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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善面对徐太的眼神还是怨恨,移开了眼神,刘善看向唐飞。
徐太又说着:“老大人有所不知,这唐飞是蜀中唐门的人,而且、、、、、、”
刘善沉声说着:“而且什么、说!”
刘善说字尾音拉的长长的,听来便知怨气难消。
徐太忙说:“老大人、他不只是唐门的人,而且是唐老太爷的孙子、唐飞。”
刘善听了这话,神情已从怒气转化成眉头紧皱,看着唐飞,又不觉看看徐太。
刘善半天才缓过紧张神情,这才沉声说着:“看看你惹下的事非,川蜀一向难以治理,唐门在川蜀又是最顶尖的势力,他们东迁至内江,不仅仅是因为边地穷困潦倒,他们是在坐镇川蜀中心,扩张势力,影响川蜀整个局面,而唐老爷子就是控制川蜀最强力量的人,他的孙儿死在我汉中,他们岂能善罢甘休!”
徐太此时还是彰显慌张之态,忙接说:“是啊、老大人!还望您救救下官,给予指点,下官身当犬马,一世图报!”
刘善当然是明事理之人,徐太不过是被飞来横祸砸中而已,这种事件岂是他所愿意背负。
看着徐太这份诚然,刘善不禁长出一口气,那迁怒之举也就少去许多,官者所取、利也,刘善官场博弈了一生,岂能不识大局,自己是有着凝聚一生的力量依旧善行于朝野,可徐太终究是一方权势,此人善结是利、若拼己之力将其毁去又于事无补,反落其他势力口实。
刘善转念间的利弊权衡已卸去对徐太的迁怒,嘴上便说着:“好啦、我们也坐坐吧,事情已发生,再怎样也于事无补,眼下就是如何善后此事。”
徐太见刘善说着便缓缓下床,忙上前扶着,心中却是对刘善的行事更多敬畏,此老心态转变之快、行事顾及大体之智,却是深严、勤学官道的自己不及万一。
刘善还是深深的看上孙儿一眼,这才随徐太搀扶去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见徐太竟还站着,便指着对过的椅子说着:“坐、你也坐吧,我们坐下说说话。”
徐太忙说着:“谢老大人!”
说着话,徐太这才坐下,恭敬之态尽数收于刘善眼中。
刘善叹着气说着:“这事究竟怎么发生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徐太也轻叹,以表心中对此事的无奈与惋惜,这才缓缓叙述着:“事情过了午后才发生,犬子和令孙一伙年轻人聚在一起,为唐老太爷的孙儿接风,于是去了酒楼摆下宴席、、、、、、”
徐太正说着,刘善便在徐太话语停顿时打断了他的话,不觉问了一句:“令郎呢?”
徐太忙回话:“回老大人,犬子自回来后便全身发抖,脸色惨白,医馆叫来了人,看过说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加之悲痛欲绝,身虚体弱之时被阴寒所侵,便开了药,服过之后在房里睡着,下官这就把他叫来,与老大人详述一遍事情经过。”
刘善接说:“孩子身体吃得消吗?”
徐太忙说:“不碍事的,下午就睡着了,也该恢复过来了。”
刘善点点头,徐太便起身说着:“老大人先坐坐,下官这就来。”
刘善示意下,徐太这才离去。
刘善不觉又起身,来到床前,探身轻抚着刘酌清的脸颊,眼泪也就再次落下来,一个如此苍老之人岂能受得了这番悲痛。
不多时、徐太已带着徐金唤回来,看到刘善落着泪在床前,都忙着过去搀扶。
徐太说着:“老大人切勿太多悲伤,身子要紧、身子要紧!”
两人搀着刘善又回椅子上坐下,刘善也让徐太坐下,跪着的徐金唤得到刘善的许可这才站起身子,虚弱之态可见。
礼数使然,徐金唤在此场合本无座位可言,刘善看着他虚弱的样子,也怕此子随时瘫倒,于是又让徐金唤搬椅子过来、坐着说话。
三人坐定,徐金唤这才说着:“事情发生太过突然,酌清兄长的朋友唐飞从内江来到汉中游玩儿,兄长便邀我和董员外的公子、董贤,绿玉山庄的少主彭庆宇一起为唐飞接风,带着唐飞游玩一番。”
徐金唤说上几句便一副虚弱之态彰显,缓缓神才又说着:“午时我们在春苑酒楼摆下一桌饭菜,正闲聊、吃饭,对桌许是说话大声,唐飞便让他们小声一些,于是便引的对方不满,与唐飞争辩了几句,也没有吵起来,大家各自吃饭、相安无事。
徐金唤再次喘息,缓缓神色又接着说:“他们那桌吃完就走了,我们也就没在意什么,当这事过去,谁知过了半个时辰,他们那桌有一个人突然回来,我们还笑以为他是回来为了几句不愉快的话道歉,唐飞起身过去,可是、、、、、、”
徐金唤说的有些哽咽,难以继续。
刘善轻声说:“别急慢慢说。”
徐金唤这才缓了缓气息,又接着说:“那人回来本就是存着杀人之心,唐飞都没说什么呢,他就动手了,我们什么也没看到,唐飞就被杀了,酌清兄长见唐飞躺下了,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要上前看看,那人踢了桌子,然后桌子就碎成几片,我被一片桌子撞倒,等我爬起来,那人早大步走了,酌清兄长已被、、、、、、”
徐金唤已无法说下去,刘善心中也不愿再听下去,徐金唤至少没有再用刀扎他的伤口。
徐太没让只有伤痛伴随的平静、持续下去,因为那样每个人都会不觉的往伤痛这条狭窄的细缝中钻,徐太说着:“唤儿、唐飞是唐老太爷之孙,他们有练过武吗?”
徐金唤缓过神儿来,接说:“回爹爹、唐飞也许会成为唐门未来的掌门人,他的武功是唐老太爷亲自传授,但现在他所学的都是基本的功法,还没有学精髓,就是这样,我们的捕头、捕快们加在一起也打不赢他,可凶手的剑太快了,唐飞根本没有拔剑或发出暗器。”
徐金唤的描述让刘善听了都不禁倒吸口凉气。
片刻的静默,刘善已缓缓说着:“徐大人、让令郎回去休息吧!”
徐太应着,徐金唤向两人告退,回去了。
徐太已向刘善说着:“老大人、这次事态重大,下官已作出一些安排,不知对否,望老大人指点。”
刘善缓过神儿来,说着:“你说吧,一定要把善后做周全。”
徐太得到示意这才说着:“事发后、下官已火速派人八百里加急去往内江通报唐门,另一路差人已火速赶往陇南边地,调回总捕头、令孤鸿,同时四门关闭,城中严查,以防凶手还留在城内。另外、画像悬赏已张榜,各路差人分别将画榜带往各府悬榜,下官还拿出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另执赏金。”
刘善看着徐太,徐太的办事周密让他心中赞许,也让他觉着没有对徐太怀恨而安心。
刘善缓缓说着:“你做的很好,不过我觉得凶手一定不会藏在城里,也许他早已逃出城了,你应该早些让守城将士援助,出城追赶。”
徐太接说:“老大人说的是,下官府中的捕头张雄已带人配合一队守城将士,循着他们可能出城的路线追去了,不过这区区百人只是以追踪为主,张雄未入府门之前也是武林人,他深知这凶手的厉害,百名官差、士兵根本无法对付这贼人,他会伺机行事的。”
刘善点头,嘴上说着:“这就好,拿不下就不要硬来,沿途可以求助其他县、府派兵合力围剿。”
徐太点着头,顿了顿又说:“下官还有件事想求老大人相助。”
刘善接说:“你说。”
徐太接说:“下官想求老大人往上面说句话,调集京城神捕,这次事件牵连唐门势力,调集神捕来捉拿凶手,可显朝廷缉凶决心,其次、唐门万一失控,有神捕在我们也有个应付。”
刘善不觉点点头,徐太这么一说,刘善心中也不觉想着唐门势力,顿了顿才说:“你想的很周全,回去我便修书一封,带往我那同窗故交、刑部尚书府上,希望它能调集神捕过来。”
徐太这边道着谢,刘善已说:“贤侄不必如此,这是官家之事,我虽已告老还乡、闲下来了,却也食着朝廷俸禄,怎能置身事外。”
徐太还是不觉的赞叹着刘善的为家国的辛劳。
刘善微摇着手,抬眼又看到刘酌清的尸身,不觉缓缓起身,走向床前,嘴里叹息的说着:“我也该带清儿回家了。”
刘善的语气落寞,徐太跟着过来,忙说:“老大人、我这就吩咐他们送令孙上车。”
刘善看着刘酌清抬手又轻摇,示意不用,顿了顿才说:“让他们带清儿回家吧。”
徐太应着,刘善没有回头,只是大声说了句:“你们进来!”
后堂门外等着的两名护卫和四名轿夫已先后进来,刘善待他们过来,又说:“你们带清儿回家。”
刘善说着话,自己已转过身来,又向徐太说着:“徐大人、此事有什么进展请知会一声。”
徐太忙应着,刘善已先缓步而去,也许不愿再把眼泪滴落在所有人面前,尽量不再去看刘酌清,以免自己难以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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