跪在太太跟前,不由横眉竖目,“这是做什么?没得晦气,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她是大姑娘,别说太太这里,就是在老太太面前也自有一份体面,她金口一开,都忙站起来,除却四大丫头之外,都躲了出去,在外面支应着,打起十二万粉精神,深怕有什么吩咐叫唤没听清,在这结骨眼上招了主子的骂。
元春看了下哥哥嫂嫂,把奶娘也撵了出去,坐到王桂枝跟前,一边拿帕子给王桂枝擦泪,一边柔声问道,“太太是哪里不自在了,哭成这样!”她心里纳罕,太太一向是宽厚老实,不爱与人多言,最是慈悲的一个人,有什么不痛快让她这般不顾体面的哭泣。
王桂枝脑子还是有些昏沉头晕着,她闭了下眼,又睁开,轻轻叹了口气,“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她总归占了别人的身,看这些孩子眼里的关切,就知道对原身一片孝心可见。
这话一出,贾元春贾珠都恭敬听着,心里也是暖融融的。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去请个大夫来看。”王桂枝是真怕得病,再来也要把这一出给混过去,她又瞧了瞧贾珠,“你们俩也别走,一会儿让大夫一并瞧瞧。”
贾元春忙应着,打发人去叫老爷使贴子请宫里太医来瞧。
王桂枝大哭一场,松了劲,在贾元春的温柔服侍下,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太太肯定是病的狠了。”贾元春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她巴巴望着哥哥,“太太平时那么要强的人,这回子哭的这般厉害……”
“我知道,一会儿太医来了,定要仔细看看。”贾珠心里也焦急,头一回有些怨恨起老爷来,这要不是他们来请安的时候,太太病的痛的还收不住,那谁又知道太太病的难受呢?这夫妻之间,互相扶持,难道是假的吗?
王桂枝虽然有些冤枉,她怎么知道贾政会突然回来,但也大概摸清了点他的脾气,便伸手拉住他往屏风后面说话,她悄声在他胸前道,“我估摸着大概有一个月了,想请个平安脉瞧瞧,不料倒搅扰了你了。”
见她手指勾着自己手心,贾政面上微霁,却仍硬声道,“那也应该说一声。”恼人,竟然有外人在场!不然……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对,老太太不是让你们陪着林姑爷?你快去陪客吧,我跟嫂子在一块儿,你在这里不方便。”王桂枝轻轻推他出去,他若是在这里,李夫人怎么愿意让人请脉,那岂不是想瞒一点儿都不行。
贾政也想知道孩子如何,站着不动腿,“王太医摸脉不用多大功夫,我在这等着……”
王桂枝见他此时罗索,又后悔刚才怎么不反着毛来,让他直接走了还好呢,干脆垫起脚飞快得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了,我们娘们的事儿用不着劳动你。”
再拿手推着被猛然如此弄得一愣一愣得贾政出去。她站在门边又见着贾珠,好笑道,“你怎么也来了,没事儿,跟你父亲陪你林姑父去。王太医,里面请。”
王太医忙上前请安行礼,跟着进去了。
贾珠开始还担心母亲不舒服,不过看刚才母亲说话却与平常一般无二,便问一旁的贾政道,“父亲,母亲到底怎么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