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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代系统管理员的历史性会晤，是在离前辈的骂骂咧咧中结束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祸离的声音在陆闲脑中响起，这一次她古波不惊，只有两个字。
“合作？”
“好。”
老江湖之间的交流其实很简单，几个字就能领悟对方的意思。
陆闲想要从祸离这里获取信息，祸离想要陆闲帮自己在轨迹晋升试炼场取得一样东西。
目的不冲突，那就有得谈。
大家都是成年人，发泄够了就该老老实实干活。
“我该怎么做？”
陆闲问。
祸离看样子并非第一次来到轨迹晋升试炼场，她对这里似乎很了解：
“一路过关斩将，抵达试炼场的终点。”
“终点在哪？”
“坐中央升降梯到最底层。”
“好！”
目的地搞清楚了。接下来是陆闲的提问时间！
问题有很多，陆闲打算一个一个慢慢问。
而祸离，为了让陆闲尽心尽力的协助自己，事无巨细的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个干干净净。
……首先是关于这个试炼场的情况。
陆闲猜得不错，这里是旧时代人类为了训练如何对抗暗源的模拟战斗基地。
战斗基地里收录了所有已发现，且依然存在于世的暗源种类。
整个战斗基地都是利用三大种类的系统能力建造完成的。
因此想要获得开启这个战斗基地的资格，必须是系统持有者。
只有系统持有者身上的系统才能与其共鸣，并获得此处的传送许可。
整个战斗基地被分为四个区域。
目前两人所在的暗源区位于战斗基地的后方，这里总计收录了四千六百七十二种暗源信息。
旧时代的人类就是通过暗源区去了解暗源，并从中摸索出与暗源战斗的方法。
而其他三个区域，祸离了解得也不多。因为前往这三个地方的入口都已经被某种未知的物质彻底覆盖。
那是一种粘稠发绿的胶状物，任何东西触碰到这种胶状物都会被彻底溶解，哪怕是灵气也一样……
祸离曾经尝试过消灭这些胶状物，但它们的再生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快到连当时是渡劫半仙的祸离都奈何不了它，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个战斗基地中，唯一能够进行正常探索的，只有暗源区。
并且，暗源区目前的机能还在正常运转，仍然在模拟尚存的暗源供那些进入这个试炼场的系统持有者们挑战。
当然了，四千多种暗源那是曾经旧时代的数据。现在这个时代尚存的暗源远远达不到这个数量。
至少，在祸离的那个三百年前的时期已经只剩下了八种。
无影暗源和拟态暗源祸离也知道它们的信息，因此她来到暗源区就没有轻举妄动，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等着系统持有者找过来。
这里祸离说了一件事让陆闲多了些紧迫感。
她和琥珀都属于在这场试炼中系统允许存在的协力者身份。
协力者和试炼者不同，没有复活机会。一旦死亡，虽然不至于真正的死去，但要想再次让协力者出现，就必须耗费系统持有者的系统点数。
简单来说，就是试炼者初始持有十个免费复活币，而协力者的复活币需要购买。
“多少点数能让协力者复活一次？”
陆闲又问。
“我怎么知道？当年姐姐我是一个人闯这里的，没有协力者！”
“懂了，你没有那种好到能够把系统的事全盘托出的朋友。”
“闭嘴！”
呛了祸离一句，陆闲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上了那么一些。
随后陆闲又问了完成这个什么轨迹晋升试炼场有没有什么奖励。
祸离说有，而且是能够大幅度强化系统力量的好东西。
这个答案令陆闲很满意，他心头火热了没两分钟，就被祸离浇了一盆冷水。
“想拿奖励？那也得你够资格才行啊小菜鸟。底层的那个家伙可不是你这小小的筑基能解决的，还是别做梦了。”
“此言差矣。做人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呵呵。”
祸离冷笑了一声，她当年也是这么想的。
只能说，对方的手段极其残忍……她从金丹打到渡劫，愣是没赢过一次。
“所以最后是有个守关BOSS在吗？”
“守关BOSS？很新颖的词啊，什么意思？”
很显然，离前辈不是老乡，她跟不上陆闲的思维。
“就是类似于宝藏守护者的存在，打赢了，才能拿奖励。”
“那确实挺贴切的，关于那个什么守关BOSS，你到时候遇到了就能明白，我懒得在这里跟你白费口舌。”
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信邪……
祸离也挺想看到陆闲被打得嗷嗷叫的样子，那场面一定很解气！
一通介绍下来，陆闲总算对这个轨迹晋升试炼场有了一个直观的认知。
危险性不大，试炼者哪怕把十次复活机会都用完了，最终结果也不过是被传送出去而已。
每位系统持有者都拥有十次开启轨迹晋升试炼场的机会，这是祸离最后一次开启的机会。
她告诉陆闲，这里有她曾经留下来的一个分身躯体，如果还在的话，应该就是在底层那里。
“找到我的分身，这就是我帮你的条件。”
“好说。”
对方诚意已经摆出来了，陆闲自然也不会再打马虎眼。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几个关于系统的问题想问问你。”
实际上，接下来这几个问题，才是陆闲真正在意的东西。
“有屁快放。”
祸离显得有些不耐烦，这小子问题怎么那么多？
“既然你曾经也是统御型灵子观测系统的持有者，那你的管理员能力是什么？”
陆闲之前已经从林宁之那个旧时代残党那里得知了，系统不止有一个。
但林宁之也说了，到了这个时代，系统已经所剩无几。
多数的系统都崩毁在旧时代人类清剿暗源的过程当中，即便如此也没能完全消灭暗源。
如今，想要遇到同类型的系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陆闲猜测，祸离，会不会就是自己这个统御型系统的初代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