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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干的。”
“不是我。”
“就是你干的！”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除了你谁会干这种事。”
“你这叫莫须有，当年岳飞就是这么被冤死的。”
张煜抠了抠耳朵，往前面的何芷嫣弹了弹，恶心得要死。
何芷嫣在他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姚若君立马往旁边挪了一下，然后和另外两兄弟静静地观看事态的发展。
“叶平昌退学了。”
“祝他前程似锦。”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林淼等人虽然也有些吃惊，但多少也在预料之内。
他们都知道最近米团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按他们的想法，底裤都被扒干净的叶平昌实在是没有脸面继续在学校待下去了的，换了他们估计也是只有退学这一条路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何芷嫣的表情有些伤感，无论如何她和叶平昌是从高中开始就认识的，原先的关系也一直保持良好。只是没想到短短一个学期的时间，他们之间居然会走到这个地步。虽说错不在她，但多少有些感慨。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眼看何芷嫣一脸认真，张煜也收起了戏谑的神情，一本正经道：
“班长大人，你难道以为我是什么宽容大量的人吗？”
何芷嫣皱着眉头看着他，这样有些霸气的张煜她很少见到过，平时只能看他一副痞坏痞坏的模样。
“你知道前段时间有三个家伙把我给绑了，他们下场怎么样吗？”张煜眼神凛然，环视一圈。那三个吊毛瞬间把目光移开，吹口哨的吹口哨，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剥指甲的剥指甲。
“你被绑了？他们怎么样了？”
“哦，没怎么样，吃好喝好每天上课。”张煜无奈道，夹了根笔在耳朵上。“我一没造谣二没带节奏，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低，和我有什么关系。”
何芷嫣深知张煜的话说得没错，叶平昌的性格她太了解了。像他这样自尊心强烈的人，论坛上的爆料无论是是真是假，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人一旦暴露在聚光灯下，好的坏的评价就会接踵而来，就连她这个校花不也被造谣是张煜的女朋友么？
想到这里，她狐疑地看了张煜一眼。以她对叶平昌的了解，张煜手中有他丧失理智后做出的出格行为，按理说叶平昌是不会选择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的。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问他：“那个造谣我和你……的帖子，是不是你自己发的？”
“怎么可能，”张煜大呼冤枉，那幅委屈的表情不像演的：“你知道为这个帖子我哄了我媳妇多久吗？”
何芷嫣看他表情真挚，想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余子瑶性格再怎么好，遇到这种事肯定也还是会伤心难过的，以张煜宠她的程度来看，应该不至于故意做这种事情让她伤心。
她想了一会没什么头绪，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疲惫。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让她始料未及，同时也疲于应对。虽然她在其中属于受害者的角色，但是这样和好友反目成仇的经历还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从遇到张煜后，很多事情就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这对涉世未深的她来说，有一种让她既害怕又不安的感觉。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何芷嫣的沉思。她站起身准备往自己的位置走去，这时张煜伸手拍了拍她，语气从未有过的正经。
“你不要觉得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关系，就算没有我，你们迟早也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一脸深沉的样子说着很有深意的话，这时候要是有根烟的话，那种沧桑颓废简直喷薄而出。他自我感觉良好，完全没察觉到几个兄弟惊悚的眼光，以及何芷嫣黑漆漆的脸。
“你在摸哪？”
“摸……”张煜转头一看，何芷嫣刚刚站了起来，自己的手就顺势拍了过去，这会正好覆在她圆润挺翘的屁股上。
他当时大脑瞬间的宕机了，倒是手很老实地揉了揉几下，然后连忙缩回手。
“卧槽，误会啊，班长大人。”
何芷嫣脸色由黑转红，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她怒瞪了张煜一眼，想到老师快进来了，连忙逃也似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临走时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林淼朝张煜竖了个大拇指，半天憋出来一句：“牛逼。”
风千航表情也有些呆，喃喃道：“老二，你知道什么叫老虎屁股摸不得么？”
倒是姚若君一脸猥琐地凑上来，嘿嘿笑道：“老二，说说看，校花的屁股触感如何。”
张煜看着自己的手，紧皱眉头：“我怎么就管不住这手呢？”
座位上的何芷言红着脸咬着嘴唇，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其他。她想到上次张煜解救自己时也拍了自己的屁股，今天又是有意无意地摸了，不但摸甚至还揉了几下。
想到这里，她脸上红得像是要滴血，脑子里却不可抑制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难道他……对这个地方有特殊的癖好？
关于余子瑶的反应，何芷嫣只猜到了一半。张煜确实宠她宠得人神共愤，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但那个造谣他自己的帖子还真是张煜本人发的。余子瑶脑子灵活，猜到了张煜要把叶平昌赶出学校的想法，所以张煜干脆把他误会自己和何芷嫣的关系和盘托出，把这作为叶平昌意图搞垮米团网的起因。
有了这一层原因，余子瑶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其实也挺气愤的。所以在张煜和她说要自黑断了叶平昌反扑的希望的时候，余子瑶也没感到伤心难过什么的。
张煜深知，有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自己声明和别人声明带来的效果是截然不同的。最明显的就是身边人的感受，他知道叶平昌手里只有这么一个说不上底牌的底牌，但他不想因为叶平昌狗急跳墙把自己弄得一地鸡毛，干脆自己先把他的底牌用掉了。
这就叫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叶平昌的退学除了在学期末让生活乏味的学生们吃了个瓜外，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团购网的运行一如既往的火热，学生们基本已经习惯了这种购物模式，加上张煜的营销手段实在令人目不暇接。时不时地就来个满减优惠或者代金券的活动，学生们都觉得又划算又方便，连一开始有小部分不满配送费的声音也都逐渐消失了。而对张煜来说，好消息是米团网的名字已经逐渐向校外扩展，最有效的证明就是张纪凯和陈蕊也开始频繁问张煜相关内情了。
张纪凯是早就知道张煜在大学是有创业计划的，所以这个消息传到他们学校的时候，他倒也没觉得很震惊。陈蕊则是完全自己猜出来的，以她所知，张煜在老家干的那些事，米团网说和他无关鬼都不会信。
“中大的米团网给我做。”
“？？？”张煜叼着烟，皱着眉头一副莫名其妙地样子。
“别装傻，不然我就把这个发给子瑶。[图片]”
后面附带的照片就是半年前在酒吧后面临告别前，被徐海东偷拍下来的咸猪手一照。
“我真是长了见识了。我帮你这么多你就这么回报我是吧？”
“嘻嘻。”
“嘻你妈，你是准备吃我一辈子了？”
“那看你表现了，明年你肯定要把米团网扩展到其他学校的，中大交给我来做。”
“你做个屁，你会吗你？”
“不会呀，你教我。”
“我欠你的啊？”
“我不管，给我做嘛。”
可能是觉得张煜吃软不吃硬，陈蕊发的信息内容开始逐渐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撒起娇来。不得不说这招对张煜这个贱骨头确实有效，他叹了口气，回了一个“下学期再说”，然后把手机一丢，眼不见为净。
他躺在沙发上，等着其他人汇合。今天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过完今天和周末，下周考完试后就正式放假了。
他把所有人都集中了起来，准备给这学期的工作做一个总结，也让大家回去过个好年。
人们逐渐聚集，除了米团网原始九人众，余子瑶带着她的舍友，何琳带着何芷嫣，甚至林淼三个人也都过来了。工作室瞬间人声鼎沸，众人多多少少都是见过面或者互相认识的，相处起来并不觉得尴尬。
张煜枕在余子瑶的腿上，因为那张大圆桌显然已经坐不下了，所以他指挥林淼和姚若君把圆桌搬到工作桌旁边，分成两桌落座，反正之前多买了一个电磁炉和火锅，不怕不够吃。
“这一学期，米团网从无到有，取得了很多成绩，感谢各位学长学姐的努力和付出。”张煜双手撑在桌子上，环视了一圈：“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说点实在的。我给各位准备了一份奖金，待会我媳妇会发给各位。”
众人惊呼，一脸欢喜地看着张煜，没想到今晚还有这种惊喜。
“明年米团网还有更长的路要走，到时候还要继续拜托各位。”张煜笑着说：“至于今年，就请大家都回家过个好年吧。”
他环顾四周，脸上有着明显的自豪。他还记得程晓云他们这些人，刚进工作室的时候无非是想领一份可能并不高的工资，缓解一下自己拮据的现状。然而现在，他们身上已经看不到老旧的棉衣，而是穿着崭新且保暖的羽绒服，脸上也是红润有气色，再也不是刚开始那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了。
张煜心情激荡之下，也不免说了几句他平时最不齿的鸡汤：“同学们，请记住，目前的一切都是你们靠自己双手得来的，我不希望你们对我感恩戴德，每个人都应该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受张煜情绪影响，工作室的众人心潮都澎湃了起来。最不善言辞的徐浩然猛地站了起来，端起手边的果汁，憋红了脸。
“老板，我，我敬你一杯！”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站了起来，张煜笑着摆摆手，让姚若君把带的啤酒拿了上来，对着众人说道：
“明天是周末，在座的能喝就喝点，不能喝的就喝果汁，过完今晚，我们来年再见。”
桌上的氛围瞬间热烈起来，姚若君美滋滋地给能喝的人递上啤酒。余子瑶见状连忙紧张地看着张煜，她可太知道张煜的酒量，以及他吃多了之后是什么德行了。
张煜笑着摸了摸她嫩滑的脸蛋，举起塑料杯示意自己只喝果汁。
坐在下方的何芷嫣一直看着张煜，他刚刚一刹那间展示出来的领导气场让她的心脏怦怦直跳，那种挥斥方遒的张煜，是她以往所没有接触到的。
何琳夹了一块肥牛放在她的碗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芷嫣，这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