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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墨翌从睡梦中醒来习惯性的伸手摸向身旁却什么都没摸到惊坐起墨翌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老师熟悉的身影。揉揉惺忪的睡眼拍了几下自己的小脸蛋。拿起早已在床边摆放整齐的衣服墨翌起床洗漱。正准备穿上外套的墨翌发现了自己右臂上的记术之腾。瞬间墨翌兴奋起来仔细的研究着手臂上火焰状图案。
昨日记术仪式的片段记忆慢慢在脑海中浮现。墨翌依稀记得当持着法杖的老者左手搭上自己的额头然后、然后他只是迷迷糊糊的听到什么大成...术者之境的话语。再之后的事他就一点都回想不起来。
终于极其不舍的穿上外套不再去想有关记术腾的事。墨翌摸摸肚子来到桌子前桌上的馒头和豆浆早已在等他。只是不知何时就放在那儿的早点却一直冒着热气就像是刚刚煮好的一般。一手抓起馒头喝了口豆浆。
墨翌看着碗下压着的字条:‘墨翌老师出去办点事情晚饭前一定回来。中饭你自己去外面解决一下早点老师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放下纸条墨翌继续吃着他的早点。收拾掉碗筷墨翌又按耐不住撩起了自己的衣袖。
很早以前他就缠着老师问有关‘术’的事老师告诉过他什么是‘术’、什么是‘术者’。回想着老师说的话;‘‘术’就是人体内随着气血流动的一股能量而‘术者’就是可以感觉到这股能量并与外界游离着的‘原术’建立起连系去随心所欲的操控这股力量。’
揉揉脑袋记忆从中抓取片段的记忆。因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因此每个人释放出来的术也是各不相同或许是为了方便管理又或许是为了方便称呼。人们将一些大同小异的术归为一类分出了‘金、木、水、火、土、钢、风、毒、雷、沙’这些原始之术称十大原术。看着自己右臂上如火焰般跳动的图案墨翌知道自己是火原术的术者。“我记得老师也是火原术”墨翌自言自语，“可貌似老师的记术腾是漂亮的红色！”
一直看着记术之腾也是无聊的墨翌瞄到了桌上的围棋墨翌翻开了棋谱。以前老师也有教过他怎样下围棋可是自己觉得麻烦就只是学了点皮毛。看着棋谱上的‘黑五长白五跳;黑六跳白六小飞’墨翌就有些头疼耐着性子看下去学着老师的样子在棋盘上摆放着棋子。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中午时已经过去棋盘上的黑白双方陷入了僵局如果一直这样持续到终盘那白子算上黑子因先手贴还的目数白子就赢了!放下棋子“也不知道老师去干嘛了。”墨翌走到庭院眺望远处发着呆。
随意的解决掉午饭老师还是没有回来墨翌回到房内本是想着在床上躺一会。瞥见桌上到中盘的棋局。“如果接下来黑子不下‘长’改为‘小飞’会改变结局吗?”墨翌来了兴致又拾起棋子下了黑子的小飞随着黑子棋位的改变那白棋的下一手也不能再像棋谱上那样了。白棋跳“那黑子又该怎么下呢?”墨翌喃喃自语。
参考着棋谱墨翌一步步下了下去。时间慢慢过去九中不同的下法在棋盘上被一一排列出来。情况不同黑白双方的胜负也改变。放下棋子墨翌抬头看到的是老师熟悉身影老师不何时已在他的身边。
墨东羽早就回来了走进屋子看到正在专心摆着棋子的墨翌他不忍心打扰只是默默的站在他的身边。那几种墨翌所下的不同情形墨东羽都看在眼里虽说有些下法还是很稚嫩但当中出现的几手妙棋墨东羽自认为自己是想不到的。谁都明白围棋的计算量极大还只是一个出学者的墨翌能下出这样的棋局。让墨东羽这样的老棋迷吃惊不已。
“墨翌怎么也开始下棋了?”墨东羽笑着看着墨翌。
墨翌也笑道:“老师不在本是想着下棋去打发时间的可越摆越觉得这围棋的好玩!”
“恩恩”墨东羽点头与墨翌一起收拾棋子。其实这次外出他只是去了镇上的各个书馆与资料馆可即便是翻遍了镇上的图书与资料他都没能找到为什墨翌的记术腾是灰色的原因所在!在刻录式上墨翌一举刻画出了记术之腾直接踏入术者之境本来说这样的墨翌应该会在修炼之路上一帆风顺;但他发现墨翌灰色的记术腾没有一丝‘术’的波动!
便在墨翌昏迷的时候仔细检查了墨翌的身体可并没有发现什么怪异之处只是墨翌体内的术依旧是稀薄的气体形态充满在墨翌的肌肉与气血之中。按理来说成为术者时体内的术会慢慢浓缩成液态并在体外刻画出一个记术之腾与外界建立起联系。这样在有限的肉体内就可以储存更多高浓度的术。
可他完全感受不到墨翌体内术的变化。如果体内依旧被稀薄的术充满着那就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来储藏外界吸收而来的原术!简单来说如果墨翌体内的术不改变形态那就根本没有办法继续修炼!这也就意味着墨翌只能一直停留在这个境界。
收拾好最后一颗棋子墨东羽道:“墨翌把你的记术腾给老师看看好不好?”
“好的!”墨翌一听便激动的挽起自己的衣袖想着老师说过的普通人与术者的区别。看着自己的记术腾墨翌开心的想着:有了记术腾就证明自己已经是一个术者迈出了修炼术的第一步。墨东羽又一次仔细的观察了这个灰色的记术之腾。“墨翌闭上眼睛想着老师教过你的方法去自己的气血中感受术的流动。”
墨翌听了强压下自己的兴奋之情闭上眼睛想着老师说过的话语。因为激动墨翌迟迟沉不下心、进入不了状态更别说去感受术的流向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墨东羽也知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当初的他也是如此。“去想象自己在下棋吧。”墨东羽的声音传来墨翌听了在脑海中摆放着他的第十种棋局。
渐渐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他脑海的棋盘上浮现出来如黑棋的大龙冲破着白棋的阻拦。墨东羽的指尖出现了靛色的如丝线般的光束靛色的光束绕上了墨翌慢慢将墨翌包围起来如一个巨大的蚕茧。墨翌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帮助着白棋挤压着他的黑龙!疼痛随之而来。黑龙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纯净好似可以滴出水来“啊!”因为疼痛墨翌叫出声来。“墨翌再忍一会再一会就好!”汗水从墨东羽侧脸滴落只要变成液态就好只要再一会就好!
现在墨东羽在做的正是压缩墨翌体内的术!随着墨东羽所施展的压力不断加大墨翌体内原本稀薄的术也不断的被压缩身体内大片大片的空间被空出。眼看就要向液态变化可却再也压缩不进一丝一毫。“啊!”墨翌再一次叫出了声。如果要形容墨翌现在所受的力量那就是‘五马分尸’之力!只不过五马分尸是向外的拉扯而墨翌所承受的是向内的不断挤压！
血从墨翌嘴角溢出无奈的墨东羽慢慢停止了挤压逐渐的减少着压力。随着压力的减少墨翌体内的术又开始膨胀变的稀薄。收回最后一丝力量墨东羽沉默不语。墨翌睁开眼睛茫然的望着墨东羽。
“墨翌现在的你无法继续修炼。”沉默了许久墨东羽丢出了这句话。碧蓝的双瞳中显现的是不可思议!好似一个晴天霹雳墨翌当然知道无法修炼代表了什么!可在记术仪式上直接进入术者之境也明白的告诉了墨翌:自己是资质极佳的修炼者。
“老师你开玩笑的吧!”墨翌的声音有些颤抖碧蓝的双瞳中流露出的是不可思议。对上碧蓝的双眼墨东羽无奈道:“墨翌老师教过你如何修炼术你自己试试也就知道了。”墨翌再一次闭上了眼和刚刚不同;一个是感受体内的术而现在感受的是体外的术沉下心将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随着最后一个毛孔的舒张。墨翌感觉自己身处星空之中一个个闪烁着的小光点好似一颗颗闪烁着的星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晶莹的泪水从墨翌的脸颊滑落。睁开眼看着一旁沉默着的老师墨翌没有说话的确和正如老师所说他无法修炼!准确的来说是他的记术腾无法帮他去吸收体外的术!因此他体内的术也没有办法再进一步的提纯、浓缩。
大滴大滴的泪水滴落下来。墨东羽默默的坐在墨翌身边他也不知到该怎么去安慰墨翌他所能做的只是默默陪伴着身边这个哭泣的孩子。“嘻嘻”强挤出一个笑容“老师就像刚刚变化的棋局一样现在的墨翌只是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修炼方式对吧。”
一只温暖的手在墨翌的头上轻轻揉着“对!现在的墨翌只是没找到对的方法只要老师还在，那老师就不会放弃寻找!墨翌和老师一起去寻找这个方法好不好。”
“嗯呢老师墨翌困了想睡会。”背对着墨东羽躺下泪水又不争气的滴落下来。
夜深了看着睡熟的墨翌墨东羽轻轻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