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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李游决定要做一件事的时候,琉砂和该隐自然无法袖手旁观。而当两人掺和进去之后,苍青也只能参加了。而姜黑和屠奢两人,根本没有发言权。当然,李游也没指望他们能帮点什么。
决定做一件事跟做一件事是两回事。
如果没有墨一恰巧混进了王宫之中,李游想知道祭祀的地点,都需要不少时间去摸索。更别说祭祀的阵法构成之类了。这让李游节省了不少时间。
尽管做了决定,但李游并不鲁莽。静等墨一将更多的消息发回来。当然,李游也并没有闲着,试图牵引出坤符的力量,寻找巽符的下落。
坤符的力量并不容易牵引出来,但李游身上的阴符着实不少,坤符不愿意搭理他,但艮符震符的力量气息,却是十分服帖,很快就随着李游的牵动开始丝丝缕缕地抽出。然而李游还没把抽出的的阴符力量释放出去,便感到一阵心悸。
李游十分警醒,这没由来的危机感让他霎时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阴符的力量霎时间便收敛干净。
随即,一阵清风出现在李游周围,打了一个旋之后,便消失无踪。清风出现到结束不过几秒钟,然而李游后背却冒出了一阵细密的汗珠。
这一缕清风的出现,实际上是风姬的一缕意识。李游将阴符之力释放出来的一瞬间,便被她所感知。如果不是李游身上有黑石,兼之将阴符气息收敛够快,不然此时已经被风姬锁定了位置,甚至连气息都会被锁定。
但风姬的意识虽然没有发现李游的踪迹,但是此地却是不宜久留了。阴符的气息,哪怕出现的时间再短,消失再快,既然被风姬的意识所察觉,那肯定就会引起她的注意,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她的力量出现在这里。有可能是神殿的祭司,也可能是风姬的分身,甚至是本体的降临。身在图腾时代巅峰时期的风姬,肯定明白阴符的重要性。宁可无的放矢,也不可能将其错过。
李游通知琉砂刘小慧众人立即离开藏身地点。而为了安全起见,他让众人与他远离。除了苍青之外,其余人都让刘小慧通过墨一带到安全的地方。而他与苍青则是直接奔向祭祀地点。
“发生了什么事?”苍青不解问道。
李游调动阴符力量的时候,避开了众人,但风姬意识出现的时候,还是被苍青所捕获。同样的,对于未知的神秘力量,苍青也不主动挑衅。借助李游给的黑石,一样躲避了这缕意识的窥探。只是事后发现李游反应有些紧张,忍不住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游避重就轻,说自己试图通过秘法寻找自己寻找的所需之物时候,被女神残留人间的意识所发现。那一缕清风,便是女神意识的化身。
苍青只是微微点头。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没有明显的敬畏,也没轻视。好一会才说道:“女神的确强大,不知她与深渊龙神哪个更强一些。”
“估计差不多,但到底谁更胜一筹,这个很快就知道了。”李游苦笑了一声。 这话李游也是说说而已。深渊龙神尽起深渊力量,朝着地表进攻,而风姬却扼守一城,不主动迎击,还闹出了血祭一类的动作,这都能算是风姬稍逊龙神一筹的证据。最起码,风姬无把握能够彻底将深渊龙神击败的信心。
从这里李游也做出了自己的猜测。当年风姬与深渊龙神一战,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但在伤势恢复这方面,深渊龙神似乎更快一些。因而苏醒之后,便来势汹汹,试图一雪前恨。
心中揣度,李游思绪也变得忐忑。风姬与深渊龙神的一战,如果风姬彻底落败,这小世界的所有生灵恐怕都会遭受灭顶之灾。想到这里,李游心里都有些怀疑,自己破坏这场祭祀,会不会是错的?
李游心中幽幽叹了一声。他想到了读书时候,与祁教授之间就一个问题所产生的争执。那是关于杀一人救百人,与杀百人救一人的争论。
这是李游在书里看到的问题,与祁教授提起的时候,祁教授不忍杀人。而李游却觉得,如果杀一人可救百人,那一个无辜的人,他还是会杀的。
然而这个曾经争论的问题,此刻却变成了一个实际的问题。只是这个问题的数字,却变成了活生生的人,而且数字更加巨大。
这十万活人如果被血祭,那么风姬的胜算可能会变得更大一些,救下的是整个巽符世界的生灵。但是,这十万无辜人的血,就该流么?
李游苦笑了起来。
他把问题抛给了苍青。
苍青却白了李游一眼,说道:“对于我来说,这十万人,或者数百万人的性命,都可有可无。”顿了顿,他说道:“当然,就你问题本身来说,以我古老的智慧,还是能给你给出答案的。”
“哦?”李游洗耳恭听状。
“我们都知道,女神有了这十万人的献祭,也是多一些可能击败或者杀死深渊龙神可能,并不是有绝对的把握。我们都知道,就算她没有武器,与混沌之主拼杀,也能够拼个两败俱伤的,最不济,也能在陨落之前,给予混沌之主重创。但是,那十万生灵,不管她胜败与否,一旦被血祭,都或不过来了。”
说到这里,苍青停了下来,看白痴一般盯着李游,好一会才说到:“拿必然死去的十万生命去争取那不确定的胜率,有什么好思考的?”
“好吧……”李游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到苍青那鄙夷的眼神,他有些无地自容。当然,这也不怪他。因为苍青根本不把这世界里的生灵性命当一回事,自然可以选择更符合人性与理智的做法,而无需考虑更多。
“那就这样了。”李游也放下了最后的一丝犹豫。
两人有着墨一提供的身份作为庇护,直接往神庙方向而走。但血祭大阵构建的地方,却被神殿重兵把手,想蒙混过关却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