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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笑着过来坐下,第一句话便是:“把那以后上不了房的人弄哪儿了?”
严小君带着冷笑之色说:“我把他放在一颗大树上了,他醒来、或者风大,都会摔下来,树很高,肯定会把腿摔断的。”
秦剑无奈的笑了一下,接说:“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腿摔断了。”
严小君看着秦剑,她知道秦剑话中的意思,便接说:“也许有活不下去、往死的冤魂在跟着他呢,摔死了是天经地义的事。”
秦剑这时再细听完严小君的话,也就不觉的点了点头,大概也觉得这样的结局很好!
饭已吃过,严小君和秦剑出了客栈,昨天酒桌上聊得也就真的不是酒话了。
店伙计把两匹马牵出来,大概还在纳闷儿呢,这两人可不是一起来店里的,这马也不是一起喂的,今儿就一起走了。
伙计看着秦剑和严小君牵马走了,他也转身回去,边走、嘴里还一边闲散的哼着那荒腔走板的戏文:“二八年华,怎耐得深闺寂寞呀!花枝待得一日红,馋蜂怨蝶舞相戏。”
一路上也正是繁华集聚时,城中热闹之地不是骏马撒花儿之处,秦剑和严小君一路牵马沿街前行,也顺便买了一些干粮,严小君心里也明白,秦剑这是要急行赶路,午时也不知是否能正赶上村、镇休息吃喝,这备上干粮也是赶路之人的习惯。
汉阳城很大,这一路出来,太阳已高升,两人这才上了马,吹马奔去。
官道上也有往来之人,他们也见惯了这骏马奔行,老远看着便往边上走,那尘土飞扬中难免有些咒骂声在骏马飞驰远去之时响起。
秦剑这心里在暗暗叫苦,出客栈、看到严小君的马儿之时,秦剑便赞了这是匹宝马,严小君此时正用这匹宝马要无言的和秦剑来一场比赛。
严小君的无言便是懒得去征求秦剑的同意,直管催马奔去,来追便是赛马,不追便是认输,人家自会在前面带着骄傲的笑容等你,甚至还会带着冷嘲热讽的语调安慰你受伤的心灵呢。
严小君的宝马在全力奔驰,一路扬起尘土,秦剑仗着马术凑乎,追风以速度见长,也是在后面叫着劲儿的追赶着。
风驰电掣、咒骂缥缈,良久、官道上也基本少有行人了,咒骂消失,严小君也就消失了,至少在秦剑的眼底消失了。
秦剑的马也慢了些,他这算是认输了,也更是心疼追风、反正跑不赢,严小君见不着他自会在前面等他,也不会真把他甩了自己玩儿去。
秦剑心里琢磨着严小君,追风的速度虽减慢,却也跑的和普通马儿的狂奔无异,这一路追下来又是几里地奔出去,前面远远的在官道东边出现一片树林,待秦剑催马跑到这边,近看百十米外树林边上严小君的宝马正在闲散的吃着草,严小君却没影儿了。
秦剑催马往这边过来,片刻、来到这匹白色、只有头顶黑斑显眼的宝马前,秦剑翻身下马,脸色有些凝重,也管不得追风,身形起落间便进了树林。
刀剑啸风、冷哼、闷吼杂乱的从林间传来,秦剑循声向林子深处飞跃。
打斗声越来越近,忽然间一丝啸风传来,秦剑急急的身形硬生生往左侧偏移,一节树枝力道不足的掉落在秦剑后面,秦剑身形已停下来,看向二十多米外的一棵大树上,这飞射来的树枝便是从哪儿启程的。
秦剑无奈的笑了一下,飞身过来,严小君正坐在树上看着秦剑,脸上挂着笑容,不知是这暗器戏弄秦剑之故,还是那赛马赢得爽快之故。
秦剑身形轻盈,飞身上了树,严小君坐的这根树干倒是挺粗,大概还是故意挑了这里坐着,给他留着座位呢。
秦剑也在严小君身边坐下,往严小君看的地方瞅去。
剑锋呼啸,一场斗战正在林间一片宽约几十米的空地上进行,七八名黑衣人围着一对中年夫妇缠斗,男子面目清秀、手中一把铁扇锐啸生风,却也不失儒雅之气,女子面容绝美,一身素衣更显清新脱俗,手中短剑看去既知其名贵,两人被八名黑衣人缠斗却丝毫没有败像,一边还躺着两名黑衣人,看来也是一命归西去,另一边一名黑衣人已是惨叫连天,一只手臂握着剑躺落地下,人正掐着断臂哀嚎不绝。
八名黑衣人斗战的险象环生,男子折扇收、合间,女子已极其默契的将一名黑衣人逼过来,惨叫又起,黑衣人未防男子背后的折扇,已被合起的折扇直接穿进去。
一声长啸响起在树林南边,场中已剩下的七名黑衣人闻得这声长啸,瞬时间又燃起斗志,其中两名黑衣人竟也不约而同的都长啸起来,这本是报警声,一声足以,可此时的黑衣人好似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便两人都急着长啸,已引来救兵。
男子和女子听得那声长啸已是心惊,这时又是两声回应的长啸起自东边、南边两面,南边的啸声听来已是进了林子,速度极快的往这里移动。
长啸好似催命的符咒,这看去应是夫妻的两人已方寸大乱,手上的兵刃也重似千斤的迟钝起来,越来越少的黑衣人片刻间竟强攻起来。
啸声再次传来,场中一黑衣人听得这声少有差别与前几声的啸声,急急的喊了一句散开,一时间其余黑衣人纷纷逃出战团,四面形成围圈,夫妇两也没有分散追击,两人如临大敌的聚在一起,同时看向最后一声长啸传来的方向。
秦剑和严小君左上方一名黄色衣衫的老者缓步走向空地这边,腰间一柄佩剑随着步伐移动而摇摆不定,他身后跟着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人和一名黑衣人。
老者片刻间已来到中年夫妇几米外站定,气定神闲、语气柔和的向中年夫妇说着:“方青萍、赵天涯,堂主要见你们。”
男子赵天涯冷哼了一声,接说:“你们准备把我们抬回去吧?”
老者微微一笑,接说:“是请,不过老夫是奉命带你们回去,抬也可以,总之你们要回去。”
段天涯和方青萍夫妇俩却是不肖再与老者说些无聊的废话,俩人默契的已将防御之势摆出,黄衣老者摇头,报以蔑视的笑意,然后手不过肩、轻点苍穹,身后的年轻人和黑衣人已上下配合、翻飞冲刺的双双迎向赵天涯和方青萍。
赵天涯和方青萍虽然斗战黑衣人游刃有余,可对老者身后这两人倒是心有余悸,俩人铁扇和断剑齐齐出手,不让他们抢占先机。
年轻人的长剑已凌空斩来,赵天涯迎上来,错步钻进左侧长剑不急之处,年轻人倒是有不让赵天涯轻视的理由,剑落、人落,剑回、身回,接下赵天涯侧袭之剑,俩人斗在一起。
这边方青萍也短剑截下黑衣人的冲锋之势,长剑与短剑锋刃相触,黑衣人那长剑便巧滑而过,看来他是熟知方青萍短剑的厉害,不与其正面硬碰,俩人也缠斗起来。
老者冷眼旁观,那上一场斗战中幸存下来的黑衣人都三面防御,生怕赵天涯和方青萍落败奔逃,尽管他们不能拦下俩人中的任何一人,可他们此时的任务已不言而喻,那便是拦一剑便可,这三名高手自不会给这夫妇俩任何逃生的机会。
场中斗战只几十剑的功夫,年轻人和黑衣人已双双现出败象,老者却依旧是冷眼旁观,神情泰然。
秦剑和严小君神情灌注,他们并非因为场中斗战之人武学高深,而是都觉着产中斗战局势凶险。
场中斗战又过几十剑,年轻人和黑衣人的局势已堪忧,赵天涯和方青萍此时已全力拼杀,看黄衣老者的气势,也能猜出几分——赵天涯和方青萍双双对黄衣老者也未必有胜算,他们俩此时只有全力挫败、扑杀面前的对手,双双合力和老者一拼也许尚有机会。
忽然间、一声轻啸响起,斗战场中瞬间多了一人,赵天涯和方青萍同时心惊,手上也是一顿,一把宝剑已先挑方青萍的短剑,后刺赵天涯。
年轻人和黑衣人本已陷入险境,可他们只是全力一拼,根本没有惊慌失措,他们知道自己不会被斩杀,这时他们心中的依仗已出现,俩人一时压力顿消,抖剑双双攻向已被打乱阵脚的夫妇俩。
黄衣老者已在战团中,方青萍口中喊着‘小心’身形以因为一时的措不及防而被黑衣人招招夺命紧逼、后退连连。
一边的赵天涯却以面对两名劲敌,方青萍那临危的喊声他也听到,可他无能为力,他这一时已没有了刚才的血气上冲、怒斩顽敌的气势,连招架的份儿都没有了。
失先机、措不及防、遭遇劲敌,任其一种都是足以致命,何况赵天涯三种全占。
一声惨嚎响彻!赵天涯的身形已倒飞出去,那惨嚎又被胸口重力的一脚给蹬的闷了回去,一条握着铁扇的臂膀也飞落一边。
方青萍听着丈夫的惨叫,不觉发出一声尖啸,这啸声足以让她舒缓心中悲痛,也更让她无视生命的去拼杀。
必死之心已下,这边形势马上急转,方青萍已招招直取黑衣人要害,防御大开、无所忌惮,黑衣人却一时间无法进招将门户大开的方青萍斩于剑下,他若执意硬取方青萍性命,自己也必会死于其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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