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牺牲自我

林小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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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别说是青年,就是旁边的少女,也是面色一沉。

    二人面面相觑,妇人微微点了点头,男子这才道:“东洲皇帝得了一种怪病,所以,他命人抓了十八名符合条件的女人,献祭给皇上,让皇上保佑。他们都被抓走了,用来当药引子。”

    “以人为引?”她从城西的一个说书先生那里听说过,东洲有很多邪恶的东西,以人为材料,可以治病,但这个过程,非常的残酷,非常的不人道。

    青年继续道。

    “我妹妹就是其中之一,虽然侥幸逃脱,但也险些丧命。”

    “原来传说中的那个女鬼,就是那个逃走的小丫头?”燕沫儿忽然道:“这就是东洲城一夜之间,那么多人死去的原因吗?”

    青年嗯了一声,咬着牙说道,“国师得悉他们逃走,便让人在夜里将他们全杀了,我妹妹便藏在那义庄的棺木中,这才得以逃脱。”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就像是被无数条毒蛇在啃噬着一样。

    “姐姐!”段凌天叫了一声。

    那青年连忙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一脸的慌张。

    等沙尘暴平息,沈炽钰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架马车,用略显粗犷的东州方言和那车夫说了一通,这才让他带着那个满身是血的年轻人和妹妹前往北地。

    临走时,沈炽钰将一块腰间的玉佩交给了青年,“如果路上出了意外,你带上它,可以保护你们两个安全。”

    沈炽钰随手就把它送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等他们走后,燕沫儿问道,“你就这样把腰间的玉佩送给他,就不怕他借着你的名头,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沈炽钰一直板着脸,听到洛桑的话,忍不住笑了,“他妹妹伤得很重,应该没空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且到了漠北境,阿秋也会照顾他的。如果这人是个好人,那就让他住在这里,给他们一口饭吃。”

    “嘿,沈将军好大的手笔。”燕沫儿打趣道,同时鼓起掌来。

    沈炽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回了旅店。

    燕沫儿用力一挣,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沈炽钰,你快放手!”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动作戛然而止,黛眉紧锁,露出一丝痛楚之色。

    “怎么了?”沈炽钰心头一跳,目光落在她还没露出来的小腹上。

    燕沫儿翻了个白眼,将他推开,“你胡说八道什么?”

    自从怀孕以来,燕沫儿就感觉到自己的体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虽说经常听到妇女说怀孕会有生理上的不适,可这还是她头一回为人母,所以才会如此不解,所以才会如此暴躁。

    就像现在,他时不时的打个屁,突然之间就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一闻到有味道的食物,就会呕吐。

    沈炽钰抓住她的手又是一紧,但这一次,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带着她慢慢走向了酒店。

    “沈炽钰,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拉着我?”

    “我是担心你会逃掉。”

    “快松手!我们都离婚了,男人和女人是不能亲近的!”

    “你是我儿子的母亲,有什么好奇怪的?”

    “很好,沈炽钰,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我就告诉你,这个孩子是我的,和你们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好吧,我听你的。”

    京城,漠北。

    相国公府,一名黑衣人匆匆而来,刚到院子中央,就看到一道人影已经在凉亭中等待着。

    “公子。”

    凉亭中,两个人,一个是燕洵,一个是颜智。

    “东洲可有什么动静?”不等燕洵说话,燕志便抢先一步,“小妹可有什么动静!”

    那名隐卫阴恻恻地望着燕洵,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忽然,他单膝跪地,说道:“是我没用,查不到大姑娘的下落。”

    “什么!”一声惊呼从远处传来。燕洵面色一沉,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颤声问道,“我们在东洲的探子,到底在做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燕志并不知道四皇子已经到了自己的哥哥身边,此时看到燕洵如此愤怒,心中一惊,连忙安慰道,“小妹喜欢玩耍,可能还在城里,所以没有什么动静。而且沈炽钰就在东洲,现在沫儿怀孕了,他一定会护着她的。”

    燕洵松开手,冷笑道:“以沈狗对沫儿的恨意,我凭什么认为他能护得住她?”

    “父皇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朝堂上又是一片混乱,沫儿又不在,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向列祖列宗交代?”燕洵望了一眼身边的隐卫,说道:“让东洲的人,多留意一下,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报。”

    燕志说道:“师兄,不如让我自己前往东洲,将她接回去吧。”

    燕洵回头一推,道:“那可不行,咱们还要办别的事情呢。”

    燕志真搞不懂,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把自己的姐姐给救活了。就在她准备爬上墙头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一句话。

    原本空荡荡的大殿,在这深夜里,竟然有人说话,着实有些奇怪。

    他贴着围墙,蹑手蹑脚的朝里面走去,声音越来越大,他停下脚步,借着月光向下看去,却见院子里有两个人,看样子是个男人。

    “段寅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很是诡异。”

    “陛下有何打算?”

    或许是因为与他对话的那个人,没有燕洵那么低沉,所以只听他的声音,很难分辨出是谁。于是,他将耳朵凑到了耳朵上,仔细的听着。

    “若是他继续冥顽不灵,真有谋反的嫌疑,不如我们抢在他前面,将他的布局给破坏掉。”那人停了一下,“但要留下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