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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军绿色的武装运输直升机以雷霆之势停在了刑警队楼顶的停机坪,六名身着便衣的家伙从机舱里跳了出来。六人的身型,魁梧的令人咋舌,清一色的板寸、黑衣、黑裤、黑靴。而在这六人的胸前,均是戴着一个由六枚弹头组成的胸花。
在六人之后下飞机的是一位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老人的身旁是一个令人无法直视的魁梧汉子。
“老首长!”唐红业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见到自己老首长的时候还是激动的上前拥抱了一下。
一个雄抱之后,老人就向唐红业做起了介绍:“红业,这是咱们军区最年轻的中校罗飞!”
唐红业看到他们胸前的胸花时,就明白为什么老首长是这么介绍这个罗飞了。
罗飞客气地朝唐红业敬了个军礼,神情凝重地说道:“唐队长,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说客套话了,麻烦你直接带我去见赵子龙吧!”
这七个兵王一进入刑警队的大楼,就让那些刑警们的神经都紧崩起来,一行人从进门到进入会议室,一路都是受人别人的注目礼。
“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安排一下,马上就把人带来。”唐红业将他们引进会议室之后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唐红业就领着陈凤喜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当吊儿郎当的陈凤喜和唐红业一起进来的时候,罗飞和孔红军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两人耐着性子,直到唐红业把门关上的时候,才由罗飞问道:“赵子龙人呢?”
正在闭门的唐红业先是一愣,而后便是一脸愕然地看着正在抠鼻孔地陈凤喜说道:“他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不是!”罗飞坚决地说道。
“可是,故事就是他给我讲的啊!”唐红业一头雾不地说道。
罗飞眉头猛然一皱,目光阴寒地看着陈凤喜说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赵子龙的事?”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瞥了罗飞一眼,慢悠悠地坐到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代号传奇,口令左轮。你的代号和口令!”
罗飞一脸愕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扭头看了看身旁同样是一脸不可思议的孔红军。
传奇左轮,这四个字,对于人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因为曾经使用过这四个字的人,是他们心中的英雄,是整个广州军区当之无愧的王!
一个陌生的面孔,说出这四个字,让他们禁不住就感到震惊。
罗飞怔了怔神,神情凝重地看着陈凤喜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赵子龙的事!”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要敬礼吗?”
“来人!”罗飞怒吼一声。
“到!”六名士兵发出了震耳的应答声。
罗飞怒手一抬,指着陈凤喜叫道:“把他给我拿下!”
“是!”六名士兵得到命令之后便是杀气腾腾地朝着陈凤喜走了过去。
陈凤喜神情冰冷地看着罗飞,阴声说道:“本来应赵子龙的嘱托,我答应过他不跟你们广州军区的兵过不去。不过,既然你们想动手,那老子就替赵子龙教育教育你们这群王八蛋!”
“放肆!”罗飞怒吼一声,直接就是自己举爪飞身朝着陈凤喜的脖子抓了过去。
两人一个在桌子头,一个在桌子尾,只见那罗飞就猛的一踩桌子,整个人就像一只准备猎食的老鹰一样弓着身子朝陈凤喜飞了过来。
陈凤喜面不改色地看着朝自己飞身而来的罗飞,待罗飞的五指离他还有不足半米的时候,他一双虎目猛然瞪圆。
“啪啦……”
双手猛然一拍椅面,椅子就直接碎了一地。
“轰隆……”
椅碎之声还没散去,陈凤喜的膝盖就将他身前的会议桌给顶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陈凤喜的膝盖竟然直朝着罗飞顶了过去。
要知道,他先前可是坐在椅子上的,这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让自己的身顶飞到了一米之上,这种可怕的爆发力,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震惊。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唐锋的膝盖就要顶到罗飞的面门的时候,罗飞的双脚猛然一错,整个身体就直接闪开了陈凤喜的飞膝,朝着旁边飞了出去。
陈凤喜的右膝迅速收回,伸直的右腿猛的蹬向了身后,借着右腿的蹬劲,他整个人就在空中打了个转,左脚直接就是势大力沉地朝着罗飞的身子抡了过去。
“砰隆……”
这一次,罗飞没有闪开。
并不是他不想躲开,而是他根本无法躲开。
罗飞在空中的协调能力,已经算是万里挑一了。
可是陈凤喜的滞空能力和在空中的攻击能力本就不低,再加上《昆仑诀》的作用,他现在的技击能力根本不是罗飞这种单纯通过训练来获得力量的士兵能够媲美的。能够躲过陈凤喜的第一击,他已经算是个人物了。
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这八个字,就是现在屋里所有人的写照。
大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半个身子都被陈凤喜压进会议桌里的罗飞。
罗飞在第一时间,就一个跟斗朝后翻去,落地之后他便是右手扶着地面、左手扶着后腰,神情凝重地看着陈凤喜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凤喜笑而不语地抬起脚,轻轻弹了弹黑布鞋上的木屑。
身为特别行动队的队长,罗飞何曾被人如此蔑视过?
罗飞顿时就怒火中烧,烧归烧,他并没有再次冲动的向陈凤喜发起进攻。
罗飞虽然深知其中的厉害,但是他的手下却是一百个不服。
“敢打我们大队长?”
六名士兵一声暴吼就朝着陈凤喜冲了过去。
六个魁梧的士兵,就像是六座小山一般朝着陈凤喜压了过去。
只见陈凤喜不慌不忙地弓下身去,在六人即将冲到近前之时,他的身体便是如同那离弦的利箭一般朝着六人斜冲了过去。
“砰砰砰!”
“砰砰砰!”
一连六声震响,那张椭圆型的会议桌,彻底成了一堆废柴火。
罗飞虽然知道自己的手下不会在眼前人身上占到便宜,但是他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变态竟然就跟踢毽子似的把自己的士兵给踢飞了出去。
六人落地之后,第一时间就翻身而起,满面怒容的准备朝着陈凤喜发起第二波攻击。
“住手!”孔红军厉喝一声。
那六名身上还扎着木刺的士兵,这才是一脸不服地杵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恶狠狠地瞪着陈凤喜咬着牙。
陈凤喜冷冰冰地看了几人一眼,一字一字地说道:“子龙之后,广州无兵!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东方安逸给他在广州的队伍取名狸猫了,合着你们也就是能拿拿耗子而已!”
部队番号这东西,是靠无数士兵的鲜血来维护着的。
无论是谁,只要敢侮辱一个部队的番号,那他的结果只有死。
偌大个会议室里,因为陈凤喜一句话,就弥漫起了令人窒息的肃杀气氛。
孔红军目光阴冷地看着陈凤喜,一字一字地说道:“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陈凤喜不耐烦地白了孔红军一眼,道:“怎么?听不懂普通话?要不我用粤语再说一次?”
“你是存心找死吗?”孔红军脸都被气白了,说话的时候,腮帮子都高高地鼓了起来。
“恭喜你,答对了,老子就是存心找死。来,当我求求你,快弄死我吧!”陈凤喜脸上的神情认真至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家伙想死呢。
但是在座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对整个广州军区的嘲笑。
“你们有本事弄死我吗?”这才是他的话外之音。
罗飞目露凶光地站直了身子,一双铁拳攥的嘎嘎直响,咬牙切齿地看着陈凤喜说道:“侮辱番号者,杀无赦!”
“我去你妈的侮辱番号者杀无赦!”
从第一眼看到这些打听赵子龙下落的人就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的陈凤喜,听到罗飞这句话,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心情,暴吼一声后,抬脚就踹向了身前的已经摇摇欲坠的会议残桌。
“砰隆!”
那一平米左右的残桌,被陈凤喜一脚踹的粉碎。
陈凤喜踩在桌子的碎片上,怒目指着罗飞吼道:“‘左轮’被侮辱的时候,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左轮’被人陷害的时候,你们又在干什么?赵子龙为了维护部队番号而与境外势力抗争的时候,你们又在干什么?”
陈凤喜的怒吼,让罗飞和孔红军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怒火一下子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恨不得立既自杀的愧疚。
“没脸说?草,你们没脸说,我来说!”
“赵子龙为了‘左轮’两个字牺牲了青春、放弃了家人,为了给部队的‘番号’找回尊严,就连生命他都抛到了一边,可是你们呢?你们却对他执行‘清理门户’计划!”
“是谁,在大年三十的夜晚,打破了赵家的平静?七年,七年没有人和家人团聚,你们怎么就忍心在那个时候去骚扰为了部队放弃家人、为了国家奉献出亲人的秦家老老少少!”
“是谁,把只穿着秋衣秋裤的赵子龙逼进了深山老林里?济南的冬天,尿泡尿都能结成冰,你们他妈的竟然忍心如此对自己的战友,你们他妈的都还是人吗?”
“还有,最他妈的让我忍不了的,就是你们他妈的竟然放火烧山,逼的赵子龙只能躲进已经结冰的河里边保住性命。最令人感到可恨的,就是你们他妈的给赵子龙加上了判国罪的罪名。赵老爷子因为这一条罪而一病不起,赵子龙的母亲因为这一条罪而疯疯颠颠,赵子龙唯一的弟弟,也是因为这一条罪,而学上不了、活干不了,最终只能是在黑道上苟活。”
“现在,你们他妈的跟我说侮辱部队番号者杀无赦,那我问问你们,当初是谁逼着赵子龙放弃那属于你们的番号来着?我**们妈的,要不是赵子龙临死前跪着求我不要跟你们过不去,老子早他妈的把你们给点名了!”
唐红业以及那六名士兵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看向了孔红军和罗飞,而此时的罗飞和孔红军两人的脸上,则是深深的自责与愧疚。
“谁他妈的有烟,给我根烟!”陈凤喜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唐红业闻声后,连忙将烟和火递给了陈凤喜。
点燃香烟,猛吸一口,任由那辛辣的烟味刺激着自己的心肺,彻底将那一口烟雾给消化在了肚中。
激动的心情平复些许之后,陈凤喜才斜叨着烟卷,抬手指着罗飞和孔红军二人叫道:“你们不是要维护部队番号吗?来啊!”
罗飞一脸无地自容地抱头蹲到了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杀了我吧!”
孔红军面色苍白地看了罗飞一眼,然后便是看着陈凤喜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和赵子龙是什么关系,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只是一个兵,一个必须服从上级命令的兵!”
陈凤喜指着孔红军怒声吼道:“去你妈的兵,就凭你们也配说自己是一个兵?”
“如果你们也算是一个兵,那赵子龙算什么?”
“你以为你们穿着军装就是个兵了?你以为你们天天在训练场上吆五吆六的就算个兵了?”
“除了演习之外,你们上过战场杀过敌吗?不要和我说你们执行过什么反恐任务,如果那都算杀敌的话,那警察比你们杀的多多了!”
“什么是兵?赵子龙那样的才是兵!”
“保家卫国的兵,才能配得上‘兵’这个字!”
“你们保过家吗?你们卫过国吗?别说你们艰苦的训练就是为了有招一日可以为国家捐躯,你们他妈的连一个为了国家都快忘记自己是谁的战友都不放过,还指着你们保家卫国?你们不弄的民不聊生就是谢天谢地了。”
“够了!”
孔红军再也听不下去了,如果陈凤喜在胡编乱造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他说的很多事情都是事实,是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事实!
“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孔红军不停重复着同样的话语,每重复一次,他的语气就哽咽一分,到最后,眼泪彻底从他的眼眶里边涌了出来。
满头白发的孔红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哽咽道:“我告诉你,我们谁也不想这样!我们他妈的谁也他妈的不想他妈的这样,可是我们有办法吗?我们有吗?我们只能执行命令,只能执行!你知道什么叫军令如山吗?你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吗?你知道什么叫生不欲生吗?我告诉你,参加过那次围山的人就是因为军令如山而身不由己,因为身不由己而生不欲死,你知道那次之后有多少人退伍了吗?你知道那次事情之后有多少人死不瞑目吗?你知道那次事情之后有多少人见了自己曾经惜日亲密无间的战友都恨之入骨吗?我们这些人,之所以忍着被别人戳脊梁骨而留在部队里,就是为了等着有招一日能给赵子龙平反!我知道我们现在做这些已经晚了,可是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孔红军把积压在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全部发了出来,拳头“嗵嗵嗵”地捶着自己的胸膛,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呜呜呜……”
孔红军的话,让罗飞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折磨,哇的一声就抱头痛苦起来。
两个大老爷们的哭声,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陈凤喜也不例外,他的心也是有些疼了起来。他自然明白什么叫军命如山,更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更是知道什么叫生不欲死。
这是身为一个兵的无奈,也是身为一个兵的悲哀。
他们不能选择任务,只能执行任务。
他们可以质疑命令,但是必须服从命令。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看着孔红军和罗飞,平静地说道:“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只是一个不希望别人忘记‘左轮’的人。唐队长,带我回去吧。”
眼眶湿润的唐红业激动地看着陈凤喜,用沙哑地声音颤抖着说道:“我不应该也不可能让一个可以把这个故事让更多人知道的人关起来。你走吧!”
陈凤喜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抬腿就走。
“你不能走!”罗飞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直接拦到了陈凤喜身前。
陈凤喜神情冷漠地看着他说:“怎么,你想替你的部队教育教育我?”
“不,我只想知道,赵子龙现在在哪!”
“天堂,或者地狱吧。”
“他死了?怎么死的?坟在哪?你不告诉我,别想走!”罗飞神情坚决地说道。
罗飞心里边想什么,陈凤喜很清楚。
陈凤喜抽了口烟,伤感地说道:“两年前死在叙利亚,没坟。”
罗飞一脸茫然地看着陈凤喜,“叙利亚?”
“嗯,两年前他执行任务,为了掩护战友撤离,他独自一个人,牵制住了三百名政府军,最后炸了弹药库。”陈凤喜的声音很平静,不过谁都可以看的到,他的眼眸之中闪烁的泪光。
罗飞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凤喜,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个医生,一个曾经救过赵子龙命的医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凤喜脸上满是自豪与骄傲。
众人狐疑地看着陈凤喜,都对他所说的这个职业训兵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而深感好奇。
陈凤喜拍了拍罗飞地肩膀,平静地说道:“一直以来,最让赵子龙骄傲的,就是他的代号是‘左轮’,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这个代号,可以让别人使用下去。所以……希望你能够让这个代号,再次成为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说完,陈凤喜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次没有人拦他,因为大家都没有理由去拦他,或者说,都还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去拦他。
一出门,陈凤喜就看到了眼眶红肿的唐琪,“你怎么在这?”
唐琪擦了擦眼角地泪痕,哭声说道:“我都听到了,我全都听到了。”
“哦。”陈凤喜平静地点了点头。
唐琪不解加好奇地看着陈凤喜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之前说是军人,现在又说是医生,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陈凤喜贼头贼脑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便是凑到唐琪耳边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唐琪紧张地点了点头,竖耳等着陈凤喜的答案。
陈凤喜咽了口唾沫,轻声在唐琪耳边说道:“其实,我是某特别部队的指挥官。”
“特别部队……指挥官?”唐琪不解地看着他。
陈凤喜微微一笑,眼神略带挑衅地看着唐琪说道:“没错,指挥官,职业指挥官的指挥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