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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声音,加上随后看到的蒙面布上面那双锐利凶狠的眼睛,成了他终生的噩梦。薇在他的身前,嘴被一只大手捂紧,冷冰冰的枪口顶在吹弹可破的雪白颈子上。周文痛悔,冲出来太快,忽略了店侧还有一个歹徒。汗水,从后背上泠泠而下。
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受惊的小兔,充满了极度的恐惧。“我警告你,退后,把枪放下,否则就别怪老子辣手摧花。”两双同样刀一般的眼神在空中相撞,迸得出火星,这是精神和意志的较量。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周文强迫自己冷静,可是做不到,薇和那个女子都在他们手中,他们的筹码比他多,赢面大。绝对不能让人质受到伤害,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薇受到伤害!
援兵为什么还不来?周文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紊乱,看着周文没有动静,急于脱身的歹徒不再强求他放下枪,而是以薇为掩护,慢慢向车那边退,同时示意同伙将另外那个女子拖进了车里。
车发动了,薇没有放下来。周文急得发狂,不敢朝车里开枪,枪口瞄向了轮胎,一枪没有击中,平整的水泥路上出现一个弹坑。一个急转弯,薇被扔下了车,在周文跑向女人的同时,丰田乘隙一溜烟扬长而去。
“薇!薇!”周文抱起身体软绵的女人,薇没有昏迷,也说不出话,只是眼神呆呆的,看着白晃晃的天空。
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第一次与死神如此接近,就像面对着深渊站着,只要后面发一点点力,她就会堕入黑暗万劫不复,那一刻的惊恐,在纯净蔚蓝的心空中笼上了再也无法驱除的阴影。
她的恐惧是如此之深,可能连周文也无法理解,如果早意识到这一点,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丰田车上。绑架来的女人已被捆好塞在座下,几人相继除去蒙面布。
劫持薇的是一张清峻的中年面孔,望着窗内飞速掠过的景物默默不语,其他人也噤若寒蝉。半晌坐前排的一彪形男子说:“明明计划好了,那条路上不会有条子的,不想人算不如天算。”
“哼,那倒没啥,彪子你做得好,死也不放这婊子,否则就功亏一篑了,老子不甘心的是后来的那个小女人好有韵味,把她放了真是好可惜啊。还有”中年人眼中凶光一现“把发二找出来。
他竟然给了把打不响的枪,害得老子差点阴沟里翻船,既然不想活了老子就成全他。”说话时,他将脚狠狠地踩进脚下女人的胯间,大力揉搓,似是非如此无以发泄他满腔的怒火,堵住口的女人无奈地闷哼着,短裙翻到了腰际,白生生的大腿在阴暗的车中格外醒目。
大队警察伴随着招摇的警笛呼啸而来,又根据周文提供的线索呼啸而去,结果却令人沮丧,车牌是假的,丰田车也是偷的,被遗弃在郊外路边,没有人目击到歹徒的离去。
周文、陆薇和面无人色的店老板被带回警局询问,作笔录时,周文的顶头上司,警长袁元满脸难看地走了进来“被绑架的女子知道是谁吗?”“谁?”“青议长的千金。”
在场的警员都张大嘴巴齐齐啊了一声。周文难怪会觉得那女子眼熟,青议长可以说是这个地方的风云人物,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平绅士,吃遍黑白两道。
事实上,他的发迹和上升都是一个谜,社会上也颇多传闻,可是在他强力的手腕下,没有谁真敢太岁头上动土去查他。青议长对别的都不放在眼里,唯独把宝贝女儿青岚看得像心肝一样。
时不时带她出席政商两界的豪宴,青岚倒也争气,出落得美丽大方,加上颇有些风流手段,一时间艳名远播,风头无两,不负c城“第一美人”的称誉。
按说平时青议长都会派人跟着小姐的,不知是太平日子久了松懈疏漏了,还是青岚私自溜出(对风流不羁的她而言这是常事了),反正就在这么一个失当时出了大事,难怪一向信奉无事为贵无责为轻的袁大警长会紧张得热汗直流。
“竟有人敢绑架青小姐,吃了豹子胆吗?”一个警员摇头咋舌。“怕什么,这又怨不得我们。”另一个警员忍不住发了句牢骚。
“唉,你们懂个屁。”袁元先叹口气,眯缝眼却瞟向周文“怎会没责任呢,人可是在我们眼皮底下绑走的,特别是有警员拦住还跑了。”言下之意竟是责备周文没尽全力。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周文怒火攻心,想反驳却又语塞。带着满肚子的郁闷和委屈,周文送薇回家,慢慢地沿着街走,薇一直脸色不好,不怎么说话,无论周文说什么她都默默听着。
“还在害怕吗,坏蛋总是有的,放心,有我保护你呀。”周文不得不抛下自己的心事,好言慰藉。“嗯。”薇低声说。“不要紧的话,那我回去啦?”
周文看看已到了门厅,试探着问,虽然他们都有了那层意思,也有过几次不尽如意的尝试,但保守羞涩的薇还是独自住在剧团宿舍里,两人并未真正同居。薇抬起眼,欲言又止,咬咬嘴唇,满腹心事化为一声幽叹“去吧。”
粗心的周文并未深究陆薇的心思,照往常一样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红唇冰凉。望着男友远逝的背影,薇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也随之抽干了,无力地依在门柱上。
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那里,一双凶恶的眼睛还在狞笑次日,周文一进警局就接到通知。“1748,警长叫你到办公室报到。”周文进去,袁元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挤出一副无奈的脸。
“周文啊,这次我恐怕保不住你了。”“不明白。”“昨晚青议长发大火了,指责我们警局腐败无能,私纵罪犯,导致社会治安日趋恶化,打算召开特别议会专门讨论警局官员渎职问题。”
“这与我何干?”“傻小子,议长这是在借题发挥,私纵罪犯说的就是你呀。”周文心里发苦“我?私纵罪犯,哈哈,真是好笑,哈哈哈。”他果真大笑,笑得泪花都出来了,袁元脸色变了几变“别笑了。”
“明人不作暗事,爽快说吧,准备怎样拿我开刀。”袁元叹气道:“说真的,我是真欣赏你这样的好男儿,也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上头没法交差啊,本来要解职下狱,我再三申诉才让他们同意停职察看,上缴枪械,这个风头上老实点,别惹事,过后自然复职了,啊?”
周文冷笑道:“那就多谢警长抬爱了。”将枪支和子弹解下来朝桌上一砸,也不多言,踢门而去,看着门外探头探脑的警员,袁元苦笑“年轻人,太冲动。”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走出警局,正巧让周文看见宋局长言笑晏晏点头哈腰地恭送一个要人上车,那个要人也正巧他认识,青议长身边的红人,史议员,两人的热乎劲根本不像袁大头说的那么严重。
“交易”两个字不知怎么就蹦到这个耿直男儿的脑海里,狡兔未死,走狗就烹,这口鸟气他可咽不下,他发誓,一定要亲手将那伙歹徒揪出来给这些鸟人瞧瞧。说干就干,他转身朝龙蛇混杂的津河区走去。
郊外。废弃的别墅。窗户全部关闭得严严实实,用厚毛毯和棉被挡起来,一盏强光灯将室内照得白昼般明亮。几个赤条条的男人挂着笑容斜靠在四周斑驳的墙上,笑容里掺杂着无需掩饰的轻松和猥亵。因为这一次的任务不是拿着刀去砍人,而是征服畏缩在屋中央抱着肩膀惊恐万状的美妇人。
青岚的模样实在有够难堪,全身被扒了个精光,仅余的长筒玻璃丝袜也拉破了几道长长的口子,长发凌乱地披散开,几根乱发被晶亮的汗水粘在额头上,红唇、丰胸和大腿上各有几处醒目的瘀伤,像是被鞭抽或手掐至而成的。
最惨的莫过于下腹隐秘处,红肿得裂开了一道口子,红的黄的分泌物凝成了块状、壳状糊满整个下身,一片狼藉,散发出浓烈的淫臭味。
看样子已经经历了比较长时间的折磨,女人形容憔悴,泪水已经流干,这几个粗野的男人早已用暴力和赤裸裸的原始xìng交,剥掉了她所有的高贵和尊严,只余下一个有着动人外表和迷人性器的可怜的小妇人,就像一个公共厕所,随时敞开,供人发泄。
她想起了第一根肮脏的肉棒捅破她不设防的花瓣时的极度屈辱,想起了第一鞭狠狠抽在她裸露的臀部时的撕心裂肺,为什么,转眼之间她就从公主沦为了性奴?
为什么这种惨剧会落到她的身上?她恨,恨父亲没有保护她,恨那个警察没有把她救出,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魔掌,甚至恨那个一面之交的美女,为什么绑的不是她而是我。她要恨世界上所有的人!
唯独对面前的绑匪,她不敢恨,只有怕。青岚欲哭无泪。摄影机在她面前支了起来,她不明白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除了喘息声和肉体撞击声,从清醒以来没有人跟她说过一个字。一个看样子像是为首的中年男人正在指挥摄影机的摆法,又有人在她身后摆了把椅子,踢踢她的屁股叫她坐上去,她顺从了。
没有办法不顺从,这些都是什么事都干得出的人渣。照明灯打到她脸上,白晃晃的睁不开眼。“眼睛打开。”男人严厉的声音从白光后面传来。她慌忙睁开眼,眩晕刺目,眼前白茫茫一片。
“给她穿件衣服,梳头。”沉吟一会,又说:“补补妆。”有人将外衣胡乱给她套上,但头发怎么也弄不好,遭到训斥后,索性全交给她叫她自己弄。青岚象木偶一样,机械地梳理好自己,用口红和粉饼将脸上的伤口巧妙地掩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