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令人悲恨的故事

左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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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桌上的照片,陈凤喜笑了。

    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呼延爵的妹妹。

    呼延雷池,这种霸气外露的名字已经彰显出了名字主人的一切!

    呼延雷池,二十四岁,身高174公分,体重56公斤,三围是B4/W4/H4,总体来说是一个比较性感的女人。

    但是,在这性感的外衣下面隐藏着的却是一颗阴险毒辣的心。

    怎么说呢,呼延雷池这个女人完全就是为不敢越雷池一步以及最毒妇人心这两句话而生。最能体现这一点的,便是四年前那枚在土耳其爆炸的战斧导弹。结果已经够可怕的了,更加可怕的是原因,这枚导弹就是因为陈凤喜说她是个男人婆而在土耳其境内爆炸的,这个娘们的脾气……可想而知。

    血池佣兵团,正是靠着呼延雷池在军事技术上的天赋,一次又一次躲避了各国政府对他们的追击。总而言之一句话,上她和操阎王爷的媳妇有什么区别?

    呼延爵得意地笑道:“怎么样,不敢了吧?要是你现在就认输的话,拿着配方在我面前随便磕几个头我就饶了你这条小命!”

    陈凤喜不动声色地拿起了照片,意味深长地说道:“几年没见,你妹妹这胸……怎么好像没怎么长呢?”

    呼延爵冷笑着说道:“这话,你敢守着她说吗?”

    “不敢!”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

    呼延爵不屑一顾地说道:“没想到,堂堂的OVER也有怕得事情。”

    陈凤喜悻悻地说道:“说的好像你敢似的。”

    呼延爵摊了摊手,似笑非笑地说道:“开玩笑……我当然……也不敢!”

    陈凤喜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说这么多废话!我跟你赌了,如果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我赢了,那你的血池,从今往后可就要姓陈了!”

    “如果你能赢,别说血池姓陈,我也姓陈!哈哈哈……”呼延爵狂笑着离开了离场。对于他来说,这完全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赌局,以他对妹妹的了解,这场赌局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陈凤喜灰飞烟灭……

    “哥……”

    “我知道。”

    我知道,陈凡相话没出口,陈凤喜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陈凤喜和呼延爵有那么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至于两个人谁是周瑜、谁是诸葛亮,这一点还不好说,不过单纯从呼延爵能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凝聚了血池那帮亡命徒来看,他的智商、情商就不在陈凤喜之下。

    放眼海内外的佣兵团以及各种情报、杀手集团,最让陈凤喜忌惮的只有呼延爵。

    论战斗力,血池和天龙八部是不相上下的。但是论破坏力,这两者却有着天壤之别。正是因为这一点,陈凤喜才希望能够和呼延爵产生点什么关系,毕竟这脏活、累活、出力不讨好的活也需要有人去做。

    呼延爵走了,陈凤喜也懒得在这个空气中尽是糜烂与龌龊的赌场里继续呆下去,跟花百郁打了声招呼,三人就回到了花铁兰家中。

    精心打扮过的花铁兰端坐在客厅里,她将压箱底的首饰都戴在了身上,用雍容华贵四个字来形容她一点都不为过,只是……以陈凤喜对陈如来的了解,别看他已经八十好几了,但是他这一辈子却从未停止过对美的追求,换句话说,他只喜欢年轻、漂亮、性感的女人。所以,陈凡相说陈如来每年都去跟宋金玉过年的时候,陈凤喜并不认为这能证明陈如来喜欢宋金玉,只能说陈如来也需要有回到家的感觉而已。

    “我这样不难看吧?”花铁兰又一次看着花百郁问了起来。

    “好看,很好看!”花百郁再一次重复着刚刚的回答。

    花铁兰心事重重地说道:“也不知道这个老东西现在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凡相,你爷爷平常都找什么样的女人?”

    “呃……这个……”陈凡相咧了半天嘴,也没有给出答案。

    花铁兰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面带自嘲地笑道:“我知道,他肯定喜欢那些年轻貌美的。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希望能和刀哥一起走完最后这段路。无论他喜欢什么样的,我这里都有,只要他能留下来,什么都好说。”

    很难想象,靠拉皮条为生的花帮的当家人,竟然会如此痴情于一个男人,不知道应该说她傻好,还是应该说她对待爱情认真好。

    “我饿了,这有什么能吃饭的地儿吗?”气氛有些尴尬,陈凤喜不想再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编了个理由就想离开。

    花铁兰不假思索地说道:“百郁,去给他们做点儿吃的。”

    花百郁默默走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就响起了那洗洗涮涮炒菜颠勺的声音。

    “百郁的个性随她妈,什么都想做到最好,可就是在对感情的事情上让人不太放心。兴许这就是我们花家女人的命,干了一辈子缺德事,到头来只能是孤独终老。”花铁兰一脸伤感地感叹着。

    陈凤喜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她,说实话,虽然花帮干得只是一个中介,但是也确实够缺德的,因为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那么当有客人想要这种女人陪的时候,那花帮会用什么手段,就不言而喻了。

    十几分钟之后,四菜一汤摆在了陈凤喜的面前。

    清雅的小炒和香郁的浓汤令人禁不住就胃口大开,陈凤喜和陈凡相两人也不客气,拾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而花百郁,则是像一个仆人一旁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两人吃着。

    花铁兰柔声说道:“凡相,和我说说,你们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吧。”

    陈凡相皱眉说道:“这要怎么说呢……基本上四个字就可以概括,凑合着活!”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凡相充分展示了他那可以登台说相声的口材,陈凤喜对于这种天花乱坠的故事毫无兴趣,在吃完饭后就歪在沙发上眯了起来。可是花铁兰和花百郁却是十分喜欢陈凡相的故事,随着故事的跌宕起伏,各种表情也一一出现在了他们的脸上。

    “啪啦!”

    杯碎之声,惊醒了睡梦中的陈凤喜。

    睁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纯手工编织的毯子,毯子上还有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他并不陌生,就是花百郁身上那种淡淡的花香。

    顺着花铁兰那直勾勾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昂首挺胸走进宅子的陈如来。

    八十三岁,一个会被死神悄无声息带走的年纪。

    大多数八十三岁的老人,都如同那古老的坟林一样,死气沉沉。

    但是陈如来,却是不同。

    一头白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身材并没有被无情的岁月侵蚀,反倒是让一身黑色西服的他多了几分神秘。

    看到陈如来,陈凤喜再一次的想到了谢霆锋的老爸谢贤,如果陈如来到娱乐圈发展的话,估计就是第二个谢贤。

    “爷爷!”

    “老爷子!”

    陈凡相和陈凤喜在第一时间起身向陈如来打着招呼,陈如来不动声色地坐到了沙发上,从西服的内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粗犷之中不失优雅的科伊巴Lanceros,一边低头有条不紊地收拾着雪茄,一边淡淡地说道:“我来了。”

    “唰……”花铁兰瞬间泪流满面。

    “爷爷……”

    “你闭嘴。”

    陈凡相刚想说点什么,就被陈如来给呵斥住了。

    陈如来面无表情地点燃了雪茄,嗫了几口后便是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先出去,我有话对凤喜还有你花奶奶说。”

    “哦……”陈凡相一脸鄙夷地起身走出了客厅。

    陈如来动作极其优雅地靠到了沙发背上,缓缓地说道:“你不就是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离开你们娘俩吗?今天我就告诉你。”

    “那个……要不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吧。”陈凤喜尴尬地站起身来,别人的家事他可不想跟着掺合。

    陈如来一顿一顿地说道:“你坐下,你得听。”

    “我得听?”听到这话,陈凤喜不由就好奇地起来。

    陈如来默默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知道萧宓吗?”

    陈凤喜眉头不觉一紧,疑惑地问道:“是那个国学大师萧宓吗?”

    陈如来一脸自豪地说道:“你说得没错。毫不客气的说,我家二少爷死后,国学再无大师!”

    “你家二少爷?”陈凤喜一听就傻眼了。

    “我原本是萧家的下人,抗日战争爆发之后,在二少爷的支持下,我离开了萧家入了红军。日本人攻进太原的时候,曾想要我家二少爷到日本去教授中国国学,被他拒绝了。老蒋逃离内地的时候,曾派专人求二少爷跟着他去台湾,也被他拒绝了。二少爷和曾昭抡一样,都想凭着一身本领建设祖国。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他们这些满腔热血一心建设祖国的人却是……”

    说着说着,陈如来的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眼泪如同泉涌一般流了出来。

    “别着急,慢慢说。”花铁兰心疼地递给了陈如来一张纸。

    陈如来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曾昭抡受不了红耳兵的折磨,饮药自尽。兴盛百年的曾家,就这么断了香火。而我们二少爷,则是饿死在了夹边沟,死的时候,已经是皮包骨头。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就离开了花篓镇,到上海去找二少奶奶和小少爷。”

    “嘎吱……”陈如来的拳头发出了阵阵异响,从他脸上的表情就不难看出,接下来他要说得话,很让他愤怒。

    “我见到二少奶奶的时候,她已经被那帮畜生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她见到我的时候直接就脱下了裤子……我……我……”

    “别说了!”陈凤喜连忙打断了陈如来的话,他知道,如果再让陈如来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他会崩溃。

    陈如来使劲做了个深呼吸,继续说道:“我不想看着二奶奶继续受苦,就送她上路了。后来我在街上找到了小少爷,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下脚瘫痪的傻子,那时他才十岁。我在夹边沟杀了不少人,在上海也杀了不少,对我的通缉令,早已经下放到了全国各地。所以我只能带着小少爷逃!”

    “当时大多数逃难人都是选择南下,我知道,如果我也往南走的话,肯定会被抓住,所以我就往北走,去了苏联。苏联当时政局也稳混乱,所以我就又带着小少爷跑到了瑞典。在瑞典期间,我一直想办法给小少爷治脑子,可是没用,他不是被吓傻的,而是被打傻的。我不能萧家的香火不能像曾家一样断掉,所以我就花钱从当地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女人,让她帮萧家延续香火。”

    陈凤喜目瞪口呆地站了起来,惊声叫道:“凡相是萧宓的孙子?”

    陈如来重重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凡相出生后,三十多年没开口的小少爷突然开口了,他说‘他不能给萧家丢脸,不能让孩子知道有一个他这样的爹’。在凡相满月的时候,我送小少爷上了路,带着他们娘俩生活。凡相四岁的时候,凡相娘得了场重病也去了。临死之前我才知道,凡相娘也是像小少爷一样被人迫害的家破人亡才被人贩子给卖了的。埋了她之后,我就带着凡相去了土耳其。我曾经想过,要让他就那么平平淡淡长大,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凡相身上背着两个家族和血海深仇!所以我这才开始教他杀人!这次让他回国,就是为了让他报仇!”

    陈凤喜一直知道陈如来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是没有想到,他身上的故事竟然就么惊天地、泣鬼神。

    在那个黑暗的年代,有多少人像萧宓、曾昭抡这种大师级别的人含冤九泉?那是一个令人悲恨的时期,除了悲恨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花铁兰一脸心疼地说道:“刀哥,后来天下太平了,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陈如来苦笑着说道:“天下太平?什么时候天下太平过?当年我要是回来,除了死之外没有其它的路!就算是现在,如果被他们知道我回来了,我也是没有活路!铁兰,你也不想想,你几十年都找不到我,怎么突然就有了我的消息了呢?”

    花铁兰脸色蓦然一沉,紧张地说道:“刀哥,你是说有人故意让我知道你在哪儿,好把你骗回国?”

    陈如来不置可否地说道:“所以,觉着不对劲之后,我就跑到了澳门,找金玉帮忙……”

    本来还是一脸关心的花铁兰听到这话,脸色马就拉了下来,悻悻地说道:“金玉……叫得挺亲嘛。听凡相说,你们三个每年都一起过年!”

    “是的,我们每年都在一起过年。”

    “好啊,你……”

    “我每年去找她,都是为了从她嘴里听听你们娘俩的情况。”

    花铁兰的火还没有发出来,就被陈如来一句话给压了回去。

    “你说……什么?”花铁兰呆呆地问道。

    陈如来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不敢回国,我也不敢找国内的人打听你们,我只能是去找金玉。我托她在你过生日的时候送你一束花,托她每年迷迭忌日的时候帮我去上一柱香,包括百郁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也是一样。”

    花铁兰再也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的心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刀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一切啊,你要早说,我也不会……”

    陈如来体贴地将纸巾递给了花铁兰:“我就是希望你恨我,你越恨我,你就越能活好……”

    陈凤喜朝着花百郁使了个眼色,花百郁心领神会地跟着陈凤喜走出了客厅,帮两位老人将门掩上之后,陈凤喜情不自禁地做了个深呼吸,看着那东方的旭日说道:“现在知道,你的外公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花百郁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很好奇,这么伟大的人,为什么还会糟蹋年轻姑娘?”

    陈凤喜尴尬地挠了挠头:“呃……这个……你总不能让你外公憋着吧?再说了,你外公吃得是杀手饭,干这行,压力很大的。”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他是什么样的人对我一点都不重要。对我来说,只要外婆能开心,我就满足了。”花百郁神情冷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陈凡相贱兮兮地从门外跑了进来,挤眉弄眼地指着紧闭的客厅大门问道:“哥,这是什么情况?”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事,给他们点儿私人空间。对了,你这次到深圳执行的到底是什么任务?”

    陈凡相不假思索地说道:“没啥大事儿,就是绑一个叫净心的尼姑。”

    陈凤喜皱眉问道:“绑了吗?”

    陈凡相苦声说道:“哪那么好绑,我这又不有具体地址。我只知道这个小尼姑和女王吧的苏紫关系挺好的,我想要混到那苏紫身边的时候就听人提到了你,这才给你打了电话。”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说道:“嗯,知道了,回头我就帮你查一下,看看这个净心到底在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