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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洛士盯着手上的这块用以证明一个人身份的“验”看了好一阵子,又抬起头来看了看李牧云的样貌,如此循环往复了好几回后,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
“在下一时鲁莽,还望先生海涵。”皮洛士微笑着把这公验递还给了李牧云,随后便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哎……”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但却也看得一头雾水的葛德文忍不住想说些什么,但在发现皮洛士明没有理会自己而是直接离开了酒肆之后,忍不住嘟囔道:“这叫个什么事啊这?”
一抬头,葛德文便看到了李牧云正捧着公验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一想到这个人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所谓的文人气息,葛德文觉得自己简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晦气!”葛德文忍不住跺脚吼道。他的声音原本就很是洪亮,再加上此时乃是有感而发,这把嗓子在满腔怒气的加持之下变得更加令人震耳欲聋了。这一下子,倒是震得满屋的饮者酒客放下了酒杯食箸,齐齐看着他。
“看甚?一群没见识的人!”葛德文当然不甘示弱,于是便爆发出了这样的吼叫。
不过这些事情皮洛士都听不到了,因为他已经走出了大门,牵出了自己的爱马。然而等他翻身上马准备离开的时候,自己的爱马忽然发出一声嘶鸣,这时的他才发现这马被一阵巨力拉扯得几乎要人立而起,却没办法前进一步。
这一下事发突然,好在皮洛士虽陷乱局却处变不惊,立马凭借自己高超的骑术稳住了身形,虽好安抚好了自己的爱马。等到他一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是葛德文满脸怒火的拽着马尾巴。
“你这是做什么?”眼看是自己的好友,皮洛士虽然没有发火,但却也被葛德文的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还想问你呢?”葛德文瞪着眼睛说道,“这刚吃了没几口你怎么转身就走了呢?”
“我这……”一听这话,皮洛士当即便被葛德文这过位于耿直的友人逗笑了。
如此一来,皮洛士索性也不走了,而是重新跳下马背,伸手一拍葛德文。
“干嘛?”
“嗯……”皮洛士有些尴尬,“你就不能低一下头吗……这么高的,看来你是光长个不长脑子啊你!”
不知道为了什么,可能是受了皮洛士这一拍的刺激吧,葛德文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觉得那个乐人有问题?”
“你这……算不算书上说的‘见事迟’?”皮洛士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想搭理眼前的这个傻大个了。
门外的两人在争论不休,门里头的众人依旧把酒言欢。
欢乐的时光总是很容易便溜走了,伴随着整个长安城中鼓声的响起,夜幕正式降临。
而李牧云,也早在鼓声响起之前便已经背起了琴匣,拿着师父的笛子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当中。
窗台上备好的毛巾与以及恰到好处的热水洗去了李牧云脸上的疲惫,也让他感受到了一阵舒适的温暖。
借着盆里的水,李牧云好好地端详了一下自己的面容。
如果林高在这里,他一定叫不出李牧云的名字来,因为李牧云现在的样子和之前完全不是一个人!
不过林高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多惊讶,因为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或许是因为多年的习惯一时之间难以改变,林安人在最后的那段日子里虽然可以说是打算安心养老了,可也没打算完全放下自己学的本事。一开始当然是因为要传艺,老爷子每天都在忙里忙外地想着如何能够因材施教,但一来李牧云本就天资聪颖,二来李牧云并非外行人,而是“带艺投师”,虽然玄门炼气之法与江湖武学还有着很大的区别,也好歹还是有所关联,更何况林安人的成名绝技本就与玄门法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总之,才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林安人便觉得自己算是教无可教了。
而在空闲的时日里头,林安人便以消遣为目的,琢磨出来了这样一套易容术。
与寻常那些靠着外物进行化妆的易容术相比,林安人的这套易容术可谓是另辟蹊径。这一招妙就妙在,不依靠外物来作文章,而是直接让自己的面貌发生改变!
当初林安人将这一奇术说与李牧云知晓的时候,李牧云也着实是被惊到了,可当他按照林安人的指导演练了一下却发现此法其实很好理解。
总体来说,便是通过脸部经脉、肌肉的收缩在辅之以双手的揉捏定型,让人的脸在不禁任何药物、妆容的帮助下发生变化。这一招的精髓便在于一切的改变都是人自身的改变,不容易像外物辅助那般易于被人拆穿。
不过此法毕竟是初创,还有很多地方不完善。比如基本上只能对样貌进行一些细微的调整,比如让双眼睁得大一点,鼻子显得高挺一点,而至于想让圆脸变成方脸这样比较明显的整体改动可就比较难了。而且这此术还需使用者对自身经脉、肌肉有一个精准的掌控才行,这也是为什么林高学不会的原因。
好在李牧云和林安人师徒二人在研习了多日之后,也总算是找到了些不久的办法。比如虽既然只能进行细微的调节,那就尽量多花一点时间,把细节的变动改的多一些,眼耳口鼻都进行些微的改动,如此一来,每一块但看都和原来的差别不大,但放在一块儿便是大为不同了。又比如,此法虽然不需借助外物,但也并不与外物相抵触,可以与一些妆粉搭配使用——如此一来,只需少量的外物便可起到极大的作用,同时也可大大降低被识破的风险。
而至于那出示给别人看的公验么……
李牧云拿出了怀里的这块属于自己的公验看了看,正打算将其放好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声音:
“小子不请自来是有一事不明想向先生请教,不知先生肯赏脸否?”
正是白天见过那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