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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妖与青妖交换了个眼神,没有哼声。
国师笑了一声不再语,带领众随从,款款朝后院走了。
国师大人被临时安排在后衙的客房,虽不如宫中布置华丽,倒也雅致。
早起,国师大人由美婢服侍着梳洗过后,打着呵欠自后殿款款走出。
县太爷跟师爷立在餐桌旁,早已恭候多时,“国师大人早啊!”
“早。”
县太爷小心替他拉开坐椅,“不知您喜欢什么口味,就每样布置了点。”
国师看着那一桌精美的饭菜,提不起味口,挑了一碗燕窝略吃了两口便放下了。
县太爷觑着他的脸色,“怎么,饭菜不合胃口吗?”
国师大人摇头,“这些年山珍海味的吃多了,每天总吃这些也没什么味口。”
县太爷紧张起来,“是下官思虑不周,下官这就让人给您换去。”
国师摆摆手指,“算了,不吃了。”他放下碗,摇着羽扇道:“那个小子呢?”
“没您的命令,小的们不敢放他起来,还在院子里跪着呢。”
国师听了,起身到窗前看看,果然见占映天还跪在那里,跪了一夜,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却还直挺挺的坚持着。
“真是榆木脑袋,又没人叫人直着跪,趴着不也成吗?”
县太爷有些听不明白,“啊?”
国师咳了一声,吩咐道:“让他起来罢。”
“把那小子送回地牢。”
国师咳了一声。
县太爷俯着身子道:“国师大人有何吩咐。”
“既然他捉妖有功,怎么还关在地牢。”
县太爷揣测着国师大人的心思,“那……放出来?”
国师大人虽然不说话,可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喜悦的,县太爷忙着吩咐底下人把占映天抬到客房去,牢里的几个也都接过来。
从殿里出来,远远地看着在走廊那头逗鸟的国师大人,县太爷摇着头道:“你说国师大人到底是哪边的?罚也是他说的,赏也是他说的。”
师爷道:“等把这树妖处置了,回头到皇上跟前回了话,老爷您圆满交了差就好,管他站在哪头呢!”
巫啼花一出了大牢,第一件事情就是上茅厕,耐何这衙门的茅厕居然这么远,害得回去的时候迷了路。
“客房到底在哪啊?这么大的衙门,居然连个仆人都没人。”远远看见那头有个窈窕身影,一袭白衣,及腰长发,情不自禁便移步过去。
“姑娘。”
那身子微微一震。
巫啼花接着道:“姑娘也是这府里的人?”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巫啼花看着那俊秀的面容,大脑白了三秒,“不好意思,头发太长,我还以为是个姑娘!”
他用细长的桃花眼打量了她几妙,轻启珠唇,“你是“十二峰”的小丫头?”
她的名号现在已经这么响了吗?“是,您是……”
她打量着他,见他穿一件素色锦袍,腰上明黄佩带,那是皇家的东西,莫不是位王爷?呃……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见那头一个小道模样的人跑过来道:“师傅,您在这儿啊!”
师傅?巫啼花怔了怔,莫不是国师大人?
巫啼花微微在心里打了个突,师叔也太骚了!
再看师叔面前那只鹦鹉,雪白的毛发额上顶着红顶盖,活脱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师叔,早就听师尊提起过您,不想能在这里遇见。”巫啼花狗腿的跑上前,赶走那小道,亲自替他端茶倒水,扶着他到太师椅上坐下。
国师嗤地一笑,“那老东西都说我什么了?”
“这……”巫啼花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编,“当然是说您好,聪明上进,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国师冷笑道:“那老东西能这么说本国师倒是意外,他不是一向瞧不起我这等趋炎附势的行为吗?”
“这话我不认同,识实务者为俊杰!师叔这样人才在那山上埋没了。”
国师点点头,脸上总算有了丝笑容,“这回他倒是招了个有眼色的好徒弟。”
巫啼花得意起来,上前替他捶着肩,“不过师叔,你跟师尊看上去年岁差了好多啊!”
国师眉眼飞扬,不无得意,又听她说:“两个人年纪差了这么多,又一个在天师府,一个在砚云观,能做成结拜兄弟也是缘份。”
她只是觉得奇怪,师尊淡薄名利,又不喜欢下山,平时府里的事务多由占映天一个人操持,怎么能认识国师大人呢?
巫啼花暗自想着,丝毫没注意到国师脸色变了,他拂开她替他捶着肩的手,“行了行了,下去罢。”
“我捶得不舒服吗?”
国师不睬她,“三玄,送客。”
巫啼花一头雾水被小道轰出来。
回到他们住的院子,巫啼花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白妖坐在房檐上跟她打招呼,巫啼花却没听见,自顾自的走了。
回到房间,见青儿一个人在那里捣药,占映天跪了一天膝盖受伤,躺在床上养伤。
巫啼花走过去看了看青儿罐子里的药,拿了些闻了闻,“这是哪里弄来的?”
“他们送来的。”
巫啼花冷笑道:“人是他们打的,药是他们送的,这干官府的人可真有意思。”她撵开青儿自己坐下捣药,听见床上的哼哼,冷笑道:“早跟你说别犟,这下好了,挨打了罢?”
占映天腿疼,听她阴阳怪气的更加气不顺,冷声道:“要不是你偷偷拿了他们银子,我们至于被关进大牢吗?”
“一码归一码,赏银是我应得的,怪就怪那贪官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一想到在牢里吃了这几天的苦,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巫啼花走到床边给他敷药,手里没轻没重,占映天疼得呲牙咧嘴,“我不要你,让青儿来。”
“你一个大男人连这么点疼都忍不了,闭嘴,马上就好了!”
午饭时,下人送了饭菜来,巫啼花叫住那个送饭的,“你们老爷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老爷只让我送饭,别的没说。”
占映天斜了她一眼,“你还惦记着那些银子呢!趁早死了心罢!进了衙门的东西还想拿回来啊?”
巫啼花本来在喂他吃饭,听见这里也没心思喂了,把饭碗往他手里一搁,“你自己吃。”
她倒不是在乎那些银子,她只是担心檀娘,后天树妖就要被问刑了,不知道这中间会不会再生什么变故,再者,国师问案也太简单了些,让她连个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巫啼花出了房间,在走廊上找他块干净地方坐下来,刚坐下就看见白妖轻飘飘的飞过来。
“你别烦我。”巫啼花警告她,站起身打算去别的地再找个地方,刚起身就听她说:“你怎么了?被人煮了?”
巫啼花白了她一眼道:“你才被煮了呢,我郁闷。”
“你还郁闷?我看你整天跟打了鸡血似的上蹿下跳的。”
巫啼花叹了口气,她哪会懂她的苦处,“你说,那师叔的脾气也忒怪了,我不过就说了一句平不常的话,他翻脸就不认人了。”
“师叔?”
“国师大人是咱们师尊的拜把子兄弟,不应该叫师叔吗?”
白妖冷笑,“整个十二峰都不敢认他,你倒好,一来就攀了门亲。”
巫啼花听她话里有话,凑上前道:“师尊跟师叔之间有什么过节吗?难道师叔睡了师母?”
白妖斜眼看她,“你脑子里整天装的什么?”
“那十二峰怎么大家从来不提国师?难道有什么过节?”
白妖拂拂袖子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老掌门在的时候,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江问海,另一个就是路宝宝。”
“路宝宝?”不光人长得骚气,名字也这么骚。
“江问海人老实,办事踏实,而那路宝宝心高气傲,加上天姿聪颖,功夫学得也快,自然有点拿大的意思,只是做事难免偷奸耍滑,老掌门权衡之后决定把掌门之位传给江问海,路宝宝知道后赌气下山了,正好赶上砚云观招学徒,他就去了,两三年后可能觉得还是想回来,就悄悄回来了,谁知老掌柜更绝情,不光没收留他,还把他从族谱上除了名,路宝宝负气下山后在那里勤学苦练,加上天姿好,人又圆滑,很快成了砚云观的掌事,不久后接任了掌门,因在皇上面前立功,被封为国师,叱诧风云几十年。”
巫啼花点点头,“原来不是拜把兄弟,难怪我一说他就翻脸。”
白妖觑着她道:“你还是别招惹她,省得也跟他一样被赶出去。”
巫啼花没理她这茬,突然想起来道:“怎么你知道的这么多,还敢直呼师尊的名字?”
白妖冷嗤一声道:“你们祖师爷在的时候姑奶奶就在了,你说我该不该叫他们名字?”
巫啼花有些惊讶,“你这么老了?”
白妖吃了个瘪,扭头不再理她。
晚饭后巫啼花又给占映天换了回药,看他哼哼唧唧睡下了,又帮着青儿轻手轻脚的在一旁搭了个小床,方便他守夜。
见一切停当,巫啼花才走,她出了房门往自己房间走,她住的屋子在东厢房,就在同一个院子,出了门口走几步就到了,油灯的光不甚明亮,勉强照得见脚下的路。
巫啼花抬头看了眼月亮,算算日子,她们这趟下来的时间不短了,得快些回去才是,师尊一个人在山上不知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心里有心事,也就没在意脚下的路,跨门槛的时候被跘了一下,油灯扔了出去,被风扑灭了。
灯一灭,四周暗下来。
巫啼花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小到大,她别的感觉不灵,这种感灵却从没出过错。
身子往后缩了缩,背后抵着了那张八仙桌,便停了下来,“是谁?”
黑漆漆的房间里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过了一会,只听衣服簌籁的响,有个人影慢慢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
映着背后惨白的月光,出现一个薄薄的剪影,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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