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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战云歌都是在苦口婆心地劝着陈凤喜,其实她心里很清楚,陈凤喜不可能听她的劝告,可她还是忍不住说,说得都已经口干舌燥了还是在说。甚至在她开车将陈凤喜送回陈岐黄按摩店的路上,她都是在像念紧箍咒似的叨唠着。
“把我放在这儿吧,我自己回去。”车子拐进街道里的时候,沉默了半天的陈凤喜这才开口。
“嗯。我说得话,你好好考虑考虑。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随时找我。”战云歌并没有执意送陈凤喜进去,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她出现在陈岐黄面前会是个什么状况。
陈凤喜傻呵呵地咧着大嘴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路上慢点开车!”
“哎……”从陈凤喜的表情战云歌就知道,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自己说过的话,不过她能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只能是尽量盯着点陈凤喜不让他胡来了。
随着战云歌那辆大陆虎的远去,陈凤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忐忑不安的表情。
只喝咖啡的战云翼,让他深切体会到了武道的可怕,敌人为他所做的展示可比隐老给他所做的展示让他震惊的多。
老六和老八的车子缓缓停在了陈凤喜身旁,两个人下车的时候并没有像去的时候那样那么多废话,非但没有说话,而且那脸色也比以前更加深沉。
“出什么事了?”陈凤喜好奇地问道。
老六面无表情地掀起了自己的衣服,看到老六左腰那块儿淤青的时候,陈凤喜的脸上登时就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怎么搞的!”
老六心有余悸地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陈凤喜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嗯,不知道。”老八同样掀起了衣服指着同样的部位、同样的淤青说道:“我们俩一直在湖对面看着你,期间没跟任何人有过身体接触,后来你们离开,我们俩也准备离开,起身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整个下半身都麻了,这才注意到腰上的伤。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回来这么晚。”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说道:“回去再说。”
心情本就是忐忑不安的陈岐黄,见到陈凤喜三人的脸色都面如土灰的时候,那心更是直接跳到了嗓子眼儿,着急地问道:“凤喜,你没事吧?”
陈凤喜沉声说道:“我没事,不过他俩有事,让三爷爷看看。”
老六和老八掀起了衣服,看到两人腰间紫圆的印记时,陈岐黄的脸色瞬间大变。
陈凤喜皱眉问道:“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陈岐黄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道:“战家的独门绝技,飞空点穴。”
陈凤喜好奇地问道:“飞空点穴?什么东西?和隔空点穴是一个意思吗?”
陈岐黄沉声说道:“不,不是一个意思。隔空点穴是在近距离的情况下才能施展的功夫,而这飞空点穴不一样,只要人在视线范围之内,皆有办法点中目标的致命穴道。这是战家秘不外传的秘技,整个战家会他的人加起来也不超过六个,按照道理来说,这六个人你都不可能见到才对……”
陈凤喜打断了陈岐黄的话:“战云翼会吗?”
“你今天见到战云翼了?”陈岐黄吃惊地问道。
陈凤喜点了点头:“嗯,见到了,他在我的面前,从容不迫的喝净了一杯咖啡里的咖啡,他只喝了咖啡,水完好无损的留在了杯里。看来,他要向我展示的,不光是喝咖啡的本领。”
陈岐黄意味深长地说道:“中华武道,博大精深,展示在世人面前的,只不过是那冰山一角。杀人于无形这中事情,并不只是说说的。凤喜,为了以防万一,我觉着你应该把你爷爷的导气弃疾法和咱们陈家的摘骨术练会。这样就到时候就算不能伤敌,你也有了保命的本钱!”
陈凤喜无可奈何地说道:“原来还觉着学这些东西太浪费时间,现在看来,想不学都不行了。”
陈岐黄一脸担心地说道:“在你有办法保护自己之前,就让大瞎二瞎跟着你吧。两个人的眼虽然瞎了,不过两人的气劲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有他们跟在你身边,我还放心一些。”
陈凤喜有些为难地说道:“他们跟我走了,你怎么办?”
陈岐黄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怎么办的,除了等死还能干什么。你放心好了,没人会把我怎么样。倒是你,要尽快离开北京,越快越好。”
陈凤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我这次来本来就没打算长留,就是为了来这里探探路好为以后做打算。安排好部队的事情,我就会尽快离开这里。三爷爷,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留您老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陈岐黄心满意足地说道:“你能有这份孝心,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我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在北京兴许还能多活几年,要是离开了北京,就不好说了。走之前,来我这里一趟,我这两天把导气弃疾法和摘骨术都给你罗列成纲,这样还方便你练习。”
“好!三爷爷,他们俩这边……没事儿吧?”陈凤喜担心地问道。
陈岐黄不假思索地说道:“没事儿,战云翼应该只是在警告你,如果他真想取他俩的性命,他俩也就回不来了。放心吧!大瞎二瞎,收拾东西,跟凤喜走!”
“哦!”大瞎和二瞎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人拎了个布包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陈岐黄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说道:“凤喜将来是有大材的人,你们俩……好自为之。”
两人没有说话,默默地站到了陈凤喜身旁,从他们这精准的站位,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两个人是瞎子。
从按摩店出来,已是正午时分,又是一夜未眠的陈凤喜被太阳光一照,不免就升起了倦意。
这种疲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其主要原因,是拜那战云翼所赐。
战云翼带给陈凤喜的,已经不仅仅是用震撼二字可以形容的了,更多的是一种对未知力量的恐惧。
漫长又无聊的堵车过程给陈凤喜了思考的时间,待车子驶进空招的时候,陈凤喜的心里头基本上已经有了一个初步打算。
“你的手又怎么了?”叶梓伊看到陈凤喜手上的纱布,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笑道:“没什么,转轮子的时候把手给弄伤了,回头买个电动轮椅就好了。”
叶梓伊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嗯,一会儿去买个电动的,省得再弄伤!”
“我操,你可回来了!哟喝,你这是什么情况?”焦急地在房间等着陈凤喜的八苦一看到陈凤喜这副模样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地凑上前来:“这才多大会儿工夫,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陈凤喜无可奈何地说道:“别提了,一言难尽。梓伊,你去帮我们叫点儿吃的吧!”
“嗯。”叶梓伊心领神会地走出了房间。
八苦好奇地问道:“什么事儿,搞得这么严肃,还要把你女人支走?”
陈凤喜神情凝重地说道:“把所有人都叫回来吧。”
“所有人?”八苦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激动地问道:“把人都叫回来,是为了开打吗?”
陈凤喜摇了摇头:“不,是为了保命!”
“嗯?”八苦茫然地眨了眨眼。
“在我们俩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伤的。”老六面色沉重地掀起了衣服,老八也随着他将衣服掀了起来。
看着那已经由紫转黑的淤青,八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还真特妈有飞空点穴这种操蛋的功夫啊!”
“你知道?”这下子轮到陈凤喜惊讶了。
八苦不假思索地说道:“能不知道嘛!你别忘了,中华武术源于少林,而少林武术又起于达摩,换句话说是源自佛教。点穴之法藏传佛教中很常见,不过这飞空点穴法就有点稀罕了,听说是源自印度的卡拉里帕亚特,具体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不过印度不少得道高僧和瑜伽高手倒确实是会这飞空点穴法。国内还没听说过有人会这种变态的招式,谁啊,这么牛.逼?”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说道:“战云翼!”
八苦的脸上露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哥,我看你这仇还是先别报了。”
陈凤喜不屑地说道:“怎么,怕了?”
八苦苦声说道:“能不怕嘛!飞空点实的攻击范围是视线所及之处,换句话说,只要是他看到了你想要杀你,你就没有活路!至于目光不及之处的敌人,会使这飞空点穴法的人也是无所谓惧,原因很简单,这飞穴点穴是人对气掌控的超能体现,反正印度那位高僧,能够在子弹射出时就做出预判,从容躲过暗杀。就这种人,想要弄死他比难还难!”
陈凤喜悻悻地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滚回青云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八苦贱笑着说道:“回去肯定是得回去,不过不是现在,我打听过了,参隐大师下周四来华,你可以在回去之前先把竺非竹救出来,然后再带着竺非竹去见星海大师,然后再从星海大师那里求个对付这飞空点穴的法子,然后你再花个十年二十年的练会,然后再回北京报仇!”
陈凤喜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台词背得挺溜啊!”
八苦不置正否地说道:“跟你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说话,不提前想好说什么还怎么聊?说实话,如果你真要对付这种级别的变态,你还真得把竺非竹搞到手,有了这丫头,星海大师座下那批高僧,还不是任你换着使吗?”
“你确定?”陈凤喜怀疑地问道。
八苦一本正经地叫道:“何止确定,简直就是肯定!我跟星海大师联系过了,星海大师的意思也是想让我带竺非竹去见他。可是我这玩意也不能明抢啊?所以还是由你来办这件事儿比较好,最重要的是,我又没有什么仇要报!”
陈凤喜一脸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儿交给我来处理,你现在就是尽快把所有人都调出来。妈的,在这节骨眼儿腿不利索真烦人!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一个人呆会儿!”
当大瞎和二瞎随着八苦他们径直走出房门的时候,陈凤喜再一次对他们产生了怀疑,按摩店熟,他们能够活动自容也就罢了,可这里他们是第一次来,怎么也能这么从容?
不过,现在并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陈凤喜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手上的资源整合然后将其物尽其用,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将来有跟战云翼较较板的本钱。
八苦等人刚走,叶梓伊就带着服务员走了进来。
“谢谢了,放下我来就行!”叶梓伊十分客气地向服务员道过谢后,便是接过了对方手中的饭车。
送走服务员的叶梓伊并没有急着将饭菜拿出来,而是贴心地走到了轮椅后面帮陈凤喜揉起了太阳穴:“现在吃还是呆会吃?”
陈凤喜有气无力地说道:“一会儿再说吧,你先去帮我拿个手机”
“嗯。”叶梓伊乖巧地跑出了房门,不一会儿的工夫就与乔郁一起回到了房内。
从乔郁苍白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她昨天醉得不轻。
“对不起。”乔郁一脸自责地走到了陈凤喜面前低下了头。
“为什么?”陈凤喜轻笑着问道。
乔郁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连头都不敢抬的说道:“我昨天给你丢人了……”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笑道:“傻丫头,跟自己家人喝酒有什么可丢人的。要真说丢人,我让你们两个女人帮我挡酒才算丢人呢。把菜拿出来吧,我先打个电话!”
“嗯。”乔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和叶梓伊一起收拾起了饭菜。
陈凤喜本来是想直接给夜打电话,后来一想这家伙有可能在做盯梢工作,所以就给他发了条信息告诉了他自己的地址。
“爸爸……银环姐姐欺负我!”刚刚发完信息,苏雅馨就气鼓鼓地走了进来。
一看到苏雅馨,陈凤喜的眼前突然一亮,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一个拥有直观像记忆的人更适合研究佛学的呢?就凭着这过目不忘和大脑储存记忆的本领,别说是一套大藏经了,就是所有的佛教典籍加在一起,她也能够全部记下来!可是这一切对于苏雅馨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陈凤喜要是这么做了是不是有此卑鄙?
“爸爸,你听到我说得话了吗?”苏雅馨见陈凤喜不理会自己,脸上不免就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陈凤喜微笑着说道:“听到了,银环姐姐怎么欺负你了啊?”
苏雅馨气鼓鼓地说道:“她非得让我留和她一样的发型!”
赫连银环悻悻地走进了房内:“好你个臭丫头,跑到这来告我的状儿是吧?什么叫我非让你留和我一样的发型,明明是你自己打赌输了想要赖账好不好!”
陈凤喜没好气地说道:“你真有脸说,你跟一小孩打什么赌!”
赫连银环不甘示弱地叫道:“那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快闲得长毛了!”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不会自己出去玩啊!”
赫连银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是答应了姑姑要帮她看着你嘛,你要是趁我出去了再搞个小四出来怎么办?”
陈凤喜漫不经心地说道:“要是真想搞,你在这里我也不耽误。好了,我懒得跟你废话,先带雅馨回去,我这儿一会有客人要来!”
“爸爸,我能在这里陪着你吗?”苏雅馨可怜巴巴地拉住了陈凤喜的手。
陈凤喜微笑道:“怎么,想在这里陪爸爸啊?好啊,那你在这里陪着我,让她自己回去!”
“嗯嗯嗯!”苏雅馨激动地点了点头。
“懒得理你们,我去找牧瑶姐逛街去了!”赫连银环瞪了陈凤喜一眼后就摔门而去,看得出来,这丫头这几天确实是憋坏了。
接到陈凤喜的信息之后,夜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空军招待所。
夜一经出现,就引起了招待所服务员们的犯起了花痴,没办法,这家伙长得实在是太帅了,简直是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看到双脚打着石膏、双手缠着纱布的陈凤喜,夜的脸上登时就露出了浓浓地杀意:“这是怎么回事?”
陈凤喜着急地说道:“先别管这个,你现在能联系到圣庙的人吗?”
“能!怎么突然提到了他们?”夜不解地问道。
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古巴,和圣庙一个叫伊萨姆的家伙做了交易,我说让他到时候到青云去找我,我现在想让他直接来北京,你能联系到他吗?”
“伊萨姆?他还活着!”夜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陈凤喜悻悻地说道:“不仅活着,还活得好着呢,赶紧帮我联系他吧,让他尽快过来,直接就来这里找我就行!”
“我知道了,另外我有事情要向你汇报!”
“什么事?”
“武温候最近有些反常,开始频繁跟境外的人接触,好像是有要移民的意思。”
“移民?好端端的移什么民?”
“不知道,就是最近两天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让人注意一下。当务之急是赶紧联系伊萨姆,让他尽快过来!”
“好,我知道了!”
“走吧!”
像往常一样,没有说再见,夜怎么来得就怎么走。
如果不是夜说得这番话,陈凤喜都忘了他要对付的人还有武家和卜家。
现在光是一个战家就够让他头疼的了,再加上这武、卜、陈这三家,估计这一时半会儿他是别想给封万里和父母报仇了。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陈凤喜化悲愤为食欲,一改往日优雅的作风,如同一只饿死鬼一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得很多,但是却索然无味,他甚至连自己吃得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吃饭的时候他的脑子简直就是一团乱麻,无论是想什么事情,都是毫无头绪。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黑暗中等待黎明,好容易看到了点儿光,以为太阳要升起了,却发现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已,真正的黎明,还是没有到来。
就在陈凤喜开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
敲门声很轻柔,柔的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门并没有关,如果来得人是自己人的话,肯定不会这么有礼貌。
“进来!”叶梓伊朝着门口叫了一声。
当发觉房门推开的时候走进来的是一个宛若天女下凡的女子时,叶梓伊和乔郁均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陈凤喜。
陈凤喜一脸无辜地说道:“别看我,我不认识她!美女,您找哪位?”
一袭白裙的女人莞尔一笑:“我找你,可以单独聊聊吗?”
“可我好像不认识你啊!”陈凤喜疑惑地说道。
女人有条不紊地说道:“是白素英让我来的。”
陈凤喜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朝着叶梓伊和乔郁说道:“你们先出去!雅馨,跟她们出去!”
两人在第一时间领着苏雅馨走出了房门后,陈凤喜连忙伸手请女人坐下:“美女,别怪我多心,你这突然跑过来说是我妈让你来的,我着实有点怀疑!”
“很正常,换作谁都会怀疑。素英姐已经料到了这一点儿,她对我说你小时候常常用尿和泥巴……”
“呃……您请坐……”
一听到这话,陈凤喜二话不说就伸手请女人坐下。
“我妈最近怎么样?”
女人动作极具古典韵味地坐到了沙发上,缓声说道:“呆在那种地方,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再好也好不到哪去!”
陈凤喜一脸自责地说道:“是我没用,没办法把我妈接出来。美女,还未请教应该怎么称呼?”
“我和你妈是朋友,你不觉着你这么美女美女的称呼我很不尊重吗?”
“呃……”
“我叫乌月,你可以直接叫我乌姨。”
“乌姨,我妈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素英让我转告你一个字。”
“一个字?”
“等!”
“等?”
“嗯。”
“等什么?”
“不知道。”
“这……就有点糊涂了……”
“不光你糊涂,我也糊涂。但是素英只让我对你说这一个字!”
“我明白了,那乌姨,我妈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
“等她想要见你的时候,自然会有人通知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好吧。我妈还有其它的嘱咐吗?”
“没有了。”
“哦……”
陈凤喜有些失落,也有些疑惑,对于电话不接、去了不见的老妈派来的这个女人说得这个“等”字,让陈凤喜本就凌乱的脑袋更加凌乱了。
乌月悠然起身:“好了,话已经带到了,我要走了。在走之前,我个人给你一句忠告,学会理性看待事物,不要先入为主,那样你看到的只会是你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永远看不到你真正应该看到的东西!再就是,要学会物尽其用,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而铸造成大错!”
陈凤喜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这个乌月所说得话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他总感觉事情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
待陈凤喜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乌月已经走出了房间。
乌月的到来,令整件事显得不再那么简单起来,特别是她所说得话和白素英所说的话,更是让这整件事儿显得有些离奇。
陈凤喜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他不明白白素英那个等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家,供堂,白镇岳像往常一样盘腿坐地冥想。宫婶则是在一旁安静地擦着兵器架上的兵哭。
就在这个时候,门帘突然被人掀开。
此人完全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两个人没有丝毫的察觉。
白镇岳和宫婶警惕地看着这个面如冷冰的男人。
“不要紧张,有人让我来给你们带句话。”
“什么话?”
“该你管的事儿,你管。不管你管的事儿,少管。以前没管的事儿,现在不要管。以后,更不要管!”
“是素英让你来的!”白镇岳惊讶地大子双眼。
“话已经到大,如果再多管闲事儿的话,后果自负!”
“留下把话说清楚!”
宫婶的擒龙爪在第一时间伸向了男人的右肩。
“唰!”
令宫婶没有想到的是,她从无失手的擒龙爪这次竟然失手了,而当她追出去的时候,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战家,祠堂,战云翼神情茫然地站在一干祖宗牌位前面。
“咳咳……”
蓦然在身后响起的咳嗽声将战云翼吓了一跳。
扭头看去,一个如同得了痨病的老人正在那里不停的干咳着,而那祠堂的大门,却依旧紧闭。
战云翼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老人有气无力地说道:“什么人也不是,有人来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时机已经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