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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霍远之走远,皇帝才转过身来,看着柳绵绵,微微一笑,“怎么?被吓到了吗?”他像是有些懊恼的说道,“早知道这样,朕就不那么轻易的放他离开了。”
“不是。”生怕皇帝要迁怒于霍远之,柳绵绵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是我……我没有想到陛下,你居然知道我的来历……”
她之前还在为此忐忑不已,一方面害怕自己的真实身份让皇帝知道,另一方面又盼望着他知道,好放自己出去。现在好了,皇帝明摆着是知道她就是霍府的夫人,却依然要将她留在宫中,那就说明皇帝的这份心思,并非她三言两语就能撼动的。
“自然是知道的。”皇帝说到此处,抱歉的笑了笑,“你也知道,朕虽然身居高位,但实在是高处不胜寒。任何一个到朕身边来的人,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法,都会有人去查她的来历,就算朕不去查证,身边的人也不会不查。”
“你的身份,朕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过你心思坦荡,想来也没有要隐瞒朕什么。只是可能其中涉及到霍府,有些东西你不好意思讲,所以才含糊其辞,略过去了,但这也并没有什么妨碍。”
他转过头来,目光深深的看着柳绵绵,“朕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要隐瞒。”
这倒是真的,不过柳绵绵转而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假如她从一开始就对皇帝有所隐瞒,不知道现在他们两人之间又是否会有另一番景象呢?想来没有人会信任一个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满口谎话的人吧,那她也不用将自己陷在这进退维谷的境地了。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用担心,但凡有朕在一天,就算你曾经嫁过人,那也没有什么关系。朕说你是从江南来的,你就是从江南来的,你没有看见吗?今天连霍远之都亲口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一心一意想要柳棉棉安心的呆在宫中,不惜让霍远之撒下这弥天大谎,也要隐瞒她的身份,如果她再说什么要出宫的话,恐怕皇帝也不会允许。