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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城医院。</p>
彭懿妈妈的病房。</p>
她正在睡觉，听到敲门声，醒了，说了句，“进来。”</p>
然后，那个人进来了。</p>
在她住院后，只见过一次的那个人——彭岩。</p>
上次彭岩视察，两个人并没有任何交集，在别人眼里，两个人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p>
彭岩搬了张椅子，坐到了苗雨的身边。</p>
苗雨转过头去，不说话。</p>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是五月的天，满天的飞絮，我认识了你，结婚第一年，我们有了宝宝，我当时年轻，不知道孩子和妻子对我的意义，年纪越来越大了，常常做梦都会想起。”彭岩坐在苗雨旁边的椅子上，没有看苗雨，仿佛一个人在回忆往事，“我和方圆圆一直没有孩子，觉得很遗憾——”</p>
“所以要来抢我的孩子？”苗雨说到，“我不会让你这个伪善父亲得逞的。为了营造自己家庭幸福的状况，抢了我的孩子。”</p>
彭岩转向苗雨，“怎么是你的孩子呢？不也是我的？”</p>
苗雨无言以对。</p>
“你的病房外面有我的人。我这次来没人知道。以后可能会经常来。”彭岩看到苗雨被呛住，换了话题。</p>
苗雨暗骂自己的不争气，都过了二十年了，为什么她还是会为了彭岩这么不着痕迹的贴心而心软。</p>
女人啊，苗雨感叹，中了男人的毒，便一辈子都解不开了，原以为她和他一起走过的路，她一直在那里等他来，想不到，他早就忘了这条路，走上了新路，可若是他稍有回头，她便心软了。</p>
“小懿，以后就在电视台了？”彭岩问。</p>
“小懿很喜欢电视台的工作。”</p>
“假如我们两个现在正在打官司离婚，你猜法官会把小懿判给谁？”彭岩又问。</p>
苗雨不知道彭岩是什么意思，兜圈子的话，她根本兜不过高高在上的省长大人。</p>
“不知道。”苗雨不耐地闭上了眼睛。</p>
“如果没有意外，会判给经济条件更好的一方。因为经济条件更利于孩子的成长。”彭岩说，“更何况，你现在病魔缠身。”</p>
苗雨不说话，紧紧地闭上了眼睛。</p>
原以为他是来叙旧的，现在看起来，是软硬兼施让把孩子给他的。</p>
“你若想要，完全可以把她要过去。”苗雨说。</p>
彭岩又笑，仿佛在笑苗雨的幼稚，“要过来？那多强硬。有些话，总有你才好告诉她。”</p>
苗雨嗤之以鼻，“让我给你粉饰太平？跟你为官一样的套路。搞政治的的人——”</p>
彭岩说到，“我还会再来的。”</p>
他还没出门，苗雨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p>
彭岩在下属的安排下，从医院的后门走了，没人看见。</p>
上次他苗雨，但是刚刚走到医院门口，便看到彭懿从那边走进了医院，他便退了出来，约了那个要来丰城大学留学的外国人一起，在医院的后巷逗留。</p>
苗雨闭着眼睛，眼泪在流，为何在她的印象里，他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子，再见他，他早就变了模样？</p>
彭岩看到苗雨态度强硬，心想着，如果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p>
……</p>
林曼收到了江氏集团的offer，在人事做实习生。</p>
林曼为此特意请彭懿去了希尔顿的自助餐厅吃饭，出了大血，还说彭懿的眼光果然毒辣，现在林曼进去了，还不是托关系进去的，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腰板特别直。</p>
彭懿反应平淡。</p>
倒是林曼的教庭教师，还在做，反正也不是天天，每周两节课。</p>
毕竟是早就接手的这个工作，负担也不重，而且，她和那个小学生也熟悉了，所以一直在做着。</p>
这一日，林曼从雇主家回来，对着彭懿说，“今天，我雇主家里，去了一位姓方的女士，哇，那气质，那身材，绝对的秒杀好多女明星啊，不苟言笑的气质，特别高贵。当然了，是比不上彭懿你的，不过，二十年以后，谁知道呢，啊——”</p>
林曼正在彭懿的寝室，啃着一个苹果。</p>
彭懿在看电视台的计划，顺便泡脚。</p>
“世上的美人多了，有什么稀奇？”</p>
“今天那个方女士还跟我聊了几句，哇，简直莺啼初试，绕梁三日啊，现在还在我脑子里回响，声音简直太动人了，我浑身都酥了。”林曼还在“啧啧”称奇，“不过听我的雇主说，这位方女士，是位官太太呢。我心想也是，这么好的气质，普通人哪能得到？”</p>
彭懿不在意地“嗯”了一声。</p>
彭懿仿佛见过大场面一般。</p>
林曼看到彭懿没兴趣，自己也被浇了一盆冷水，回自己的寝室去了。</p>
今天下午，周姿找彭懿了，说她已经让公关部起草了一份申请，交给了省厅办公室，想申请省里的一档栏目，让旅游卫视来做。</p>
旅游卫视也有自己的新闻频道，但不是以政治为主，主要还是小资和有钱人看的多，还有就是收藏的栏目，要想做政治的栏目，是要经过审批的。</p>
这次的申请，算是投石问路的一次尝试，</p>
毕竟电视台要做到多元化。</p>
但是报告提交上去，一直都没有回应。</p>
周姿这个人，向来心术很正，从来没有什么歪心思，但是省里一直没有回应，她觉得蹊跷，便和江景程商量。</p>
江景程猝然一笑，笑得倾国倾城，“这还看不出来？彭岩想让彭懿去求他，把人情卖给彭懿。”</p>
周姿恍然大悟，可是江景程又说，彭岩的心思，她别那么快就知晓，否则彭岩就知道江家的小心思了。</p>
周姿皱了皱眉头，“有那么多弯弯绕吗？”</p>
“有的。”江景程说到。</p>
既然他要让彭懿去，可周姿又要装作不懂彭岩的要求，这可真是犯了难。</p>
周姿想来想去，又和江景程商量，最终决定：她和彭懿一起去省城。</p>
彭懿觉得自己只是电视台一个虾兵蟹将，台长这样对她，她诚惶诚恐。</p>
不过，彭懿还是去了，她也想见识见识。</p>
周姿去之前就省厅打好招呼了。</p>
彭岩自然也知道了。</p>
周姿带着彭懿在省厅和对外的人聊了好久，中午的时候，彭岩说，要请周姿和彭懿吃饭。</p>
彭懿没想到，这次来，还能碰到彭岩，很是惶恐。</p>
三个人就在食堂吃的工作餐，这里的人，可能整日见彭岩都看习惯了，所以，并不觉得怎样。</p>
彭岩似乎很开心，一直笑。</p>
“怎么把小彭带来了？”彭岩笑。</p>
“你们认识？”周姿问，两个人看起来很熟。</p>
“对。和小彭见过几回。”彭岩笑着说。</p>
“彭懿是我们的青年骨干。想带她出来见识见识。”</p>
周姿心里犯嘀咕，看起来彭岩之前的确曾经和彭懿接触过，这是为什么？</p>
为了认闺女，提前打好预防针？</p>
不过这次，周姿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彭岩真是为了卖一个人情给彭懿的话，这次彭懿来了，彭岩也很开心。</p>
果然，吃了饭，彭岩就把协议签了，以后，旅游卫视可以主持部分的政治栏目。</p>
回来的时候，周姿一边开车，心里一边不踏实。</p>
她不知道把彭懿带去究竟是对还是不对。</p>
回来以后，她就给江延民打电话了。</p>
江延民知道彭懿和彭岩关系的事情，江延东已经告诉周姿和江景程了。</p>
“你带她去了？为何？”江延民似乎梗着脖子在咆哮，“为了拿到合同？”</p>
“延民，妈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妈是觉得，既然彭岩接近彭懿，无非是想把她认回去，他也是想给彭懿一个机会。我绝对没有为了合同的意思，延民，你不相信我吗？”</p>
江延民相信周姿，但彭懿蒙在鼓里，被带去见了彭岩，江延民还是觉得很心疼。</p>
他的双手撑着桌子，手气鼓鼓地攥成拳头。</p>
自从知道彭懿和彭岩的事情，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彭懿，在江延民的眼里，彭懿很可怜，需要人疼的可怜，如今，她又被周姿拉去。</p>
江延民觉得周姿很残忍。</p>
他想回去，一刻都呆不住了就回国去了。</p>
彭懿下班的时候，看到江延民站在街对面，在抽烟，眯着眼睛看彭懿。</p>
这次他看彭懿，和上次已经不同。</p>
上次的目光是挑逗和志在必得，目光比较轻佻。</p>
这次，很深沉，带着怜悯。</p>
彭懿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p>
江延民一把拉过彭懿的手，就把她拥入怀中，他个子比较高，每次抱着彭懿，他习惯头放在彭懿的肩膀上，他抱彭懿抱得很紧。</p>
“怎么了？”彭懿问。</p>
“没什么。”江延民回答，“突然想你了，便突然回来了。”</p>
彭懿说，“我也想你。”</p>
周姿从电视台出来，远远地看到江延民抱着彭懿。</p>
彭懿背对周姿，没看到，但是江延民看到周姿了，他目光只是抬了一下，接着又落回去。</p>
让周姿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想和延民说点儿什么，也没说，自己开车回去了。</p>
发动车子以前，在车里坐了好久，以前，延民从未这样对过她。</p>
周姿寡淡地回了家，和江景程说延民回来了，回来就去看彭懿了，因为带彭懿去见彭岩的事情，惹了江延民好大的不痛快，见到周姿，腔都不搭了。</p>
周姿觉得很心寒，真正的娶了媳妇忘了娘。</p>
周姿也没对彭懿怎么样，江延民便这样对她。</p>
江景程冷哼一声，说了句，“臭小子。”</p>
江延民今天带着彭懿去自己的家住的，对待彭懿，特别温柔又体贴。</p>
即使彭懿跟他开玩笑，江延民也顺势接过去了，并不和彭懿计较，给彭懿做了特别贴心的饭菜，彭懿觉得江延民越来越好了。</p>
“可还记得我说的话？”江延民问。</p>
“什</p>
么？”</p>
“无论发生什么事，有我。”</p>
彭懿“嗯”了一声。</p>
周姿今天一晚上没睡着觉，想了想，明天这事儿应该跟彭懿说开，要不然在延民那里发生了误会便不好了。</p>
周姿工作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这样棘手，这么忐忑不安。</p>
彭懿进了她办公室的时候，她的手还握着笔，想着怎么措辞。</p>
彭懿进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p>
“彭懿，我带你去见省城那件事情，本来是想要带你去省厅的。这件事情，我没想到彭岩会插手，这件事情，也不是他管的范畴。只是因为你是延民的女朋友，我想带你去见见世面，没有别的目的。”周姿的话说得很快，只是想跟彭懿解释清楚了。</p>
－彭懿探了探头，“您指的别的原因是什么？”</p>
“没有别的原因！”</p>
弄得彭懿一头雾水。</p>
晚上，彭懿回了江延民的家，江延民已经做好菜了，等着彭懿回家。</p>
“你今天回家了吗？”彭懿问。</p>
江延民的手定了一下，没回答。</p>
彭懿觉得这次江延民回来，好像有些不同。</p>
“今天台长找我了。”彭懿又说。</p>
“她找你干什么？”</p>
“跟我解释了一下，我俩去省城，就是因为她想让我见一下世面，没别的意思。没想到彭岩会接见我们。”彭懿又说。</p>
彭懿此时拿着一个苹果，歪歪地靠在厨房的墙上，隐约感觉，江延民这次回来，心情不算好，应该和这件事情有关，她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测。</p>
“你是觉得——”彭懿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觉得，台长把我带去省城，是因为要走美人计？把我送给彭岩？”</p>
江延民切菜的刀一下子放在了桌子上，转过头来，猩红的双眼盯着彭懿，“你说什么？”</p>
彭懿看到江延民的样子，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气，“我只是说说。”</p>
江景程的样子特别一本正经，好像真的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p>
虽然彭懿并不能肯定，这就是方女士的老公打的，但可能性很大。</p>
江延民没说话，昨天彭懿也开解他了，基本上那股气已经消了。</p>
江延民站在那里，“是！”</p>
很清楚地看到了方女士的手腕上，有很明显得於痕，而且，青紫青紫的，特别严重。</p>
“我不喜欢妈这么做！”</p>
江延民站在那里，愣愣的。</p>
方女士好像自己的伤疤被人揭开了一般，慌忙把自己的手腕遮掩起来，“没事，没事。”</p>
为此，苗雨心里暗生嫉妒之心。</p>
三个人分开以后，林曼在嘀咕，“你说是谁打的方女士呢？我看她娇滴滴的，根本连踩死只蚂蚁都费力气的。而且，她还是官太太，也不可能是别人打的，难道——”</p>
“彭懿。”</p>
江景程家里。</p>
“仓促到连家也不回了？”江景程问。</p>
苗雨看到方圆圆，都吃了一惊。</p>
吃饭的时候，延民给周姿夹菜，说到，“妈，对不起。”</p>
“是我的同学，彭懿。”林曼介绍。</p>
晚上周姿看到江延民在，挺震惊的，江景程做好了饭。</p>
她的事情，彭岩懒得问，也懒得管。</p>
可纵然这样，还是无法掩饰她的容貌，出尘的气质。</p>
彭岩不是要装好人，认自己的闺女嘛，她偏偏要拖后腿，让他认不成！</p>
苗雨曾经想象过无数次什么模样的女人。</p>
“我这次回来的很仓促。”江延民说。</p>
今天江延民在家里住的，第二日跟彭懿说了一声，他回美国了。</p>
彭懿和林曼对视了一眼。</p>
她是以私人身份出来的，没人认识她，本来她也没在电视上曝光过。</p>
即使认成了，也要让父女反目。</p>
第二天早晨，彭懿从江延民的怀里醒来，吃饭，江延民送彭懿去上了班。</p>
“你妈什么为人你不清楚？”江景程反驳的话很快接上，“今天不许走，给你妈道了歉再走！”</p>
“我可是听说很多当官的都挺变态的。在外面不行，回到家就打老婆，这样的男人，要来什么用？过年嘛？”林曼似乎义愤填膺。</p>
“你的眼睛——”苗雨侧头问。</p>
而且，彭岩的下属来看苗雨，曾经把方圆圆的手机号给过苗雨。</p>
可苗雨一直不知道方圆圆竟然长相这么精致，气质如此高贵。</p>
看起来，江景程很生气。</p>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地方——家暴。</p>
但彭懿觉得，方女士看自己的眼光里，不单单是欣赏那么简单，好像还有更深层次的目光，那种目光，说不清，道不明，总之让彭懿觉得很复杂，有哀愁，还有更多的别的情绪。</p>
方圆圆</p>
关上门，看见苗雨，就开始哭，“大姐，对不起，我是去年才知道您的存在，知道在我之前，他还有妻儿，因为我们一直没有孩子，本来想领养一个的，可他说与其领养别人的孩子，不如让彭懿跟着我们。”</p>
“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江延民又说。</p>
“你妈多难过，你不知道？你不问青红皂白，为了自己的媳妇儿，让我媳妇儿难过，你凭什么？”江景程站起身来，质问江延民。</p>
是那个和她拥有同一个男人的女人。</p>
方圆圆这次出来，和彭岩的借口是要出来旅游。</p>
喝咖啡的过程，方女士整个过程都心不在焉。</p>
彭懿的心跳很快，她似乎找到了江延民的软肋——她。</p>
这几日，方圆圆一直住在丰城的大酒店里。</p>
如今听到方圆圆这样说，苗雨心里的嫉妒竟然少了不少。</p>
如果方圆圆死在外面，他可能会做出一副悲悲戚戚的样子，把她的尸首认领回去的。</p>
本来彭懿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认为林曼言过其实了，但是看到方女士的时候，彭懿还是觉得惊为天人，她得四十几岁吧，但是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声音听起来果然莺啼初试。</p>
不过是化了化妆，便让两个小女子信以为真。</p>
三个人坐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方女士点的东西。</p>
不过方女士戴着一串手链，好像要故意遮掩自己的伤口。</p>
林曼和彭懿异口同声。</p>
彭懿瞬间感觉，婚姻生活不是自己想象得那般美好。</p>
林曼侧过脸去，看彭懿。</p>
脸都白了。</p>
他一走，彭懿的心里便感觉空落落的，下午早早地下了班，便和林曼一起去逛街了。</p>
江景程没事儿人一样，“看我干什么？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p>
直到此时，苗雨才意会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是谁。</p>
第三日，她去了彭懿妈妈的病房，并且，这次，她在自己的眼睛上化了妆，仿佛是一只熊猫眼。</p>
苗雨想起曾经“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在内心里，苗雨已经将方圆圆等同于陈圆圆，都是倾城尤物。</p>
“彭懿。”</p>
经过昨晚，他的气基本上已经消了。</p>
江景程估摸着彭懿上班了，江延民应该没事了，便给江延民打电话，让他回家一趟，毕竟彭懿和周姿都在电视台上班，上班时间他是了解的。</p>
“以后永远不许这么说！”江延民说到，抓住彭懿的肩膀，就开始吻起她来，彭懿被吻得七零八乱，江延民吻她耳朵的时候，她说，“我以后再也不这么说了。”</p>
“方女士，您的胳膊怎么了？”林曼坐在方女士的对面。</p>
林曼差点儿撞到一个女人的身上，她慌忙抬起头来，说到，“方女士，您怎么在这里？”</p>
合上菜单以后，方女士抬头说到，“这个姑娘叫什么来着？”</p>
两个人边沿着路边走着，边看橱窗里的东西。</p>
刚刚进门，一本书就飞速地飞到了江延民的面前。</p>
苗雨心里默念着“圆圆”这个名字，如此娇气的名字，一看便知道是父母的掌上明珠。</p>
林曼也伤感，但为了不让自己显得伤感，她说，“嗨，你还租什么房子啊，江延民的大hose住着,晚上揽着他的好身材，你这事业爱情双丰收啊。我事业倒有了，就是没爱情。郭江也不理我这茬，当然了，我看了他妈，我对郭江半分念想也没有了。”</p>
林曼和彭懿对望了一眼，方女士的邀请，听起来不像是假的，两个人也逛累了，所以便去了。</p>
“你就是这样疼媳妇儿的？”江景程质问，“见了你妈也不说话！准备今天就回美国？”</p>
可是，这遮掩的，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手链很显眼，很容易把别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手腕上。</p>
“这位是——？”方女士上下打量着彭懿，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p>
等到彭懿和林曼走了以后，方女士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把自己的手腕擦干净了。</p>
“是么，这个名字很好听。”方女士笑着，笑起来落落大方的样子，“既然碰到了，我请两位喝咖啡？反正我一个人在丰城，也是无聊，两位姑娘陪陪我？”</p>
她在内心深处，就有点儿同情方女士了，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女人，气质那么好，还美若天仙，被打成这样。</p>
江延民到家的时候，江景程刚刚把家里收拾完，大家都上班去了，江景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p>
周姿看了江景程一眼，意思很明白了。</p>
要不是江延民躲得快，这本书非把江延民打残了不可。</p>
彭懿也才回过神来，前几天林曼刚刚和她提过的方女士。</p>
“以前的时候，觉得将来赚钱很好啊。可是等工作了，才知道，再也找不到这么便宜的住的地方，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同学了，咱们还有半年便毕业了，从此同学们各奔东西。想想挺伤感。”可能今日江延民走了，彭懿心情不好，话说的也有几分伤感。</p>
“对，彭懿，气质很好，长相也好。”方女士说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