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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青铜古剑,全长四尺,通体漆黑古朴,这柄剑的核心在于剑格:其剑格造型乃是一尊倒立的青铜鼎,鼎身两耳四足,剑刃自鼎口吐出,四鼎足交汇延伸成剑柄,鼎身镌刻着凶兽混沌之图腾,剑身两指宽,剑鄂处刻着上下两个小篆字——湛卢!
“湛卢?难道这把剑是华夏十大名剑之一的湛卢剑?不会吧……如果真是湛卢剑,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刘家村这种小村子?”一旁的刘梦仙听到叶墨到处湛卢真名,当即提出疑问。
【此剑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不合理,却又都理所应当……你说的溪流便是这一条吧?】叶墨摇了摇头,随后将目光收回,注意力集中在脚下干涸的溪流。
“没错!没想到真的干涸成这样了,之前偶尔还能在溪流里看到小鱼呢。”刘梦仙面露惋惜地说道。
【走吧。】叶墨点了点头,当即带头沿着溪流往深山走去……
……
斗剑台上,老道士以身法戏耍守擂男子,就在后者气空力尽之际。
“你的招尽了,老道的招来了!”老道士眼神一凝,凌厉气势令在场众人心神为之一颤,随即,老道转守为攻,冲向守擂男子,两人错身而过,听闻一声铿锵、见得一瞬寒光,龙泉剑应声而断!
守擂男子失了佩剑,非但没有怒意,反而一脸后怕地冲老道拱了拱手,连声道谢,这才走下斗剑台。
“呵呵,老道险胜一招,不知还有哪位小友愿意上台一试?”老道环视斗剑台四周,台下之人只有极少数能窥见老道方才那一招的精髓,其余之人至今未能见到老道佩剑,光是这一点便将六成偷机者镇住,此时还敢上台的,才是真正的剑道中人。
“我来领教道长剑招!”
又一名剑道初成的年轻人纵身上台,但不到半分钟便被相同的一招击败,老道神态自若,又接连挫败数名上台的挑战者,皆无一合之力。
“呵呵,诸位小友敬重老道,都不愿意倾尽全力吗?”老道士笑道,而后将目光移一旁的古剑上,似乎此剑已经成他囊中之物。
台下的林枫正欲上台一挫老道锐气之际,远方传来一道盛气凌人之声——
“闲散道人一手隐锋无痕剑诀使得出神入化,粗鄙小辈岂堪一剑?就让我来领教剑老的独创剑技吧!”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男子步风尘而至,此人四十岁上下,身着黑色武服,面容高傲、眼中锋芒逼人,其身后跟着一名十五六岁模样的男童,童子抱七弦琴、太极剑,神情冷漠,眼底却暗敛光彩。
“琴剑双至,来者可是琴剑师?”老道士眯着眼询问道,虽故作镇定,但话语中却难掩几分凝重。
“江湖已无映剑三调,却仍流传着琴剑的名号……正是不才辜剑雄。”
辜剑雄点头笑道,随后一步一步走上斗剑台,一身剑道名师气派,台下之人听闻琴剑师之名,纷纷面露惊讶之色。
“琴剑师?很有名吗?”
“岂止是有名!简直是大名鼎鼎!十七年前的剑术天才!将琴道、剑
道完美融合的唯一一人!在江湖之中,能被冠以‘师’之名的寥寥无几,其中以‘剑师’为名的更是只有两人!据闻此人二十岁出道,五年内未尝一败,后来莫名其妙就隐退了,只留下一段不败的传奇,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在这里再睹琴剑师风采,值了!”
“我听说是因为琴剑师败给了另外一名剑师,才从此封剑不出的……”
……
斗剑台上的两人互知对方威名,却是首度见面,几句寒暄之后,台上氛围渐冷,一场极致剑斗临近爆发——
“童子!剑来!”
辜剑雄忽而一喝,右手往身侧一摊,与此同时,台下的童子握剑鞘,随手往台上一甩,太极剑受力出鞘,准确地落入辜剑雄掌中!
“剑老,世人皆不知断水之利,今日,我在此,助你证剑道!替断水正名!”辜剑雄以剑锋指向老道,语中战意凛然、热情高涨。
“呵呵……老道先行谢过琴剑师的好意,请出招吧。”老道不敢大意,暗自运招,他知道剑斗一旦展开,面对的将是犹如狂风骤雨的连续快攻,到时候再凝神运招,已失良机。
“好!童子!曲来!”
辜剑雄随手挽一剑花,号令方出,台下童子盘膝而坐,悬指七弦,拨动乾坤!
“铛——!”
宫调起,琴剑师随曲调而舞,提剑刺出,老道凝神应对,半步后退、旋身一侧,欲避其锋芒,忽而——
“噌——!”
映剑三调骤然转变,突兀现杀,老道受曲调中的杀意影响,身法为之一顿,琴剑师趁此补招而上,倚琴剑法联袂而出,剑路轻快灵动、招式刁钻精湛,老道头皮一时发麻,暗招来不及等待时机,被动应招而出,霎时,剑光四溢、铿锵不止,台下众人也终于看清老道手中的剑:那是一柄三寸短剑,藏于道袍袖中,暗红剑脊、透明剑刃,一看便知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短剑·断水!
那便是闲散道人·剑老的佩剑,凭这一柄利剑,再加上老道独创的一式隐锋无痕剑诀,便让他登上江湖一流高手之列,若不熟悉其兵器、剑法,即便同是一流高手也可能在初交手的瞬间饮恨吞败!
但琴剑师早就知道闲散道人的“底牌”,心中有了提防,再加上映剑三调破了隐锋无痕剑诀最佳的出招时机,使得闲散道人无法发挥全部实力,只能不断地被动出剑接招。
“哈哈!痛快!!”琴剑师见闲散道人久久未有落败之态,自身剑法也渐入佳境,当即畅快一笑,即将祭出自身成名剑招。
“琴剑之威,丝毫不逊!老道老了,拼不过了……认败认败!”闲散道人此时却抽剑而退,摇头苦笑道,他虽然独创剑招,但二十几年来也只会那一招,如今身法、剑招相继被破,已无取胜的可能,再加上他年老,体力大不如从前,又怎么拼得过如日中天的琴剑师?
“剑老之剑,锋芒尚在!当可再战三十年!”辜剑雄看闲散道人认败,便出言鼓舞道。
“呵呵,承琴剑师吉言,老道与此剑无缘,这便去了。
”闲散道人心态倒也不差,拱了拱手,潇洒而去……
“琴剑师名不虚传!当今剑道第一人非琴剑师莫属!”
“琴剑师天下第一!琴剑师天下第一啦!”
“琴剑师,请收我为徒!”
……
台下众人高声欢呼道,辜剑雄得受追捧,更显高傲,他也不应答众人,而是将目光移到青铜古剑上,眼中满是贪婪……
而在人群之中的林枫却注意到了那名奏琴的童子。
“此童子以曲破招,又能主动契合琴剑师的剑招,可见其剑道天赋极佳,假以时日,只怕成就不在琴剑师之下。”林枫小声惊叹道,此言却被身后一人听了去。
“琴剑师之名算得了什么?破他剑招,我只需一式!”
林枫身后的一名年轻剑客口吐狂言,究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
而此时,叶墨、叶雪、刘梦仙却远离斗剑台,一路沿着溪流来到了溪流尽头的水源所在,眼前的是一方空荡荡的池子,虽然不是正圆,但占地大概是十米直径的圆,在池子的正中央有一口一米直径的土井。
“地下水就是从井底涌出的,以前有水的时候,这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还能看到有小鱼从井里游出来呢!”刘梦仙站在池子边上,指着中间的土井说道。
叶墨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走到井边,伸手放在井口边沿,意识沿着井口向下蔓延,片刻之后,便知道了症结点的所在。
【你家里有铲子吗?】
“铲子?锄头可以吗?”刘梦仙想了想,家里虽然有铲子,但都是用来铲家畜粪便的,叶墨显然是要用铲子来挖土,借铲子给他怕不太合适。
【也可以。】
“那你等等!我马上就带过来!我家离这里不远!”刘梦仙说完便小跑着离开了。
此时,叶墨环视四周,发现此地木之灵气相当浓郁,虽然还是比不上修真界,但较之城市,浓度已经高太多了。
“哥哥!你看!”
这时候,在旁边乱逛的叶雪一手抱着剑器,另一手拎着一条天青色的“东西”跑了过来。
“它死了吗?”
叶雪将手中的“东西”高高举起,想要给叶墨看,后者一看:这分明是一条青色的竹叶青,其体形娇小,长不到一米,躯体粗细也就大概是成人一指的规模。
叶墨接过竹叶青,其体内生机尽失,肉身软弱无力、鳞片黯淡无光,但全身上下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
【嗯,它死了。】叶墨点了点头道,虽然他也不清楚这条蛇的死因,但生机已是,即便是他也无力回天。
叶雪露出心痛的表情,她莫名地喜欢这条小蛇,此时得知小蛇已死,很是失落。
叶墨正准备要就地挖坑埋尸之际,手掌之上的青色小蛇突然以迅若雷霆的身姿爆射向叶墨喉咙,蛇口大张,两颗稚嫩的毒牙映着慑人寒芒,牙锋刺破皮肉,毒液瞬间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