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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也是给淫术魔法继承人的一点优惠吧,否则特别被叫来做事,事情做完立刻给砸死,过河拆桥实在太快,要精简人力也不是这样办的。一路狂奔之下,也不晓得跑了多久,最后实在太喘,在一处岔道前停了下来,这边的震动没那么厉害,看来还可以撑一阵子。
而且即使它马上就要塌,我也只能认命了,魔法师没有几个身体强壮的,这样子发力狂奔,还没被石头砸死,我自己已经快要喘死了。
“我是猪啊!明明可以不用自己跑的,只要召唤水火魔蛛出来当驮兽,起码快过我自己跑步吧?而且也不用这么累了。”逃命的时候无暇思考,现在一想才知道问题不小,就算解决了跑步的问题。
但我这一路上不晓得跑了几个岔道,只要其中一个跑错,就是迷路,后果严重,就算路都跑对,外头可能也被黑雾给笼罩,就这么跑出去,和拿着火把跳油锅是一样的结果。
“算了,多想无益,先把水火魔蛛叫出来,跑远一点再说吧。这些淫神兽真是麻烦,每次叫出来都很花魔力、体力,出来做完事就自己消失,也不先问过我一声。”
正预备要召唤水火魔蛛,突然听见左侧通道有脚步声响起,心中一凛,已有了防备,当左侧风声响起,我及时侧身一躲,避过了匕首的刺击,还顺势飞起一脚,把暗算者踢得撞倒在石壁上。
以我这样的身手,居然还可以打赢,这个刺客的武功不只是不好,简直就是有够烂。“哈哈哈,来来去去都是同一套,你们以为我会每次都被刺吗?”终于轮到我得意一次,要不然,搞不好以后每个女人都以为可以这样搞定我了。
在这种鬼地方,袭击我的也不可能有别人,正是已经失手过一次的银芽女士,她被我踢去撞墙,正倒在那边起不了身,我便趁机做我一直想做的事当然,不是强奸她。
“整天看到什么都眼熟,差点看得我去看心理医生,就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会那么眼熟?”
我狞笑着把银芽的面纱摘下,由于上次梦境中神秘女郎给我的惨痛经验,我还特别留意,怕她突然一脚撩阴,造成惨祸,幸好这恐怖的猜想没有发生。
面纱落下,我眼前出现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容,对于这张清秀的脸庞,我确实有点印象,只是一时间想不太起来,然而,与那双愤恨的目光对视,一幕幕往事浮现心头,我陡然想起了那个名字。
“你是翠萼?”这真是好久好久不曾想起的名字,我甚至从不以为自己这辈子会再见到她。马丁列斯要塞的守将约伯希恩之妻,邪莲的姐姐,当初我们用卑鄙的手法,引诱她沉沦堕落,害死了她深爱的丈夫,更让马丁列斯要塞因此陷落。
如果换成是我,碰到这种事情,我大概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内疚的,毕竟一切又不是我愿意,全是被人逼迫与操控的。
但翠萼的道德感大概是我一百万倍,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后,她整个人像是完全崩溃,要不是肚里还有丈夫的遗腹子,应该早就自杀了。
翠萼本身的姿色并非上乘,对当时的我来说,只是一个被玩烂的货色,吸引力连邪莲都比不上,所以便扔给手下去玩。
后来我在阿里布达的东南沿海遇险,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回来,奉命留在客店看守翠萼的两名士兵起了异心,连房饭钱也不付,凶巴巴地挟美而逃,在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得到翠萼的消息。
其实,若真的要调查,未必不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但在我眼中,翠萼实在不是一个值得我关注的人物,那两个士兵也不是什么好鸟,把她带跑,总不会是当成菩萨供在家里,肯定是干到不想干了以后,卖到妓院里头去。从翠萼的反应来看。
事实应该与我所料相去不远,她就算没有被卖去妓院,也该被那两个士兵给干了个够,至于她为何没有当妓女,这当然与那两个士兵的善心没什么关系,是她被人给解救了
当然,救她的人,只怕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就是了“真是想不到啊,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现在真该开香槟庆祝了,早该死得连骨头都可以打鼓的人,居然从地狱爬回来了,你”我确实没有想到,这几句话一说。
本来还软趴趴躺在那里的翠萼,满腔怒火被引燃,指着我的鼻子开始大骂,气势汹汹,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子,差一点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咬掉我的鼻子,虽然翠萼有充分的资格恨我,但她骂人的言词却没什么文采。
无非就是“不得好死”、“下场凄惨”、“死无葬身之地”之类的诅咒,拾人类的牙慧,没什么精灵的独创性,这类的诅咒我每天听得多了,早就习惯,相信如果把华鬼婆叫来听,她大概也是随便掏掏耳朵就要闪人了。
若说这些诅咒话语有什么价值,那就是我从里头听明白,翠萼被那两个士兵天天奸淫到流产时,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随手就把两名士兵击倒,救了因大量失血而命悬一线的她,更让她亲手把那两名士兵剁烂,稍泄心头之恨。若要彻底报仇。
当然要找上罪魁祸首,那个男人告诉翠萼,报仇并不容易,但若她执意如此,他可以指点一条明路,只要翠萼还了他的救命恩情,秘密潜回索蓝西亚,不与任何亲友接触,在一处秘密地方值勤数年,便会得到最佳的复仇时间,仇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送到她面前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那个男人的承诺是完全实现了,之所以没报到仇,只是因为翠萼自己能力不足。
(该死的白拉登,他这是处心积虑在设计我啊,而且他布这个局的时候,我应该还在南蛮的外围收破烂,根本不认识他,他
他这么针对我,有何目的?白拉登可不是普通角色,他利用翠萼来对付我的行动,已经超过了普通恶作剧的范围,而是存有某种企图。对上他这样的敌人,若我没有一点准备,肯定会死得很惨。
不过,回想到当初在五色帆船上,白拉登自比为神,无所不能的绝世风采,我就觉得,哪怕我有再多的准备,若是对上他,还是要死得很惨。
因为心情烦躁,翠萼所说的话,我也没有很仔细听,反正听与不听其实没什么差别,她应该也没指望我会听进去。
时间很快过去,耐着性子听上几分钟,这是对久别故人起码的尊重,但有鉴于这里还在山动地摇,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说话环境,我不得不出言打断。“够了!”“永远也不够!我会永远盯着你,直到把你拖下地狱为止!”“有本事要拖就拖吧。
但若没那个本事,就少开口,老子要逃命了,你要死就一个人死在这里吧,要是真的想报仇,就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先活下去,才有机会给你报仇。”我开口喝骂,但翠萼就像没听到一样。
仍旧发了狂地朝我扑来,被我又一脚踢踹回去。眼见这边的摇晃越来越剧烈,很可能马上又要开始崩塌,我也没心情再和废人说废话,匆匆由怀中掏出那封信,扔给翠萼。
“这是白拉登托我带给你的信,我看过了,只是白纸一张,但既然接下这个委托,就交给你吧。”信纸连同信封,一起落在翠萼的身上,她对于白拉登遣人送信一事,表现得相当惊讶,喃喃道:“侯爷他”
听着翠萼的声音,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妥,翠萼之前说到授意她来此,并为她准备一切的那个男人时,称呼都是“恩人”或是“那个男人”听起来很像是为了那人安全,故意不直称其名,我也以为她是在替白拉登掩饰,并不直说,但现在说到白拉登,她却称“侯爷”
(这是什么意思?是她不小心说溜了嘴?还是我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或许那是两个人,并不是同一个我暗叫不妙,正想提醒翠萼,事情已然发生。白拉登委托的书信,我早就拆开看过,确认里头只是一张白纸。
而根据我的猜测,这张白纸里头可能蕴含魔力,待碰到目标人物,便会被触动运作。这个猜测,就在此刻具体实现,翠萼拿起了白纸,白纸上闪过一层诡异的红光,跟着,整张白纸就化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触物即焚,持信者首当其冲,就听见翠萼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嚎,整个人已经被烈火吞噬,成了一团艳丽的大火球。
火焰烧得太快,假如我不是早就感觉不妙,暗自提高警觉,现在也一定来不及动手。“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淫神冰兰玉蝎!”
信纸上所燃放的火焰,非常诡异,恐怕不是提个水桶就能浇灭,我别无良策,只能把希望赌在这只最新的召唤兽上,果然,冰兰玉蝎再度奏功,满天霜雪飘降洒落,极度冻气瞬间降临,那看起来烧得很热烈的火焰,遇之立即熄灭,化为嫋嫋青烟。
燃烧的时间极短,翠萼算是运气不错,因此保住了性命,但全身已有多处被烧得焦黑,伤势非常严重,若不立刻施救,也只是比死亡多一口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