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复杂的科举

陆大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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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选择了融入“另一个自己”,陆承空只得过上这个世界的生活。【最新章节阅读】一连数天,都按部就班的来到四门学中,这样的日子,好似回到了未来的大学校园。

    每到闲暇时,陆承空都会和庞安混在一起,抓住所有机会,从他口中套出自己所需的信息。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外祖父曾是应县的县令。外祖父为官清廉,在应县尚有些威望,可尽管如此,身为女婿的陆良一身江湖气,不擅长利用这层关系,所以一直都是兵府的伙长。时至今日,外祖父已过世多年,但为了陆承空的前途,陆良还是硬着头皮去求了人,县里的“老人”点了头,陆承空才有资格入得四门学。好再陆承空天资聪颖,成绩优异,这才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了生徒资格。

    陆承空不由暗叹:“原来外祖父还是应县的县令,这要放在未来,可算个不小的官职。”不过也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外祖父不在了,自家的身世,远远比不上罗修远与殷正易。

    得到这些信息后,陆承空心头已有数:这个世界的自己,就是一个平常人家,所以在性格上,不需要刻意为之,与人相处时,放平身段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和未来一样,除了应试上学,再无其他。而这个应试之学,更为枯燥,没有数理化,只有圣贤书。陆承空每天坐在四门学里,盯着通篇的古文,是生不如死。

    先生一边说教,陆承空就一边抓头。关于科举的内容,不仅无聊,关键还很复杂,即便是他这个见多识广的未来人,也不得不佩服老祖宗在选拔人才这个事情上的折腾劲。

    这个世界的科举制度,若是放在未来,就相当于高考加上公务员考试。虽然在唐朝、明朝、清朝等各个朝代的称呼是一样,但其中所学、所考,又是天差地别。

    这些天,据陆承空的了解,大唐国的科举分为常科和制举,常科的科目有秀才、明经、进士等五十多种。明经主要考儒家经书的背诵,每年录取百人。而进士就难得多,不仅要背诵贴经,还有考诗赋和对时务的见解。有极高的文采不够,还要通晓治国之法,每年应试者上千,而录取不过数十人,可见其难度之大。

    由于华夏各个朝代的制度是高考的内容,所以陆承空也都死记硬背过。他隐约记得,这个大唐国的科举制度,就是他印象中的唐朝。

    “制度对上号,也不能证明大唐国就是唐朝。”陆承空看着先生发呆,脑中不断的回想起关于唐朝的一切。就目前掌握的信息,大唐国的科举主要考明经和进士两科。

    陆承空回想起一句有关唐朝科举的俗语,“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意思为:“明经科相对简单,三十岁考起算老了。进士科非常难,五十岁考上都算年轻。”暗道:“别说进士,只怕我在读十年圣贤书,都考不起明经科,难道要我在试卷上写方程式?”

    不过,进士既然难考,就证明了一点:一旦考上,前途无量。

    进士再珍贵也与陆承空无缘,他每天面对这些儒家经书,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才能回去。

    看着周围这些古代学子摇头晃脑背书的模样,陆承空暗叹:“你们背这些东西,放在未来,根本没用啊!还有那些治国良方,只会让咱们华夏越来越羸弱。”

    就算再有见解,陆承空也只能憋在心里,毕竟回到未来,才是自己的唯一该做的事。融入这个世界,不过是权宜之计。反正旁人怎么做,他就怎么做,遇到尴尬的事,就装头疼。对于这些儒家经文,陆承空好再还有语文的功底,稍稍死记硬背,也能勉强应付。

    每到晚上,陆承空只做两件事,一是攻读《陆圣兵法》;二是试着了解自己,但是这个世界的自己,不写日记,更没有照片,翻箱倒柜,除了一柜子的书,其他什么都没有。陆承空把家中的书籍翻了一遍,他看着纸上的笔记,竟然与自己的九成相似,倒也习以为常了,苦笑道:“就连笔记一样,难道真有第二个我?”

    这一天晚上,陆承空把《陆圣兵法》来回看了三四遍,又丧了几分气,这本书他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但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在屋中来回走动,又四处翻箱倒柜。在桌边一个木箱子的底部,发现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他坐在桌前,读了出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虽然陆承空对诗词没有研究,但这几句显而易见是情诗。他浑身不由起了起皮疙瘩,暗道:“这还真是肉麻啊!我可绝不会写出这么肉麻的东西。”

    把这首情诗又读了两遍后,陆承空暂时放松了下来,脸上带着笑意,暗想:“还好这个世界的自己是个单身汉,如果娶了妻子,自己要如何面对她?把她当成别人的老婆,还是自己的呢?”想到此处,他不由红了脸,急忙甩甩头,暗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就在入睡前,陆承空脑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这个世界的自己,真的有了两情相悦之人?

    不过,这一念,只是一闪而过。

    这样的日子,已有半月。

    陆承空一面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一面在找着回去的线索。不知不觉间,已经融入了“自己”所有的社会关系,仿佛也没有当初想象的那么难。

    他在跟庞安相处时,放开了性子,不需要刻意伪装,平日里怎么说话,是怎样的性格,就怎么相处,庞安也并未发觉自己有任何异常,还说道:“看你小子这副模样,病已完全好,这下陆叔不用担心了。”

    虽然陆承空面对周围的一切游刃有余,但在面对陆良时,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却也始终做不到认一个陌生人做父。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的亲生父亲名叫陆国平,绝不是陆良。所以,陆承空在陆良面前,不敢与之正视,尽可能的不说话,选择了逃避。

    然而更深层次的,是陆承空不想做一个欺骗者,欺骗陆良的父爱。他在与庞安接触时,能把庞安当朋友,付出了友情,所以能接受庞安对自己的好。而他不可能视陆良为父亲,也就不可能理所当然的接受陆良的父爱。

    这样没有付出,只想获取的事,陆承空是万万做不到的。

    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想着自己那温暖的家,陆承空的鼻头有些发酸,他不由深深吸了口气,与此同时,记起那几日病倒在床,陆良忙前忙后的憔悴身影,暗自道:“陆良也算是失去了儿子,难道我……我就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